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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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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地拧起了眉头,林婉想要以证据反驳胡月,却苦于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来。
  毕竟,杨佑的喜欢直接摆在了明面上,没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可以去追寻。
  “走吧,跑完这一圈,我们就回去吧。”
  丝毫没将舍友的话放在心上,胡月看了看手表,说道。
  皱眉思索一阵后,林婉眼中猛地一亮,说道:“等等,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你课桌里那个土黄色的信封。”
  “那封丑得要死的情书?字还不怎么样。”
  想了想,胡月点头,怀疑般望了她一眼。
  审美能力极其感人的钢铁直男杨佑同学,就连给女神的情书都格外与众不同,给胡月留下深刻印象。
  “你确定他不是恶作剧?”
  胡月的面色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依旧半信半疑道。
  偷偷送那么丑的情书,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刻意为之。
  对于这个问题,林婉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极其肯定。
  “走吧,回寝室。”
  胡月又恢复了一脸淡然的模样,说道。
  见胡月不冷不热的态度,明显毫无感觉。
  林婉转头,扫了杨佑一眼,默默为他哀悼三秒。
  另一边,篮球场旁。
  欧洋不经意一抬眸,眼角的余光瞥见胡月的身影,神色变了变。
  他赶紧冲上前,扯着杨佑的胳膊,小声提醒道:“杨佑,胡月在不远处的跑道上,好好表现啊。”
  一听这话,杨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急忙扭过头去,搜索女神的身影。
  “在哪儿?”他嘟囔着,目光急切地在跑道上来回掠过,忽的一顿,激动道:“我看到了!”
  “快点,摆个很帅的姿势投篮。”
  难得头脑灵光,欧洋一语点醒某痴汉,而后退居二线。
  这一空旷的篮球场,只是杨佑一人的战场。
  他酝酿许久后,猛地一喝,以极为骚气的姿势做出了一个投篮的高难度动作。
  在女神这一堪比任何兴奋剂的作用下,杨佑的一系列动作完成得格外流畅,将耍帅这一行发展得繁荣兴盛。
  “呼。”落地后,他长长地呼出一气,努力维持着面上“冷酷”的神情。
  不过一刻,杨佑立时憋不住,跑到欧洋身旁,兴奋而急切地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她的表情里有没有一丝丝的崇拜?”
  “球打得很好。”不忍心让他失望,欧洋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憋出这个词。
  杨佑浑然不觉周围的尴尬气氛,一听得这句称赞,立马咧嘴一笑。
  然而,笑不过三秒,很快便被恶劣的某人揭破事实。
  莫名看他怎么都不爽,娄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悠悠说出实话来:“只是没人看。”
  嘴边的笑容一僵,杨佑猛地顿悟,往四周扫了一圈,再看不到胡月的身影。
  空荡荡的篮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个大活人,跑道上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响。
  没错,胡月早就回去了,至于杨佑的现身表演,她完全没有注意过。
  寒风潇潇,直吹得求而不得的杨佑无端一把辛酸泪,又一次被女神毫不客气地无视了。
  他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苦着一张脸。
  他先前因学得一样技巧动作的喜悦心情,一时间被某绝情人消磨得所剩无几,甚至平添些许悲凉。
  不太懂得如何安慰别人,小欧洋站在原地纠结许久。
  而后,他走上前,掂了掂脚尖,顺手将他的头发□□一把,安慰道:“杨佑,没事的。”
  因不合时机,娄横强行压制住自己上前把那只手拿下来的想法,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岔。
  当然,他的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其他两人完全不知道。
  沉浸于再一次“失恋”的巨大痛苦之中,杨佑久久沉默不语,满腹伤春悲秋之语无从述说。
  论一个人的心情起伏能有多大?杨佑同学能够以亲身经历回答这一问题。
  自夜自习下课,他高高兴兴地来到操场,现在又一脸失落地回到寝室去。
  大概,人生就是要经历这样的起起落落。
  杨佑自我安慰着。
  回到寝室,他们又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奇怪现象。
  整间屋内亮堂堂,却异常安静,明显空无一人!
  陈才的床铺上摆放着好几本书,桌上的东西有些乱,衣柜门更是大开着,里面乱翻翻的,和陈才本人一点也不相符。
  几人的面上都无一例外地严肃起来,定定站在原地。
  “陈才,他失踪了!”
