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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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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回首发现,滤镜加错了,是一片灰暗才对
  顾行止:没文化了吧,草木灰,主要成分是碳酸钾,是一种很有用的肥料,有了它庄稼才会茁壮成长周云起:是啊,长出了您这么个大棒槌
  第 1 章
  第一章
  遥想当年第一次带上红领巾是个什么感觉呢?周云起的感觉是万分复杂的。
  这就和在自家小狗的脖子上拴上绳子挂上铃铛的效果差不多。
  标记,禁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是唐三藏在孙猴子头上戴上了紧箍咒,从此有了归属,但也失去了自由。
  此时此刻那个马脸教导主任还在喋喋不休地用那带着乡音的娘娘腔念到:“同学们,啊,你们带上红领巾之后,啊,就是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以后,啊,无论做什么事情,啊,都要对得起红领巾,啊,就是对得起祖国……”
  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狗见狗都嫌。一些秉性纯良的被糊弄得晕乎乎的,仿佛带上今天红领巾明天就要在祖国危难之际力挽狂澜,差点儿热泪盈眶。一些小脑筋转得飞快的,则自动在脑内翻译成如下内容:不带要扣分,脏了要扣分,带得不整齐也要扣分,总之从教导主任话里行间读出了“扣分”二字。
  又过了大概一节课的时间,就连平时班里那些坐得住的好孩子都要抓耳挠腮了,马脸教导主任也终于大发慈悲,进行红领巾绶带仪式。
  小礼堂里,庄重而不失活泼的少先队队歌飘扬在上空,一列列学生整整齐齐地走上台,像是串在一根绳上的小鱼。在这个小学堂里,很多同学都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灯光下,一个个都大起不敢喘,将屁股后面那条隐形的尾巴夹得紧紧的。上台后只要想假人一样乖乖站在那里,由高年级的学姐学长给他们佩戴上红领巾。戴完了互相敬个礼,哥哥姐姐门可能还会趁机看看小朋友长得可不可爱,但小朋友一般都紧张得只剩满手的汗液了。
  等到周云起上了台,只觉得被那灯光照得眼瞎,浑身莫名有点燥热。一个学姐把一块红布往他脖子上一套,飞快地绕了两圈便系好了。他装作满不在乎的神色,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很认真看着将系法记了下来。他抬起头,用认真的小眼神看着学姐,标准地敬了个礼。反倒弄得学姐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学校规模小,一个年纪总共也就一百来个人,没一会儿这绶带仪式就结束了。
  等到马脸主任宣布解散回到教室后,一群孩子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像是得了个什么宝贝,男孩子不拘小节直接将红领巾接下来玩,女孩子得了个宝贝总是要爱护些的,想碰碰红领巾,可是又嫌自己手上又汗,脏兮兮的,便三五成群拉着小手飞快地跑去厕所洗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周云起在一旁冷眼看着这群闹腾的小崽子,他在心里打赌待会儿这群傻子待会儿肯定都会忘了怎么系回去。
  周云起嫌他们吵,没那个兴奋劲儿,自个儿在那假模假样写作业。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坐他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平时看着凶巴巴的,可是现在却看着怎么也系不回去的红领巾眼圈红红。
  她转向周云起,可是人家在写作业,她没好意思打扰。她又转向人群,那里一个个兴奋得像群魔乱舞,根本没人理她。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一抬头,泪水从眼角滑过,张大嘴已经做出放声大哭的样子。
  这时,旁边的一双手却忽然伸过来,还特意用力拉了拉,似乎是再说,嘿,别哭。她低头咽下了哭声,只见她原来在认真写作业的同桌正在帮她系红领巾。
  周云起看着身边的情况不对,二话没说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红领巾帮她系上,还特意放慢动作让她看个明白。
