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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总想弄死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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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念如在像方华正坦白身份之后,方华正突然顿悟,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加入组织的潜力,杜念如但笑不语……
  而当方华容逃亡到了上海的时候,方华正也正式加入了组织。与此同时,和方华正已经渐行渐远的常乐于告诉方华正,自己打算回东北老家探望妻儿,方华正便给了他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一些积蓄,拜托他带给家里。常乐于满口答应,却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南下去了风平浪静的江浙一带。
  全面抗战爆发之后,方华正被派往冀中平原做指战员,在队伍里遇到了一个家乡的旧识,才知道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唯一的胞姐被婆家赶出家门,来北平寻亲已有半年有余,他却从未接到过胞姐的半分音讯,心中悲痛欲绝,写信给杜念如拜托他帮忙寻找,杜念如答应了下来。
  时间过的给快,转眼到了1940年的秋天,和百团大战一起到来的,还有杜念如的信件,他告诉方华正,有人看到他的姐姐坐上了南下的列车,但究竟是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方华正终于放心了一点儿。
  而在上海,方华容拿着剩下的盘缠开了一家裁缝店,凭着自己多年练就的女红手艺过上了还算可以的日子,送儿子常圣继去念了新式小学。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稳的过下去,那该有多好,可惜乱世之中人命不如狗,又哪里能来的长久的安稳呢?
  日本终于打进伤害的那天,方华容把存下来的盘缠和方华正最后一次来信的地址埋进了自家院子的围墙底下,吩咐儿子无论谁来问都不要说,若是她死了,就偷偷摸摸的找一个没人的晚上,挖出来去找信上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不记得和常乐于相处的种种,也隐约明白这个人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又有了别人,但自己的弟弟她却是清楚的,方华正从小就是个特别讲感情的孩子,若自己真的遭遇不测,唯一能照顾儿子的,就只有这个弟弟了。
  常圣继听了母亲的话,哭的稀里哗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眼里却隐约有了些许坚定的东西,他说:“娘,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苦难从来不是人类最好的老师,苦难只是一把催化剂,把往日顽劣不堪的小少年在一夕之前催成了那么懂事的孩子。
  然而也亏了这份懂事,总是喜欢打打闹闹凑热闹的常圣继蓦然安静下来,不再跟别的孩子打闹,少了很多惹祸的可能。
  方华容的裁缝铺果然被打砸抢的干干净净,好在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有,方华容又在日本人来之前给自己涂了最黑的香粉,抹了最暗的胭脂,穿了一身灰灰土土的衣服,掩盖住了那张大家小姐的姣好面容,竟然也安然无恙的过了下来。
  熬过这一劫,方华容找了一家面粉厂的做饭阿姨的工作,带着儿子重新开始
  

  ☆、蟹黄小汤包

  
  “深渊?”郝晴怔怔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眼睛颜色极浅,是那种很少见的、非常漂亮的琉璃棕,浅浅的闪着光,像是一面镜子,能反射出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他笑而不语,缓缓伸出手,那双手修长白皙,看起来就应该是一双弹钢琴或着敲键盘的手,感觉应该是柔软又温热的,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卸下防备。
  郝晴不由自主的和那双眼睛对视着,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了那双被自己掐的通红的手。
  男人嘴角翘起,眉毛微扬,是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
  发布会结束后黎烽依旧没有着急接着工作,《天涯道》的另一半拍摄一开始就是定的分两部分进行,另外一半要等到夏天才能差不多开始拍,这段时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安排,本来是打算随意接一两个综艺节目,但现在既然各大电台都不太敢先来邀请他,他也就乐得清闲,整天宅在家里做那些他本来从来没意识到其实是很磨人的家务。
  何言之则忙着指导李辰他们写毕业论文,他已经跟学校商量好了,这一帮学生带完之后他就只上课,不再带学生了,因此对自己的‘关门弟子’要求很是严格,李辰他们年轻人被他整的嗷嗷叫,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番大英皇家寄宿学院出来的何教授的铁腕手段。
  不带学生的时候,何言之就在家里写写歌,做做饭,韩恪似乎也死了心,很久不曾出来生事,然而何言之知道,这样的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韩恪偏执成魔,不最后出来垂死一击他是不会甘心的。
  这天黎烽出门跟顾皎皎重新谈了谈后面的剧本,又确定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无情的拒绝了孤家寡人的顾皎皎吃饭的邀请,踩着饭点回了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魂牵梦萦的香味。
  “蟹黄汤包!”已经被迫吃了好些天清汤寡水的黎导一下子兴奋了,脱了鞋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跑到厨房去了:“言之你居然真的会做这个?”
