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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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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等会儿回来再收拾罢了。”杨律拉上书包的拉链,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程业鑫,问,“去跑步吗?”
杨律居然要参加体育锻炼了?!听罢,程业鑫险些反应不过来。杨律这一整天是怎么了?既给他买早餐,又要去跑步,而且上午的课间杨律要去打水,还问程业鑫要不要帮他带——彼时程业鑫立即撇下了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朋友,拎着水杯和杨律一起去装饮用水了。莫非他受了什么打击?程业鑫在心里狐疑,又想到昨天他们似乎闹了一点小小的、莫名其妙的不愉快,说不定杨律惦念着那件事,才有意地讨好自己。思及此,程业鑫又忍不住在心里说杨律傻了。
不过,杨律的身体素质的确差,按照常见的情况,男生应该会比爸爸长得高才对,但杨老师的个头还是比杨律要高一些,归根究底,恐怕是杨律很少锻炼身体的缘故。如果不是有良好的基因,程业鑫暗想杨律这么静态的生活方式,想要长成现在一米八几的身高,根本不可能。尽管程业鑫认为杨律根本没有必要讨好自己,不过想到上回杨律只不过从家里跑到公交车站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觉得杨律确实应该好好地锻炼锻炼身体了。
“去!”程业鑫起身,将外套甩到了肩上。

冬天是大家集体变得懒惰的季节,阴沉的天气让很多同学选择在室内锻炼身体,操场上跑步和踢球的人不多。两人在塑胶跑道的内圈跑着,起初杨律跑得很快,着实让程业鑫讶异,可是他这劲头只维持了不到四百米的距离,很快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这点运动量对程业鑫来说只是起步,发觉杨律渐渐地减慢了速度,便在一旁陪着。没过多久,他听见身边吃力的喘气声,再看一看,杨律已经开始口鼻共用大口大口地呼吸了。
别说跑步,杨律平时连疾步行走的机会也很少,突然间跑起来,哪怕一开始的速度很快,但维持不了很长时间。一圈下来,杨律连腿都难以抬起来,更毋庸提继续奔跑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肺部仿佛紧缩一般难以工作。程业鑫跟着他停下脚步,看他喘得连站也站不直了,关切地说:“你不常跑,先别跑这么多。休息休息吧。”话毕,见杨律就势要往草坪上倒,程业鑫忙不迭地拉住他,“先别坐,再走一段。不能突然停下来。”
杨律只顾着喘气,连唾液也咽不下去,鼻梁和气管都是冷的,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他只想在地上躺一会儿,却被程业鑫拉住了,又累又急,气恼地嚷:“我走不动了!”
“走不动也得再走一走。”程业鑫攥着他的胳膊,硬拖着他往前走。

杨律被他拖着、拽着,既愤恼又委屈,望着程业鑫的背,很想跳上去让他背着自己走,奈何他连跳上去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的双腿发软,只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想着自己就不应该心血来潮要和程业鑫一起跑步。好不容易又走了两百米,程业鑫终于松开他,说:“好了,可以坐——”没等他把话说完,杨律已经倒在一旁的草坪上,摊着胳膊和腿,睡成了一个大字型。
程业鑫在一旁看得哑然无语,很想告诉杨律,他们跑的距离还不足程业鑫平时一个人跑的一半。但是见到杨律已经嘴唇发白,这样的想法程业鑫只能在心里说一说了。他在杨律的身边坐下,瞧见杨律躺得一动不动,又气又怜,只能无奈地摇头。
不知道究竟躺了多长时间,杨律终于能够平稳地呼吸,他睁开双眼,看到灰色的天空在头顶上旋转,眼前又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星星,头昏目眩,他赶紧又合上了双眼。
“睡着了?”程业鑫看杨律的呼吸已经恢复平静,但人还是无声无息地躺着,便推了推他的肩,“天这么冷,躺这儿会感冒,快起来吧!”
杨律刚才被他拖着走了一路,心中早有怨气,现在能够躺下来休息了,背上虽然有些凉,但他一点儿也不乐意爬起来走路。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也没有睁眼。这时,程业鑫伸出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夸张地惊叫道:“天啊!没有呼吸了!杨律,你快醒醒!”他推着杨律的肩,“我要不要做人工呼吸啊?”
闻言,杨律烦不胜烦,睁开眼睛含怒冷眼看程业鑫。程业鑫嘿嘿地讪笑,仿佛在卖傻,见状杨律又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坐起来。
“走吧,”程业鑫起身,对他伸手,“我们到那边去坐。”
杨律没起来,也没抓住他的手,而是淡漠地望着他,问:“人工呼吸呢?”
程业鑫一愣,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便蹲下来亲了杨律一下,亲完抓住他的手,把人拉了起来。