  系好了,姑娘低头盯着红领巾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说声谢谢,可是看着周云起八风不动地写作业的样子,又有点害羞便把话咽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这姑娘又试着练习了几次便乐呵呵地教别人去了。
  周云起也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一般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就像刚刚坐他旁边的女孩子,其实别的时候哭就哭了吧,周云起都不会多看一眼。只是这时候班主任估摸着快过来了,到时候如果同桌哭了,少不了要盘问他一番,周云起懒得惹这种官司上身。
  果真没过三五分钟班主任就到了,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没表情的时候也习惯撅着嘴。一帮小人精见班主任走进来了,便也自觉乖巧地回到座位上,双手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等着老师检阅。
  在那个淳朴善良的年代里,即使在顽皮的孩子眼中,老师都是最接近神明的。可见知识崇拜是天性,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在学校弄丢了。
  班主任姓王,她习惯说话前先清清嗓子,以示郑重。她首先是说了一堆作业,再说了说班级扣分的问题,最后提问道:“现在大家都有红领巾了,以后每天都要戴起来。我们班要选个检查红领巾的,有没有谁主动报名。”
  周云起一听这话赶忙抬起头,睁大他的双眼尽量和老师保持眼神交流。他的优势一方面体现在他眼睛有神,有种穿透力,黑白分明煞是好看,;另一方面在于他个子矮做在第二排。其实老师站在讲台上最容易看到并不是第一排,因为就在眼皮子底下反而容易形成视觉盲区,所以老师们最容易看到的就是第二排。
  老师不负众望一眼就看到了他,说:“那就周云起吧。”
  在小学里,检查的名目数不胜数,比如眼保健操啦、教室卫生啦、广播体操啦等等。其实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只是这些工作能赢得老师的信任与喜爱,而老师的信任与喜爱又决定了你在小学社交圈的地位。所以一般大家都抢着干。
  周云起平时装个不惹事的乖孩子还可以,至于做这些事情去讨点欢心他是不愿意的,甚至觉得平时总跑去老师办公室帮忙拿作业的学习委员蠢兮兮的,狗腿得很。然而他这次却主动担了下来,主要因为是周云起心里总是对这块红布头怀着隐隐的抗拒之心,为了消除这种抗拒带来的不安和不稳定因素,他决定先发制人成为控制者。
  当然七八岁的脑瓜子里装不了这么多东西,千言万语只汇做一句话——本能驱使他这么做。
  班主任又交代了两句看时间差不多就放学了。还没等周云起收拾完书包,身边就有一团庞然大物迫不及待挤进视线里,来着是黑胖,生动形象地表明了他又黑又胖的特点。
  “周云起,去不去我家玩儿?我刚刚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你去狗哥也去。”
  “我不去,家里有事。”
  黑胖邀请周云起去他家里玩儿其实还安着点小心思。周云起平时的作业正确率都是特别高的,请回家里不免可以借鉴一二。然后写完作业就可以和周云起一起光明正大地玩游戏,家长碍于面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至于狗哥,那是为了避免周云起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他家才请的。
  这些心思周云也懂,只是黑胖这脑袋进水的货竟然还没有发现他工作日绝不出去鬼混的规律,一天到晚还来瞎问真是烦人。
  虽然黑胖屡次邀请屡次被拒,但是这不妨碍他天生锲而不舍的大无畏厚脸皮精神。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请得起周云起这尊大佛。
  狗哥是棵墙头草,周云起不去他就不去。
  随后黑胖左边搂着周云起右边搂着狗哥,从背影看活像两面包片夹着一块黑猪肉饼。他两手搭在人家肩上还在不安分地揉搓那崭新的红领巾,被周云起一巴掌打下了那黑猪蹄。
  公交车永远是拥挤的,今天他们放得比较晚,那些高年级的也放了,拥挤程度更甚。然而好在他们有黑猪肉饼这样的武器,挤上去占个座是不成问题的。
  黑胖和狗哥家比较近在中途下车,而周云起要坐到终点站再走上十来分钟才到家。
  下车的时候正是霞若铺锦之时,周云起被那残阳刺得微微眯了眼。他迎着夕阳走回家,手上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那块红布头。在学校他没有和别人一样戴上红领巾后兴奋地吵闹,那平静的模样简直有违一个孩童天生的好奇心。但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红领巾的吧,这块红布头在戴上他脖子的时候与别人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穷是福、无论是聪明还是愚钝、无论是听话还是顽劣,刚刚戴上红领巾的他们,无限平等。他不吵闹,因为新鲜劲很快就会过去,而喜欢这种情绪却会源远流长。