  何言之含笑把一屉刚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包子端出来,说:“外面买的就算干净,螃蟹也肯定不如自己买的新鲜,你这脆弱的小胃可真是经不起摧残了,正好雨霁前一阵也馋这个,吴妈就在家里学了做法,前两天我回去拿她腌的小菜的时候就问了她,回来的时候让她帮忙定了螃蟹,今天早晨你刚出门就送来了,我正好也没事儿,就做了。”
  何言之说着,就见黎烽也不顾烫,从桌子上捏了根吸管插上,小心翼翼的吸完汤汁,何言之忙递上一小碟现调的姜醋,黎烽避开姜蘸了点儿醋刚要吃就被按住了手。
  “不行,必须蘸点儿姜。”何言之板着脸说着,握着他拿筷子的手雨露均沾的让包子在小碟子里蘸了一圈儿,这才松手。
  黎烽迫不及待的把包子放进嘴里,然后餍足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他简短有力的评价道。
  何言之笑了笑,看了眼表,快步走到煤气灶前面把另外一锅也端了下来,吩咐黎烽拿到桌子上,然后从洗菜池里捞出已经浸泡好了的秋葵,说:“你先去吃包子,我再炒个菜就行了。”
  黎烽点点头,把包子端了出去,自己却又跑了回来。
  “你站这儿干嘛?”何言之一边麻利的切着菜一边奇怪的问道:“包子要趁热吃的,你不要等我,我不爱吃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包子全是你的。”
  “我最近……”黎烽难得的有点儿扭扭捏捏的顿了顿:“咳咳,我最近也想学学做饭,我想看着你做。”
  何言之那用一种被雷劈了的惊呆了的表情看着他。
  黎烽虚张生事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接着做啊。”
  何言之缓缓点点头,继续低头切菜,切了两下抬起头,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黎烽,你放心,就算你又馋又懒什么都不会干,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黎烽:“……”
  你才又馋又懒什么都不会做呢!
  好吧虽然我确实又谗又懒什么都不会做……但你也不能说!出!来!
  “看破不说破不知道啊!”黎烽哼了一声,刚要继续说什么就听客厅里何言之的手机响了。于是他眼珠转了转,正色道:“我还是有会做的事情的,至少我还有腿可以给你拿手机。”
  何言之:“……宝贝你真有用。”
  黎烽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话实在太蠢,恼羞成怒的跑出去连是谁打的都没看就把手机拿了回来:“给你!”
  何言之在围裙上擦擦手,一边接过手机一边指挥道:“想干活就去把泡在水里那块鸡肉给我拿出来,把水攥攥。”
  黎烽深感得到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高高兴兴的去捞鸡肉了,何言之看一眼屏幕上闪烁的联络人,不动声色的皱起眉毛。
  “厨房有点儿呛,我出去接电话,你把鸡肉捞出来就帮我把切一半的秋葵切完吧,小心别切手啊。”
  “没问题我又不傻!”
  “喂,队长?”何言之站在阳台上,低声说道:“怎么了?又有新案子?”
  “不是新案子。”正队长说:“是老熟人。”
  何言之神色一凛。
  正队长继续说道:“和我们之前设想的一样,言之,你真的确定不用那个计划吗?”
