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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圈撕逼指南之巅峰演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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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在有继承权的只有我们两兄弟和嗯奶。姆妈的案子可能要花很多钱,那些管事的胃口都大得很,400多万还不知道够不够,不过不够也不要紧,超出的我来填,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我想你也一样,爸爸已经不在了,要是姆妈再被判个极刑,我们做儿子的情何以堪。所以哥哥现在请求你,能不能跟我去公证处,在放弃遗产继承书上签个字,把钱都用来救姆妈。”
谢正衍此时的心境好比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他本非见利忘义之徒,心肠又软似发糕随便掰。值此风雨飘摇也赞同人比钱重要,当即点头:“签字没问题,我随时配合,可是店里的伙计还没领到工资,有些货款也没结清。我们同时把这两件事办了吧,人家帮我们家那么多忙,不能亏欠他们。”
谢正兴听他同意签字,面上先是一喜,等他说完后半截还钱的话,又摆出深沉的官僚作派。
“按契约精神是该结清账目,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那些工人在我们家干了那么多年,全靠爸妈提供生计,现在东家有了难处,他们就是牺牲一个月工资来报答也说得过去。还有那些供应商,平时靠着我们家开店赚钱,获得的利润比欠款高百倍还不止,个个肥得流油,就是把这些账都冲了,他们也不至于死追着不放。”
谢正衍一听竟是个赖账的意思,大不以为然,急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阿水公他们虽然在我们家领工资,但都是靠劳动挣钱,付出与回报等价,怎么能跟人家提报恩?供应商也是,做买卖本身是公平交易互利互惠的事,赚多赚少都是人家应得的,没有占我们家便宜,也没有卖次货糊弄过我们,现在欠钱不还,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谢正兴看他情绪激动,怕他急起来在放弃遗产的事情上反悔,马上转换态度安抚,说:“那这样,明天你先跟我去公证处把正事都办妥了,店里的事后面再处理,目前毕竟以救人为重,其余的事都能暂时往后压一压。”
谢正衍这会儿还没理出个头绪,凡事听他指挥,约定明天上午去虹口区公证处。从咖啡店出来,他愁思凝重,放眼望去麻烦好似堆积如山,就是再长出十八只手也不够处理,重负之下如何还能上班?没奈何,只好提前辞职,专心料理家事。
下午他去公司递交辞职信,王大膘惊诧之下极力挽留,等听他说明缘故,方知再费口舌也没用,沉吟片刻,吩咐财务部结算工资,还破天荒发善心把花红奖金分文不少的发给他,临别时诚恳赠言:“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我开了这么久的公司,像你这么踏实勤快又有能力的员工很不多见,在我这小地方干不长久。出去好好混,今后发达了也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老朋友。”
谢正衍向来对这抠索龟毛的老板没好感,想不到临了了竟厚道起来,或许是人之将别,其言也善,人性良莠不齐明暗交替,真不可一言概之。
第72章 畜生
有时候社会经验真比书本知识重要百倍,像谢正衍这种愣头青平时没怎么跟政府部门打交道,一到公证处就被办事员一顿连珠炮似的询问弄晕了。谢正兴在旁边帮腔,一唱一和流畅无比,连必须由街道办出具的亲属关系证明都搞到手了,看样子已事先过来做好铺垫,等办事员查明正身就拿着一叠文件要弟弟签字画押。
也是老天有眼,昨晚谢正衍上网查变更户口的相关手续,兰亭恰好无聊,跑来找他玩。谢正衍没心思,跟他说明天一早要去公证处办事,得早点睡觉。兰亭热心肠又是政法大学的法律系讲师,关心几句听说是办遗产公证,便叮嘱他务必看清条款再签字,因为这中间还牵涉谢正衍的老祖母,他放弃自身利益不要紧,但也得为老人家的余生设想。
