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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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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大致都被双方认为是最合理的可能性。
  然而,当黎月夕说出父母杀了人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惊讶,他们的反应跟杜忠波一样,没想到被害人也是杀人者。
  副会长打断了黎月夕的回忆,问道:“当时你藏在三轮车下面,是否看清楚,被带走的男人真的死了。”
  “后来的那一拨人是四个,其中一个摸过死者的脖子和鼻子,然后摇摇头。”
  可想而知,在试探过颈动脉与鼻息之后的摇头,代表着什么。
  “然后呢?”花鑫问道。
  “抱歉打断一下。”温煦和气地开口,眼神扫过老板和老板的老板,转头问黎月夕,“一开始你说9月20号当晚没喝牛奶,为什么特意说这个?”
  黎月夕想了想,另起了话题:“我先把前因跟你们讲一遍,然后再说二十号晚上的事,这样你们听起来也清楚的多。”
  显然,黎月夕的逻辑思维是比较不错的。
  关于牛奶的问题,的确另有隐情。
  黎世翔因自卫过激被判入狱,在狱中被查出患上了糖尿病,身体情况再加上其他一些问题,2105年批准了他的保外就医。回来后的黎世翔在2015年9月把家搬到了半坡里街紫金花小区。
  刚刚搬完家黎月夕就去大学报到,住在了学校宿舍里,一周回家一次。那时候,他才发现父母的不对劲。
  出狱的黎世翔性情大变,整日里在家酗酒,喝醉了就跟妻子吵架,有几次甚至还动手打人,动静闹的太大邻居们都有意见,也劝过黎世翔,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生气不拌嘴的,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呐。有一位很热心的大妈,冷着脸警告黎世翔——再敢打你媳妇,我可报警了!
  然而,邻居们的好心劝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让黎世翔的家暴状况愈演愈烈,黎月夕实在看不下去就从学校搬回家住,别说,只要黎月夕在家,黎世翔连酒都不喝了,也对妻子和和气气的。
  黎月夕无奈地说,“大概是九月初的时候,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今年九月初是吧?”温煦问道。
  黎月夕点头:“是。上下学都跟着,这事我跟我妈说了。”
  “她什么态度?”
  “她觉得我是学习压力太大,胡思乱想什么的。”
  但黎月夕确定就是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听了母亲毫不在意的安抚,他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表面上接受了母亲给出的理由,暗地里买了一把刀放在书包里,防身。
  温煦想:难怪警方查出案发前几天黎月夕在家附近的小超市里买过刀,原来是这么回事。
  每天带着一把刀的黎月夕尽量减少外出次数,也是从那时候起,母亲每晚都给加一杯牛奶,说是有助睡眠的。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过了三天才意识到,牛奶里被加了料。
  “喝完牛奶我会睡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十点多才醒。所以,二十号那天晚上我没喝牛奶。”
  那一夜,他只是想试试看,不喝牛奶结果是怎么样的。
  当晚零点,他听见父母父母在客厅说话,可能是因为以为他喝了牛奶的原因吧,父母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
  昏暗的客厅里,已经被岁月剥落了漆的桌上放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黎世翔随手拿起一件脏衣服把匕首裹住揣进怀里,对面色忧郁的妻子说:“你就别去了,在家看好东西。”
  “我跟你去。”妻子固执地要求,“你一个人怎么行,我跟着去好歹能给你放风。这事说定了,你别跟我犯倔。”
  黎世翔对即将面对的事情感到惧怕,想到能有个人陪着也是件好事,就点了头答应妻子同行。他看了看腕表,说:“你换衣服吧,我再瞅眼东西咱俩就走。”
  妻子起身换了深色的外衣外裤,为了穿上唯一的深色鞋子她还换了丝袜。这时候,房间里的黎月夕已经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欠开一条缝,他看到父亲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卧室的床尾前,踩上椅子,摆弄起吊着灯泡的那根电线。
  “我想,我爸说的那个‘东西’应该在灯泡上。”黎月夕放下咖啡杯,回忆着当时的一景一幕,“然后,他们俩就出门了。我跟上去是五分钟左右之后的事,我怕他们发现,所以不敢跟的太近。”
  “你看到父母跟那个男人接头,有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副会长问道。
  黎月夕遗憾地说:“没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又离得远,根本听不见。他们大概说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爸忽然就把刀拿出来,我妈死死抓着那个男人,让我爸……”
  “明白了。”花鑫打断了他的回忆,已经明白的经过,没必要再让他经历一次痛苦,“说说你回家之后的事吧。”
  温煦拿起咖啡壶给黎月夕满了一杯,又加了六块方糖,黎月夕礼貌地说:“谢谢。”
  咖啡的香甜给了黎月夕很大的帮助,至少他的手不再冷,嘴也不再苦。品咂着上品咖啡,黎月夕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处于稳定的状态。
  “其实,我骑车的速度是跟不上我爸骑电瓶车的速度,那时候我很混乱,只想着尽快回家。但是……”
  “但是什么?”