  “不行,这件事和他无关,我不允许把他牵连进来。”何言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下午过去,我们再讨论。”
  挂了电话,何言之在阳台上站了一小会儿,尽力平息了下情绪,然后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厨房,黎烽正站在垃圾桶旁边,一见他进来就心虚的把刚要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何言之看着被他攥在手里的那几块被切的惨不忍睹的鸡肉和秋葵,无奈的叹口气,让他放回来,然后吩咐他去把手洗干净。
  “那还能吃吗?”毁尸灭迹不成功的某人垂头丧气的问道:“都被切成这样了。”
  何言之笑笑:“没关系,切丁就好了,你把手好好洗一洗,去吃包子吧。”
  某人乖乖的出去了。
  何言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沉下一份无法言说的温柔。
  然后他低下头,手起刀落,把肉和菜切丁准备好,开火、热油、炝锅,放菜,爆炒,最后装盘,利落的炒好了一道秋葵炒鸡肉,又从旁边的电饭锅里给自己挖了一碗米饭,一起端出去,陪着黎烽安安静静的吃完饭,某人自觉的跑去刷碗,刷完之后嚷嚷着要打游戏,被何言之无情的关了电脑,并一把抱起来扔到床上。
  “午睡,醒了再玩。”
  黎烽摸摸身边人劲瘦的腰,刚想不规矩一下,就被打回了爪子。
  “忘了医生说的?修身养性动不动?好好睡!”
  黎烽委委屈屈的挪到了床的另一边去睡了。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睡着睡着,就睡到何言之怀里去了。
  何言之盯着怀里人安静的睡颜,拨开他有些乱糟糟的刘海儿,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黎烽也许感受到了,也许只是做了一个好梦,嘴角弯弯的翘了起来。
  大概是睡的太舒服了,黎烽一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一伸手,另一半床都凉透了,然而他抽了抽鼻子,饭菜的香味从门外传来。
  “言之你这是要把我养成猪的节奏啊,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他揉着眼睛往厨房走去,然后就愣住了。
  灯火通明的厨房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电汤煲里不断的传出鸡汤的香味,一张蓝色的纸条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突然接到通知要出差,我走了,过两天就回来,鸡汤是三天的份,明天后天晚饭的时候和米粥一起煮一煮就行了,早饭吃的面包和牛奶都给你买好了,午饭我跟吴妈打好招呼了,她会来给你做的。”
  纸条旁边放着何言之的手机。
  黎烽愣了愣,不由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能饿着自己吗?老妈子!”
  然而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那一抹货真价实的幸福笑容,却是一点儿都收不住的。
  然而从那天开始算,五天过去了,鸡汤早就喝完了,何言之还是没回来。
  黎烽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拿出何言之的手机,犹豫的翻到了通话记录的页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应该昨天更新的,可是昨天宝宝过生日!二十岁生日!不不不是十二岁生日!然后浪到好晚的……
昨天的乌冬面和三文鱼真的超好吃,可惜最近胃不好不能多吃,嘤嘤嘤好难过。
你们来抱抱我,不抱我我不起来了。

  ☆、完结倒计时1

  这天下午,M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正队长正在办公室处理早上收到的消息,手下的一个小警员冒冒失失的推开了门,脸急的都红了,可是他一激动就结巴,结巴巴半天也只说了一句“队……队长,有、有、有……”。正队长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毛,教训道:“小李,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来了?都说了你……”
  剩下的话,随着那个出现了门口的身影,自动消失在了风里。
  正队长和带着大墨镜棒球帽大口罩全副武装的黎烽对视片刻,挥挥手,示意小李出去,小李虽然嘴笨,但到底不是傻子,出门的时候顺手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言之去哪儿了?”黎烽直截了当的问道。
  正队长轻咳一声:“黎导,这个不能……”
  “不能说?”黎烽打断他的话,摘下墨镜,眉目冷厉。他定定的看了正队长一眼,挑唇笑了一下,自顾自的走到他对面的椅子边上,慢条斯理的坐下:“那我就坐这儿等好了。”
  正队长:……
  正队长皱起眉毛:“黎烽,你这样是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黎烽‘哎哟’了一声,冷道:“我就怕我要是不阻碍你们执行公务,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变成烈士家属了。”他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你就直接告诉我何言之去哪儿不就完了?”
