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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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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行风的眼睛倏然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摇了摇头,他轻声说:“见到又如何?我什么也做不了。”
  沈博拿出一支香烟在烟盒上磕了磕,说:“你可以把他找回来。假如他还没有家室……不过就算有,你至少可以和他做朋友,总好过一个人独自追悔。”
  魏行风喃喃自问:“我,真的……可以么?”
  “当然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不是无情之人,就算无法回到过去,起码求他一个原谅也好……”沈博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像是被自己的话触动了心事一般,他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半晌才苦笑道:“你还有一个机会。不像我,我找嘉佑好多年,他就是躲着不肯见我,连一次道歉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
  魏行风默然陷入沉思,低垂的眼里渐渐浮上了渴望,一层一层逐渐加深。那个沈博熟悉的弟子正在回魂,尽管只是单薄的一点影子,但好歹有了丝精气神。
  沈博沉默地吸完一支烟,缓缓站起身,难掩疲惫地对弟子说:“你还是先把酒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虐渣了,小天使们还不给评论鼓励下咩?


第41章 
  孟朝阳离开家乡大半年,东西北走了一圈,在往南走的时候被绊住了。绊住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圣父心发作做了件好事。
  自失恋和失母之后,他心灰意懒,自认为堪破红尘,一颗心已冷若硬石,旅行途中酷得不行。有一次,有个女孩找他问路,被他冷眼一瞪,硬是吓得不敢开口。还有一次坐火车,对面铺上小孩子被他生生看哭了,岂料饶是他又貌似凶恶的劳改犯,也还是有不怕死的热心肠往上凑。
  就在一周前,孟朝阳刚踏上祖国西南边陲的某列火车——因为卧铺票卖完了,他便买了硬坐票——对面的乘客是个小伙子,性格特别开朗,不但自来熟还话痨,一路上像讲单口相声一样,一个人讲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抖个幽默的包袱。
  孟朝阳先惜字如金,不怎么搭理他,后来终于还是被他逗笑了。笑过之后,那张酷皮便再也绷不住,他开始和小伙子聊天。一聊才知道,小伙子和他是校友,比他低两级。
  既然是学弟,气氛自然就亲热起来。另外孟朝阳觉得学弟安旭有些像孙磊——他不让自己想魏行风,却经常想起孙磊和徐曦然——于是对安旭又多了几分亲密,甚至还破天荒地互留了电话号码,约好以后联系。
  原本到了终点站就该各奔东西的,岂料安旭这倒霉孩子竟然在火车站发作急性阑尾炎,更倒霉的是他的包不知何时被人掏了,钱和证件全丢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虽然叫了救护车,可进医院后的医药费怎么办,找警察叔叔通知家人又将是一番波折。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人想做好事也不敢呀,都怕被赖上。
  孟朝阳看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折身回来扶了他一把,便被当做救命稻草给薅住了。
  安旭靠在他手臂上,满头满脸都是冷汗,抖着声音哀求:“学、长,麻烦帮、帮我打、打个电话……”也许是太疼了,那张总是带笑的圆脸上挂了两颗泪珠,分外显眼。
  孟朝阳本质是个圣父,尽管十分想走,却实在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儿。最终他跟着安旭一起上了救护车,充当家属替安旭交了医药费,尽职尽责地守着学弟做完手术,又尽职尽责地给他找来护工、买来生活用品并一天几趟地往医院跑……然后就到了现在。
  拎着保温桶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孟朝阳还有点稀里糊涂,非常纳闷自己怎的照顾起病人来了?说好的冷眼看人间呢?说好的自我放逐呢?好嘛,一放就给自己放到了医院。
  他嘴上不说,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是有答案的。答案就是,他的手机里除了舅舅一家的号码外,就只有安旭这一个外人。尽管死鸭子嘴硬要装酷,但他到底还是耐不住寂寞的——这大半年全国各地的跑,他讲过的话屈指可数,这要下去非得失语不可。
  安旭莽莽撞撞、热火朝天地撞进他的生活,愣头愣脑颇有当年孟二傻子的风范,和这样的人相处,不累,单是听他讲讲话都会很热闹。他需要这点儿热闹,好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安旭在里面叽叽喳喳地说话,一个人说出了两人对话的效果,孟朝阳忍不住微笑起来,推门而入。
  隔壁病床的大爷笑着向孟朝阳打招呼:“他哥来了?”
