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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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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桐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几个人上来围着他,“钱呢?自觉点交出来今天就不打你了。”
  江桐慌乱地比了个手语,领头的那个直接一脚踹上他的肚子,“比划你妈啊!说话!”
  “没、没钱……”江桐捂着肚子扑倒在墙根,他的手伸进口袋将它扯了个干净,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没、没有……”
  “没有?我看你就是欠打!”
  “Cut!”昆导喊了停,“江桐的表情不对,太硬了,你这个时候应该害怕。”
  夏习清从墙角边站起来,刚才踢肚子那一下不过是借位,他一直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地方演得不自然而被NG,但是却没想到是因为表情。
  “江桐长期因为这些地痞流氓收保护费欺负,看到他们应该习惯性害怕,你刚才的表现过于冷静了。”昆导是难得的好脾气的导演,“没事,我们再来一条,习清你放松一点,代入江桐的角色。”
  所有人都在准备下一条,夏习清却开了口,“昆导,我觉得不对。”
  连旁边演混混头子的都递了个眼色,在中国,大部分的电影都是以导演为中心,导演在剧组大于一切,很多演员就是因为得罪导演被剪戏份,甚至毁掉整个职业生涯的,所以他们在片场几乎不会对导演提出的建议进行辩驳。
  可夏习清并不打算演多少戏,他也不担心得罪人。
  “江桐的性格不是软弱胆怯的,如果是他早就死了。他爸赌博,从小把他和他妈往死里打,他妈又是一个妓女,为了生计在家里接客,最后甚至被活活打死,他一个人打工养活自己到现在,这样的经历搁在任何人的身上,早就自杀了。”
  夏习清语气平静,可周自珩的心脏却莫名疼起来。
  “他不害怕,但他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只能承受。就像你说的,江桐长期被这些混混欺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如果是习惯性接受伤害,演得心如死灰或许更真实一点。”
  片场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灯光、摄影、场务、候场的演员,没有一个人发表意见,大家都知道昆城是一个性格好的导演,更清楚他是一个固执的导演。
  “我也赞同。”周自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事实上,江桐比高坤更勇敢,真正害怕的是高坤,而不是看起来更柔弱的江桐。”
  昆导神情凝重地盯着地面,眉头紧紧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夏习清脸上坚定的表情,就在这个瞬间,他真的觉得面前站着的不是夏习清,而是真正的江桐。
  “我认输。”昆城耸了下肩膀,笑着抓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你口中的江桐才更贴近这个角色,很好,非常好。”
  他心里忽然燃起一团火,他多么希望这部戏可以在他的执导下完完全全呈现出本质,让观众看到。
  “对,就是这么拍。”昆城又激动地重复一遍,“就这么拍!”
  夏习清也勾起嘴角,昆城脸上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对艺术创作的无上渴望。


第70章 相互打磨
  第二条开始之后,昆城给了夏习清足够大的发挥空间; 使用并无条件相信一个在演技方面完全空白的新人; 这种方式在电影拍摄上是一种极大的冒险,最坏的结果就是毁了整部片子。
  尽管剧组里昆城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但这也不代表其他的人都能够信服这样的运作方式。这一点夏习清再清楚不过; 他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让所有人信服。可在演戏方面,他又有什么能力可言?
  他有的; 只不过是自我剖析的壮烈决心罢了。
  “action!”
  江桐半趴在地上,明明是最卑微最软弱的姿态,灰头土脸; 狼狈不堪; 可他那张很好欺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求饶的表情; 无论那些混混如何羞辱殴打他; 他都是用天生不自然的语调陈述着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
  他的确没有钱; 他刚结的工资交了房租; 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剩下的都用来买颜料,用以维持自己奢侈无比的爱好。就连自行车坏了他都舍不得拿去修。
  “我看你他妈的就是跟我在这装; 我看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都不知道这条街究竟是谁做主!”
