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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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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喋喋不休的道。
  我觉得他有些怪异,于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何谦,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
  他沉默了一会,道,“这个孩子已经六个月了,端端以前又有过那种事情,要是引产难保不会有大出血的危险,但是不引产就是这样挨下去,估计也挨不了多久了。”
  我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我说,“阿谦。”
  我并不抬头看他。
  “她要是死了,我就把这条命赔给她。”
  何谦并没有劝我,只是问我,“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怎么办?一出生就没有自己的爸爸,也没有妈妈是吗?你要生一个孩子,取名叫做苏再端是吗?你还可以有个孙子,名字叫做苏三端是吗?一而再再而三,端端好歹还有过你,可是你孩子有谁?我不会帮你养的。我养一个何囡囡已经够烦了。”
  我手里的叶子翩翩坠地,我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真的好累。”
  我没有忽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
  端端这一次,很可能孩子都不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我们做手术期间用过麻醉,对孩子绝对有影响。
  但是因为怕引产导致大出血,在何谦的劝解下我一直都没有要求对孩子进行引产。
  我怕。
  但是,我是说真的,要是她和孩子都不能活下来,我也不活了。活着这么累。
  很多人就像我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然而我也不过是别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厌倦了。
  现在想想以前,那是多么遥远的从前。
  我趴在窗台上渴望自己长大,离开自己的家,不要再看见我那压抑严厉的父母。
  我喜欢白宝璐,大家都不能理解我喜欢她,可是我明白,我那苍白无力的青春里面需要一点点色彩,哪怕不过是白宝璐那般的清浅的亮黄色,我也能够想象成滔天大火最上层的那一点橙色的光。
  我交过许许多多的女朋友,我印象最深的却是曾有人和我说,我只希望你爱我。以及,层层叠叠的幽蓝色烟雾中一点亮橙色的光。
  我不是在爱人,我只是通过爱上一个人而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
  我生命中曾有那么多人从我身边离开,也曾有那么多人向我走过来。
  虽然这导致我一直觉得所有人都会离开我。
  但是不可否认,人的身边总是会有人,不是这个,也会是那个。
  我这一辈子一直希望我所得不到的东西,然而不过是这样。
  不知不觉中我手中的树叶终于落下,打着旋儿的坠地。
  何濯之坐到我的旁边,她说,“叔叔,你放心。那边已经收拾的不错了。”
  “是么?”我说。
  “嗯,你放心吧。慕容哲夫现在估计正在焦头烂额呢。”
  我本来并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守在端端身边发呆,然而这个时候一问我才知道,外面新闻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了,慕容哲夫被指责为了继承全部的家产指使自己的妻子的姐姐,也是自己的外遇对象去杀害自己的同父异母的深受自己父亲宠爱的妹妹。”
  我说,“这个消息也太假了,既然深受自己父亲宠爱,那怎么不去帮她加进自己的户口里面?一直都是私生子的样子哪里显得出受宠爱?”
  “可是人们往往对于这种大家族的秘辛更加感兴趣。干净的比不过肮脏的,单纯的比不过复杂的,若不是这样的丑,这样的恶,哪里值得人们饭前饭后反复的咀嚼?若不是这般的令人厌弃,哪里会有这么多人津津乐道?”
  “是这样没错,只是要是人反应过来回事怎么样?”
  “不怕,那些话里面有多少假话呢?难道不是他慕容哲夫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妻姐上去撞了苏端端吗?难道他慕容哲夫不喜欢苏端端不是因为苏端端比他们两兄妹加起来都要受宠呢?难道苏端端和他以后能够继承的家产没有半点关系吗?难道苏端端不是他慕容哲夫的亲妹妹吗?”
