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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听完施棋说的话。
　　舒华的脸上，灿烂中带点小得意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
　　也许直播间的观众没看见，但她刚刚一直都在若有若无地提起燕莺天的生活状态，几乎已经让燕莺天的穷酸摊开到在场人面前了。
　　现在施神的这话，明显不是在嫌弃燕莺天穷酸，而是在袒护她。
　　可是她燕莺天凭什么？！
　　“棋哥～为了金钱而卑躬屈膝，和为了梦想而努力奋斗，两者怎么可能一样嘛？”
　　舒华的语调有点嗲，带点撒娇的意味。
　　施棋抬起眼皮，把目光从可爱的小蓝胖子身上，移到舒华的身上。
　　施棋：……
　　什么也没说，就又把目光移回小蓝胖子的身上。
　　继续给怀里的小奶猫顺毛，玩得小蓝胖子奶声奶气地‘咪咪’直叫。
　　还是小奶喵可爱n（*≧▽≦*）n
　　舒华觉得施棋的这一眼，生生打了她一记耳光！
　　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瞬间就火辣辣地红肿起来了一样。
　　对自己的撒娇反驳的不屑置辩，向她投来的不辨喜怒的淡淡一眼，都是对她舒华的狠狠打脸！
　　但是显然，糊了厚厚一层化妆品的脸上，看不见红肿，就算红了肿了，也可能只是化妆品过敏。
　　———妈妈，你不要拦我！我要魂穿到我棋怀里的那只小蓝胖子身上！就算穿不了，也请赐我一只那么可爱的小蓝胖子～
　　———别人在聊天撕*，我棋却在玩小蓝胖子＇笑哭＇
　　———以我专业鉴表十年的经验来看，舒华是节目里又一个戏很足的心机girl
　　———‘棋哥’是你能叫的吗？那是给我们家小白叫的！嗲里嗲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医院出来的正经护士！
　　———施棋说得没错，有些戏子为了所谓的梦想去和制片人深夜对戏，ta们会比为了生存而缩衣节食打好几份工的穷人高贵吗？
　　———大清都亡了，楼上称呼‘戏子’就过分了啊，但话糙理不糙，站楼上，站施导。
　　……
　　施棋的这段发言，刚好赶在上一波讨论‘燕莺天的穷酸和尊严’，还没完全消退的时候，于是很快地，直播间的舆论就得到了统一。
　　虽然燕莺天的确是穷，但她为了生存而做好几份工作，买蔫了的打折蔬菜，连肉都舍不得吃，这样努力生存的她，别人没有任何资格去嘲笑她穷酸卑微。
　　燕莺天没有趁着施棋为她说话的时候，穷追猛打朝舒华怼回去，而是非常聪明地转移话题，就像没有领会到舒华的意图一样。
　　她不想让为她说话的施棋，陷入到这种争论中去。
　　“话说回来，我会做酸辣土豆丝、油焖茄子、黄瓜炒蛋和玉米烙等家常菜，以及红烧绕和宫爆鸡丁做得稍微熟练些的荤菜，你们想吃什么？”
　　然后众人纷纷开始点餐，又开始探讨每道菜要怎么做才好吃。
　　虽然可能自己没有做过这些菜，但吃过的菜可不少，泛泛而谈竟然也谈得很热络。
　　一切又和谐温馨起来。
　　一个小时左右，直播镜头在白书和胡曾谙两人，和宠物店大厅里的嘉宾们之间，来回切换。
　　不时还会切换一些宠物店的场景镜头，以及可爱的萌宠们。
　　而直播间里的人气也稳定了，没有下滑。还有闻讯而来的网友路人粉们进入直播间，甚至在线观看人数还在缓慢上升，最后达到了两百八十多万的在线观看人数。
　　这个在线观看人数是真实在线人数，和前几年动辄造假最后还漏洞百出的情况不同。
　　自从网络账户后台实名认证后，刷数据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每一个实名认证的网络账户有对应的编号，你可以在微博、贴吧、论坛、视频网等网络平台上分别注册不同昵称的账户，但是却只能在同一平台拥有最多两个账户。
　　而且十年前从微博开始，对数据的真实性的监测开始加强，现在已经陆续覆盖到了全网络平台。
　　很大程度上，杜绝了一部分国内存在的、别有用心的舆论操作。
　　刘火土看到节目的开局走势已经稳定下来后，再次叮嘱并鼓励了节目组导演及监测人员，就离开去忙其他事了。
　　十一点半左右，去小区超市买菜的白书和胡曾谙回到宠物店。
