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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你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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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一口气堵在胸口,摸出一根烟点燃,吞了一大口,“你看他差那点儿买柴的钱吗?啊?”
杭宣有些委屈,死死咬住了牙根才忍住涌起的酸意。
三四口抽完烟,烟头被狠狠碾在鞋底。
池渊去屋里提了一壶热水来,呼啦啦的全都倒在了盆里。
一时间热气袅袅,熏的杭宣眼睛都红了。
池渊没瞅他,嫌心烦,撸起袖子蹲在地上就捞起一个盘子。
“我以为你至少和他们这些老顽固不一样,结果也是说什么都不听。”
九。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如昨天一样聊的开心,反倒沉默的令人难受。
至少杭宣很难受。
池渊没吃午饭,他想给他开小灶,池渊只硬邦邦的说“不用”。
杭宣上一次这样难受到全身都像冻在冰水里,还是家里要供弟弟读书,让他被迫辍学。
真的是每一寸骨头缝都难受的在痛。
池渊盯着手机,杭宣盯着他,盯了半晌,终于开口,“你明天中午就要走了。”
池渊顿了顿,才应,“嗯。”
“我。。。我烧些热水,给你洗个头吧。”
前年池渊回来就说要给家里装淋浴,哪能一直等到开春暖和了才洗澡?
池爹还是哼笑,“不像你们城里人娇气。冬天又不出汗,洗什么澡洗澡,费柴又费事。”
于是池渊便作罢,他爹乐意就行。
池渊放下手机,决定回了鸢兰就修理舒忧一顿。
这给他推荐的这是什么破烂小说,《一枝红杏出X来》?看他是想红杏出墙张晋远和袁起吧。
池渊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撸了一手心的油,恶心坏了,咧嘴道,“行,你烧吧。”
杭宣终于弯了弯嘴角。
在井边砌起的大池子里洗,自家做的蜡黄蜡黄的肥皂,一股味道,把一脑袋油乎乎的头发搓的跟枯草一般。
杭宣在一旁拿着小盆帮他浇水,“凉不凉,要再兑点热水吗?”
“不凉。”池渊垂着脑袋,看到杭宣的棉裤也短了几分,脚踝就裹着一层袜子露在外面,他皱着眉头问,“你家是不是吃的穿的都紧着你弟?”
杭宣答非所问,“他很争气,也懂事。”
池渊失笑,“你就不争气,不懂事?”
这回杭宣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我如果没坚持,而是更早两年辍学帮家里做事,也许我弟弟就可以去市里读高中。”
池渊用毛巾包住脑袋,站直了身子,伸手拍上杭宣的肩膀,“你就应该坚持下去,读完高中,考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混蛋地方。”
杭宣浅浅的笑了笑。
十。
下午池渊就以潮乎乎的脑袋上搭着毛巾的造型,带着杭宣出门了。
两人手上都提着好几袋子礼品盒,是池渊从他爹屋里翻出来的,坚果,奶茶,巧克力糖果等等,大包装盒拆了里面还有小包装盒,正好凑数,全是他这次带回来的。
杭宣不明所以,“这不是给咱爸和张姨的么?”
“没事,我每年回来都给他们带这些。”池渊耸肩,“如果快递能进来,我也不用费劲儿提这么多东西。”
池渊以他们家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能敲的门都敲了,赔着假笑直到把礼盒送的一干二净。
两人都有些累,走到河边的芦苇丛时停下来歇脚。
杭宣还是不明所以,“你。。。你不是讨厌这里么?”
池渊躺下身,压倒了一片干枯的芦苇杆,松松软软,晒着微弱的冬阳,他闭上眼,似乎十分惬意。
“是啊,我不喜欢这里。”
“那为什么要送他们礼物?还说了那么多客气话。”
池渊笑笑,“怕我爸真气急了,到时候混淆视听,改口说你其实是他媳妇儿,不是娶给我的。”
杭宣怔住。
“这不是和你一起露露脸,到时候我爸就做出不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了吗,除非他是真的不要他那张老脸。”
杭宣听完脸都白了,不知道想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把自己吓的魂儿都没了。
池渊见他半晌没动静,睁眼看到他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嘴唇哆嗦,“不会,不会的吧?”
池渊逗他,“说不定?要么明天你就回自己家去吧。”
杭宣摇头,“会被打出来的。”
冬天的风犹如冰刀,河面被削的波光粼粼。
杭宣用芦苇杆编了个小船,放在手心里,一拳就能握住。
池渊看了觉得精致,伸手要,“给我吧,挂在钥匙扣上。”
杭宣的手递过去一半又折回,“你。。。看着它会想到我么?”