  “来了。您今天好点没有?”孟朝阳点了点头回应道。
  “哎呦,还是那样儿。老胳膊老腿的恢复得慢,不像你兄弟,比我晚进来好几天,转眼就要出院了。年轻就是好!”
  “大哥,医生今天查房的时候说我马上可以出院了。”安旭兴高采烈地向孟朝阳报告。
  “急什么,”孟朝阳放下保温桶,往椅子上一坐,“多住两天,等完全恢复了再说。”
  安旭扑哧笑道:“哥你当住宾馆呢,人家医院的床位紧张得很,再说住院费那么贵,我也住不起。我今天又给家里打电话,我阿妈说公路修好了,阿爸已经上路了,最迟明晚就会到,正好接我出院。”
  “我不是说了你住院的钱我来出,你安心养病就行,”孟朝阳揭开桶盖,一股鸡汤的鲜香飘了出了,“徐记的老母鸡汤,你快吃;别凉了。”
  安旭接过鸡汤,两眼闪着感动的光,一脸恨不得跳下床给孟朝阳三鞠躬的表情,“大哥,你真是大好人!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这些天总看他这种表情,总听他说这类话,孟朝阳脸皮已经练厚了,没心没肺地乱忽悠:“我帮你是因为我发过愿,这辈子必须做一百件好事,你是第二十五件,我要你的报答还算什么誓愿!”
  隔壁大爹插话说:“小伙子,现在像你这么好心肠的人少见呐!我刚还跟小安说,他运气好才遇上了你。他要报答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受着呗,要不孩子心里不踏实。”
  安旭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孟朝阳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随口说:“我是在神佛面前许的愿,不好违背。你非要报答我,就等下辈子吧。”
  安旭,作为一个傣族小伙儿,全家世代笃信小乘佛教,小时候还被送到庙里接受佛法的熏陶。尽管大学的马哲课考了八十多分,但他骨子里依旧是虔诚的佛教徒,十分相信轮回之说。
  因此孟朝阳一说下辈子,他马上就接受了,随即心里有些释然,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说:“那我让阿妈去庙里点两盏长明灯,一盏为你祈福,一盏许愿让我下辈子找到你、报答你。”
  “好的好的。你赶快好起来,我就功德圆满了。”孟朝阳笑着敷衍他,然后在鸡汤的香味和安旭大嚼声中,扭头望向窗外。第一次,他允许自己去想魏行风,不过很有控制,只去想对方留的钱。
  曾经他对于那些感情损失费,因为总盯着损失去看,所以用起来格外不顺心。而现在,当他体会到善行带来的满足感,甚至是优越感时,损失费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竟然还有些庆幸自己接受了补偿,没有矫情成视金钱如粪土的男白莲。
  正如安旭所料,他阿爸次日下午来了。安爸爸一听说孟朝阳就是儿子的“大恩人”,当即就拉住他的手千恩万谢,又拿出一个手绢包,珍而重之地打开,将里面红彤彤的人民币捧到他面前。
  孟朝阳推着手说什么也不肯收。
  可能安爸爸的普通话不太利索,没听懂他的意思,连比带划地解释,因为太着急了,脱口而出的竟是傣语。孟朝阳听得一头雾水,见中年汉子急出了一脸汗,只得拿眼睛去瞪旁边一言不发的安旭。安旭看他真不高兴了,才不情不愿地用傣语和父亲说话。
  父子俩交流了一会儿,估计安爸爸终于明白了孟朝阳“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心意,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同。如果目光能镀金的话,孟朝阳这会儿已经被包裹在圣光之中了。
  孟朝阳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帮安旭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因为安爸爸是直接从车站赶过来的,他便带他们去找了家招待所——安爸爸不肯住宾馆,嫌贵。
  待一切安顿好,安家父子要请孟朝阳吃饭,他也没拒绝。
  在饭桌上安旭问他接下来打算去何处旅游,他是没有打算的,就随口说走到哪里算哪里。
  安旭其实早知道他的行程是没有目的地的,再看他酷酷的、不爱说话爱沉思,便猜他不是人生不如意出来散心,就是位艺术工作者出来采风。于是小声和父亲用傣语商量过以后,安旭向他提议:“孟大哥,要不你到我家那儿去玩几天?那边风景很好的。”
  安爸爸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那里不错的,还拍过电视剧呢。”然后说了个名字,是部二十多年前的电视剧,那时候孟朝阳还出生。
  安旭又说:“你到了西南地区,怎么都要看一看傣家风情,我们那儿虽然不如西双版纳出名,但景洪看得到的我们家乡都有,还更原生态!”
