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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山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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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欣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强行忍住了,她明白刘庚坤所说的话,嘴角勉强翘了翘:“刘师父,太晚了,回去休息吧,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
  刘庚坤看了看这夫妻二人,听出送客的意思,但还是没忍住说道:“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明早一醒,这可能就是个陌生人了。”
  辜欣茗沉默片刻,笑道:“这个准备,我二十多年前就做好了。”


第五十八章 
  近日榕镇多雨,整个镇子愈发阴冷潮湿。
  狄斫在祖师像前点燃了香,一阵穿堂风刮进来,吹得压在漆黑镇纸下的一叠黄纸哗哗作响。他原本想不做理会,屋内却隐隐约约传来板爷唤他的声音,狄斫一愣,疑心是幻觉,却还是站起来走向后方的卧房。
  板爷这几日精神不好,成日打瞌睡,晚饭刚过,趁着今天雨停,渡恶法师带着大黄出去遛弯去了。威风威武两条老狗也没有往常的活力,待板爷回房躺着,它们就趴在板爷门口瞌睡。
  但板爷的声音落下没多久,又听两声狗叫。狄斫加快脚步,就见两条狗冲着紧闭的房门,两耳和尾巴竖起,十分警惕。
  狄斫推开门,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板爷坐在床沿上,气定神闲地看过来,招招手:“阿斫啊,来见见两位无常大人。”
  狄斫闻言向屋内看去,靠墙摆着一张木质小茶桌,左右各一把椅子,此时凳子上坐着两个“人”。
  那两位一“人”着一身黑,一“人”着一身白,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他对视上了。
  “师父……”狄斫意识到师父是真的清醒着,黑白无常都来了,想必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不禁眼眶一红,大滴眼泪含在眼眶里,眉上那颗痣都黯淡了,“师父您这是要走了吗?”
  板爷脸色一变,几欲破口大骂,忍了忍,没好气地说道:“这两位是你师父我的故友,现有要事来告知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狄斫一哽,把眼泪收了回去。
  这怎么怪得了他,黑白无常除了勾魂索命,从不随便往人家家里跑。再者说,从他回来见到的板爷都是糊里糊涂的,乍一恢复神志,他能不往那边想吗?
  黑无常见他皮相生得好,虽然没什么表情,语调却比看起来柔和很多:“先坐下吧。你小时候还见过我们的,忘了吗?”
  白无常瞥了板爷一眼,冷声道:“阴使将自己投入无间地狱,无人能救,你区区一个凡人,且时日无多,还能做什么?”
  板爷露出一个苦笑:“那您意思呢?既然我无用,你怎么不让我糊里糊涂地死了,反正,到了阴曹地府还不是要喝孟婆汤。”
  白无常面目冷然,黑无常说道:“你我皆不愿见阴使落到这般田地,来此见你,自然要想个办法。”
  狄斫满腹狐疑:“师父,你们在说谁?”
  板爷长叹一口气:“你那师弟,其实是轮转王手下的阴使。”
  黑白无常将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短截说,听到师弟被骗走肉身堕入无间地狱,狄斫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呆坐在那里,心中只剩血债血偿。
  “可这其中也是有因果的。”
  轮转王座下阴阳二使,阳使由历任实宗弟子担任,游走阳间,奉令行些地府不便出面的事。板爷已经半条腿迈进了棺材,这一任阳使便是狄斫。
  而阴使则是阴间的鬼,连黑白无常都只是知道这位阴使已在地府一千多年。
  二十多年前,有活人擅闯了地府。
  以往还在阳世之人进入地府皆是小心翼翼,这人胆大包天,不仅进入地府,还贸然闯入轮回殿,要求面见轮转王。
  那是个道门中人,鬼吏将他压入殿中,见到了轮转王。
  他不仅行为大胆,想法更是惊世骇俗,他竟然请求轮转王给他的妻子一个孩子。
  在场的判官鬼吏无不咋舌,常人谁不知道求子应当去拜送子观音?只不过,命里无子是求神拜佛都无法改变的罢了。
  这是第一个剑走偏锋之人,在场的无不觉得他是在嫌自己命长。
  轮转王气极反笑,差点拿起阴阳薄扣他的阳寿了,谁知,阴使反常地替那人求起情来。
  没人知道他们进行了什么样的交谈,只知道轮转王最终答应了那凡人,给了他三年期限,让一个罪魂投生到他妻子腹中。