　　接着一行人找到宠物店里的小厨房，平时这个厨房主要是用来做宠物餐以及做些小糕点招待客人的，做饭的话倒也能凑合着用。
　　燕莺天作为主厨，带头开始准备午餐，其他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也都跟去厨房帮忙了。
　　宠物店大厅里的一圈沙发上，就只剩下施棋、白书和胡曾谙了。
　　施棋觉得人本来就去的太多了，要是他还去帮忙，怕是他都挤不进去那个小厨房。
　　白书和胡曾谙已经负责买回来食材了，理应歇歇。
　　“棋哥，你在哪抱的这只蓝猫崽子啊？”白书说着，手就不安分地想往小奶猫头上摸。
　　但是窝在施棋怀里，一直很乖巧地发出表示亲昵的‘呼噜噜’声音的小奶喵，忽然就炸毛了，弓起喵身朝着白书凶萌凶萌的哈气！
　　我超凶的。jpg
　　白书：……QAQ
　　施棋摸着小奶喵的头，慢慢把它安抚下来。
　　“哦，在待售活体宠物区抱过来的，不过已经有客人预定成为小蓝蓝的主人了，再几天就会过来接她。”
　　被安抚好的小蓝胖子幼崽，蹲到了施棋的大腿上去。
　　小爪爪把爪下暖暖的、软软的大腿，当成了猫抓板，开始在上面磨爪子……
　　摩擦～摩擦～
　　“小白，小蓝蓝不喜欢你。”
　　施棋挂着‘施棋式微笑（嫌弃版）’，看向白书的眼神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刚刚两人还是相谈甚欢、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样的场景。
　　白书：AQA
　　“不止是小蓝蓝不喜欢我，是所有动物宠物都不喜欢我。我从小就被鸡鸭鹅追着啄，猫猫狗狗更是追着我挠、追着我咬。就连胆小的老鼠见到我，都要跳到我脚背上示下威。”
　　白书细数他从小的悲惨遭遇，简直是闻者落泪！
　　“他们不喜欢我，可我非常喜欢他们啊，这种喜欢却得不到回报，好伤心。”
　　“它的名字叫小蓝蓝吗？好……有特点的名字。”
　　施棋轻轻捏着小蓝胖子的粉嫩肉垫，然后捧起小蓝蓝，把它的微凉Q弹的肉垫往自己的鼻头上怼～
　　“哦，我给她起的名字，小蓝蓝，是不是很好听？”
　　小蓝蓝：“喵咪～”
　　白书还能说什么？毕竟喵子本喵都同意了。
　　———施神是资深猫奴没跑了！只有他能明白，我每天都想让我家橘猫赏我几个无敌喵喵拳的心情……
　　———明白我棋把小蓝胖子的猫爪往鼻子上怼的心情！n（*≧▽≦*）n因为我现在就在这么做啊～没有养过猫的人绝对无法体会、被自家主子赏赐巴掌的快感……
　　———小蓝蓝……Emmm，这个名字取得好……有特点＇笑哭＇，明明施导的每部电影里的角色名都很正常啊23333
　　———角色名正常是编剧的功劳好吗，我们编剧起名都很正常的，不背这口锅＇笑哭＇
　　———小白好可怜啊，但是我们棋哥表示：‘不要过来，我没你这样的小弟’，2333
　　———因为一只猫而决裂的塑料兄弟情＇狗头＇
　　———啊～这个近景特写镜头，我棋和小蓝猫互怼鼻子，好可爱啊，血槽已空
　　———血槽已空，回城复活！
　　……
　　直播间的众多观众纷纷刷弹幕表示血槽已空，萌得我倒地不起要小蓝蓝呼一巴掌才起。jpg
　　直播镜头里的施棋没顾忌旁边的两人，专心致志地撸小蓝胖子。
　　不说到他这个地位，大多数情况下都不用特意去照顾别人的心情了，只说他现在已经完成系统的终极任务，现在的他已经无所畏惧，形象崩了也就崩了，反正又不用怕崩形象影响攒成就点了。
　　直播镜头里：施棋专心逗猫，白书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干看着，胡曾谙（自以为）背着镜头作出一副没脸看的表情。
　　在直播间观众刷着‘2333’、‘同情小白’、‘小谙你还是太年轻＇叼草＇’等弹幕的时候，直播镜头切换到正在小厨房准备午餐的另外几个嘉宾那里。
　　怎么说呢？
　　小厨房里的情形确如施棋所料：已经挤不下人了。
　　里面的情形充分体现了，一群厨房白痴帮倒忙的情景。但在燕莺天大厨井井有条的分配下，倒也还算顺利地准备着午餐。
　　人一多的时候，总有人做得多有人做得少。
　　做得少的如景瓶，只是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笑得邪气又带点宠溺。
　　做得多的如吕空空，这有些出乎意料，但她的确是除了掌勺的燕莺天之外，帮忙最多的人，几乎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做事。
