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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议抗议，有黑幕，评委明目张胆地作弊把自己排第一！”
　　“对对，抗议，我天生丽质，我哪儿没天姐漂亮啊？！”舒华这话真真假假各掺一半，整了之后的天生丽质，以及真的认为自己比燕莺天漂亮。
　　现场的气氛热络起来。
　　施棋捧起小蓝胖子，和小蓝蓝互怼鼻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撸猫上。“哈哈，哪来的黑幕，我可是最公正的评委。”
　　施棋最后带着调皮语气的话，成功将自己带歪成修罗场的现场，又重新带了回来。
　　不细究的话，这也就是一场玩笑打趣而已。
　　白书喊着：“棋哥，你还狡辩，评委公然参赛还拿了冠军，不是黑幕是什么？”
　　景瓶附和：“重新排位我第一，无事发生。”
　　……
　　胡搅蛮缠、插科打诨之下，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接着聊起午餐吃什么，进而开始点单……
　　不细究的话，施棋的这番话的前面一大部分，就是世界级导演指导艺人如何提高演技，后面一小部分就是一个玩笑打趣而已。
　　但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细究的人，以及聊天弹幕或无意、或有意的引战。
　　———我棋最耿直，我觉得我棋排第一当之无愧，电影方面我棋是专业的，这个排位没猫病
　　———书书（叔叔），这个时候不能怂！干掉评委，拿下冠军宝座！
　　———表情寡淡、排名末位，说的就是你了，吕空空
　　———表情夸张，排名末位，说的就是你了，景瓶
　　———我瓶子怎么表情夸张？！那是感情充沛！
　　———站吕空空表情寡淡，不适合大荧幕
　　———站吕空空没有演技，连小荧幕也不适合
　　———忙于综艺通告和商演、‘自己已尽全力’还谈演技，说的就是你了，某A姓小流量
　　———上面喷什么粪呢？！谁没演技了？！
　　———路人路过，又没指名道姓的说，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怕是谜题太简单
　　———上面装什么路人！
　　……
　　一场网上狂欢，或说一场舆论风暴，从这个直播间开始萌芽、发展、壮大，一天之内席卷网络，被卷入的人员和团体也越来越多……
　　施棋和所有嘉宾一样都带了手机，但想着上班公然聊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就已经不合适了，要是还拿出手机来玩，那就和爱岗敬业的道德观更加不合了。
　　于是，施棋这一整天的直播就是上午聊天，有顾客进店负责相关业务工作的嘉宾去接待之后，他就抱着小蓝胖子去找寄养的大蓝胖子，然后撸猫。
　　因为昨天买的菜有多余的，就没安排人去超市买菜，照样由燕莺天做了午饭吃。
　　饭后，施棋和昨天一样，先后把寄养的宠物狗和宠物猫分批带到游乐场去，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保证了他们的运动量，也顺便吸了一整个下午的猫，除了搬运猫猫狗狗们之外，他整个下午都没出过游乐场。
　　不管是原来直播间的观众，还是后来因为网上的消息而大量疯狂涌入的观众，就旁观了施棋整个下午rua狗rua猫的日常……
　　别的嘉宾在稍微烘托矛盾以便突出自己的时候，他在和二哈比赛跑往返二十米；别的嘉宾把矛盾解决之后，他在给狗刷毛；别人在聊天制造话题的时候，他在rua胖橘，白书在旁边被猫遛……
　　其他嘉宾意识到网上的热闹之后，去游乐场找他聊天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完全没有get到其他嘉宾的点，一点都没有追问的意思……
　　直播间的观众简直对这个嘉宾即胡曾谙恨铁不成钢，你去都去了，你倒是告诉他啊！怂什么怂，还是不是man了？！
　　怂怂的宠物美容师胡曾谙：不是我不说，是我插不进去嘴，施神和喵几之间完全容不下第三个人！没看见白书都和他各吸各的猫吗？＇皇上，臣妾做不到啊。jpg＇