  三年之后,轮转王如期收回魂魄,谁知女人竟然反悔了,甚至在得知《弇山录》中记载着可以使人复活的禁术后,偷来了那本书,施行禁法。
  《弇山录》是轮转王的禁忌,付家施行《弇山录》中记载的禁法,致使地府动荡,厉鬼逃出,轮转王已然大怒,苏羽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当年《弇山录》被人从地底挖出来时,轮转王让板爷去找回来,结果他无功而返。好在得到书的凡人并未轻举妄动,轮转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有人真的试图复活亡者,轮转王即刻命令板爷前去将书讨回,并将那些触犯禁法的魂魄押解回来。
  阴使又一再为那女人求情,恰恰撞在了轮转王的刀口上,轮转王一时怒火极盛,喝道:“你若再替她求情,你也一并去无间地狱。”
  阴使并不畏惧,只说道:“妙芫曾以命相搏救过我,若是能报此恩,去往地狱又如何。只望殿下能让妙芫寿终正寝,我这一世可以报恩,魂飞魄散也可。”
  轮转王为他的坚定感到诧异,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我也不是不讲半分道理,她这一世还有三十年的寿命,既然你说她所求的只是一个孩子,那你便去人世做她的孩子,看她寿终正寝,她再有出格的行为,你明白的。”
  他没有说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但谁都知道不会是好结果。即便知道这话说出来,前方便是万劫不复,阴使还是应下了。
  板爷知道后捶胸顿足阻止阴使干傻事,但阴使去意已决,他也无力回天。
  此后至今,轮回殿再无阴使。
  板爷说起来满脸悔恨:“如果当年我把书抢回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白无常说道:“为时已晚。”
  黑无常摇摇头:“难说。虽然你也疏忽,但禁书不能进入地府,就连阎王也没有办法妥善保存。你就算抢回来,那见过禁书的人会杀来你这里,恐怕还要连累你的性命,埋在地底千年不还是被人挖出来了。”
  狄斫有些控制不住地晃了晃,望向板爷的目光透出愧疚,立刻垂下眼睑看向别处。
  被禁书所惑的人他也算一个。
  施行禁法时的想法他还记得,只是出于不忍,不愿见到生命在眼前逝去。他只是这样想的,便这样做了。
  狄斫忽然一惊:“那本书没有被轮转王带走?”
  板爷双眼往上翻,露出大面积的眼白,伸出手指指着头上的屋顶:“这些年都在这里。阎王不允许还有人记得禁咒,当初你闯了祸,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
  狄斫心里隐约明白这些话应当就是临终遗言了,悲从中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门外传来一声犬吠,黑白无常说道:“我们不能久留,无间地狱连寻常鬼吏都不会去,要救阴使,你们只能找一个愿意去无间地狱带他回来的人。”
  狄斫脑中先想到自己,但恐怕他连师弟的面都没见着,就迷失在地狱里。
  师父更不行,和他的下场差不了多远。
  付……狄斫犹豫起来,虽然他是地府逃出的厉鬼,但一码归一码,害师弟入地狱的又不是他,是那贪得无厌的女人。
  门外的狗又叫了一声,黑白无常表情有些微妙起来,轻叹一声:“找上门了。”
  是有人上山了,威风威武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刻意压低的威胁吠叫声传递着不安。
  狄斫站起来:“我出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黑白无常已不在原位,板爷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刚才的一切像是梦境一般。狄斫目光逐渐坚定,昂首走出了卧房。
  看守停车场的老大爷坐在躺椅上,闭着眼随着小录音机里传出的戏曲声微微晃着头。
  几滴水重重砸在了钢板顶棚上,随后巨大嘈杂的雨声连成了一片,一场暴雨不期而至。
  忽然耳边传来玻璃窗户被敲响的声音,老大爷昏昏欲睡中睁开眼,从窗子往外面看了一眼,视线正前方原本空空的停车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他疑惑地将脚放到地上,站起身仔细看了看,真不是他眼花了。
  走到车前记下车牌号,老大爷拿着本子往回走,窗户下方的小方桌上放着一张百元钞票。
  奇怪。老大爷拿起钱,走到出口向着大路两边看去,暴雨中没有行人,但远远的,他似乎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往镇子后面走去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穿着旧僧衣的和尚牵着一条狗从入口前匆匆跑过,老大爷招呼了一声:“大师,我这里有伞!”
