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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磊质疑的问：“我还不信在昆明，又谁能给出我们家那么优渥的条件。”
　　说着石婧拿过那沓文件说：“还真有，那个人就是曾经和老爸一起打拼整日称兄道弟，你那青梅竹马肖婉婷的老爹。”
　　石磊难以置信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瞪了石婧一眼说：“什么青梅竹马，东西可以乱吃，你话可别乱说啊！”
　　石婧翻了个白眼说：“这是重点吗？现在老爸的公司说白了，基本算是已经被人掏空，看这情形，这不是一朝一夕了，那姓肖的肯定早就开始算计了。”
　　石磊坐在一边叹着气说：“老爸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石婧无奈了笑了笑说：“跟我们说又什么用，帮的上忙吗？你学了四年的建筑设计，现在跑去开了个摄影工作室，我学了那么多年的法律，现在去给人当个翻译。想想也是替老爸难过啊！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四处奔波劳碌。”
　　姐弟俩自责的面对面坐着，石磊气愤的骂道：“都说商场如战场，真他妈一点不假。”
　　石婧耸了耸肩膀说：“算了，钱随时可以再挣，现在只要老爸能好起来。”
　　石磊点了点头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医院了。”
　　“路上慢点啊！”
　　石磊孤身一人来到医院，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里面的父亲，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真希望他真的只是在睡觉，天亮了就生龙活虎的醒过来和自己一起回家。哪怕被他拉着做晨练也心甘情愿。
　　昆明的天气阴晴不定，上半夜还月朗星稀，下半夜就开始雷声滚滚下起大雨。一到闪电划过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肖婉婷。她坐起身来听到外面有响声，看了下时间都两点多了，这个时候难道老爸还没睡？好奇的肖婉婷爬下床走出房门一片漆黑，四处寻视一番看到阁楼储藏室里发出微弱的光亮。肖婉婷以为是家里遭贼了，胆怯的跑回房间翻出一把刮眉刀，蹑手蹑脚的往储藏室的方向挪动。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当然其中一个声音不用猜也听的出来是肖父的声音。只听见肖父低沉的声音在问：“听说司机已经死了，老石现在怎么样？”
　　“还昏迷着呢；估计醒过来的概率不大。”
　　说完这两句里面安静了下来，肖婉婷探着脑袋从门缝里往里看，就看见肖父身后站在一个陌生男子，满面络腮胡子大概四十出头。这时见到肖父转身看着他说：“屁股擦干净了没有，要是警察追究下来我和你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得意的笑道：“放心，我也不过就是在他刹车上小做了点手脚而已，最近又是风又是雨的，他回来走的又是山路，神仙也察觉不出来。”
　　肖婉婷在门外看到父亲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肖婉婷挪着步子一点点后退，一直回到卧室后钻进被窝里不敢出来，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犯法的事来。
　　第二天天刚亮石婧就陪着老妈一起来到医院，石磊一宿没睡眼袋都快掉到嘴边了。趁姐姐和老妈在石磊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肖婉婷前来探望。石磊看到她真是一肚子火，奈何这里是医院，只得强压着怒气质问：“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有脸来的？”
　　肖婉婷有些心虚的低着头说：“我听说叔叔在住院，想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别在那猫哭耗子。”石磊忍不住喊了一嗓子，石磊妈过来劝说：“磊磊，这里是医院，别大吵大闹的。婉婷也是好心来看看你爸，你这时干什么呀。”
　　说着石磊妈就把肖婉婷拉到了一边，石婧凑过来在石磊耳边说：“淡定点，不管怎么说他爸和咱爸那都是生意场上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石磊哼了一声说：“你是不知道她还干过什么缺德事，我和张琦差点因为她掰了。我现在看到她真是浑身每个细胞都不舒服。”
　　石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对了，张琦现在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有点想他了呢。”
　　石磊掰着手指说：“挺好的，本来非要跟我一起回来，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就没让跟着。”
　　石婧拍着他肩膀说：“先观察两天看看老爸什么情况吧。”