  杨佑当场惊呼出声,面上浮起担忧来,说话间,目光四处扫视。
  “杨佑你别胡说,可能只是出去了而已。”
  欧洋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在寝室内四处查看,企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
  “哎。”他的脚步一顿,正好停在了陈才的桌前,目光齐聚在其上的一小张纸条上。
  听到欧洋的声音,其他两人也走上前来,看向同一个地方。
  那张小纸条上端端正正写着整齐的一行字:我家里有急事,请假回家一趟——陈才。
  作为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除却真的是天大的事,否则陈才绝不会请假。
  “怎么办?”欧洋面上的焦急之色稍微退散了些许,转而面向杨佑,问道。
  因为娄横是转学生,并不清楚陈才家里的情况,只得默然无言,站在一旁。
  陈才是个很自律的人,在学校从不用手机,而是把手机交给宿管老师保管,周末才去拿回家。所以,他现在应该拿着手机回家了。
  想到这一茬,杨佑掏出手机,点出通讯录,一边说道:“别急,我给他打个电话。”
  音乐响起,一直持续了许久,也没有被接通,他只得无奈地把电话给挂了。
  欧洋很着急,在原地打转,却又完全没有办法。
  见他这副模样,娄横有些心疼,安慰道:“别急,没事的,现在只能等消息。”
  “陈才家里很困难,我担心他。”
  欧洋低下头,不自觉就埋在他的肩上,闷闷说道。
  陈才的母亲因癌症去世,父亲的身上也有疾病缠身,家里的经济条件非常困难,靠卖掉房子的钱给陈父治病,父子两人挤在一个小单间里面。
  陈才是一个极有自尊的人,所以从不在同学间提及自己的这些家庭情况,两年的舍友情下来,欧洋也从不知道这些情况。
  但上一次,杨佑无意间提及了这一件事,才被他记在了心里。
  几人收拾着洗漱冲凉,而后爬上床,全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一夜,因陈才的事,谁也没办法彻底定下心来,翻来覆去间,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杨佑的手机发出一声脆响,他滑开一看,陈才给他发了短信。
  “陈才发短信来了!”
  他原先惺忪的睡眼顿时睁开来,猛地站起身,大喊道。
  一声起,其他两人也清醒了,往这边凑过来,定睛一看。
  手机屏幕上,只有四个字:安排葬礼。
  寥寥几字,隐约可以看出些许情况来,尤其是已然知晓内情的欧洋。
  周围一时间陷入了一片迥异的安静,许久,娄横提议道:“我们今晚和班主任请假,去看看他?”
  “我觉得可以。”杨佑或多或少也清楚一些情况,想了想,答应了。
  “好。”欧洋低垂着头,神情沮丧,轻声应答了下来。
  当夜,他们将事情如实告知徐老,成功请假一晚。
  临走前,徐老一改往日严肃神色,目光中透出几分慈祥来,缓缓道:“陈才的父亲昨晚去世了,陈才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安慰他。”
  话罢,他长叹一声,满目沧桑。
  听到这一消息,几人的表现都颇为安静,明明内心尽是震惊,压制住了,一言不发。
  “谢谢老师。”许久,欧洋低下头,说道。
  而后,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因杨佑和陈才家里距离近,两人经常一起回家,一来二去,杨佑也知道了陈才的地址。
  他们在杨佑的领路下,到了陈才的家里。
  那是一间极狭小的出租屋,各种用具凌乱地散落在角落里,灰尘四起。
  门口正站着一中年妇女,妇女的脸上还留有泪痕,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阿姨,我们是陈才的舍友,来看看他。”
  早先便隐约猜到了情况,欧洋咬了咬下唇,犹豫许久,上前道。
  那妇女瞥了几人一眼,往旁挪了挪步,说道:“陈才的爸爸刚刚去世。。。。。。我们是他的姑姑,你们先进去看看吧。”
  说罢,她以手掩面,又小声呜咽了起来。
  乖乖道了一声谢,欧洋率先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老旧木门。
  屋内,因窗户紧闭,光线昏暗,
  陈才正蹲在一盒子旁,低垂着头,泪如雨下。