“当然会,为什么不会?”
“那就算了。前几天说了,你走了之后就看不见我。眼不见了才心不烦。”
池渊一顿,把手也收了回去。
寒风吹起萧瑟的簌簌声。
池渊望天,在心里长长的叹。
真他妈的,破事。
十一。
一天没吃,池渊饿的看见鸡棚子里咕咕叫的鸡,馋的咽口水。
池渊已经好多年没捉过活鸡了,下不去手,还是靠杭宣弯着腰,扎了满身的鸡毛才弄出来一只。
他兴冲冲的接手,割喉放血,烫热水,拔毛。
杭宣去调了一碗香味浓郁的酱汁端出来,用小刷子把鸡里里外外的腌制上了。
池爹正生气。
下午回来后,知道池渊出门送礼,父子俩就那么互瞪了几分钟,气的池爹又要找笤扫疙瘩。
现在他背着手看两人忙活,看了几眼,回身跟张姨说,“瞎折腾。咱们吃咱们的,你去给我煮元宵。”
池渊巴不得。
他从废旧的小土屋里翻出个铁盆,放满了柴禾,准备架火烤鸡。
杭宣帮他把散开的围裙重新系好,问,“你还想吃元宵吗?”
池渊笑道,“有肉不吃?这鸡这么肥,够我们俩分了。”
杭宣有些遗憾。
天色黑透时,絮絮的飘起了雪花。
院子里冷的叫人缩手缩脚,还好有一盆灼灼的火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勾人馋虫。
池渊扯下一大只鸡腿,外酥里嫩,滋滋的冒着油星。
“快,”他递给杭宣,“隔壁家的小孩儿馋哭了。”
杭宣听不懂这个梗,他咬了一口,满嘴巴子都是油,两个脸蛋鼓起,一嚼一嚼的。
“怎么样?”池渊撕下另一只大腿,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
“好好吃。”杭宣口齿不清,他眼睛里映着跳跃的火光,神采奕奕,“特别好吃!”
两个人心满意足的吐了一地的鸡骨头,搓搓油手,打两个饱嗝儿。
至此,年对池渊来说已经过完。
第二天,漫山遍野银装素裹。
池渊就一个挎包,他双手揣兜儿和他爸告别,一张口哈气冒的跟吸大烟了似的。
“别过的抠巴嗖嗖的,和张姨多去县里镇上走走,想买什么就买。”
池爹不吭声。
“话费给你充了两千,足够用这一年的了。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没事儿也可以打打。”
池爹“哼”了一声。
池渊张张嘴,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又看向杭宣。
“烧热水。”
杭宣点点头。
“我爸挑刺你别理,他就这样。”
杭宣点点头。
池渊叹气,一看就是在应付他,他又说,“家里其实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也多去镇上市里走走。”
池爹嚷,“废话这么多!有这闲工夫怎么不把那屁大点儿的事儿给办了?!”
又来。
池渊这回走的连头都没回。
杭宣一直盯着的池渊的背影。
还好双脚已经冻的麻木,才让他没能迈开步子追上去。
十二。
春运可怕。
池渊在村儿里待了几天,没洗没换,本就糟糕的形象被人山人海再一折腾,简直不能入眼。
他拦到的士,坐进去就长吁一口,“师傅,麻烦去山海观三期。”
鸢兰也下雪了。
池渊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出神,连绵不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长街高架,喧闹而繁华。
在山里永远也看不到的景象。
昨晚,他还问杭宣,“你不问问我都市是什么样子?”
杭宣缩在被窝里,只露着一双长睫颤动的眼睛,声音埋在棉被里,显得闷闷。
“我知道是什么样子。”
池渊莞尔,一瞬间觉得心里很软。
其实杭宣不知道,但他可以幻想。以前是求而不得,现在是怕自己贪心不足。
池爹在去他们家提亲的时候,几乎要把池渊吹到天上去,杭宣沉默着无言,反正他只是这五万块钱和几头猪牛的交换物。
可是他发现,池渊特别好,比他爹吹的还要好。
杭宣很喜欢,短短几天的相处,就让他喜欢到不知所措。
已经足够了。
后来池渊息屏了手机,在一屋子浓重的墨黑里,杭宣说,“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顽固。”
池渊懵住,小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温柔的弯起嘴角,“嗯,我知道。”
杭宣又说,“我,我是你的,我会听你的话。”
堵车了。
街景缓慢的流动,比雪花落的还慢。
池渊搓搓他的两个黑眼圈,心烦意乱。
他捂住整张脸,压抑着无声的哀嚎。
真是。。。
说好的眼不见心不烦呢?