　　张琦一个人下班后坐着公交车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想着石磊现在在做什么，拿着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又怕他现在在忙，干脆发了短信过去：“在干什么？叔叔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张琦都差点睡着了手机才亮起来，看到是石磊发来的短信张琦赶紧坐了起来：“我爸还在ICU观察，我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去，你吃饭了吗？”
　　张琦想了想回复着：“吃过了，你怎么连个消息也没有，我担心的要命，我想去找你。”
　　又过了一会石磊发来消息：“暂时不用来，等过几天看看我爸什么情况再说，你好好上班，按时吃饭，不要让我担心。”
　　张琦撇了撇嘴回复：“好吧，那你也注意身体。”
　　“好的，你也是啊！”
　　张琦又躺到沙发上抱着手机瞪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从石磊回去到现在一直都难以平复。
　　石磊爸在重症监护病房整整躺了一个星期，这天上午医生给他做了全方面的检查之后出来看着他们说：“病人现在身体各项机能基本已经恢复，可以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一会你们去给办好手续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只不过，病人大脑严重受创，即使手术很成功，目前也无法判断病人什么时候会苏醒。”
　　石磊妈慌张的抓住医生胳膊问：“医生，那你的意思难道说他还要继续昏迷吗？”
　　医生叹了口气说：“没错，接下来只能看病人自己了，有可能过几天就醒了，也有可能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所以你们还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石磊妈一听差点晕过去，还好石磊和石婧在身后扶住了他，听到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母子三人蹲在病房外泣不成声。


第39章　千里寻爱
　　晚上石磊买了点吃的回到医院，走到门口看到石磊妈躺在石婧怀里，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泣，石磊爸依然像睡着了似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的心电图仪器滴滴答答的响着，看到这情况石磊突然忍不住泪水直流，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终于挨到放假的张琦没和任何人打声招呼就买好机票准备只身前往昆明去找石磊。清早时分，石婧提着早饭来到病房时看到石磊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她轻轻走过去拿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石磊，看了一眼老爸还在安然的睡着稍稍松了口气。石婧看了他一眼说：“快去洗洗来吃点东西吧。”
　　石磊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看到有个张琦的未接电话便赶紧回拨过去。电话接通之后听到张琦的声音，心情如沐春风般的舒畅：“臭石头，还没睡醒啊？”
　　“醒了，你还没去上班吗？”
　　张琦笑着说：“上什么班啊，这都放假了。”
　　石磊想了想，确实，过几天就过年了，是该放假了。这时张琦在电话里神秘的说：“臭石头，来，猜猜我现在在干嘛？”
　　石磊嗯了一会说：“我猜，你现在，肯定是在想我。”
　　旁边的石婧听了两眼一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石磊举着电话露出好久不见的笑容。
　　张琦叹了口气说：“没个正经的，我在机场呢！”
　　“机场？”石磊好奇的问：“你要干嘛去啊！”
　　“废话！朕三个多小时后到昆明，洗吧干净了准备去接驾。”
　　“你要来昆明了？”石磊惊喜的站了起来：“真的吗？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怎么听你这话意思，好像很不想我去啊！是不是背着我干了对不起的事呢？”
　　石磊傻笑着说：“我哪敢啊！我当然想你来啊，每天，每分钟都想。”
　　石婧实在忍不住了，一拍脑门说：“够了啊，大清早的别把人恶心吐了。”
　　石磊笑了笑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下飞机等我一会，我去接你。”
　　“OK！”
　　挂了电话之后石磊还是难掩心中喜悦，满脸笑容的拿着洗漱盆走出病房，石婧一直翻着白眼看他出去，撇着嘴自言自语道：“不就谈个恋爱吗？又什么了不起的。”
　　石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出医院拦了辆车很快就来到了机场出站口，石磊向丢失了宝物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张琦的身影，终于一个转身看到张琦站在不远处，斜挎着包，满脸笑容的正朝自己挥手。