　　———lili瓶子的眼神有够宠溺，只是吕空空这个性格……一言难尽
　　———纯路人，吕空空这个人有点尬
　　———才貌空空就是个戏精！就是看瓶子在看着，才一副认真做事的样子，装，真能装
　　……
　　各人心中认为的真相，总会受到私人情绪的影响，不可轻易下结论。
　　十二点半的时候，可宠宠物店的八个临时员工，自给自足的情况下，终于吃上了午饭。
　　以一般大多数人的眼光看，燕莺天说自己只是会些简单家常菜，是谦虚了的。
　　红烧肉、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炒菌菇、耗油生菜和黄瓜炒蛋，再加一个葱花豆芽汤。
　　三荤四素一汤的搭配，考虑到是他们自己动手做的，已经算是很丰盛了，再配上一电饭锅米饭，足够喂饱八个人了。

　　第　12　章

　　但是再怎么对外宣称是吃货，像他们这些明星艺人或半个素人，控制食量和热量，已经是生活中的常态。
　　在有些人的眼里，这一桌菜就是腰上的四五斤赘肉，或者健身房里四五个小时的挥汗如雨。
　　除了施棋、白书和燕莺天三个人外，其他人都只是盛了小半碗饭，然后淋上一勺撇去了油星子的豆芽汤，拌着饭吃。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吃货人设，而是很难一直维持。
　　现在直播呢，又不能假装吃、等镜头移开后再吐出来。
　　如果拼命维持人设的话，一个月呢，怕不是要长十几斤肉。况且他们之中有几个人虽然会晒晒美食，却没明确打出吃货人设，何必为难自己长肉呢。
　　施棋夹了一块红烧肉混着米饭一起放进嘴里，油而不腻，酸甜可口，虽然比不上毕维斯做的，但将就着吃的话，味道也算不错了。
　　又夹一筷子鱼香肉丝，混着米饭一起放进嘴里，肉丝酸甜鲜嫩，笋丝清脆新鲜，感觉也还算不错。
　　———从这一顿饭，观在场某些艺人吃货人设的崩塌
　　———不是早就知道明星艺人的吃货人设是个伪命题了？楼上不必大惊小怪
　　———棋哥吃饭的方式好……有特点，菜混着米饭一起吃，不是就破坏饭菜的味道了吗？为什么不单吃菜，再单吃米饭呢
　　———争分夺秒吃饭的前高三狗能理解棋哥，一口菜、一口饭地细嚼慢咽？不存在的，我这么吃饭的话就落后别人五道选择题了。
　　———你们这些努力的学霸，我这种懒癌晚期学渣不是很能理解
　　———可以看出我棋以前多忙多努力，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心疼
　　……
　　施棋他们吃饭，直播间的观众就干看着流口水。
　　观众们准备等他们吃完了，就去点外卖，必点红烧肉和鱼香肉丝。
　　就在观众们边围观施棋他们吃饭，边胡吹海吹的时候。
　　施棋的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宫保鸡丁……
　　白书还点点头推荐：“鸡丁麻辣细嫩，花生酥脆喷香，搭配在一起味道很赞！”
　　施棋的眼睛更大更亮了，捏住筷子往盛装着宫保鸡丁的盘子伸去，夹到一小块鸡丁和一粒花生。
　　宫保鸡丁，鸡丁配花生，绝配！
　　施棋正要把这一对绝配送进嘴里的时候，一边负责跟拍细节的摄影师突然出声。
　　“施导！住嘴！”
　　被这一声大吼吓到，到嘴的一筷子宫保鸡丁就掉到地上去了……
　　餐桌上的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
　　直播间里的观众却只觉得一串乱码在脑子里飘过：@*#&/#
　　系统通知：【（黄色加粗字体）棋，如果你吃了宫保鸡丁和酸辣土豆丝，你将面临的是，未来一个月里一日三餐都喝鲫鱼汤的待遇。其他禁食的东西，你应该也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摄影师硬着头皮，跟着耳麦里的声音，念出了这种……让世界级名导不要吃宫保鸡丁和酸辣土豆丝的要求。
　　“……应该也已经记得很清楚了：）。不，不，施导！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个传话的……”
　　“啧。”
　　施棋不舍地看着宫保鸡丁和酸辣土豆丝，撇撇嘴，“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好好！不吃就不吃！还麻烦帮忙传句话，鲫鱼汤是给孕妇喝的！”
