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拨乱反正-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伸手拍了拍他屁股:“还行吧。”
周殊锦又在我下巴上亲了口:“等到你六十岁你就彻底离不开我了。”
我说:“行吧。”
37下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是被周殊锦家直升机给接走的,那东西停在镇上退潮时才会露出的一大片荒地上,声音响到震得我耳膜生疼,周殊锦领我过去的时候圩堤上还站着许多人在围观,我看见有人压着顾衫从上了另一架直升机,周殊锦站在荒草地上看见载着顾衫的直升机飞走,他垂头用鞋尖碾了碾了地上冒了个头的杂草,反过身来拉我的手。
直升机是直接飞到池市周殊锦家的地盘,他把我送到酒店陪着吃了顿晚饭在房间坐了几分钟后站起身说他有些事要处理,到晚上再过来,我好几天没睡好觉洗完澡不太想搭腔径直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等到听见他关门,那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钟整个人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掀被子起来后环视了圈没在房间看见周殊锦的踪影,我刷了牙叼根烟去楼下餐厅吃饭,一顿饭吃到尾声周殊锦走过来拉了对面的椅子还小声埋怨:“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吃饭?”
我看了他一眼,想他也没让我等他一起吃饭啊又在这做什么怪,最后擦了嘴巴坐椅子上看他:“那你吃吧。”
他还真的坐我对面慢条斯理地点了份餐又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擦了最后他看我:“下午我让人带你逛逛池市,如果想去周边玩玩也可以,怎么样?”
他这一副尽心尽力尽地主之谊的模样让我看着觉得好笑,我笑着看了他两眼没搭腔。
周殊锦说:“如果不想的话等我忙完了我自己带你逛怎么样?”
我看他:“很忙?”
周殊锦顿了顿:“也没有特别忙。”他说,“你想去哪我可以带你去。”
我懒得逗他了:“我下午飞沛市,去滨海收拾东西退房明天回X国。”
“……”周殊锦沉默了一会儿,莫名其妙问出一句,“怎么?”
然后我就回:“怎么?”我问他,“你不会以为我从此要呆在池市了吧?”
隔了会儿周殊锦问我:“还回来吗?”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周殊锦几乎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说:“吃完了送我去机场。”
周殊锦应了声,隔了会儿又道:“我是可以去找你的对吗?”
我看了他一眼,他跟着我走进电梯,在跟我视线对上后突然又道:“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就不让你走了。”
我看他,他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我,隔了会儿他又猛地把视线扭开:“司机车就在停车场我让他开过来。”
我嗯了声,电梯门开后我抬步走出去,周殊锦跟了两步在我身后执拗地问我:“你想说什么吗?”他一个问句才讲完立马又接了一句,“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司机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门童拉开了车门,我瞥了眼周殊锦:“有。”
周殊锦扭头看我。
我说:“你听话乖一点。”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后,周殊锦跟着我挤进了车里,他沉着嗓子说:“老刘去机场。”
司机应了声,他沉默的坐在我身旁目视着前方,一路上倒比较安静,等到了机场他跟着我下车,我转身才跟他说个走字,他贴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巴问:“怎么样才叫听话?”
我扯着他后衣领把他跟我的距离扯远了些:“不要跟个小变态似的。”
周殊锦弯弯眼睛竟然笑了出来:“好。”他还有滋有味地应了声。
我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走了。”
周殊锦双手插进口袋里看我:“嗯。”他眨了眨眼睛,“再见吗?”
我朝他摆了摆手。
再见。
38(完)
我的人生长期处于一种堪称混乱的状态里面,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牛鬼蛇神在乱舞着,到了最近静下心来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每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我在X国的工作在逐步步入正轨后还是被当地人给盯上了,小偷小摸的在我项目上长期搞破坏,弄得我几次延长工期,雇主来问的时候只得跟人赔不是甚至主动缩减收益,回工作室后就压不住火指着刚担上负责人的小年轻的鼻子骂,让他给人塞钱塞红包能塞多少塞多少塞到人闭嘴为止。
到圣诞节前几天周殊锦给我发消息说要来看我,他还问我要不要圣诞礼物。当时我正摔文件想着在当地招的人果然就是业务能力不行,塞钱让人别找麻烦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他短信来的时候看了眼没搭理,隔了会儿他电话来了,我摁掉后让小年轻把东西收拾了出去,小年轻在地上捡东西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起来。
周殊锦不知道哪里学到的牛皮糖功力,能在我不接电话的时候分外有耐心的一个接着一个的给我打电话,甚至有一次我出门没带手机他直接把我手机给打关机了,我有些不耐烦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不算太好:“怎么?”
“怎么啦?”那边顿了下还微扬着话尾巴问我。
“没怎么。”我应了声,那个小年轻收拾好我丢了一地的文件默默退了出去,我想了想把他喊住:“小陈。”他退出去的步子愣了愣,手抚在门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叹气:“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项目上看看。”
他哦哦应了两声,站在门口愣愣地看我,我朝他摆了摆手:“走吧,提前下班去吃饭吧休息一下。”
他应了声把门小心翼翼给我关上了,隔了会儿周殊锦在电话那边乐:“你招我过去给你做事吧,管吃住就行不用工资。”
我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啧声:“你哭着给我做事呢?”