　　对于石磊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看到张琦更幸福的事了。石磊飞奔到张琦身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紧紧的把他拥入怀中，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张琦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好啦好啦别喊啦！叫魂呢呀，我不是在这了吗？”
　　石磊站直身体双手捧着张琦的连仔细端详着，确定这不是梦。张琦看他眼泪汪汪的嘲笑着说：“至于吗？有这么激动吗？都哭了唉！”
　　石磊又紧紧的抱住张琦说：“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张琦看了下四周不好意思的说：“够了啊！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哪！”
　　“我不管。”石磊紧紧的抱着他说：“我就要一直抱着你，看着你。”
　　张琦微笑着也抱住他，心想管他又没有人看呢，分别了快半个月终于相见，多抱一会又怎么样呢！
　　张琦来了之后每天就陪着石磊家里医院两头跑照看着石磊爸。就连本身对他还有点成见的石磊妈经过这段时间也无话可说。
　　年三十的这天下午石婧陪着老妈来到医院正看到张琦一个人守在病床边用热毛巾为石磊爸擦拭着胳膊。
　　石婧左右看了看问：“张琦。磊磊呢？”
　　张琦一边扶着石磊妈坐下一边说：“今天不是过年了嘛，他说出去买点东西回来，虽然不在家过年，但是这里好歹也得又点过年的气氛才行。”
　　石磊妈叹着气说：“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次大年三十的要在医院里过，想想真是心里难受。”
　　张琦安慰着她说：“那有什么呀，只要一家人都在一起，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石磊妈看着他说：“张琦啊！自从你来了之后就一天到晚的守在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张琦笑着说：“阿姨为什么这么客气，我这不也是应该的吗？而且医生说了，要经常给叔叔擦身子，按摩，再多和他说说话，很快叔叔就可以醒了。”
　　石婧看到张琦坐到病床边在给老爸按摩四肢撇着嘴说：“瞧瞧这手法，真专业。你可比我们这亲儿子亲女儿强多了。”
　　张琦不好意思的笑着，石磊妈忽然忧伤的叹了口气后又说：“张琦，阿姨之前那么对你，你不生阿姨的气吗？”
　　张琦想了想问：“生什么气？”
　　石磊妈说：“之前阿姨为了阻止你和磊磊在一起，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还跑去你公司大闹为难你，你会不会怪阿姨？”
　　张琦微笑着慢慢说着：“阿姨，您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呢，就不知道有个家会是什么感觉。不怕您笑话，但是自从认识了石磊，认识了婧姐，认识了您和叔叔之后，我好像突然像是又了个家似的。不管您信不信，有的时候总有一种错觉，您和叔叔就好像我的父母似的，那您说，如果孩子犯错了，父母责备几句又算什么呀？”
　　石婧在一旁点着头称赞说：“对对对，这不是俗话说了嘛，打是亲卖是爱，来不及上脚踹嘛！”
　　说完张琦自己先乐呵了起来，可听了这话的石磊妈竟哭了起来。
　　张琦不知所措的走上前拉着石磊妈的手说：“阿姨？您怎么哭啦？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都怪我不好，您别哭了好不好？”
　　石婧递过纸巾给老妈开玩笑的说：“没事，你阿姨年纪大了，控制力差，稍微一感动就得哭。”
　　石磊妈拿过纸巾白了她一眼拍着张琦的手说：“不怪你，都怪阿姨，死脑筋，早听你叔叔的劝该多好，差点让阿姨自己弄丢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石婧又打趣道：“怎么着？您老打算认张琦做儿子啊？”
　　“什么？”这时石磊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回来，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这一句，赶紧冲进来放下东西就把张琦拉到身后对老妈说：“不行，我不同意。”
　　石婧继续逗他说：“你不同意也没用，人家张琦刚才都说了一直把咱爸咱妈当做爸妈一样对待，这不正好一拍即合成全了这桩美事。”
　　石磊看了眼张琦对老妈说：“妈，您要是认张琦做儿子，那我和他不就成兄弟了嘛，我不同意啊，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石磊妈真是无语了，摇着头说：“你说我跟你爸都还算是挺精明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
　　石婧在一旁乐的哈哈笑笑说：“这叫什么啊，这叫基因突变！”