  听到“嘎吱”一声响动,他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颇为憔悴,眼窝深陷。
  只是在瞥见他们几人时,陈才空洞的眼里才隐约燃起一簇光亮来,缓缓开口。
  “你们来了。”他沙哑的嗓子还余下些许哭腔,显得脆弱无力。
  几人沉默,欧洋眼眶早已泛红,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会好的。”
  “谢谢你们。”陈才哽咽着,话尾已经听得不真切,眼中闪动的泪光却隐含感动。
  不知道该说什么,杨佑和娄横呆呆站在一旁,充当雕塑。
  恰这时,陈才的姑姑走了进来,拍了拍侄儿的肩,小声安慰着。
  从他们细碎的对话中,欧洋几人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陈才父亲因为觉得自己拖累了陈才,所以一时没想开,自杀了。
  陈才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面前的姑姑。
  他的姑父几年前便因病去世,陈姑姑也没结婚,如今,陈姑姑决定把陈才接回家一起住,两人相依为命。
  不知道什么缘故,那陈姑姑说完话,便走出了屋。
  欧洋和杨佑上前,与陈才闲聊一些学校的事,权当替他解乏。
  当几人向陈才告别离开时,几近深夜,月亮高挂墨空。
  因为杨佑的家距离这里并不远,两人去他家里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们赶回学校的时候,已是早自习之后了。
  几天后,陈才默默地回到了学校,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以前,谁也没有提到那些事。
  时间匆匆而过,在紧张的学习下,第二次月考渐渐逼近。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306寝室这一回实行一对一服务,查漏补缺。
  陈才负责为杨佑补习,娄横则不时抽出时间来辅导欧洋的弱科,即全部科目。
  因欧洋的“强迫”下以及娄横铁一般的命令下,不太热爱学习的杨佑同学开始了自己悲惨的复习经历。
  月考来临,清晨,寝室内一片上战场前的肃然之色。
  陈才早早便去了教室,杨佑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欧洋和娄横都洗漱完毕,正准备去食堂。
  欧洋定定站在原地不动,面上写满纠结,犹豫不决。
  “嗯?怎么了?”
  娄横转身,目露疑惑,清晨的嗓音比其他时候更添一分低沉。
  没有回答,欧洋的目光中依旧是天人大战,做不出决定来。
  过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他一咬牙,目光一横,颇为英雄气魄地冲上前去。
  娄横半倚在床侧,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神色举动,揣测着某小傻子的想法。
  没想到,欧洋冲了过来,站定后,似猫儿一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又飞快往后退了退。
  第一次见他这么热情,娄横愉悦地挑了挑眉,悠悠询问道:“你在做什么?”
  欧洋低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神色,努力从那句情绪不明的话中剖析出娄横的心情来。
  过了一会儿,他怯懦地抬起头,软软解释道:“昨天有个同学告诉我,这样做能够沾染学霸的气息,考试能考好。”
  “所以我就。。。。。。你。。。。。不生气吧。”
  身为社会主义根正苗红的接班人,欧洋同学向来摒弃迷信,坚信科学的力量,但这一回,鬼差神使得,他竟然相信并且去执行了。
  在欧洋看来,周围似乎沉寂了许久,而后才听得娄横低低的笑声,渲染传播开来。
  一听得笑声,欧洋松了一口气。
  “小傻子。”咀嚼着喉头的一声轻唤,他揉了揉欧洋的头,眸中笑意盎然。
  欧洋的脸颊通红,不想又听见一句。
  “再蹭一蹭。”
  欧洋:啊?
  两天过去。
  紧张的填卷过后,最后一科落下帷幕,月考结束。
  回到宿舍,杨佑将书包往床上一丢,伸了伸腰,朝天呐喊道:”终于考完了!”