　　网上的滔天巨浪明明是因施棋而起而，他本人却一整天都愣是不知道，连转发《飨契》官微的微博都不是本人操作的，因为那时他正沉迷于：亲蓝胖子的朵朵……
　　直到下午五点，白班的嘉宾下班收工，由景瓶和胡曾谙承担接下来的5点至9点的直播，而送晚饭的毕维斯来了之后，施棋才知道网上的这又一次狂欢。
　　而这一次‘狂欢’，比施棋刚回国的那一次更加盛大，因为牵扯到的人员和群体的范围更广……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有一些嘉宾的粉丝、嘉宾敌对明星的粉丝以及一些营销号在运作。
　　比如景瓶的上一任绯闻女友钱影苹，靠扒着景瓶这个娱乐圈花花公子炒作‘双ping西皮’而迅速走红，对吕空空这个抢了她关注度的现任女友，自然不会多友善。
　　先是发了一条语焉不详的微博，粉丝们迅速解码偶像的微博内容，然后开嘲吕空空，随后好几个营销大号也开始直接怼吕空空不适合当演员，顺利进化成#吕空空滚出娱乐圈#……
　　吕空空的经纪人章运：……他招谁惹谁了，想要有个红的艺人就这么艰难吗？怎么就发展到滚出娱乐圈了？＇乖巧懵逼。jpg＇
　　不仅是章运，吕空空的签约公司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啊，于是撸起袖子下场。
　　先是po出钱影苹的黑料怼回去，然后为了转移视线开始炒#施棋认可最适合大荧幕发展的燕莺天#这之类的话题，以及#景瓶和吕空空的二三事#之类。
　　很好，景瓶为数庞大的女友粉们本来就不满吕空空和自家老公的事实，毕竟以前只是绯闻，现在这个吕空空基本算是官方和本人默认的，那能一样？！
　　对于吕空空一方摆明了扒着景瓶炒的姿势，粉丝们不干了，然后开始大规模怼吕空空！好的是因为现在网络账户都有实名认证，顾忌到法律责任没有以前那么惨烈，但也非常热闹了……
　　随后，在下午的时候，景瓶的认证微博非常有男友力的发了一条博。没有表现两人多恩爱、没有公然卖狗粮，但表现出了对吕空空的维护的态度。
　　既然自家老公都站出来了，除了一部分唯女友粉的粉丝表示取关之外，很多粉丝对景瓶表现出的有担当、有男友力的姿态表示欣赏，因此还额外吸引了一部分围观的路人转粉。
　　因为燕莺天还】没有正式签约娱乐公司，没有团队给她运作，#施棋认可最适合大荧幕发展的脸#这个话题火了一些时间之后，也就渐渐被更热门的话题盖下去了。
　　等她以后签约准备在娱乐圈发展出道的时候，还可以再翻出来用用，或许凭借施棋的成就和影响力，这个话题能用好些年了。
　　这之中，施棋免费给《飨契》手游打的广告，还占了不小的话题度和热度。
　　如果事情仅仅发展到这里，也不过就是《可宠》直播节目有了更多的新闻度和关注度，按照施棋一直以来关注度，这种程度也就是正常发挥而已。
　　……
　　施棋和白书在宠物店的共同房间里，端着汤碗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对面的毕维斯，“然后呢？”
　　同样今晚决定夜宿宠物店的白书，和施棋一样整天都没关注网上新闻，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毕维斯，“对呀，然后呢？”
　　毕维斯拿了个一次性纸杯，从盛汤的保温桶里倒一杯汤，递给坐在他自己床上的白书。“来，给你一杯汤。”
　　白书接过一次性纸杯，汤汁浓郁，香气四溢，看着就很好喝！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用一次性纸杯喝汤……
　　“……啊，谢谢。”
　　毕维斯露出一个和‘施棋式微笑（just礼貌版）’有相同意味的笑容，“不用客气，白先生。”
　　白书：……
　　以他的小金人打赌，毕维斯这个笑容背后绝对不简单，比如隐藏在笑容里的威胁和警告之类的……
　　给白书分完一杯汤，毕维斯又给施棋添满汤碗。
　　“然后啊，就是某些走相同路线的娱乐圈小流量之间的相互拉踩、互相攻讦，而棋你则提供了一个攻击点：因为忙于综艺通告和商演，没有花时间去琢磨演技的小流量，不要谈演技。”
　　要说的话，毕维斯总结得非常简练精辟，但也过于简而言之了，对后来的舆论风暴概括得太过轻巧。

　　第　18　章