  领头的没了半点耐心,一把拎起已经被打倒在地的江桐抵在墙上,拳头正对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江桐没办法反抗,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肚子疼得拧在了一块。
  见那拳头就这么直直冲自己来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下意识闭上眼,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
  只要死不了,一切都没所谓。
  可下个瞬间,他等到的并不是那个能打断他下颌骨的重拳,而是巨响和嚎叫下溅在脸上热热的液体,领口被松开,江桐顺着墙壁滑下,睁开眼的瞬间他惊呆了。刚刚还叫嚣着要狠狠教训他的混混头子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满脸都是血。江桐愣愣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手指上全是血,是这个人的血。
  他看见了之前不存在的一根棍子,就在混混脚边,还轻微滚动着。
  有人拿这个砸了他?
  “王哥?王哥你没事吧?”其他几个人见状也吓了一跳,他们立马围了上来,扶住那个已经失了威风头破血流却还嘴硬的老大,“是哪个婊子养的!快、快给我弄死他!妈的,我的头……”
  几个人抬头朝巷子头望去,怔住的江桐这时候才想起来,也愣愣地朝着那头望去。
  夕阳底下,从巷子口走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人,他的头发像是火一样,烧得通红。逆光下他的脸孔不分明,火红的光就像是他的面罩一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一言不发地向他们走来,没有撂一句狠话。
  “给我往死里揍他!”
  混混这边有四个人,那头只有一个,就算他看起来再怎么高大,总归不是对手。江桐朝他挥了挥手,嘴里费劲地说着,“快、快走!”
  那人像是比他还要聋一样,根本没有听他的话,直直冲上来,一脚正面踹在了打头阵的人胸口上,把他揣得直接仰倒在地,浑身的骨头都要震碎。
  这一脚踹完,江桐也终于看清了逆光下他的面孔,尤其是那双孤狼一般穷凶极恶的目光。
  他浑身打颤,嘴里不由自主地念着。
  “那天晚上……那天……”
  跟踪他,差一点杀掉他的那个人!
  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江桐的瞳孔都涣散了,身体抖得不像话。
  黑暗中那双手曾经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他也曾经近距离看过那人凶狠无比的目光,月光下,如同一匹陷入绝境的狼。
  那个身形高大的人明明没有任何帮手,可下手的时候却是狠到不留后路,每一拳每一脚都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江桐看得胆战心惊。
  这个人根本不怕出人命。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他们才是真正不要命的那个。
  很快,之前对着江桐极尽羞辱的那几个人都趴倒在地,连站起来逃走的力气都没了,像是几条苟延残喘的老狗。
  那人胸口喘着气,侧过脸看向江桐,江桐也在一瞬间侧过脸,避开了他的眼神。
  汗都额头滑下来,是凉的。
  他害怕,这是他头一次承认。他真的害怕。
  一回想起那天晚上,生理上的恐惧就无法克服。
  “你怎么还不滚,”那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刚动完手的微喘,“想留在这被他们打死吗?”