  周云起走到一家小木门的房子前,人未行声先至:“爷爷、奶奶。”
  他喊得十分大声,确保人无论在屋前屋后都能听到。
  “云云回来啦,快洗手准备吃饭。”顾奶奶正在端菜。
  周云起嘿嘿一笑,放下书包,跑到厨房飞快地洗了个手,然后帮忙盛饭。
  “云云,不用盛我的饭了,我晚上喝粥。”
  “好,知道了。”
  门厅里一张小小的八仙桌依墙而放,其余三边每边都坐着一个人。乡下人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爷爷和奶奶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交流着个子工作中的趣事,顺便聊聊村里人的家长里短,是不是再问上两句周云起在学校的情况。
  对于陪吃饭这个角色周云起算是轻车熟路,当爷爷奶奶说起谁家姑娘不知怎么弄大肚子的时候就埋头吃饭,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当爷爷奶奶问他学校的事情,他就会奶声奶气地说老师今天夸奖我了、批评谁谁谁了。
  总之,如果忽略餐桌上没有父母这两个角色的事实,那么这就是其乐融融一家的典范。
  吃好饭,周云起帮忙一起收拾桌子,然后喂家里看门的小狗吃饭。顾奶奶不要他洗碗,他就自个儿在附近晃悠两圈消消食,开始写作业。顾奶奶洗碗,顾爷爷则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读报。
  周云起写作业的地方还是在刚刚吃饭的地方,他控制着自己写作业的速度与正确率,写完了就放在一边等正在备课的奶奶给他看看,自己开始预习后面的功课。顾奶奶是个初中数学老师,周云起写作业她就备课,完了就给周云起看看作业,纠正一下他故意做错的题,再给他拓展拓展小学奥数什么的。
  等这一系列事情都完成以后,时针约莫指向八点,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周云起收拾好书包告别爷爷奶奶,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如果说辛杜瑞拉是在午夜十二点由美丽的公主变回饱受委屈的灰姑娘,那么周云起就是在晚上八点由幸福可爱的周云起变回愤怒可恶的周云起。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后,周云起仍然觉得晚上八点是一个很特殊的时刻。
  他的家在顾爷爷家的后面,那是一座有着斑驳朱红色大门的小平房。他推门走进去,没有人灯却还亮着,灯的瓦数不高,导致本来应该让人觉得温暖的灯光好似是搅和黑暗中的。屋子里桌上放着吃剩下的饭菜,是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盘蒸鱼,菜上罩着个绿色的罩篮,罩篮泛着油腻的荧光。这菜也真是可怜,偏偏落在周云起家,本来鲜亮的模样变得这么死气横秋,真是糟蹋。
  里屋的人应该是听见动静了走出来问到:“弟弟啊,吃饱了吗?饭还热着,要不要吃点?”
  “不要。”
  “那要不要吃个苹果,刚刚隔壁人家给的。”
  周云起瞥了一眼那几个苹果,焉不拉几的甚至都起了皱皮,冷冷说道:“不要。”
  周云起径自放下书包,去最里面一间屋子里洗漱,他妈还跟在后面“弟弟啊、弟弟啊”地叫他,被周云起狠狠合上门关在了外面。
  他家里现在有三个人,他的妈妈有点傻,他的奶奶有点疯。她们俩精神上都是正常的,只是有着那种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呆滞。
  他曾经有个倒插门的父亲,可惜死得早,爷爷那更仿佛是个史前动物,他压根没有印象。可是他们都说他其实最像他爷爷。
  那个活在别人惋惜的语气中的爷爷是个十分俊朗的男人,虽然从小体弱多病但是异常聪明,自学成才地会读古书会分辨天上的星宿,一手好字远近闻名,当时应该是许多姑娘的梦中情人。可是,穷。那个时候孤儿寡母穷得叮当响,又是个药罐子,纵使千般好,但在那个劳动是第一生产力的年代连给人做上门女婿都没人要。然后就娶了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姑娘,不知所措地繁衍后代。
  家里没有爷爷的照片,周云起也就无从得知他和爷爷有多像。但是境遇却肯定是一摸一样的。
  那时候,孤儿寡母,穷。
  现在任然孤儿寡母,穷。
  洗漱好的周云起躺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入眠。明天早早去学校不就又是幸福可爱的周云起了吗?