  安爸爸补充:“我家村子旁的山里有黑熊和豹子。”
  他们三言两语说得孟朝阳很动心。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去哪儿都一样,便答应了安旭的邀请。
  第二天,孟朝阳跟着安家父子,坐上了开往西南一个边陲小镇的长途车。


第42章 
  孟朝阳这一趟车坐得相当遭罪。他算见识到什么是高山、群山了。
  一路上都是在走山路,从山底绕到山顶,又从山顶绕到山底,往复循环连绵不绝。越往前走路越陡,有几次他往窗外看,眼前尽是陡峭的悬崖和不见底的深渊。平时他是不晕车,但这次他晕得非常厉害,边走边吐,吃晕车药都不管用。
  好几次司机中途停车休息,他吐得昏天黑地之余,瞥见前面的高山如刀砍斧削一般笔直地耸入云霄,暗想这种大山里有熊是很正常的,而自己接下去将要攀爬这座大山,于是吐得更凶了。
  吐了一天一夜,终于达到终点站,孟朝阳已经吐成人形面条。安家父子把他从车上拖下来,三人搭上了一辆小货车又走了一段路。
  小货车走的路比较平坦,两边全是高大的热度树木,空气清新阴凉。摆脱了卧铺车的臭味和温度,孟朝阳总算恢复了一点点精神,至少是不再吐了。
  他瘫坐在一群傣族人中间,耳畔全是听不懂的傣语,眼睛则被深深浅浅的绿色填满,不知不觉的,他闭上眼睡着了。
  再醒过来,他已经身处傣家竹楼里。墙壁地板屋顶全是竹条和竹蔑,开了一个天窗,他正睡在天窗的地板上,睁眼就看到一方湛蓝天空。房间里桌椅柜子等家什一应俱全,但看着一点都不像民居,更像个到处都是竹子的梦境。这让他觉得很新奇。
  他坐起来,看到地铺旁有个臂粗竹节削成的竹筒,里面盛着清水。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很清甜。一仰脖,他把水全喝了。
  门吱呀开了条缝,伸进一个小脑袋,大眼睛在孟朝阳身上叽里咕噜转一圈,随后缩回去,门外响起一阵喊话声。
  五分钟后,安旭端着个竹托盘进来。他黝黑的脸上笑容灿烂,像个黑太阳。
  他一张嘴就是一串话:“孟大哥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大半天,我真怕你生病了。如果你来我家就病倒,那可是我的罪过!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我阿妈说你刚吐完,得吃点清淡好消化的东西。”
  孟朝阳哑着嗓子问:“这是你家?”
  安旭:“嗯嗯。傣家竹楼怎么样?”
  孟朝阳:“不错。很凉快。”
  安旭自豪地说:“我家的竹楼是村里第二大的。第一大的是村长家。”
  孟朝阳:“我一路都在睡?怎么到的你家?”他这大半年一直失眠,睡眠时间很少有超过四个小时的,但这一回他大概睡了六个小时,实在罕有。
  安旭笑嘻嘻地说:“对呀,你睡的好熟。阿爸让我别叫你,然后我就把你背回来啦。”
  “……”孟朝阳有点不相信,因为安旭比他瘦、比他矮,是个儿单薄的小伙。
  “孟大哥,你别不信。”安旭一面拖过矮桌一面说:“我们傣家男人看着不算壮,但是很有力气的喔,再说你也太瘦了,恐怕还没一袋米重。”
  “……”孟朝阳很不以为然,认为自己肯定比一袋米重。
  安旭带来的清淡食物是一份装在竹筒里的米粥,一小碟鸡丝和一小碟笋丝。
  米粥是放在竹筒里蒸熟的,颜色是淡淡的绿色,闻起来有竹子的清香,煮粥的米粒又大又饱满,嚼起来懦香满口。孟朝阳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粥,仅仅是米的原味都回味悠长。
  而鸡丝撕得非常细,撒了柠檬汁和特制香佐料,和当地的小辣椒碎末、芫荽末拌在一起,酸辣可口。
  笋丝也是酸辣的,不过酸中带了点儿怪味,像是时间闷长了介于馊与不馊之间。安旭介绍笋丝叫酸笋,是傣家的常备菜,家家户户都会腌制,既可以当成调料做菜也可以直接吃。
  酸笋味道怪得有限,孟朝阳吃了几筷子就适应了,反而被酸辣开了胃口,风卷残云地吃完所有食物,又加了一大桶粥。
  吃完饭,孟朝阳参观了安家的大竹楼,认识了安家的其他人。