  这句句都是真实,字字都是事实。
  不过是把原来的东西多了几个揣测的字眼,不过是变换了几个语气词,不过是迎合了众人的喜爱,便就变得如此面目可憎起来,文中所提示到的大部分人,都变得如此不令人喜爱。
  “我还是觉得不是很好,看上去太令人觉得人世间黑暗无比。”
  “叔叔,就算现在我不这样说,日后总有人为了博人眼球把这些话说出来,总归都是会变得肮脏的,何必非要小心翼翼,与其一直小心翼翼结果却是变得覆水难收,我宁愿一开始就是冲着破釜沉舟而去。”
  是吗?破釜沉舟。
  “叔叔,你还怕什么呢?”她在那,不看向我,面视前方,只是低低的道。
  “我怕什么?”
  “叔叔,你真的不觉得,你什么都没有了吗?”
  像是一击重雷击打在我的心上。
  “我知道。”其实我心里难受的要死要活,但是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那么叔叔你还在怕些什么?今天不做的话明天还能做得事情是有,可是很多事情今天做或者明天做其实完全没有差别,那么为什么不今天开始?成功也好失败也好,结果总能早点出来,为什么不好?”
  我喉咙里一哽,我觉得这小姑娘已经直白的可怕了。
  现在和她一起说话讨论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我们两个人谁的年纪比较大来了,我有些害怕她。她像是能够看见我的心。
  “叔叔,你和父母的关系不好,你喜欢的那个人并没有像你喜欢他一样的喜欢你,但是你不肯放弃。现在唯一一个和你关系不错的妹妹已经被你发现和你有了一个孩子,虽然你幸运的发现你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并且她出生于一个非常好的家族,但是现在这个女人被你所喜欢的男人的妻子的姐姐一车撞进了医院并且成为一个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昏迷着的病人,随时都可能母子双亡。叔叔,你还有什么?”
  她用短短的一段话总结了我三十年的人生。
  “何濯之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但是,我到底算是想明白了,我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他们想做什么和我想做什么有什么关系?别人想要我做什么和我想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总之我不过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叔叔,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是我不能为了那十之八九就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叔叔,你也是这样。你遇见多少不开心的事情,你见过多少不喜欢的人,但是你是你,叔叔,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的过呢?叔叔,既然你不开心,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呢?”
  “濯之,我活了这么久,见过了那么多的人,体会过他国的生活,也尝试过自己的生活,最后我发现,不是我找不到适合我的生活,而是我根本就不适合生活。我无论做什么,无论在别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在我自己的生活里我都不是个快乐的人。”我闭上眼,“濯之,我不是个适合生存的人,我不快活,并且很不快活。”
  何濯之沉吟一会,“叔叔,你看过心理医生没有?”
  “我以前看过,后面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就不看了。”
  说实在的,这么些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意义,活着到底是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难受罢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的对人就非常的严厉,吃饭喝水都有自己的规矩,每日要做的事情简直是按照计划表来进行,但是我总是一个人。
  在还没有见过端端之前,我就总是一个人,直到后面有了端端。有个又小又软的妹妹,妈妈便就多在家里呆了几个小时。保姆虽然在,但是妈看她小,还是担心她。
  端端她总是睡着,而妈坐在一旁,有时候会伸出手指进去摸一摸她的脸。
  但是她的假期非常的短,大概在端端能够自己抬起脖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的时候,她就回去开始正常上班了。
  回复到他们两个时常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了。