  他还是比灰姑娘幸运的,他只会在晚上八点与早上七点之间变成一个恶劣可恶的人,那段时间他还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
  所以他也没有对黑胖撒谎,他的确回家有事啊。他先去顾爷爷家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孙子,等到回家之后他还会变身,他还是很忙的。
  那天晚上他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冷似铁的被子,即使周遭有挥之不去的腐朽的酸臭味,他还是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自己到顾家的楼房里去了。
  顾家前面是小平房,里面三四间屋子,平时就用作厨房、门厅和储物间,那小平房是周云起最常活动的地方。小平房后面是个小花园,花坛里植着月季和海棠,院里种着桃树、梨树、枇杷树,还有一棵柿子树,正常情况下这些果子有很多进了周云起的肚子里,还有的都被顾奶奶送到了现在在城里生活的两个儿子那里。
  院子后面两栋三层高的大楼房,是两个儿子住的地方,也是周云起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他知道楼房的第一层结构可能就和小平房一样,有客厅有厨房有卫生间。那么二楼三楼呢?回是和学校的二楼三楼一样吗?有着一个个整齐的房间各司其职?
  在他无知的梦里,他踏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楼梯又高又长,阴冷潮湿得可怕,他走得很累却没有弄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终于他走上了二楼。这里只是二楼而已啊,可是周围却有白烟缭绕,小鸟成群,阳光均匀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就和西游记电视剧的仙宫一样。
  一场黄粱美梦,美得周云起想要长睡不复醒。
  
  第2章 第 2 章
  
  世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曾思考过“命运”二字的含义。
  所谓命运,其实就是你的所有所作所为或者不作为都会对某一时刻产生不可知的影响。
  周云起对于命运的认识,源于多年后回顾人生时忆及与顾行止的相识。没有顾行止,那他周云起多半就是个吃喝嫖赌的社会渣滓。即使顾行止从来没有给周云起讲过一道题,也从来没有训过周云起一句话,但这并不妨碍顾行止成为他与那危险世界之间的一道安全网。
  就像那首歌唱的:because of you I learned to play on the safe side so I don’t get hurt上学的时候周云起在学校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除了偶尔在眼中溢出愤世嫉俗的目光外他与别的七八岁精力旺盛的狗孩子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还聪明好学;晚上回家八点前去做人家的乖孙子,八点后变回一个蛮不讲理的恶霸样;周六周末就和黑胖狗哥出去鬼混,探索这个乡镇大大小小所能及之地。
  可是到了放暑假,这种规律的生活就打破了。他可以在屋里写上一个上午的暑假作业,下午睡个午觉,让他陪着妈妈奶奶看电视是不可能的,他在家多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股酸臭味。黑胖狗哥是有父母管着的人,不可以随叫随到。顾爷爷离退休还有三四年,顾奶奶是学校的骨干老老师,假期里忙的事情依然很多,总不能天天在家。
  老两口在家也好不在家也好,周云起总是在那间小平房里的。他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安安静静坐上一个下午,静谧得空气都凉了三度。别人看来是留一个小孩在家里看门,他自己觉得是在蹲点,等顾奶奶和顾爷爷回来。小孩子身上有种本能的纯真的趋利避害的特性,谁好、谁对他好,他就会自然地去亲近。
  那时候的人家多是这个样子:房子前面有一片水泥地,水泥地前有个花坛,顾家的花坛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松树,花坛外立着一棵笔直的水杉。这地方风水不错,花坛前是条小河,将村子分城河南和河北,几代人之前都在这条河里洗衣淘米。
  那天下午周云起依然在“蹲点”,下午四点日头还是挺毒的,顾爷爷还没回来,顾奶奶这个勤劳一生的女人去给田地上除草。这时,周云起恰好啃完一块西瓜,走出门准备用这西瓜皮打水漂,他那双能举目对日的狗眼远远就看见有一辆四个轱辘的车沿着蜿蜒的乡村小道开过来。
  四个轱辘的车是个什么概念呢?这里不是大城市,村子里穷点的人家结婚早些年只要一辆二八自行车就好了,条件尚可的买个摩托娶媳妇儿。就算是车,那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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