　　这种直播，自然不用传话，毕维斯已经接收到了来自施棋的哀怨不满。
　　呆在直播后台的毕维斯兴味一笑，完全没有为自己把孕妇喝的汤，错炖给男主人喝的羞愧。
　　毕维斯：在后台这样看着棋，相比面对面相处，也有一种别样的趣味呢。
　　———阿噗！哈哈哈咳咳，被这碗鲫鱼汤呛到了！哈哈哈咳咳
　　———哈哈哈哈，哎哟，已经录屏了，要把棋哥的这段表情变化做成表情包！
　　———官方搞笑最致命！哎哟，我棋在我心中的神像已经崩塌了，万万没想到，这节目第一个人设崩塌的居然是棋棋！！哈哈哈咳咳，但是为什么我却感觉喜闻乐见呢？
　　———喜闻乐见加1
　　———喜闻乐见加2
　　———喜闻乐见加圆周率
　　……
　　直播间的观众一水儿的喜闻乐见，然而现场的施棋正处于郁闷之中。
　　“棋哥……”白书有点不敢开口，但是环视一周其他人都怂得一比。
　　“你是不能吃辣吗？”
　　其实施棋早就有所预料，毕维斯如果想不让他吃辣，那就绝对不会给他留空子钻，只是预感真的成真，还是会有点不甘心。
　　“嗯，我有胃病，最近一直在养着。”
　　话说到这里，燕莺天就有点尴尬了。毕竟是她做了这两个辣菜，结果施棋又没吃成。
　　眼神隐晦地扫了一眼低着头、几乎把脸埋到饭碗里的吕空空，燕莺天道歉：“施导，不好意思，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应该问一下您能不能吃辣的。”
　　“没事没事，小天你不是还做了几个不辣的菜？你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手艺不错，以后都可以尝试着开一间小餐馆了。”
　　他和毕维斯在吃辣这事上的斗智斗勇，早已经超过八百个回合，虽然自己屡战屡败，却不能牵连人家小姑娘。
　　“是啊是啊，天姐，就算以后娱乐圈混不下去了，也还能开个小餐馆呢，哈哈哈～”
　　舒华已经和燕莺天撕破脸了吧，逮着机会就怼燕莺天。
　　燕莺天：“承小华吉言。”
　　施棋：……舒小姑娘，到底还是太年轻
　　———这是一波多么智息的操作啊，舒戏精
　　———不得不说，舒戏精真的是双商致残啊
　　———施神说燕为了生存努力并不卑微，舒华撒娇反驳；施神说燕手艺不错到可以开个小餐馆了，舒华嘲讽诅咒燕在娱乐圈混下去。但是我就很怀疑，到底更可能混不下去的是谁
　　———燕莺天情商还是及格的，舒华简直是个双商欠费的傻白甜，觉得舒更可能混不下去
　　———每次施神说什么，舒华都表示反对还明晃晃开怼，你莫不是对施神有什么不满？说来我们听听吧
　　……
　　所以确如施棋所言，舒华还是太年轻。
　　今天上午基本上就是暖场时间，中午饭一吃完，八个人就要正式开始经营这家宠物店了。
　　根据上午已经划分好的各自的职责，午饭吃完帮忙收拾好碗筷后，就走上岗位各司其职工作起来。
　　因为没有特意地安排素人客人进店，一切都是宠物店最真实的经营状态，所以店里也不是时刻都有客人的。
　　在店里没有客人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做准备工作，或者无所事事地插科打诨。
　　下午就算是进入正式工作状态了，直播镜头也在各个嘉宾之间一一切换。
　　宠物医生韩魏赵带着护士舒华，来到店里的宠物小诊所，开始熟悉里面的宠物医用器具和药品的摆放，等用的时候能够得心应手不至于找不到东西。
　　韩魏赵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显得尤其英俊温柔，这样的他也获得了直播间不少观众的喜欢。
　　只是舒华的状态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一直嘚啵嘚啵地说着话，显得有些聒噪。
　　镜头切换到宠物美容师胡曾谙那里，他只是看了看以后工作的美容区之后，就去找燕莺天了。
　　胡曾谙在宠物用品超市找到燕莺天，她正在巡视货架。
　　镜头随着胡曾谙的脚步推上前，她一边巡视货架，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小天，你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