Chap。7 … (9)

那双鞋还在。
杨律站在家门口,盯着这双复古板鞋,不知为何,心底没来由地有一丝丝慌乱,仿佛是一种没有凭据的、不详的预感。揣着这缕不确定的疑惑,杨律换了鞋,钥匙串轻轻地放在鞋柜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天色没有彻底地暗下来,没有开灯的家里光线暗淡。杨律往里走,正要径直上楼,忽然看见杨准和那个人在客厅里。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望着那个裸着身体坐在钢琴上的人,他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变得急促了。
杨准看到杨律站在身后,又回头往画布上继续施以颜料,不咸不淡地说:“回来了?”
“嗯。”杨律匆匆地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
原本靠着墙面放置的钢琴换了方向,面向有着宽敞落地窗户的阳台,那人赤身裸体坐在钢琴的顶盖上,背对画家,颈项修长,双肩瘦削而平直,两片肩胛骨往后凹着,若是生出一双翅膀,便是要展翅而翔的大天使。他腰部的线条很紧,隐约可见浅浅的腰窝,臀部浑圆紧绷,坐在光滑的顶盖上,那片黑漆也倒影着白肉暧昧的色泽。
那人回头,嘴角挂着冷漠又妩媚的微笑,透着一种难以分辨出性别的魅。他的笑是给杨律的,杨律难以理解这抹笑的含义,漠然转身。他稍作迟疑,又回过身来问:“宋嫂来做饭了吗?”只当那个模特不存在一般。
杨准画着他的新作,没有回头,说:“她晚些时候过来。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下午剩的披萨,你也可以叫外卖。”
他沉迷于创作时,很少在意别的事情。杨律落的轻松,往楼上走,听到杨准提醒他的模特:“把头转回去,保持刚才的姿势。”

那是杨准的新模特。杨律回到房间里,心不在焉地换上家居服。许是那人的相貌太具侵略性的缘故,他的那抹笑,在杨律的脑海里一时间挥之不去。
杨律本以为杨准有了新的模特,自己也能偷来片刻安神,可是,那个人、那架钢琴,还有在他的身后作画的杨准,这些东西加起来,足可以搅乱杨律的心神。他紧紧地闭上双眼,让记忆中诡异的体验从脑海里抹去,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种巧合。
他有些饿了,不知宋嫂来做饭了没有。杨律忍着饥饿,把课后作业写完,打定主意下楼随便吃点东西便再也不离开房间。

当杨律下楼,画家和模特已经不在客厅里,只剩下那架钢琴静静地放在原处。杨律往厨房走,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那声音说:“小律,到妈妈这里来。”
杨律的脚步生生地停住了,他惶恐地回头看向那架钢琴。阳台的窗户外吹进了一些风,风轻轻地吹拂着亚麻质感的窗帘,窗帘在钢琴旁徐徐地飘动。在昏暗的光线中,薄薄的夜色如梦似幻,杨律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一个裸体的女子坐在钢琴上,长发如瀑,娇背如雪,背对着自己,回首冲他温柔地笑。
他恐惧地晃了晃脑袋,将幻觉连同记忆一起驱走,快步走进厨房。

Chap。7 … (10)

杨律把厨房里的灯调至最亮,低头,只能看见一小片影子。他打开餐桌上的披萨盒子,里面剩着三片牛肉海鲜披萨,这是杨准偏爱的口味。
肚子虽然很饿,但杨律没有胃口,他把披萨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温馨沙茶面”五个字。软件搜索出一个结果,不但不在配送范围,而且正在休息。
披萨加热好了,杨律取出来放在一旁,没有马上吃,而是给程业鑫发了一条信息,问:你不在家的时候,沙茶面店不送外卖?
他撕下一片披萨,一边吃一边等回复,过了一会儿,系统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接着程业鑫的回复便弹出屏幕——没有消息声。程业鑫说:嗯,没有人送嘛。想吃沙茶面了?
披萨有些干了,加上杨律本没有食欲,吃起来味同嚼蜡。他努了努嘴巴,回道:不是。
很快,程业鑫回复:想见外卖小哥?
杨律读罢这条信息,挑了一下眉,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笑,写道:想吃。他的手指停在发送键上,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不妥,便把这两个字删去,重新写了新的内容发送:少自恋了。