  安旭说得不错,他家的竹楼确实大。光堂屋就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样子正中央是火塘,火塘上有个蒸锅,看样子是做饭的地方。四周墙上开了五道门,门后是五间卧室。正门处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围着房子三面都是回廊。露台上放着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回廊上则摆了好几个草墩,坐了两老两小四个女人,那圆脸的一老一小是安旭的阿婆和妹妹,另外两个是邻居。
  女人们看到孟朝阳统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好奇又羞涩地打量他。两位小姑娘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微黑,眼睛明亮,抿着嘴吃吃地笑,看看孟朝阳,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交流完又继续去看年轻客人。
  安旭用傣语对她们说了几句话,老人脸上顿时显出敬佩的神情,安家阿婆更是感激地说了两句话。孟朝阳猜安旭又在宣传他的善行。
  竹楼是两层,上层住人,下面养牲畜和堆放杂物。安家的牲畜品种不少,有鸡有猪有狗,还有一头外出耕地的牛。
  竹楼周围围着竹篱,长满高矮错落的植物。孟朝阳只认得椰子、凤尾竹和一品红,安旭说还有开了花的芒果树和没开花的白兰花树。
  据说傣家竹楼都是独院独栋,以花树当墙,用篱笆划界,互相绝不越界。孟朝阳透过红彤彤的一品红和绿油油的凤尾竹,依稀可以看到另一座竹楼的轮廓,在红花绿树的掩映下颇有画意。
  安旭带着孟朝阳去参观佛寺。傣族笃信佛教,大一些的村子都有佛寺。他们村的佛寺,尽管看外观很有些年头,但依然不失其端严辉煌。小乘佛教的佛寺和中原地区的颇不一样,佛像更小巧精致,寺庙更金碧辉煌。屋顶是琉璃瓦,墙壁和柱子贴着金、红、蓝、绿的琉璃片,太阳一照,金光闪烁,仿佛真有佛光笼罩。
  这些年跟画打交道,魏行风又特别擅长运用色彩,导致孟朝阳对颜色相当敏感。此时见到这般色彩浓烈的建筑物,他从眼到心都被震撼了一下。魏行风若是看到这种建筑,恐怕会很激动……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被他强行打压下去。他转而去询问安旭当地的风俗。
  “你就是在这里当和尚的?”
  “没有,我们是县里的大庙里修行的。我们要学习经书,这里地方小,经书也不全。”
  “为什么男孩子非要出家呢?”
  “这是一种教化,没经过教化的人会被看不起。以前没有学校的时候,出家本身就是在学习文化,一边学经书一边认字。”
  “女生也出家吗?”
  “不……”
  他们走到寺庙外的莲池旁,水里开着各色睡莲,池旁边有造型曼妙的白塔。安旭双手合十对白塔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才说:“女生不用出家。这是男人的专利。”
  他们且说且行,走到了村子的中央。
  安旭指着一棵大树说:“看!龙树!”
  孟朝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大树下半部分平直,没有任何一枝分叉,直到上半部分才长出树枝。枝叶聚在一起,宛如一把巨伞,遮天蔽地,颇是壮观。树干上横七竖八地捆着红布条,布条下面偶然露出血红的印记,孟朝阳知道那是龙树的树汁,鲜红如血,十分珍贵。
  安旭向他夸耀道:“整个县,不,整个市里都没有这样大的龙树,我们村的这棵是NO1。”
  安旭还告诉他,龙树向来被傣家视为神树,这一棵更是神中之神,是村里的镇村之宝。每当龙树的树干裂缝,流出血一般的树汁,村民就认为它受伤了,于是用红布把伤口包扎起来,是一种虔诚的敬畏。
  孟朝阳站在龙树之下,仰望树冠,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树上真有某种抚慰人心的神力,令他的心思变得空明澄澈。下意识地合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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