  黎月夕的表情非常疑惑,似乎想起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他说:“我,我看到他们趴在地上……到处都是血。”
  “月夕,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父母的尸体有没有温度。”花鑫问道。
  副会长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温煦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被吓着了的样子。
  黎月夕哪句话把你吓成这样了?副会长纳闷地想。
  花鑫正在尽力引导黎月夕回忆当时对尸温的触觉,忽然后腰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他回了头看着温煦……
  温煦尴尬地咳嗽两声,假模假式地拿起奶精,问道:“那个,老板你还要奶精吗?”
  “你自己加吧,我不要。”说完,花鑫继续对黎月夕说,“当时你很着急是吧,精神状态也不稳定,不过有些细节你还是可以记住的。比方说,你碰到你母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仔细想想……”
  话都没说完,后腰又被狠狠戳了一下!
  花鑫这才明白,温煦不是问他要不要奶精,这是要戳断他的腰!
  因为中间隔着着花鑫,黎月夕看不到温煦的小动作,但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副会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副会长真的很想笑,却又不能笑,只好拿起咖啡杯子掩饰了一下勾起的嘴角。
  温煦急的手心都是汗,碍于黎月夕在场不能直言,只好一个劲儿地戳老板。
  戳啊戳,戳啊戳,被老板一把抓住了。
  花鑫神色不变,右手藏在后面紧紧地抓住温煦的手,防止他再打腰的主意。
  黎月夕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还是不能确定。他说:“想不起来了,抱歉。”
  “没关系,不用抱,抱歉。”忽然,温煦开始挠他的手心,有点痒还有点酥麻,花鑫差点成了磕巴,后面俩字说的什么都没概念了。
  副会长已经hold不住了,低着头咳嗽两声,警告对面那二位注意点场合!
  温煦乍一听副会长的动静也有点打怵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缩了缩肩膀,老实下来。花鑫却没有放开他的手,安抚过黎月夕之后侧身靠近温煦,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知道。”
  温煦闻言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毛都炸开了!可当着副会长的面多少也得装装样子吧?他挺挺腰板危襟正坐,特别有大将风范,仿佛刚才戳腰闹手心的不是他。
  搞定了自家沉不住气的助理,花鑫得意安心继续下去。
  花鑫问黎月夕,说:“有件事,我想先搞清楚。黎月夕,警察问没问过你电瓶车?”
  “我爸骑的那个吗?没有。”
  转而,花鑫又问温煦:“你留意电瓶车了吗?”
  温煦很干脆地摇摇头。
  随后,花鑫才说:“黎世翔夫妻离开杀人现场的时候是骑着电瓶车走的,那车呢?谁看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思维都被卡住了。身为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花鑫必须把问题搞清楚,他问黎月夕:“平时,你爸把车停在什么地方?”
  “楼下。那小区的车棚根本就没地方,平时就是停在楼下的。”
  “你回家那会儿看到电瓶车了吗?”