消息发送完毕,杨律正要吃完手中的最后一口披萨,余光里瞥见那个模特走进厨房里,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讶异。笑容很快从杨律的脸上褪得一干二净,他面无表情地吃完披萨,找出一只玻璃杯盛水。
“原来,你会笑。”他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律,很随意地打开柜子,同样拿出一只玻璃杯盛水。
杨律垂着眼帘,端起水杯喝水,不予理会。
模特撕下另一片披萨,倚靠在流理台旁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似乎毫不在意杨律的冷漠,像是聊天一般问:“你在市中上学?上几年级了?”
杨律回家时还穿着校服,大概是那个时候被这个人认出来了。他喝完水,洗了洗杯子,放回原处。
“我叫邓昭诃,是海大的学生。你呢?你叫什么?”他笑着问。
杨律转眸淡漠地看着他脸上的笑,不作理睬,兀自离开了。

如果那个人要继续留下来,抑或说,继续做杨准的模特,那么杨准以后是不是不需要他一直留在家里了?杨律尽管对那个人毫无兴趣,也不想知道关于他的来龙去脉,可是想到他或许能给自己带来一些轻松,又忍不住有些动摇了。
可是,那个人真的能够一直担任杨准的模特,满足他各种各样的要求吗?杨律对此疑虑重重,但他转念又想,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他只要杨准不再关注着自己,就够了。
杨律不再饿了。他回房洗了澡,倚在床上一边和程业鑫发消息聊天,一边看闲书。因想着杨准画的那幅新作里没有自己,杨律偷得片刻轻松。
程业鑫正在上晚自习,不能很快地回复杨律的信息。有时候杨律需要等一等,时间或长或短,最终程业鑫说班上要做一个临时的数学小测,杨律只好结束了这段漫无目的的交谈。

他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闻声他立即坐起来,警惕地问:“谁?”
“小律,晚饭做好了。”宋美娟在门外说,“还做了酒酿圆子,下楼来尝一尝吧!”
这个时候才做好晚饭?杨律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打开房门,低头看见宋美娟面色愀然,心中不免暗暗地惊讶。可他不会出言关心,当做没有看到。

来到餐厅,杨律发现餐桌上只摆了他一个人的碗筷,而几道菜也集中摆放在那副碗筷前。杨准和那个人呢?杨律不禁困惑。
这时,宋美娟说:“杨先生他们出去了。”
出去了?杨律疑惑地皱了皱眉,因吃过披萨,对桌上的食物提不起兴趣,便问:“酒酿丸子呢?”
“我给你盛。”宋美娟听罢忙利落地找出空碗给杨律盛甜品,摆放在餐桌上,为杨律拉开椅子,小心又殷切地说,“刚煮好,有些烫,你吃的时候吹一吹。”
酒酿丸子散发着甜美的酒香,杨律搅拌着碗中的甜品,慵懒的情绪更放松了一些。他托着腮,心不在焉地搅拌着,瞥见宋美娟仍站在一旁,仿佛随时等候着他的吩咐。杨律想了想,问:“这个难做吗?”
“什么?”宋美娟先是不解,意识到杨律问的是酒酿丸子,便道,“不难,很简单的。一会儿就做好了。”说完她安闲地微微一笑,等着杨律品尝。
杨律撇撇嘴,无意再追问她怎么做,舀起一勺丸子吹了吹气,吃进肚子里,身子似乎也暖了一些。