  江桐猛地扭过头,直视那个人的脸,他的嘴角也破了,眉骨破了个扣子往下淌着细细的血痕。
  这个人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那天晚上想杀掉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桐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抖开了口,明明这个时候逃跑就够了,只要可以活下来就够了,可他还是笔直地望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心里的话,“你……你就是……”
  那人没有像想象中靠近,只是隔着半米的距离蹲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桐。
  “我就是那天跟踪你的人。”他扯了一下嘴角,不像是在笑,倒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示威。
  “我……知道……”
  江桐回答得很吃力,但很坚定。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的他手边没有一件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可即便是有,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看看这几个趴倒在地的人就知道了,面对这样一个强者,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腹部的剧痛并没有消退,他的右腿也被踢伤了,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的确,他摆脱了这几个人的纠缠,可他心里更加害怕起来。
  因为那个人的影子紧紧地跟着自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他的影子很长很长,鬼魅一般跟出现在他的身侧,无论他怎么加快步伐,都无法摆脱。
  步履维艰地走出巷子,看到自己那辆坏掉的自行车,江桐犹豫了一会儿,可他实在不敢再停留,恐惧让他的心脏跳得极快,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心口。
  “你怕我。”
  那个人在身后忽然开口,吓得江桐浑身一颤,也顾不上那辆旧自行车,直直朝着巷子口外面走去。没有扶的东西,他的脚步加快,整个人又疼又不稳,一瘸一拐,摔倒在地。
  后头那人也没有上前扶他,只是用令人琢磨不透的语气说着。
  “你是该怕我。”他的声音透着股绝望的味道,“但不是现在。”
  江桐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明白的欲望。他没有回头,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那个脏乱逼仄的小巷,外面是一条人流量不怎么大的马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初夏时节梧桐的叶子疯长,道路两旁的梧桐枝叶几乎要连在一起,遮蔽天空。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仿佛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交集的人,拼了命地朝对方伸出自己的手。
  无论是不是能够拥抱,只要有指尖相触的那个瞬间,一切都值得。
  所以江桐喜欢这个时节的梧桐,这是他晦暗人生中难得有的希冀之源。
  低下头,影子还在,江桐每走上几步就可以扶住一棵树,可中间间隔的空档仍旧让他的脚没办法承受,步伐越来越慢。
  “站住。”
  身后的人忽然开口,江桐又吓了一跳,手边没有扶的,差点扭倒。
  “转过来。”
  对这个人带来的天然恐惧让他不得不选择听从,江桐别扭地扭着脖子,侧脸,但又不看他。
  他以为这个天生杀戮狂一定会把自己带到某个无人的角落,说不定是直接杀了他分尸成许多碎片,又或者是用尽手段折磨他,以满足自己的快感,否则他真的想不到还会有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一个人在黑暗中跟踪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图钱也不为满足某方面的欲望,只想杀人。
  可他没想到,他心中的杀人狂发号施令之后就弯腰坐在了马路牙子边,仰着头看着他的脸,“坐。”
  究竟什么居心。
  江桐捂着肚子转了身,不敢坐下也不敢这么继续站着。
  那人又冲他使了个眼色,凶狠又不容拒绝。江桐只好动作迟钝地弯腰,准备挨着他坐下来。
  “别靠我太近。”
  江桐莫名地看向他,眼神满是疑惑。可他并不想提出什么质疑,自己默默忍着痛坐了下来。远一点也好。
  他的眼睛胆怯地在这人的脸上飘着。刚才还只淌到上眼睑的血现在已经到了眼下,像是穿越深邃峡谷的水流,因为他的眼窝很深,很像那些学美术的人用来练习素描的石膏头像。可是江桐没有钱去学,连摸一摸那些石膏像的机会都没有。
  江桐的视线坚定了一些,可心里还是打鼓,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了滚。
  把头撇回来。
  “cut!”