　　后面的‘狂欢’最初起源于《可宠》直播间里的一句评论：‘忙于综艺通告和商演、‘已尽全力’还谈演技，说的就是你了，某A姓小流量’。
　　虽然没指名道姓地说出‘某A姓小流量’是谁，但娱乐圈以A姓氏大写开头，又担当得起小流量这个称呼的，也就只有安商臣了。
　　用‘小流量’来指代的特定一批有流量、没作品、没演技的娱乐圈艺人之中，安商臣应该算是超脱这个称呼了，称作‘大流量’更合适。
　　安商臣，娱乐圈里影视歌综艺直播的‘五栖明星’，虽然这‘五栖’中只有综艺和直播成绩最为突出，其他影视歌‘三栖’都没什么作品，但人家绝对没有愧对他‘大流量’的称呼。
　　这么说吧，如果不考虑国际方面的粉丝，只计算微博粉丝数的话，安商臣是唯三粉丝数上亿的明星之一。另外两位一个是白书，一个是虽然没像白书一样拿过小金人、但是国内影视歌奖项大满贯得主的娱乐圈一姐周易鸿。
　　不看ins粉丝的话，施棋的微博粉丝数也就两千多万，虽然是微博更新不勤、没有大力发展的缘故，而且会关注一个导演的微博的粉丝，要不是电影粉就是个人死忠粉，粉丝质量倒是非常不错。
　　但不可否认的是，施棋的微博粉丝数，的确是被五倍于他的安商臣的粉丝数碾压了……
　　安商臣的粉丝一多就不免会有一部分低智粉和黑粉，听到别有用心地借施棋的言论来说自家偶像的坏话，这部分低智粉和黑粉能忍？！再加上一些想要拉下安商臣自己上位的竞争对手的煽风点火……
　　必然不能忍！不管三七二十一，怼回去！
　　————我偶像这么努力这么刻苦，你们眼瞎吗？！
　　———臣臣的演技哪不好了？！臣臣的演技是最好的！我觉得比那些不知所谓的某些B姓影帝要好多了，觉得不够某某好的都是没见识！
　　———某些蹭热度的导演简直不摇碧脸，我们臣臣用得着你来评论，把自己当谁了呀，＇脸这么大。jpg＇
　　……
　　安商臣的理智粉们赶紧刷评论想要逮回自家偶像的脑残粉丝，但一是低估了低智粉、黑粉和搅混水粉的战斗力，二是低估了被牵扯进来的‘B姓影帝’和‘某导演’的影响力。
　　施棋的粉丝被五倍数量的粉丝压制了，其中又还有一部分是活跃度不高的纯粹电影粉，简直被欺负得嘤嘤哭泣，＇被人海淹没瑟瑟发抖。jpg＇
　　但不要怕，有来自同样上亿粉丝‘B姓影帝’的粉丝们来救你们了～
　　———这B姓影帝指谁？侄子侄女们赶紧坐下，让我来给你讲讲我们叔叔的小金人演技……
　　———蹭热度的某导演？某导演我知道是施棋，某‘A姓小流量’是谁？＇摸头疑惑。jpg＇
　　———某导演就是那个拿遍世界四大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且三度蝉联最佳导演小金人，执导电影票房世界排名第十的世界级导演施棋。某‘A姓小流量’是谁？说说他的作品和所获成就奖项，说不定我能想起来呢。＇摸头苦恼。jpg＇
　　———蹭nili臣臣的热度？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是想让我笑得被鲫鱼汤呛死，然后继承我棋的奖杯陈列馆吗？
　　……
　　也许是粉丝的自发行为，也许是某‘A姓小流量’背后公司的操控，一时之间微博上的好几个大营销号都语焉不详地暗指‘某C姓小流量’、‘某D姓小流量’、‘某*姓小流量’……
　　颇有一种这样的意味：哪能我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你却干干净净地在岸上旁观。
　　哦呼……
　　战圈就这么被扩大，越来越多的娱乐圈小流量被卷入，越来越多的粉丝和网民加入战局，围观的路人吃瓜之余也偶尔下场说上一两句。
　　在十五亿国人已经人手一部智能机的现在，除去本身不关注娱乐圈、以及有事没来得及关注的一部分国人，就连上课的学生、上班的工作族都偷摸摸地拿出手机围观了！
　　号称‘书棋一亿粉丝盟/军’以他们独具风骚的评论，随便一条都是一个段子的画风，鏖战被涉及‘小流量’的数倍的粉丝而不落下风！
　　发展到后来，白书的粉丝是逗哏，施棋的粉丝作为捧哏，感觉像是在说相声。
　　从网文女频风的‘霸道总裁和天价小娇妻’、‘娇宠甜妃王爷霸宠’……到网文男频风的‘天凉王破龙傲天’、‘广开后宫升级迪奥’……直到后面的王者游戏体、综艺脱口秀体……
　　一波又一波的段子画风操作，简直笑得围观路人都有一块腹肌了！
　　完全就是把这一场舆论风暴，当成了‘你说任你说，我反手就是一条段子怼死你！’的大型搞笑节目现场……