  渡恶和尚急急停住,转身躲到了屋檐底下,笑容和善:“那敢情好,多谢施主了,我明儿个就给您送回来。”
  老大爷笑呵呵摆手:“不急。”
  等待老大爷拿伞的空当,渡恶和尚打量了四周一眼,本就阴沉沉的天色,这三面封闭的空间里越发阴暗,潮湿的水汽中混入一股淡淡的霉味。
  大黄喉咙里呜咽两声,渡恶和尚说道:“可不是,乌云蔽日,什么脏东西都敢往出跑。”
  “大师,您拿好。”老大爷拿着伞出来,递给了渡恶和尚,和尚稽首行礼便带着狗往后山赶去。
  大雨中的伞本就苦苦支撑,上山后狂风大作,吹得雨水从四面八方打到身上,掀起伞面的风几乎要带着人飞走。渡恶和尚索性收起伞,冒着风雨前行。
  走过一条弯道,前方路的尽头似乎有行人,渡恶和尚加快脚步追赶上去,那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越来越近,他的脚步却放缓了。
  有些熟悉的阴气,和刚才停车场里残留的及其相似。渡恶和尚皱起眉头,抬起一只手捻紧胸口的佛珠。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停顿片刻似乎是在辨认:“大师刚回来啊。”
  渡恶和尚不声不响,脚步不停从他面前走过,一溜冲到前面去了。
  狄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渡恶和尚走到屋檐下,撩起衣摆、袖子,拧出一波水来,大黄使出浑身的劲甩着身上的水,欢快地蹦到屋里去了。
  只是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还站在雨里,在等待一个进门的邀请。
  板爷当年的禁锢已经不起作用了,强行割裂开的“恶”又与魂魄融为了一体。在狄斫的眼中,他浑身弥漫着地狱里带出来的阴冷,仇恨与怨毒溶在了骨血里。
  狄斫问道:“阁下有何贵干?”
  付宗明的声音从宽大的帽子中传出来:“他回来了吗?”
  那声音平静如常,像是什么都还不知道。他摘下帽子,露出那张俊朗的脸,雨水压着睫毛漫进眼睛里,让他不得不眨眼将雨水挤出来,但难掩真诚。
  狄斫犹豫片刻,说道:“他没有回来。”
  “是吗。”付宗明表情有些失望,天色仿佛更加阴沉,浑身湿透的渡恶和尚忽然冷得打了个哆嗦。
  狄斫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缓缓说道:“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付宗明目光凝在他的脸上,别的不管,只咬死了“可能”二字:“我要到哪里去找他?”
  狄斫心里有了定夺,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要找他做什么?”
  对方静默片刻,笼在宽大黑色雨衣下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青铜剑:“我要把剑还给他。”
  雨水顺着剑锋滑落,跌入水洼里,突如其来的暴雨倾泻耗尽了头顶这一片乌云,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却倏地亮了许多。
  狄斫侧开身体:“请进。”
  渡恶和尚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见屋主都发话了,他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狄斫收拾了一些东西,第二天一早拜过祖师爷,就将板爷托付给了渡恶和尚,只说自己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渡恶和尚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恐怕是件艰难险阻的大事,心说你师弟也这么说,结果一去不回,现在板爷就剩你这么一个继承宗门的独苗,这要回不来怎么办?
  板爷昨天睡得早,今日也醒得早,坐在门口看狄斫拿着包,笑道:“阿斫,出门啊?早些回来!”
  狄斫眼眶微红:“是,师父。”他行了个大礼,和付宗明一起下了山。
  渡恶和尚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转脸瞪着板爷:“老朋友,你这真是糊涂得不轻。”
  板爷举起手里的拐杖:“你才土豆成精!”
  渡恶和尚摇摇头:“和你说不上。”
  板爷撇着嘴:“你这臭和尚才是‘和你说不尚’!”