  空荡荡的家里,时常只有保姆,我,还有端端。
  端端时常哭,她不喜欢保姆。我也是。


第89章 第 89 章
  保姆不是个坏人,但是,我不喜欢她那种随便的态度,她洗碗的时候叮当叮当的响满一个厨房,像是用碗筷在做打击乐,端端非常不喜欢那种声音,听见了就会哭。她晒衣服总是不肯理顺衣服的边角,晒完后的衣服皱巴巴的,比洗之前显得更加脏而不整齐。她拖完地后顺手就把湿漉漉的拖把往阳台上一搭,黑黑的脏水就流了满地,干涸后留下一条条一片片的黑印子。
  但是最让我不喜欢的是她总是喜欢热情的和我说话。
  她不是个坏人,然而我不喜欢。
  我生来就有些畏惧这样的人,他们和谁都能迅速的亲热起来,我不能理解。
  或许是我们家素来就有的那种等级分明的态度,家长制。家中长辈无论如何都是正确的,家中长辈所说的话都是为了我们好的,哪怕我们并不会因此而感觉快乐。
  在这种情况下,外人对我们的好意像是一种负担,像是一种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所以必须接受,但是令人非常不快的一种礼物。
  从别人哪里得到多少的好意,我都会考虑我需要还回去多少,而这种事情,令我非常的苦恼与不快。
  我知道我有病。
  我在某种情况下以为人与人的交流是一种负担,或者更坦诚一点的说,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情况下,和人的交流需要我拼尽全力,然而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和人有好的相处,所以我根本就不喜欢和人交流。
  我所有的朋友,其实在我心里都是一种负担。
  他人给予我的好意,我受之有愧。
  我会为了他人而努力,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感到哪怕一点的快活。
  真的。
  说实在的,哪怕是我已经结过婚,实际上我还是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我以为人不需要结婚,但是我却又那么渴望过结婚。
  我的父母那么多年吵吵闹闹的将就过来,简直不能让你相信,两个曾经都是一流大学毕业,最后都站在大学的讲坛上做教授的人,他们居然认为结婚是人人必须做的事情。为此,他们一到了世人所说的结婚年纪,就迫不及待的越过男女朋友直接做了夫妻,当然最最可怕的是,他们将就的过了快一辈子。
  每个人都不快乐,但是没有人舍得放弃,就像鸡肋一样。
  猜中他曹操心事的人死了。因为他不喜欢。每个人心中有那么多的秘密,但是我们有些秘密希望有人知道,而有些秘密希望别人永远都不知道。
  所以我一直在想,或许那两个人其实是互相相爱的吧?可能是因为各式各样的误会所以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但是有时我又觉得,婚姻其实是一种莫名奇妙的东西,我们那么渴望有个人是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哪怕我们在一起并不会变得快乐。
  人生像是一场漫无目的的互相折磨。
  所以他们在生下我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怕是松了一口气的,那个时候对他们而言,人生的所有大事似乎都终于赶在越过普通人这条界线之前完成了一般。读书,工作,结婚,生子,最后还有些什么?
  嗯,抱抱自己的孙子,此生死而无憾。
  普通人就是这样的活过来的,问题是有人过得快活,有人过得并不快活。
  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为什么非要大家都过一样的生活。我不明白。不过那是曾经。曾经我不明白。
  而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与他人过得并不一样的生活的人,会在世上活的很辛苦。你会遇见很多很多人,他们会觉得你是个奇怪的家伙,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并没有什么人走过的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件并没有什么人做过的事。
  知道吗,这就好像你有一只精致的鸟笼,每个人到了你家之后都会问你,这么漂亮的鸟笼里,为什么没有一只鸟呢?鸟笼不就是为了鸟而存在的吗?没有鸟的鸟笼,你是个多么奇怪的人啊。
  然而你能说些什么呢?
  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不是。
  你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别人所认为的正确的事情就一定是正确的?你会觉得很犹疑,我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去做别人认为我该做的事情?