周殊锦从鼻腔里小声哼出两声,又莫名其妙问道:“你缺钱吗哥?”
“怎么,你要给钱给我花啊?”我翻了翻自己桌上的杂志。
周殊锦说:“我借给你啊。”
我没理他,他隔了会儿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圣诞节去找你好不好?”
“嗯。”我应了声。
他说:“你要什么吗?”
我逗他:“我要天上的月亮,你给我弄一个下来摆我窗前看看。”
周殊锦竟还十分上戏地搭腔:“好,我给你弄个月亮。”
我没忍住跟着笑了声:“你事忙完了?”
“唉。”他拖着嗓子应了声。
“顾衫呢?”我问。
“……”周殊锦沉默了会儿,“让爷爷关到个没什么人的岛上去了。”
我嗯了声,又问:“我弟呢?”
“嗯?”周殊锦很明显被我问住了,茫然地回了句,“什么?”
我顿了顿:“顾衫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周殊锦小声说:“他联合你的助理搞了你的公司。”
我哦了一声:“那就是他把我弟骨灰盒给换了。”
“什么?”周殊锦声音更加茫然了,隔了会儿他又茫然地问,“那怎么办?”
我伸手叩了叩桌面:“能怎么办,反正都是骨灰了,给活人留的念想罢了。”
周殊锦长长着声音嗯出声,过了会儿又开口问道:“你之前怎么不问我?”他似乎有些急,“你要是问我我还能去问下顾衫。”
我想了想:“你觉得呢?”
周殊锦沉默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你以为是我……弄的?”
“……”我又有些想叹气。
“不是我。”周殊锦说。
“知道了。”我应了声。
“相信我别相信顾衫。”他又说。
“哦。”我应了声。
好一会儿周殊锦突然说:“我想你。”
“也没多长时间没见。”我笑了声,“太腻歪了,别天天给我撒娇,挂了,有事回头说。”
周殊锦应了一声我挂了电话。
平安夜当天晚上他就飞过来了,我躺在床上看电视房门被他拍的“砰砰”响,开了门他放下行李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样的东西放在我面前:“月亮。”
我盯着那串钥匙看了一会儿,他一边拉着我往床的方向走一边从口袋里掏手机,扥他拉着我坐上床的时候他手机已经点开相册翻了好几张照片:“我之前看到你一直想买个游艇。”他点了点手机里的相片,我看了眼是一个两层的游艇,船体写着“月亮号”三个字。
——还真他妈是个月亮。
我笑了声,伸手接过了他的那串钥匙,举着看了会儿,钥匙上还印了个满月的标志,我觉得挺好收了钥匙跟他道谢:“收下了谢了。”
周殊锦眼睛弯了弯站起身说他去洗澡。
第二天晚上周殊锦就飞走了,说是他爷爷好像身体不太好他有些事情要忙,我自己跟这边的地头蛇打交道也打得十分繁忙没空关心着他是什么情况,两人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都有自己需要去干的事情。
我游艇第一次下水的时候请工作室几个人上船玩了玩,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周殊锦,他隔了一会儿立马打电话来抱怨说我不等他第一次下水,当时我正吹着海风看阳光撒在海面上亮晶晶的一片心情十分舒畅,便暖着嗓子说了一句:“下次带你。”
周殊锦在那边哼唧了一会儿:“说好了哦。”
我说:“嗯,说好了。”
跨年前周殊锦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他说他那段时间会有一点忙如果飞来找我的话可能刚见面就得飞回去,我当时正在在参加酒店员工年底的奖章大会,看后厨的师傅跟洗碗的大姐在台上乐呵呵的跳着舞,看着看着自己也没忍住跟着乐呵起来听了周殊锦电话就回了句:“不去了,这里过年也挺有意思的。”
周殊锦拖着嗓子在那边说:“很开心吗?”
台上人扭得开心笑得也四仰八叉我实在有些被传染:“还不错。”
“好吧。”周殊锦拉着声音回了句,他这不情不愿的声音听得我又想笑,宴会厅里音乐很大声,我收回自己盯着舞台方向的目光捂着手机问了声:“怎么?”
周殊锦扬起嗓子回我道:“你开心就好啊哥。”
他这幅被逼良为娼的样子我听了直乐,没忍住哈哈笑出两声:“行了,我要是有时间我就回去看你。”
周殊锦那边瞬间有精神了:“你怎么就没时间了,过年时候不是你最闲的时候吗?”