“目前你奶奶可以继承你爸三分之一遗产,但她得了老年痴呆,已经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一切法律问题都得由监护人代为做主。你爸和你叔叔都不在了,监护人的资格就落到你哥和你身上。你哥想得到全部遗产,不仅要让你签放弃继承权协议书,还得让你奶奶也放弃继承,你和他都是你奶奶的法定监护人,这个协定必须你俩同时签字。我想他明天肯定还会让你多签一份放弃监护人资格的协议,这点你千万慎重。你奶奶病成那样,今后的生活费护理费是笔不小的开支,你把钱都让给你大哥,万一他不赡养你奶奶,你拿他怎么办?再打官司告他麻烦不说,就算最后判他每月给赡养费,也是按最低生活标准支付,根本不够老人家的开销,他耍赖不给钱,你还得再找法院执行,一来二去拖死你。总之你一定要仔细想一想,这种情况我见多了,绝对不是吓唬你,亲兄弟明算账,免得后患无穷,”
谢正衍经他提醒,好歹留了个心眼,二叔生前最担忧的就是老母无人照管,如今这个重担悬而未决,他必须为老人留一条生路。所以谢正兴递上文件让他签字时,他说:“让我先仔细看看。”
一页一页翻看,到第四页果如兰亭所说出现了放弃奶奶法定监护人资格的声明书,谢正衍把这张纸拎出来,问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谢正兴的解释也和兰亭的说法一致,谢正衍不先放弃老人的法定监护人资格,他就无权单独做主代表老人放弃遗产继承。谢正衍再不能犹豫,即刻明确表态:“嗯奶病成那样,今后的生活离不开人照料,我想我们不要爸爸的遗产,但是嗯奶这份必须留给她养老。”
谢正兴脸上掠过一片黑云,语气也急躁了:“嗯奶的事我会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多这个心,不想救姆妈了?”
谢正衍老着脸说:“不是我多心,有些事先说清后不乱,我觉得我们应该另外开个账户,把嗯奶的养老金先预存进去,由我们共同监督,不能让嗯奶再受苦。”
谢正兴一口回绝该提议,兄弟俩免不得来一番辩论,他越顽固谢正衍越狐疑,想起父亲最后说哥哥“薄情寡义”的评语,觉得今天这场戏八成是他的阴谋,绝不能贸然轻信。谢正兴跟他争论半天,后来内急,毛焦火辣地跑去上厕所。
真相即使是猪油也不会融化,谎言哪怕像铁碗也要渗漏,他离座不到半分钟,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第一次谢正衍没理会,紧接着又响了第二次,旁边的办事员不堪其扰,说:“你就帮忙接一下吧,吵得我们都没法跟人讲事情啦。”
谢正衍只好拿起电话接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喜洋洋地呼喊:“谢先生,我是梁有才啊,你事情办没完没有啊,什么时候过来签合同?”
谢正衍礼貌回说:“对不起,我是谢正兴的弟弟,他这会儿不在,请待会儿再打。”
那姓梁的笑道:“好的,麻烦你转告他,房主已经到我们店里了,他一来就能签合同,最好一个小时内到,人家下午还要去外地呢。”
谢正衍听出蹊跷,忙问:“你是房屋中介?”
梁有才说:“是啊,你哥哥在我们这里看中一套商铺,约好今天签协议。”
谢正衍早听谢正兴说过要买商铺,可他既然决定全力以赴营救母亲,又哪里去找余财购置房产?除非……
惊疑在他心底展开地壳运动,血液转瞬沸腾了,单手已握不住手机,急忙加上另一只手,怯懦迟钝的弱点也因存亡攸关的危险缩减,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探明事实。
“这事我知道,那商铺好像一开始要价2000万吧,最后什么价谈成的?我最近也想买商铺,想先问问价。”
房产中介见缝就钻,一发现潜在客户总是极尽可能咬住,立刻热情洋溢地介绍行情房源,三言两语抖出谢正兴的秘密。
原来谢正兴已用1980万的价格定下那间商铺,说好今天先付一半房款,然后和房主一起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齐全后再付另一半钱。
谢正衍听到这里火速掐线,事态已明了了一大半,剩下那一小半多半能从哥哥的手机里追查。他点开里面的通讯工具,不久就在微信里找到证据——谢正兴和其妻万久芳的聊天记录。
谢正兴:亲爱的,明天就要签合同了,表哥那四百万今天下午能到账吗?
万久芳:能是能,可他还是不放心,刚才又在问我能不能保证三个月后还他钱。
谢正兴:怎么不能,我已经跟老二说好了,他同意跟我去公证处签字,明天就把事情全办了,等那笔钱下来马上连本带利还给表哥。
万久芳: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出了岔子我可不依。
谢正兴:保证不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万久芳:哼,那可不一定,你们家的事谁说得清。我还从没见过这么JP的家庭,老子嫖妓,老妈杀人,真怕你继承他们的劣等基因,哪天把我也杀了。
谢正兴:你可真会说笑话,我能跟他们一样吗?从小就不像一家人,现在更别提了。
万久芳:呵呵,你也够狠心,真不打算管你妈死活了?