　　石磊妈哼笑了一声说：“行啦！不管是兄弟还是什么，只要你俩都好好的，我呀，也就没啥别的可图的了。”
　　听了老妈这么说石磊稍稍放心了点，石婧瞪着双眼难以置信的问：“妈？我没听错吧，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同意他俩在一起啦？”
　　石磊妈吞吞吐吐的说：“我不同意有用吗？同意我还能多个儿子，不同意搞不好一个儿子都没有了，这笔买卖我还是算的明白的。”
　　石磊和张琦高兴的看着彼此，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内心的喜悦了。四个人围在石磊爸身边终于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欢笑起来，他们没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石磊爸已经有了舒醒的迹象，或许是听到这件高兴的事忍不住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
　　晚上一家人在医院简易的搭了个桌子，围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当是过年了，石磊妈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想着这会别人家应该都一家团聚的在家里热闹呢，可是自己家却只能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度过，越想心里越难受忍不住抹起眼泪。
　　石磊留意到老妈的神情便走过去靠在老妈肩膀上说：“妈，您又在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时间不早了，你和姐先回家休息吧。”
　　石磊妈擦干眼泪说：“你和张琦天天在医院里过夜，这么下去会累坏的，今天我和你姐姐在这守着吧，你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您可算了吧，您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在这凑热闹了。”
　　石磊妈想再劝说一下，石婧走过来说：“行了妈，他们两个在这才不觉得没意思呢。您就跟我回去吧，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一儿一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石磊妈只要听话先回家去，走之前再三叮嘱张琦要注意身体，晚上别着凉了。等石婧带着老妈走后，张琦收拾好房间坐在石磊爸生病帮他按摩着胳膊。石磊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说：“宝，我们结婚吧。”
　　张琦吓得猛地坐直身体扭到一边说：“你，你脑子坏掉啦！”
　　石磊不解的看着他说：“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张琦别别扭扭的一边继续给石磊爸按摩一边说：“叔叔虽然现在在躺着，但他是有意识能听到的，你别在这胡说八道的。”
　　石磊又上前抱住他说：“我哪有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要和你结婚，等我爸醒了我就告诉他。”
　　张琦虽然觉得结婚这事有点离谱，但是听到石磊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真希望真的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第40章　祸福相依
　　中午梅姨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石磊妈把每样菜都盛出来一点装在一个保温盒里，然后冲着楼上喊：“婧婧，下来吃饭了，吃完给张琦和磊磊送点过去。”
　　“来了！”石婧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厨房。聊了一会电话挂了之后石磊妈好奇的问：“谁的电话，聊这么久。”
　　石婧紧锁着眉头说：“公安局。”
　　“公安局？”石磊妈疑惑的问：“公安局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石婧想了想拿起面前的保温盒就冲出家门。
　　石婧跑来医院把刚才接到的电话说给石磊和张琦听，石磊分析着问：“所以，警察是怀疑老爸这次车祸是有人蓄谋肇事？”
　　石婧点着头说：“很有可能，警察说接到孟叔叔家人报警之后仔细查过老爸的车，说是刹车系统损坏并不像是车祸造成的，更像是在车祸之前就已经被刻意毁坏了。”
　　张琦不解的问：“可是，谁又会跟叔叔有这深仇大恨的，能干出这么要人命的事。”
　　石磊哼了一声：“生意场上更多的是小人，指不定老爸什么时候就无意间得罪了谁。”
　　石婧咬着手指坐在那沉思着，石磊拍了拍大腿说：“算了，交给警察吧，咱们都不是破案的料，我现在只希望老爸能早点醒过来。”
　　张琦笑着说：“今天医生来给叔叔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