我喂了声:“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啊。”
周殊锦闷着嗓子笑了两声:“那我等你啊哥,再见~”他说完跟谁追着他后面要反悔似的立即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想着真是惯得他臭毛病。
我在国内还真从来没有一个人过过大年三十,刚开始一直都是宋益在身边,宋益从我家搬走了后一直呆在身边的是唐冬冬,就连从沛市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年三十也是有人一起过的,想到这我有些想笑——最后一个年也没让宋益过开心了。
到这边来了之后倒是不怎么在意过年了,其实意义不大,我从前一个人呆着觉得有些冷清,现在倒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大年三十也不过是一年中的某一天、意义再特殊也不过是人生中的某一天而已。
年三十的时候周殊锦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说句等会的吧他那边就有人喊他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年初一我给酒店几个跑跑跳跳祝我新年快乐的员工小孩包了个红包跟着也祝他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周殊锦隔了两天又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见他,他打着哈欠在那里说我骗他,说着说着声音变小犯困了似的说那他过几天来看我,我正开着他的“月亮号”带着两对住在酒店说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出海还告诉他们这是酒店额外赠送的一项娱乐,那两对夫妻都十分兴奋的在船板上叽叽喳喳着,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周殊锦迷迷糊糊的声音我觉得好笑:“困了?”
他含糊着应了声,我说:“去睡吧。”
周殊锦在那边睡意浓浓地哼唧:“你来看我吧。”
“……”
“来看我吧来看我吧求求你了哥。”
年差不多过完了我接了个薛美琪给我打的拜年电话,我没好气:“年都过完了你给谁拜年呢?”
她那边哈哈两声说她要参加一个什么鬼年度盛典她很有可能要被颁什么鬼奖要上台发言致辞她让我务必去参加,我懒得搭理她,她大声鬼叫说什么我是她老板他给我赚钱我一定得参加。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她老板了,但是想想我本来这段时间就要回去一趟,抽空去看下她的那个什么年度盛典应该也没什么。
沛市的冬天还是很冷的,我出机场外面还下了些小雨,薛美琪助理接了我咋咋呼呼地问我是先去酒店休息还是她带我去逛逛,我倒无所谓,这次回来心境很是不同,没什么目的纯粹就是抱着来看一看的心情,所以对什么都挺无所谓。
隔了两天我才见到薛美琪,她坐在一辆保姆车里穿得很隆重妆容也十分精致,看见我的时候手指撑着眼角僵硬着表情说:“快上来,我不能跟你说太多的话免得我的妆白化了。”
车子发动后薛美琪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那玩手机,她的化妆师跟在她身边给他修修补补,车速缓慢降下来后她把我原来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又塞回给了我说让我把卡收好,以后钱都打在这张卡里面。
我倒是没想到这么些年了,这东西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手上,我夹着银行卡看了她一眼:“里面有多少?”
薛美琪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地笑了出来:“以后会更多。”
我跟着薛美琪在宴厅入座,隔了一会儿舞台就有主持人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里环绕,薛美琪笑得一脸端庄地坐在我身边,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没管。
薛美琪被主持人叫到名字上台领奖时候我手机开始震了起来,薛美琪穿着礼服施施然地走到舞台中央跟主持人搭话,我从口袋掏出手机接通:“喂?”
周殊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我怀疑是薛美琪上台的时候镜头擦过了下我,我好笑:“你还关注这个?”
“我求你来看我你怎么都不来她邀请你去参加那个什么鬼节目你就去了……”周殊锦闷着嗓子十分委屈的语调。
薛美琪在台上致辞,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声音通过音响震进我耳朵,薛美琪最后一个感谢是:“感谢唐项感谢我自己。”
周殊锦在手机那一头沉默,我伸手遮了遮自己另一只耳朵对他笑道:“薛美琪好像替我赚了挺多钱的。”
周殊锦说:“我也有钱。”
我笑了声:“等回去把酒店工作室那层我拿来做卧室的房间腾出来。”
周殊锦小声:“为什么?”
薛美琪在台上说:“我长这么大我遇到过很多人也遇见过很多事情,得到过帮助也受到过欺辱,被人喜欢也被人讨厌过,努力奋斗也彷徨失措过,失去过很多也得到过不少。”
我说:“去附近游客少一点的岛上买个小三层住。”
周殊锦轻轻“啊”了一声,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场外走,周殊锦在手机那头说:“你在沛市呆多久,我现在在过去的路上,等我。”
我嗯了声,从偏门走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听见薛美琪还在台上慷慨陈词:“我做过不少错误的决定也做过不少正确的决定。”我还听见薛美琪的笑声,“人生就是这么混乱。”
我对手机那头的周殊锦说:“房子钥匙给你留个?”
薛美琪在场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但是只要混乱存在,就一定可以期待真理跟完美。”*
——全文完——
*棉棉
作者有话说:
总算写完了,这文应该是我去年八份开始写第一章,抱着写那个文的心态写得十分爽快,爽了两三万个字完球了直接阳痿了,后面车也发不动了那什么也不会写了。我在论坛首楼应该有说这文没大纲想到哪写哪(当然我好像所有的文都没有大纲),我自己在写前面的时候也完全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情况变成什么模样,而且两人在前面互相殴打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得真的是——完了完了这咋HE啊。 嘿嘿,但他俩好歹也HE了,我的人生没有BE,再扭曲的关系也要扭曲着在一起。 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是感谢一路追我文的朋友,吃饱吃好,有缘再会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