十三。
初八。该上班上班。
池渊瘫在转椅里左摇右晃,舒忧敲门进来时就看到他们公司的老板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老板,新年好。”舒忧把资料放到桌上,“这么颓废,我们公司是要垮了吗?”
池渊顶着他就没下去过的黑眼圈瞥舒忧,“快了,赶紧跳槽吧。”
舒忧摊手,“那容我最后一次为老板效劳,今天早餐想吃什么?”
池渊捏着眉心,“就拐角那家店,随便买点,没胃口。”
舒忧买了白米粥和小葱鸡蛋饼。
池渊直接就笑了,“你怎么不买元宵呢?”
“本来是要买元宵的,可是那队太长了,好冷,懒的排。”
池渊舀了勺粥,稀汤寡水,一点儿不浓稠。
他把勺子一扔,鸡蛋饼更是看都不想看。
舒忧纳闷了,“以前没见你这么挑剔,过个年怎么火气变的这么大?”
池渊捏着眉心,“糟心极了。”
舒忧来了兴趣,“说说。作为全能助力,听老板吐苦水也是工作内容之一。”
池渊捏紧了眉心,咋说?
他挥挥手,“把粥扔了扔了。”
舒忧怎么提着早餐进来的,这会儿就怎么提着原封未动的早餐离开。
关门前,他露个脑袋,问,“老板,要给你买箱太太静心口服液吗?”
上班第一天,浑浑噩噩。
池渊觉得自己八成是废了,晚上回家就把自己泡进浴缸里,有些委屈。
他爸搞出来的破事儿。
他是最无辜的一个吧。
可是越想杭宣,越觉得难受,几乎要窒息。
池渊嗤笑一声,撩起水洗了把脸,“你也真够混账的。”
想想他说了多么混账的话………你就应该坚持下去,读完高中,考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混蛋地方。
可真是把他给牛逼坏了。
恶心至极。
当时杭宣没掀了水桶淋他一身,那是杭宣脾气好。
池渊完全沉到水面下,憋足了两分钟才起身。
“混账。”他又低骂了一遍。
十四。
元宵节,正月十五,二月十四。
池渊在开车拐进CBD时就瞅见了舒忧,不知道他撅个屁股在路边鼓秋什么。
等进了办公室,池渊就知道了。
池渊简直要服气,“舒助理。”
近来池渊的脾气都不大友好,舒忧听他这么一叫唤,心有点慌。
池渊接着说,“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今天元宵节,还下着这么大的雪。。。”
“所以?”
“所以我看到有个老奶奶坐在路边儿卖这个,就五块钱一个,我就都买了,分给我们二十几号员工当做礼物,刚刚好分完。”
池渊:“。。。 。。。”
“我特意选了最好看的小船留给你。”
池渊原地转了两圈,烦的要爆炸,“我问你。”
舒忧说,“你问。”语气诚恳,希望能顺了他们老板炸起来的毛。
“我问你。。。我。。。我问你啊。。。我。。。”
舒忧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也不敢催。
最后池渊靠在桌边,笑叹了一声,自嘲似的。
“算了,你出去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滴答的秒针声。
池渊拿起那个手编的小船,好像和杭宣的那只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小小的一只,很轻,他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
想到杭宣说“眼不见了才心不烦”。
谎话。
他的心烦从未停止过,直到现在看见这只小船。
池渊掏出手机,给他爸拨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信号不是太好,也许是山里也在下着鹅毛大雪的缘故。
池爹说,“儿啊,这才走了几天就想着来电话了?”
走了几天?走了十一天了。
对比往常一个多月才一通的电话来说,的确是“才几天”。
可这几天过的真漫长啊。
“爸,家里冷吗?”
池爹像见了鬼,“问的什么废话?”
“家里柴火够用吗?”
池爹顿了顿,“明白过来了,你这不是想你爹了,你这是想媳妇儿了。”
池渊不废话了,“他人呢,叫他接一下吧。”
池爹用鼻子哼了哼,“等着。”
十五。
这是池渊第一次听见杭宣叫他的名字。
带着疑惑,还有雀跃。
池渊不自觉的莞尔,“嗯,是我,能听清楚么?”
杭宣点点头,“能,能听清,你说。”
说什么呢?
池渊站到落地窗边,手心里还拖着那只小船。
杭宣却等不及了,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一声,“池渊?”
池渊握紧手心,他问,“嗯,你在干什么呢?”
“今天不是过节么,在滚元宵,黑芝麻馅儿的。”
“你还穿着那身棉袄么?”