  紧接着,陈才也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只是月考而已,高三的时间还很长。”
  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杨佑突然想到什么,兴冲冲地提议道:“这个周末大家一起出去玩吧。”
  顿了顿,陈才说道:“那得看其他人有没有空,欧洋可能要回家。”
  又是一盆冷水浇下,彻彻底底的透心凉。
  不过焉了小会儿,杨佑又重新燃起了活力,反驳道:“那不一定。”
  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响起,欧洋和娄横并排走了过来。
  恰好听到他们的话,欧洋扬眉一笑,说道:”这周末我家人都没空,可以去噢。”
  “那娄横你呢?”杨佑颇为兴奋,转而问道。
  “可以。”娄横点了点头,淡淡道,他几乎都在学校,不会回家。
  经过欧洋与杨佑的一番激烈讨论过后,事情正式拍板。
  计划初步定为:周六早上,寝室四人一起去爬山。
  。。。。。。
  到了山脚下,欧洋一抬头,见眼前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由得生了一丝怯意,后退了一小步。
  杨佑正好站在旁边,上前搂着他的肩,热情地嚷嚷道:“欧洋,走,哥罩着你啊。”
  任由他这样大大咧咧的举动,欧洋迈开步,往前走去。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并立着,说说笑笑地走着,那场景对于某人来说,那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娄横眉头微皱,快步上前,重重一掌拍在杨佑的那条不老实的胳膊上,斥道:“好好走路。”
  极为夸张,杨佑猛地缩回手臂,发出了一声哀嚎。
  他正好开口反驳,触及娄横凌厉的眼神,不由得怂了。
  迈上山路,地上的石头凌乱分散,走起来格外吃力。
  当然,吃力只是对于部分人而言,杨佑异常兴奋,蹦蹦跳跳地溜达在前头,脚下崎岖的路对他而言似乎跟大公路没什么区别。
  欧洋体力差,走几步一大喘气,远远落在了他的后面。
  走着上坡路,他累极,半蹲在地上直喘气。
  他刚缓过劲来,便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走吧。”娄横神色淡淡。
  拉着他往前走,步伐缓慢。
  不好意思一直连累着他,欧洋倒是稍稍提起了精神,可惜力不从心,脚下步伐依旧以龟速前行着、
  别看陈才运动比较少,可体力居然和杨佑差不多,可把欧洋羡慕死了。
  杨佑一个人在前方蹦跶得开心,不自觉便把他们甩得极远。
  跑了一大段路,他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孤家寡人,停下脚步,转身望不见人,暗自嘀咕着:“人呢?”
  见不着人,杨佑干脆不走了,席地而坐,无聊之余逗弄着野草。
  过了一会儿,几人赶了上来,欧洋又累又热,指着不远处的大树,提议道:“我们到那边树底下休息一下吧。”
  娄横自然遵循他的话,点点头,而陈才自然无所谓。
  于是,毫无异议,全票通过。
  至于全程兴奋着的杨佑为什么同意了?抱歉,他在306是不具备人权的,
  欧洋从背包里拉扯出一大块布来,铺在树底下,让大家坐上去。
  而后,他将背包放下。接连从其中取出纸巾,矿泉水,火腿肠等东西。
  他的一系列的动作,只看得杨佑目瞪口呆,径直上前,往书包里一瞥,说道:“欧洋,你怎么什么都带啊?“
  “还好吧,你带了什么?”欧洋闻言低头,在背包里摸索一番,将杂物都取了出来。
  “水。”杨佑晃了晃手中那瓶矿泉水,想了想,耸肩说道:“没有了。”
  喉咙一阵干涸,欧洋拿起矿泉水,咕哝咕哝地往口中倒。
  大概是他渴极了,水在顷刻间将自己苍白的唇瓣滋润成了艳色,场面一时间平添几分靡/丽。
  一直留意着他的娄横将场景收入眼底,眸色微深。
  他拿出手机来,佯装玩着,微倾,直接将欧洋的这幅模样拍了下来。
  原先欧洋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被偷拍了,但杨佑正好坐在二人的正后方,看得真真切切、
  他双眼一瞪,嬉笑着上前,抢过手机,大声嚷嚷道:“欧洋,娄横偷拍你!”
  忽的听到这话,欧洋手一抖,瓶口稍稍倾斜,一股水直往身上溅开来,将上衣一大块地方湿透了。
  他顾自懊恼,急忙扯出几张纸巾上,胡乱地擦拭一番。
  默默上前,娄横也抽出纸巾,替他小心地擦过沾水的地方,盯着那一截脖颈,难免又心猿意马。
  被某种心理驱使着,他的手频频停驻那一处地方,直擦拭得那白皙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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