　　也是走向清奇……
　　当然，能以这种轻松心情看待这场舆论风暴的，也就只有‘书棋一亿粉丝盟/军’和围观路人了。
　　因为这两方一方是因为有作品、有成就也就底气足，能够把别人的诋毁当成笑话看，一方是因为事不关己、纯粹看热闹、偶尔还能下场乐呵乐呵。
　　‘书棋一亿粉丝盟/军’的言论画风，不仅帮他们打赢了这场仗，还吸引了数量格外庞大的围观网民的好感，顺带给自家偶像涨了好几波粉，＇滑稽。jpg＇
　　可以说是意外收获了。
　　与这边的收获满满对比，就显示出了虽然人多势众、但损失不小的‘小流量’一方的亏损。
　　唰唰直掉的粉丝数，非常直观地表明了在这场战役中，‘小流量’一方亏损不小。
　　首先是随手关注了的路人粉被‘书棋盟/军’的言论和行为圈粉，再加上自己这一方的咄咄逼人和脑残言论，非常爽快地就脱粉转投对家了。
　　再就是骑墙头的粉丝，自己同时粉着的偶像吵架了？来比一比，明显是叔叔/施神这边更好，干脆利落地收回放另一边的脚，蹦进了另一边的粉丝院子里。
　　最后就是立场不坚定的粉丝了，看了网上的腥风血雨，生出了羞与自己这方粉丝为伍的情绪，在言论正确、立场光明的一方显然更舒服，于是脱粉。
　　到《可宠》节目组白班直播收工的时候，‘大流量’安商臣的粉丝数已经跌至七千多万，两三千万的粉丝啊也是说跌就跌了。
　　从此国内娱乐圈的‘一亿粉丝三巨头’，就成了‘一亿粉丝双巨头’了……
　　也是唏嘘，＇大兵叼草。jpg＇
　　……
　　施棋一只手端汤碗，一只手刷手机，和白书凑一起翻看总结贴和自己微博下的评论，笑得汤都洒出来了！
　　“哈哈哈！咳咳，怎么能这么逗！”
　　白书也是被逗笑了，“哈哈哈！的确有趣……”
　　看两个人的头都要挨上了，毕维斯微笑着伸出一双大手，盖住施棋的整颗头，然后把几乎要挨上的头给掰了回来。
　　“先把汤喝完了再看，以免呛到。”
　　施棋言听计从，把手机递向一边的白书，“我也差不多看清楚来龙去脉了，小白你看吧。”
　　鬼使神差的，白书在伸手接手机的途中，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毕维斯……
　　然后白书就接过施棋的手机，顺手放到施棋身后的床头柜上，“……啊，我也差不多看清楚了，不用再看了，你专心喝汤专心喝汤。”
　　毕维斯作为一个十项全能的私人管家，加上对娱乐经纪人的工作经验丰富，监控有关自家导演的新闻言论，不过是件顺手为之的日常工作。
　　第一时间就掌握了网上的最新动态，　“安商臣发布微博，对网上的风波进行了回应。”
　　忙于喝汤的施棋抽不出空，含着汤勺抬眼看向毕维斯，“嗯？怎么说？”
　　毕维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施棋喝完了那勺汤之后才开口：“看声明的行文严谨程度，应该是出自宣传人员之手。”
　　白书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毕竟他也算是这次舆论风暴的主角之一，即使他自己并未亲自下场，他的工作室也背后因势利导地进行了引导。
　　毕维斯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总结：“先对棋和白先生进行夸赞，表明安商臣对你们的敬仰之情；然后言明网上在你微博下面和其他平台诋毁你的粉丝，是不理智粉和黑粉，不能代表安商臣和大部分粉丝的言论；最后，还是为那部分粉丝的不理智向你们道歉，并表明在以后他将会更加努力地工作并提高自己的演技。”
　　白书也看完了安商臣的微博声明，并且还溜去其他涉及的‘小流量’的微博里看了看，“其他相关艺人也发表了大同小异的微博。”
　　施棋终于奋战完最后一碗汤，“哦哦，都发微博了啊。毕维斯，明天炖汤的时候少加点水，光喝了一肚子水。”
　　毕维斯把眼神投向玻璃小几上的几个只剩菜汁的保鲜盒，表情不言自明：那这些饭菜是谁吃的？
　　施棋的眼神理直气壮：白书吃的！
　　“毕维斯，像以往一样，网上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毕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