  但是,除非你能过的永远不需要与人交流,否则你就会一直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周围的人会觉得你是个奇怪的家伙,慢慢的你也会觉得自己是足够奇怪的家伙。
  可是天地良心,你不过是有一只没有装着鸟的鸟笼罢了。它再怎么精致再怎么美丽结实,你不喜欢鸟,你不过是留着一只你觉得好看的鸟笼做摆设罢了。然而大家都会要求你往里面加上一只鸟,哪怕你不喜欢。
  她一直不醒。
  她一直不醒。
  她一直不醒。
  她一直不醒。
  她一直不醒。。。。。。。
  医生和我说的再委婉,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我看着她一天天的瘦下去,插了胃管也无济于事,我每日都在一旁看着她,只觉得她的脸尖削的厉害,然而肚子却是滚圆的,这两个反差强烈到令我害怕。
  头发长长了,然而那些头发尽管还没有我的小指长,却是枯黄无光的,我拿着小剪刀,帮她修理那些开叉的头发,然而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索性就帮她剪短了许多,因为我没有事情做,只是专心致志的帮他修剪修剪头发。于是真正收拾了四五个小时才帮她修完头发,何濯之说,“叔叔,你简直可以考虑去开间理发店。”
  我们依旧像往常那样的互相开玩笑。甚至比以前开的更多。
  我说,“是吗?可惜一个头发需要剪上五六个小时,最后还剪成一头板寸,我也不知道要给人家多少钱比较好。”
  但是一地细碎的散发收拾起来真的是要人命的,不得已只好叫人拿了吸尘器过来一点点的吸干净。
  我正弯着腰用吸尘器吸地的时候,没有被推门而入的声音吸引了视线,而是等了一会才看见面前有一双藕荷色的高跟鞋,细细窄窄的根上是漂亮光滑的两条腿。
  我这时已经很久没有去理发了,头发长的已足够可以轻松扎进眼睛里。
  用手背微微微微的撩开发,我摁下了吸尘器的停止键。
  “怎么你自己做这些事?”她怀里依旧抱着那只雪白的小狗,穿着合身的深紫色洋装。腰身收的细细的,漆黑如墨的长头发精致的盘在一旁,只留下两条细长弯曲的刘海,妆容精致而且得体。
  脸上一丝细纹也没有。她是那么的年轻。
  我说,“慕容夫人?”
  她嘴角微微的翘起来,“不让我坐坐?”
  “夫人这话说得,只是我们不想你坐下来。”何濯之知道我面对这种人一向说不出什么狠话,便替我顶了回去,她也权作没有听见,只是笑吟吟的望着我。
  我知道她生的这么好,说话做事又拿捏得当,况且忽略何濯之一心只看着我,定是从来没有在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吃过什么亏的。
  但是今天这样,这个从没在男人那里吃过亏的女子,就要在我这里吃个闭门羹了。
  我说,“夫人,请走吧。”
  “是吗?你也不问问我的来意?”
  “夫人,您先出去,我需要收拾下地板上的碎头发。”
  “你真的就不想知道。。。。。。”我打开吸尘器,嗡嗡的马达声迅速的盖过了她的说话声。
  她站起来,只是将一张名片搁在一旁的茶几上,“我等你过来找我。”
  这一句话我倒是听得清楚又明白,或许这是因为她的肢体语言也在说着这一句话。
  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那种毫不将普通的人放在心上的做派。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那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金钱的力量真是伟大的,这一种理直气壮的无视他人的做派真的是。。。
  我所不能接受的。
  钱是什么?我没有他的时候我会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现在想要的并不是钱。
  所以但凡谈事情只和我谈钱的人,在现在这个时候和我见面都是不理智的做法。
  人们总是会忘记一件事情。
  谈判的时候不是看你所有的东西是什么,而是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水是透明的,好的钻石也是透明的。但是这两个并不是一个东西。
  一个人在沙漠里口渴的厉害,你给他多少钻石都不如给他一杯水,而你如果执意要以钻石比水贵重为理由,当着这人的面把水倒掉把钻石给他,一次两次或许他还会道谢,三次四次之后他绝对会发飙。
  总是要强迫性的把他人说不需要的东西塞给他,还非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可恶的厉害。


第90章 第 90 章
  我的吸尘器狂躁的噪音也压不住她的高跟鞋的脆响,哒。哒。哒。
  那声音仿佛响了很久,我扔开吸尘器,将手指头插进自己的头发里面,何濯之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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