谢正兴:那也要我管得过来啊,公检法又不是我开的,她杀了人法律要制裁她我有什么办法。
万久芳:她对你其实还不错,老给你送钱送东西,你怎么这么讨厌她?比讨厌你爸还多。
谢正兴:哼,她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指望我将来十倍百倍地回报她,小时候我就看透了,她那个人自私得很,只在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上投资,我爸只是愚蠢,她是恶毒。每次看她在外面拿着我当脸皮吹嘘炫耀我就恶心得要命,还是你说得对,小市民没一个好东西,不出这件事我也准备跟他们断绝关系了,现在正好。
万久芳:这下知道我是好人了吧~
谢正兴:当然,你就是超脱我出苦海的活菩萨,我以后一定把你当菩萨供着,这次买商铺,产权证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万久芳:你少假惺惺了,那是婚后财产,只写我的名字将来离婚了还不得分你一半。
谢正兴:你要跟我离婚吗?老婆大人饶命啊,小的情愿终生侍奉您,一辈子为您效犬马之劳!
万久芳:嘻嘻,那看你表现了~
谢正衍眼前飞出一群黑色的蛾子,身体硬得像块铁,撑着桌沿凝神十多秒才缓过劲儿。这时谢正兴回来了,看他手里握着自己的手机,脸上的血色仿佛从沙地上流过,瞬间跑个精光,箭步窜上来抢夺。
“你怎么偷看我手机!”
谢正衍任他夺过去,抬头直愣愣瞪他,双眼恰如两个烧红的火盆。
“幸亏我看了,不然就叫你的诡计得逞了。”
他扶住桌沿颤巍巍站起来,浑身关节抖得格格作响,像狂风摇撼的瘦树,下一秒毛发皆张。
“谢正兴你真不是东西,拿着父母的血汗钱讨好老婆,还六亲不认。爸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从小你就是家里的小皇帝,要什么有什么,谁都可以瞧不起他们贬低他们,唯独你不行,你是吸家里的血长大的,干出忘恩负义的事你良心能安吗?!”
他震怒的叫喊炼成一块巨大坚硬的铁饼,猝不及防砸向谢正兴,同时惊动周围所有人。谢正兴欲待狡辩,只见他抓起文件撕个粉碎,高声宣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只要我活着你休想从爸爸的账户上拿走一分钱!”
行尸走肉般离开公证处,冷静居然坚持帮他站岗,明白靠一己之力无法保住家产,因为谢正兴手里还有母亲的财产托管书,即便自己不签字他仍有权支配属于廖淑英的那部分钱。为今之计只能走法律途径。
他上网向兰亭咨询,兰亭正记挂这事,听他陈述大概也替他后怕:“真是佛祖保佑啊,要是你当时签了字谁都拿他没辙了。你现在马上去法院申请财产冻结吧,回头再慢慢想办法。动作得快,最好花钱请个律师,他们会帮你想名目,又熟门熟路,遇事不耽搁,免得你哥哥先下手。”
谢正衍谢他指点,火速联系了上次帮他跟银行打官司的欧阳律师,委托他代为办理。欧阳律师跟容川很熟,知道谢正衍是他的好朋友,殷勤承诺今明两天内就替他办成此事。
跟欧阳律师见面后,谢正衍在附近的麦当劳呆了很久,买了一杯热红茶,走时已冰凉,却仍是满当当的一口未动,纯粹是想找个人多暖和的地方发呆,散一散浸透骨髓的恶寒。
很多恐怖事件刚发生时会被震惊遮蔽,等到变成过去式,才教人齿冷胆寒,譬如遭遇一头巨型怪兽,凑近了可能只看到一片鳞甲,尚且不惧,等退到一定距离看清它狰狞的全貌,恐惧感也油然而生。谢正衍觉得这也是谢正兴给自己的感受。
升米养恩人,石米养仇人,这话由来已久,可若非亲身经历,谁又能想通其中道理。常识总会示意人们感情是有来有往的,灌溉农田会收获稻米,培育树苗会得到果实,廖淑英对谢正兴倾尽全力地付出,非但没有善报,反而滋养出鄙夷仇恨,传出去怕是所有人都觉得岂有此理……
不,至少父亲事先看穿了长子的品性,他跟着妻子养虎为患二十多年,忽而一朝醒悟便生出远走高飞的念头,那么是不是可以由此反推,促使他对妻子彻底厌恶对家庭彻底绝望的,正是谢正兴的绝情呢?