  昆城站了起来,脸上的惊喜压都压不住,“很好很好,刚刚那个长镜头很不错。”
  你们俩搭戏完全不用磨啊。这句话他本来想说,可又不知道怎么的,没说出口。
  之前打架的那段他们拍了好几个机位,从不同角度拍,效果也很不错,来了五六遍的样子,对于相对激烈的打斗戏算是非常高的效率了。可令昆城惊喜的是江桐站起来之后,高坤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马路的一个完整镜头。
  这两个人之间的戏剧张力几乎是浑然天成的,比他想象中磨合到最好程度的结果还要好。就连高坤在后面随意说出来的台词,语气和节奏都是卡得刚刚好。
  真是捡到宝了。
  夏习清长长地呼了口气,一直绷着的情绪在突然间松开,这种感觉让人有点难受。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演员演戏的时候会产生不良情绪了,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小罗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粉色小风扇,刚准备说话手里的风扇就被周自珩夺了过去,一下都没吹就递给了坐在旁边的夏习清,“热吧?你快吹吹。”
  夏习清撇过脑袋看着满额头汗的周自珩,“你比较热吧。”
  “我不热。”周自珩把风扇关了扔他怀里。一旁的化妆师小姐姐笑起来,一下子拍上周自珩的脑门儿,“你不热你就别流汗啊,看看我们每次cut都得给你补妆,血都跟着汗一起流下来了。”
  周自珩不好意思地仰头笑了笑。
  夏习清手握着风扇的柄,嘴角也勾起来,他开了开关,挪着屁股坐到周自珩的身边,挨着他,举着小风扇放到两个人中间,嘴里还拿刚才的台词打趣。
  “我就要靠这么近。”
  周自珩很快反映过来,又往右边挪了挪,重复高坤的台词,“别靠我这么近。”
  “就要。”夏习清又挪了一下。
  “你俩别闹了,没法补妆了。”化妆师被两个幼稚鬼逗得笑个不停,小罗在旁边露出嫌弃的表情,还不敢让周自珩看见。
  “演江桐是不是挺麻烦的?”周自珩还是担心夏习清。
  夏习清抬了一下眉尾,眼神懒散又痞气,压低声音在周自珩身边道,“要一个成天在学校打人斗狠的人演一个被打的,真是……”
  周自珩也压低了声音,“谁叫你长得这么柔弱?”
  夏习清狠狠瞪他一眼,就差当着其他人的面削他了,周自珩见了立刻赔罪,“我是开玩笑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也觉得好笑,“我在学校从来没打过架。”
  “可不是嘛,你都是报警的那个。”
  周自珩惊讶地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夏习清笑得有点孩子气,“我就是知道。”
  周自珩不闹了,脸上的笑微微收起,开口换了话题,“你刚刚……演怕我的时候怎么这么真实?”他又考虑了一下措辞,“我的意思是,你平常不会害怕什么的,我相信就是打架你也没怕过。”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声音。
  “我怕黑啊。”
  夏习清的笑声很轻,却重重地坠落到周自珩的心里。
  “借一下那种感觉,也就不难了。”
  向自己心底最深的恐惧借一点情绪,周自珩无法想象。
  小风扇轻轻转着,夏习清盯着中心那个圆圈,脸颊被人摸了一下。
  “有汗。”抬头看到周自珩笑,还一脸抱歉,“啊,被我擦过之后好像更脏了。”
  “走开,烦死你了。”夏习清低头擦脸,笑容不自觉浮起。
  昆城又看了一遍那个从巷子出来到路边的长镜头,相当满意地走过来,“刚刚那个镜头真的不错,果然就是要手持镜头在前面才有种步行的感觉。”他又匆匆忙忙走到另一边,跟总摄影沟通着之后镜头的视角和布局。
  “头一次拍戏就试长镜头,厉害啊。”昆城一走,周自珩就开始调侃夏习清,“天才新人。”
  “那不是你吗?”
  “我是磨出来的。”周自珩的脑门上贴了几张纸巾,“一点点摸索出来的。”他的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我呢,以前总是被很多导演说,可以演生死,演不了生活。让我演多大的情绪我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他们,不了解我的角色。”
  他的眼睛望着马路,“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蹲在马路边上,有时候一蹲就是一下午。那时候还小,念高中,也不是很红。放假没事儿我就那样蹲着,看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得多了我就发现,每个人都是情绪的集合体,太多种情绪堆在身上,很复杂,复杂得只能选择用那些情绪相互打磨才能活得像个成熟的成年人,于是就磨平了。”
  说着,周自珩望向夏习清,脸上带着微笑,“我后来明白了,我要演的就是那种平。”
  暖黄色的夕阳把周自珩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都勾勒出来,却又将它们包裹得那么柔软。夏习清就这么看着他,嘴角扬起,没有说话。
  他其实也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自己贫瘠的语言完全无法形容此刻对周自珩的感觉,太好了,好得过了头,过了用言语可以描述的那个阈值。如果有画笔有颜料就好了,最好是温温柔柔的水彩,他现在就想画下来,画一画他眼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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