  “我没注意……当时急着上楼,没注意车在不在。”
  温煦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向花鑫,花鑫明白他的意思,想起那晚的经过,花鑫可以确定并没有在楼下看到什么电瓶车,于是,对温煦摇了摇头。
  三个曾经在案发时间走过案发现场的人都没有看到电瓶车,那就只剩下杜忠波没有询问过。如果他见过那辆车,案件或许就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然而……


第83章 
  “杜警官应该没有注意到电瓶车的事。如果他注意了,一定会问我。”黎月夕显然很在意这件事; 并提出疑问; “我爸的车哪去了呢?他们就是骑车走的; 车怎么会不见呢?”
  “现在还不好说; 需要详细的调查才能确定。我们会尽力的。”副会长不管说什么; 都很有说服力。至少,在温煦看来是这样。
  相比副会长稳定人心的高超技能而言,花鑫则是更务实些; 他探着身子; 对黎月夕说:“先不要说其他事了,黎月夕;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知道你现在很累; 想睡觉; 你得坚持下去。可以吗?”
  黎月夕挺直了腰板,慎重地点点头。
  就这样; 在副会长和花鑫的联合下,黎月夕的注意力被引开了,没再去谈关于电瓶车的问题。
  花鑫又给黎月夕的咖啡杯续满; 把放方糖的小碟子推到他手边,问道:“你在哪里找到芯片的?”
  黎月夕听到这个问题并不觉得哪里古怪,但温煦却意识到,老板绕过了时间问题; 看来他真的早就注意到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汗颜。
  黎月夕如实说:“是在我爸屋里的灯绳上。”
  “说具体点。”
  “灯绳是两股拧在一起的; 芯片就夹在两股绳之间。不认真找,很难发现。”
  花鑫蹙蹙眉:“你拧过灯泡吗?”
  灯泡接触不良的问题,花鑫很在意。毕竟,这是他和温煦断定黎月夕不是真凶最有利的线索。
  岂料,黎月夕竟然点了头:“灯泡太亮了,我把它拧松才能张开眼睛。”
  一旁的温煦在心里感叹——天哪,居然是这么回事。
  想当时,温煦还为找到可以证明黎月夕不是凶手的线索而兴奋不已,结果呢真的是黎月夕拧松了灯泡……
  花鑫注意到温煦大受打击的模样,虽然很想安慰他两句,时间却不等人,更何况当着黎月夕的面儿说这事,也不合适。
  花鑫再问:“你拿到芯片为什么不跑?”那时候多危险可想而知,然而,话刚出口花鑫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没有逃离现现场。一个没有钱不能找朋友帮忙的少年人,跑出去能躲在哪里呢?相比外面充满了危险的未知,警察局不是安全吗?
  正如花鑫所想,黎月夕肯定地说:“他们杀了我爸妈肯定不会再回去,我留在家里反而最安全。”
  听完黎月夕的分析,副会长不禁竖起大拇指,赞扬了一下。温煦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同样对黎月夕有了更大的改观。办公室里,似乎只有花鑫没有任何态度。
  花鑫再提问题:“案发现场的床很干净,是你换了床单吗?”
  “是的。”黎月夕说,“拿芯片的时候我是踩在床上的,床单上留下了血脚印,我想,警察要是看到血脚印就会发现我站在上面过,说不定还会知道我动过灯绳。我很担心被人知道身上藏了东西,所以把床单换掉,拿去浴室冲洗。走的时候,我不是很放心,干脆跟衣服一起丢掉了。”
  得,曾经以为可以证明他不是凶手的线索都没用了,接触不良的灯泡、被换过的床单,都是黎月夕干的。
  温煦有点沮丧,肩膀也因为失意而垂了下来。
  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见了底,熬了一夜的众人都有些疲惫。花鑫看了看腕表,惊讶于已经到了凌晨五点。他想,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需要知道的情况也算是掌握的差不多了,故而,花鑫说:“你也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其他事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副会长摘了眼镜,揉着眉心,感慨道:“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我也需要好好休息啊。这样吧月夕,今晚你就住在这里,等你醒了我会告诉你关于我们的情况。”
  这也是黎月夕最为在意的事情,他虽然信任了面前的几个人,不代表不好奇、不怀疑,副会长能主动跟他聊起根源,黎月夕的心又踏实了几分。他试着提出要求:“我能住在杜队长病房旁边吗?”