“是,是啊。”
池渊垂下眼眸,叹道,“要是有快递就好了,我想给你买衣服。”
杭宣受宠若惊,“啊?不,不用啊,买了我也。。。”
池渊催到,“也什么?也舍不得穿?”
杭宣轻轻的“嗯”了一声。
池渊笑起来,“围巾戴着呢吗?”
杭宣骗他,“戴着了。”那条柔软舒服的羊绒围巾,他只在睡觉时才抱着。
池渊还想问他手冷不冷,烧没烧热水,想想算了,只会听见谎话。
“书看完了吗?”
“嗯,昨晚才看完的,很精彩。”
是一本《聊斋志异》,池渊嫌注释太多,看的麻烦,翻了两页就丢到一边去了。
池渊又叹,“要是有快递。。。能给你买很多书回去。”
杭宣“嗯”到,“没关系,书不厌读,可以再多看几遍。”
池渊刚想说“应该把手机给你留下的”,就听对面他爸的嚷嚷,“唠嗑还唠的没完了?”
杭宣恋恋不舍,“你。。。你。。。”
池渊沉默着听他犹豫,却只等来,“你少喝点酒,别再喝吐了。”
随后就是他爸的声音,“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
池渊挂断了电话。
手心窝生疼,握的太紧,那只小船的棱角狠狠扎在皮肉里。
连心窝都疼起来。
池渊晃神了半晌,视野里,有个女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她上一秒还在轻嗅,下一秒在路过垃圾桶时,毫不犹豫就顺手丢了进去。
池渊盯着被遗弃的鲜花,深深皱起眉头。
像被刺伤了一般。
十六。
池渊推开门,“舒忧!”
舒忧赶忙站起来,“在。”
“订机票,要最近的航班,再订动车票。”
舒忧边开网页边问,“目的地?”
“我老家。”
舒忧愣了,“你,你现在回去?”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池渊拿了外套又走出来,“订好了没?”
舒忧说,“两个小时后起飞,现在就去机场。”
两人出发,路上池渊一言不发,舒忧也不敢吭声,只以为老板家里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冰天雪地的,又要注意安全,又想办法抄了好几条近路。
到机场后,池渊拍拍舒忧肩膀,“接下来几天就靠你照看了。”
舒忧想想就头疼,“老板放心,至少坚持到你回来再破产。”
池渊被逗笑,“小船买的好,这事儿我得谢谢你。”
舒忧云里雾里,就看池渊挥挥手走进了航站楼。
几乎是踩着点儿登机的,所以在池渊看到免税店而后知后觉的时候,没能来得及进去给杭宣买身衣服。
等到下了飞机的吧。
可惜赶动车也几乎是踩着点儿。
等下了动车的吧。
可惜下了动车就要赶紧买最后一趟进县里的大巴。
池渊苦笑。
他的屁股一整天没咋离开过座位,颠的发麻,这会儿屈腿躺在牛车上,望着渐渐降临的夜色,身上落满了雪花也不在意。
心里无比轻松,还很期待。
就是肚子好饿。
最后那几公里山路,池渊打着手机手电筒淋雪走完的,当他终于站在家门口时,冻的哪哪儿都快要没知觉了。
池渊抬脚踹大门,把铁门踹的咣咣响,引的好几家狗子狂吠。
“谁啊?”池爹嗷了一嗓子。
池渊刚一张口,就被刺入喉咙的寒风呛的直咳。
“谁啊?!”池爹又嗷。
池渊又抬脚踹门,哑着嗓子喊,“你儿子!”
十七。
杭宣眼睛通红,硬憋着才没落泪。
他实在太。。。太情绪复杂了。
池渊坐在火炉边上,双腿踩在热水桶里,双手泡在温水盆里,杭宣拿着毛巾给他往胳膊上撩水。
池爹眯着眼看他,“你再说一遍?”
“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开年公司事情多的要命。”池渊终于舒坦一点儿,“我来回折腾我容易么我。”
两个人的重点完全不同。
池爹问,“那你们生了小娃娃,咋么办?”
池渊累的一丝半点都不想跟他爸吵嘴,只软着脾气应付,“不会这么快的,至少再过两三年我才会考虑生小宝宝的事。”
池爹又要找笤扫疙瘩。
张姨赶忙拦着,并且口出惊人狂言,“老头子你安生点,他不生我们生,我们回屋,我给你生。”
池爹被吓住了,“我这么一个闹心的儿子还不够吗?你还要再给我生?!我要的是孙子,是小乖孙子!”
简直闹剧。
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杭宣依旧低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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