宋美娟的双手交握在身前,来回地摩挲着手心手背,半晌,她按捺不住,恭谨地探问:“小律,那个模特,你知道是谁吗?”
杨律正要吃第二口,闻之动作停了停,将勺里的丸子倒回碗中,淡淡地说:“不知道。”
“杨先生以往从不会带模特回来,”宋美娟仍摩挲着自己的双手,焦虑地说,“而且,那模特要住在这儿了。”
杨律吃惊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宋美娟。
宋美娟的脸上写满了焦躁和怨怼,絮絮地念叨着:“杨先生让我给那个人收拾了一间房,就在你的房间隔壁。我不太乐意,毕竟那间房是后来才隔出来的,隔音效果不好,我担心他吵着你学习和休息。但没有办法,除那间房以外,只有书房和画室了。”
杨准居然让那个人住进家里来了?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杨律预想中的要亲密得多。杨律眉头紧皱,想到刚才那个人在厨房里的举止,分明没有将自己当做客人看待。
他和杨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杨律仔细一想,那个人自称是海大的学生,说明他一直住在本地,不会是杨准借由出差的机会从外地带回来的,他们说不定在更早的时候已经认识了。但如果杨准早已找到了新的模特,为什么还要求他当模特?
在杨律对这个人的身份以及他和杨准真正的关系感到惊疑时,宋美娟依然不满地絮叨着:“怎么能让一个外人住进家里呢?而且那个模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一个大男人,学女人化什么妆?”


Chap。7 … (11)

隔壁的那个房间最初作为杨律的琴房被分出来,杨律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里面练琴,而杨准偶尔会在那里画画。杨律的父母离婚以后,杨准买下了离岛的那套别墅,原本放在那个房间里的三角钢琴搬了过去,房间空了出来,虽摆有一张床,作出客房的模样,但从没有用处。
杨律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突然造访自己家的人会在转眼间搬进家里,今后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可避免地相互遇见。而且杨准以后会安排他做什么呢?这个家尽管让杨律感到十分压抑,但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个新的住客,也没有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反而让杨律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无所适从的拘束感。
吃完了夜间的甜品,杨律回房,不关心宋美娟什么时候离开。杨准他们外出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杨律本能地在那个模特的身上觉察出危险的气息,又不能平白无故地判断正确与否。他换了睡衣,倚在床上看书,等至深夜,突然听见隔壁的关门声。
杨律警惕地坐直了身体,凝神听隔壁的动静。这道隔断墙虽薄,可不至于一点点动静也会穿透,杨律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别的声响,只确认刚才进门的人没有再出去。他沉吟良久,最终拿定主意,放下书离开房间。

画室没有关门,走廊上透出一缕昏黄的灯光。杨律走过去,看到杨准坐在里面削铅笔,他的身旁放着一幅画,画上正是傍晚杨律在客厅见到的画面——裸体的青年坐在钢琴上,背脊挺直,双肩后压,透出一种拘谨的紧张感。
“他在某些方面的可塑性,比你要好一些。”杨准出声打断了杨律的观察,将削好的铅笔放进铅笔盒里,又拿起另一支继续削,问,“什么事?”
杨律抿了抿嘴唇,谨慎地说:“我想到学校住。”
闻言,杨准抬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问:“晚上吗?”
他的疑问让杨律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表达出了问题,脑子里快速地搜索着能够表达得更加清楚的语句。
“为什么?”杨准没等他回答,又抬起头,“他住进家里,你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马上让他走。”
“不是。”那个人搬进家里,确实让杨律感到不舒服,可是他觉得杨准所言和他真正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连忙解释道,“最近天气冷了,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总吹风,吹得很不舒服。而且,功课变重了,我想留在学校里上晚自习,如果那样,放学后回家就太晚了,不如直接住在学校里。”
杨准放下手中的小刀和铅笔,远远地端看着儿子,不为所动地说:“去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今年比去年暖和一些吧?”
那只是杨律编出来的借口,他意识到杨准已经看出来了,心中畏惧,紧张地抿起双唇。
“在家里也可以自习,不是吗?小诃在学校里的成绩很优秀,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请教他。”说到这里,杨准温和地微微一笑。
杨律为计划的破灭而烦躁,更为那个人神秘的身份而警觉和不安。对危险的警觉最终打败了对邓昭诃的不关心,他不得不慎重地问:“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闻言,杨准挑眉,继而满意地微笑,说:“原来,你在意。”
“不是,我只是问一问。”杨律急忙否认,可看杨准的表情,分明已经认定了那才是事实,他强忍着心里的烦躁,低声道,“毕竟他住在家里。”
杨准起身,走到杨律的面前,体贴地整理着他的衣领,温热的手顺着衣领熨在杨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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