  渡恶和尚搬了条矮凳子坐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期间夹杂着几句狗叫,十分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渡恶和尚停了嘴,倒上两杯茶,和板爷一起坐着观赏大好风景。
  一个年轻人忽然出现在山顶上,他向着老宅跑过来,满面笑容,冲着板爷叫了一声师父。
  渡恶和尚打量他一眼,面生得很,估摸着是外地来寻求帮助的,便说道:“主事的出远门了,这位施主请回吧,改日再来。”
  年轻人见板爷没理他,疑惑地看向渡恶和尚:“这位大师,我姓蒋,叫蒋云璋。小时候在这里拜过师,暂住过一年,后来举家移民搬走了。板爷是我师父,狄斫师兄和小苏呢?他们在哪?”
  渡恶和尚恍然大悟,之前板爷和他感叹宗门人丁稀薄时有说过这么一个人,但他就是随便收的一个口头上的弟子,连道门中人都算不上。渡恶法师起身去给他搬把椅子:“贫僧法号渡恶,阿斫有事出门了,小苏去了外地,结果一去不回,阿斫找他去了。”
  蒋云璋看着板爷,问道:“我师父这是?”
  渡恶和尚随口答道:“老年痴呆了,现在不认人。”
  蒋云璋面露惋惜之色,又连忙道:“大师不必搬椅子了,我就随便看看。”他说着,走进了祠堂。
  记忆中挂满祖师像的祠堂却像是遭了劫难,挂在墙上残缺不齐,香炉上插着的香烧过大半,留给板爷的位置上挂的不是画,而是一张照片。蒋云璋循着记忆往屋后走,走到板爷的房门前,他回头喊道:“大师,我能进师父的房里看看吗?”
  渡恶和尚走过来,思忖片刻,点头说道:“里面没什么,你看看就行。”
  蒋云璋应了一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屋子内的摆设和多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岁月风霜的痕迹明显得陈旧发黄。
  他走到桌子前,看到桌面上摆着一张四人合照。照片正中的人是板爷,一个瘦削的人站在他左边,凭借眉中那颗痣蒋云璋认出那是狄斫。板爷身后站着的人五官与记忆中的小苏十分相似,蒋云璋直觉他就是小苏。
  但第四个人是谁呢?
  渡恶和尚忽然说道:“照片里那个你不认识的人是小苏朋友,付先生。听小苏说,他在外地受付先生诸多照顾,也是这位付先生把小苏和阿斫送回来的。”
  蒋云璋拿着照片仔细看着,总觉得那个男人有些奇怪。
  渡恶和尚接着说道:“不过,两个月前小苏又有事跟随那个男人离开了,说是几天就回来,可这么久了……阿斫要去找小苏,刚走了没多久,事情就这么寸,你俩前后脚错过了。”
  “那他们去了哪?”蒋云璋问道,“我回来也待不了多久,就想见见师父、师兄和小苏。”
  渡恶和尚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写着电话地址的纸来,给蒋云璋看:“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去了付先生的住处。”
  蒋云璋看到地址眉开眼笑:“这个地方我熟悉,我有个叔叔在那里,正好可以去拜访。大师,介意我拍下来吗?”
  渡恶和尚阿弥陀佛一声:“请随意。”
  那叫蒋云璋的年轻人在老宅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也离开了。渡恶法师收拾着屋子,忽然发现板爷桌子上相框中的照片被人取走了,相框下压着一叠百元钞票。
  “阿弥陀佛。”渡恶和尚走出房间,对板爷说道,“你这辈子事没干些什么好事,收的徒弟倒各个有情有义。”
  板爷支着耳朵:“啊?胡说,被子里哪能有耗子?”


第五十九章 
  狄斫仔细梳理了思绪,师弟是要救回来的,可也不能平白让别人去送死。身后这人虽然来历大家都心知肚明,付家那对夫妻却也是真心实意将他当做自己孩子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确实对不起那对夫妻。
  “你这回来,叔叔阿姨知道吗?”狄斫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提。
  付宗明嗯了一声:“他们知道。”
  在出发的前一晚,他做了一场噩梦。梦到了小苏,还有烧灼着他的火。
  小苏被隔在火墙之外,消失不见了。
  他四处寻找,竟然看见缠着他的“恶鬼”忽然离他很近很近。他在火里尽力躲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鬼”的腿脚开始与自己的连在一起,两条腿逐渐融合成了一条。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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