  正队长严肃道:“言之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定,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的。”
  黎烽:“那不如我上网发动一下我家和他家的粉丝,来个寻找焉知何的行动?”
  正队长:!!!
  正队长深呼吸片刻,想了想,叹口气:“言之去哪儿了我确实不知道,五天前我们在M市市郊的开发区仓库发现了一具被分解的尸体,经鉴定确实是韩恪做的,但是那具尸体不是被他杀死的,而是从M市医学院的解剖室偷出来的。”
  “什么?”黎烽奇道:“一个那么大的尸体被偷出来就没人看到?”
  “不,是分解成尸块之后装在盛垃圾的黑色塑料袋里运出来的,本来我们也不知道那人不是他杀得,是法医鉴定的时候说这人的肺里都是瘤子,应该是肺癌死的,然后才找了医院那边问,医院查过之后说那名死者生前签了遗体捐献协议,把遗体捐献给了M市医学院。”正队长拿起杯子喝口水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去找了医学院那边负责任,才知道那边都快吓疯了,前一天还好好的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尸体不见了,监控上却什么都没有,只是画面一闪然后池子里的尸体就没了,学生们都疯传是尸王出世带走了那具尸体……”
  虽然气氛很严肃,话题也很严肃,但两个人还是不由得一起笑了出来。黎烽摇摇头:“这些学生脑洞也是够大,学什么医啊 来给我们写剧本吧!”
  正队长苦笑着摇摇头:“我去看了那个监控录像,真的是无缝对接啊,除了当年二十岁就跻身华人圈里IT大佬前几名的韩恪,真的难以想出第二个人能做出来。然后就找了言之来,和之前的案子做了对比,确定是韩恪做的。”
  “那目的呢?”黎烽疑惑的皱眉:“我言之说,韩恪以前杀人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我也不太懂杀人怎么满足欲望,但是这次他直接分解尸体是想干什么?”
  正队长迟疑片刻,点开电脑上一个录音文件,然后把电脑推过去,道:“你自己来听。”
  黎烽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电脑,眼睛立刻瞪大了:“这是……”还没等他说完,录音前面的沙沙声就结束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出来。
  正是已经失联五天的何言之。
  “……他这是给我看的,他偷尸体、侵入学校电脑抹掉记录、把尸体分解成尸块、运到废弃仓库——市郊那么多不用了的废弃仓库,多少年都没人去了,偏偏就最近政府搞什么安居工程要改造一下给流浪汉住,那个文件不是压根就没有发下来吗?他是怎么知道的?要么政府的数据库被他侵入了,要么政府里面就有他的同伙。队长,他做这些都是给我看的。”
  接着,正队长的声音传来:“给你看?他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
  “因为他是疯子,他脑子里没有正常的公序良俗的概念,他就像一只野兽,把自己的捕猎能力作为求偶的标准……显然那些被他杀的人就是他的猎物,我就是那个他想求的‘偶’”
  黎烽有些膈应的皱起眉,而电脑里,何言之的声音也顿了一下。
  “……所以他是在向我发射这样一个信号……他有能力捕捉到他想捕捉的一些猎物,别管死的还是活的,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在任何情况下任何猎物,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那你要怎么办?”正队长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忧心忡忡。
  “他在警告我,也是威胁我,他可以拿别人当猎物,自然也可以拿黎烽当猎物,甚至可以拿我当猎物。所以我只能让他明白一个问题,我不是和他一样的野兽,更不是他的猎物,我是一个猎手,尸体在哪?我要再去看一遍,还有现场的照片,都给我找来,他一定留了信息让我去找他。”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黎烽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正队长叹口气,把电脑拿回来,说道:“后来他自己在办公室研究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们下班都走了,他还在,第二天我来上班的时候,办公室已经空了,去看监控,发现他从法医室出来之后回了办公室,没一会儿突然跑了出来走掉了,没有留下关于案情的任何一句话,只是留下纸条说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会找机会联络我的。”
  “知道他往哪儿走了吗?”黎烽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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