想不到,大哥从小学习刻苦,成绩优异获奖无数,是远近父母公选的教子楷模,平日看上去又是那样斯文有礼,结果肚子里的坏水竟比墨水还多,人面兽心衣冠败类,概莫能外。反观王大膘,一贯以鄙俗小人形象示人,分别之际倒也能真诚待人。可见世人都有千面,每颗人心里都潜伏着佛根和魔性,随着自身境遇此消彼长,为恶行善全凭个人选择,而隐恶扬善显见得是世间最艰难的事业,想成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大德,其困难处真比得上天、路历、程。更可怕的是,这道理说出来人人都懂,但能够时时谨记奉行的怕只是凤毛麟角啊。
遗产的事交给律师办理,廖淑英的案子也不会立刻有进展,如今最要紧的是妥善安置奶奶,老房子不能再住人了,挪去酒店,正规的估计不肯接收,不正规的条件又差,安全也没有保障。谢正衍治丝益棼抓破头皮,觉得这事还得麻烦容川,晚上通电话时便小心翼翼问他能不能准许自己把老祖母接到他家暂住几天。
这要求提得可疑,容川当先问:“你爸妈不是雇了保姆照顾吗?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谢正衍若在此时告诉他自家发生了惊天血案,怕要害他分心担忧,便打算瞒到他回国为止,半遮半掩说:“我家的老屋在拆迁,找不到适合奶奶住的地方,家里现在没人管,只能由我照顾她。”
容川知道他家情况复杂,让他赶紧把人接过来,还主动提出要为他雇个专业的看护。谢正衍忙说:“我家的保姆人很好,也答应继续帮我照看,所以我想让她也跟着搬过来。”
“那就一起过来啊,这点小事有啥好请示的。”
“那个……房租……”
“又来了,再跟我提这些我可要生气啦,你也别另外找房子了,就让她们安心住那儿吧,反正空房间那么多,人多还热闹点。”
“那怎么行,万一你父母来看见……”
“我爸不会来,来了也只住单位安排的宾馆,我妈最近半年都不会去上海,而且她也说房子时常空着很可惜,又不想租出去让不认识的人给糟蹋了,你和你奶奶住着还能帮忙照看,多好啊,我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反对,你就放宽心吧。我这次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去马达加斯加旅行的美国神经科医生,他说最近美国新出了一种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特效药,我留了他的电话,回头让他帮忙买几个疗程给你奶奶试试,没准有用呢。”
和容川通完电话谢正衍心里踏实许多,男神是他坚实的后盾,有他支撑一定能挺过这场暴风雨。他连夜打扫房间,通知桂嫂说明天中午之前会去接奶奶,让她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第二天早上他联系好搬家公司,准备出发去接人,都走出家门了原公司同事忽然打电话过来询问工作交接事宜,他耐心地跟那小新人讲解半天,这一耽搁就过去四十多分钟。等他走到地铁站,阿水公也来电绊住他。
“小衍啊,你知道你大哥今天什么时候到店里来吗?他昨晚通知工人们过来领工资,我们从早上9点等到现在都快10点半了还没见到人影,打他手机又关机,就是临时有事不能来也该打声招呼,免得我们在这儿傻等啊。”
谢正衍纳闷:“他跟你们说要发工资?我不知道啊,这事他没跟我提过,阿水公,我现在要赶回家接恩奶和桂嫂,下午再联系行吗?”
阿水公惊奇:“桂嫂不是在我们这儿吗?也是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谢正衍不小心吞了口冷风,狠狠哆嗦一下,忙请老人家叫桂嫂听电话,等她接话后急巴巴问:“桂嫂,吾伐是叫侬今早在家等吾去接拿吗?侬做撒跑到店里去啦?嗯奶呢?”
桂嫂被他接连三个问句打懵了,失惊打怪地说:“侬嗯奶伐是叫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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