  “当然。”副会长笑道,“我会安排,跟我走吧。”
  黎月夕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有些无力,稳定了数秒才对花鑫和温煦礼貌地打招呼,起步跟着副会长离开办公室。
  他们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花鑫转头斜睨着温煦,冷飕飕地说:“温嬷嬷,要不要我给您个带尖儿的簪子,让您尽情地戳戳?”
  啊,你还有心开玩笑,真是的!
  温嬷嬷气结!
  瞧着温煦有话说不出的恼怒样子,花鑫噗嗤一声笑了,言道:“跟我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你这么容易激动,兔子会哭的啊。”
  “跟兔子有什么关系?”温煦急道,“你就不着急?我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差点没跳起来,只是戳你两下已经算很冷静了好么!”
  “好吧,我们很冷静地讨论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现在很认真!”花鑫非常严肃地说。
  温煦发现,老板又犯了“抽筋”的毛病,天大的事他都不放在眼里,好像那事与他无关似的。
  “拜托了老板,我真是觉得有点可怕啊。”温煦的眉头快拧出一个疙瘩来,两只手比划着说,“你看哈,按照黎月夕说的,他离开杀人现场顶多也就一点五十左右,可咱俩上次回到黎世翔夫妻被杀当晚,我可亲眼看到黎月夕是五点到的楼门口!他回家用了三个小时?”
  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温煦一手比划着五,一手比划着三,当真是不明就里,急得火上房。花鑫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助理一脸的急色,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你想过原因吗?”
  “当然想过,但是不对啊。”温煦朝前蹭了蹭,距离花鑫更近了些,他抬手捏了捏鼻子,试着说,“首先,是黎月夕从一开始就记错了时间;其二,是我们搞错了时间。但这两个猜测都不合理。”
  “哦?哪里不合理了?”花鑫挑起眉,很有兴趣地问道。
  温煦说:“黎月夕虽然很紧张,但是他在讲述的过程中反复说过‘零点’这个时间,所以他出门前肯定是确定过的,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一开始就搞错时间的可能性;而我们搞错了时间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我们是根据黎世翔夫妻死亡时间跳跃的,回去的时间是04:15,那么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肯定是一个小时后,05:15。如果是我们搞错了时间,我们根本回不去9月20号的04:15。”
  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黎月夕、他们、都没有搞错时间的可能性!
  那么,问题来了。跳跃回9月20号当晚,温煦真真切切在五点看见黎月夕骑车到了楼门口。可是以黎月夕经历的事件来推算,他到家的时间应该是三点才对。
  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差,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与温煦相比较,花鑫真的有些冷静过头。他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温煦,你要记得从全面分析感情。”
  “分析啥?”
  “案情案情,困糊涂了。是案情。”花鑫连忙改口,顺便自嘲地笑笑,“我给你提个醒儿。当时我们使用热源感应仪也没能发现黎世翔夫妻就在公寓里,我们还为此讨论过,尸温经过多久才能降到29度①以下。对吧?”
  温煦听的云里雾里,只能乖乖点头。
  于是,花鑫接续说:“那时候,我还教给你如何计算尸温的方法,我们算出来的时间是多少来着?”
  “两个小时。尸体温度降到29度以下需要两个小时。”话一出口,温煦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了起来,”黎月夕回家时间多出两个小时,尸温需要两个小时降到29度以下。”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偏偏缩着脑袋不肯出。无从下手的焦虑感让他急的胡乱抓着头发。
  曾有人说:推论者不需要知道哪里有瀑布,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所以,整个事件就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见到其中一环,整个链条的情况都能推想出来。②
  然而,现在的温煦连一滴水都没有。
  花鑫又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好睡一觉,醒了去看看黎世翔夫妻是怎么杀人的吧。”
  温煦一愣,暗想:难怪他不着急,原来是准备回黎世翔杀人的时间点看个究竟。可是,没有具体时间,怎么设定跳跃器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冲到温煦的脑子里,而花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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