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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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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给我。”高亦其累得直哭,瘫倒在床上随着高诚的动作痉挛。
  “快了。”高诚额角挂着几滴汗,“宝贝儿,再忍忍。”
  高亦其哪里还忍得住,哑着嗓子叫,根本顾不上隔壁是否会有人听见,只祈求先生能射出来,早点结束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高诚喜欢听他叫,当即将弟弟的腿扛在腰间,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几处顶。
  高亦其瞬间噤了声,瞪大双眼颤颤巍巍地攥住被角,须臾腰狠狠往前送,虽然没有再发出声音,高诚却感觉到了喷涌的汁水。
  “还咬这么紧?”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对着湿软的臀瓣打了两巴掌,然后埋头苦干,最后终于在高亦其意识昏沉的时候泄了出来。
  “先生……”高亦其本能地射了次精,眼前一黑,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粗重的喘息,高诚伏在宝贝弟弟身上许久才起身,拿了帕子将溢出来的白浊擦去,然后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去了。
  *
  陈叔找到高诚的时候,男人坐在甲板边,身边散落着一圈烟头,嘴里还叼着一根,边凝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边狂抽。
  “爷?”陈叔蹲下来,将烟头一股脑扔进海里,“小少爷知道你这样,肯定又得生气。”
  “他不知道。”高诚嗓音嘶哑。
  “会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男人有些恼火,“陈叔,我就想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不把小兔崽子拴在家里,上什么劳什子船?”
  陈叔知道高诚心里有气,叹了口气:“您倒是拴啊,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没见你拴过一回。”
  “我这不是舍不得吗?”
  “既然舍不得,现在就别生气了。”陈叔将男人手边剩下的烟收走,不准他再抽。
  高诚装没看见,反正兜里还有:“你说我现在就去把崔桦一枪崩了,如何?”
  “且不说您能不能找到崔家的大少爷,就现在在海上,如果真的出手,必须得考虑小少爷的安危。”陈叔不说好与不好,只静静地跟高诚分析时局,“万一您把崔桦打死,崔家的人破罐子破摔,拉全船的人陪葬,怎么办?”
  “道理我都晓得。”高诚背靠着栏杆,仰头看黑漆漆的天空,看着看着,看出星星来。
  原来是雨过天晴,可男人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改善。
  “陈叔你知道吗?”高诚将嘴边的烟拿开,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崔桦有问题。”
  陈叔垂下眼帘,轻声附和:“既然船舱里那人在,那么他肯定有问题。”
  “我现在怀疑高家出事儿,和他们有关。”高诚吐了口烟,眯起眼睛,“你说全上海滩知道我是高亦其他哥的能有几个人?”
  陈叔微微一怔:“您是说崔桦也知道?”
  “说不准呢。”高诚冷笑,“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崔桦如果真的对小家伙感兴趣,在法国的时候为什么不下手?”
  “我可不信他能绅士到那种地步,光看不吃两年多,除非他不行。”
  男人轻蔑地勾起唇角:“那么他三番两次接近咱家宝贝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叔眉头紧皱,“如果不是想把小少爷夺走,崔大少爷为什么还总是和小少爷联系,频繁到我们都发现的地步?”
  高诚将烟塞回唇边,半晌都没说话。
  夜风吹拂着男人的衣角,露出半截枪托,高诚将手枪从腰间取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摆弄着细小的配件,将枪拆卸又装起。
  ——咔哒。
  “因为他就是想要我发现。”高诚终于开口,“他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要把小家伙从我身边带走,他想要的,不过是我和高亦其反目成仇。”
  “把我的老情人找来,还误导咱家小兔崽子,说爹的死和我有关,换了一般人,这早杀红了眼,我们就算不拼个你死我活,也肯定老死不相往来。”
  高诚忽而颓丧:“关注着我的人太多了,先前失忆,那群人不就是以为我不在乎小家伙,才把他按在地上欺负吗?”
  “崔桦吃准了这一点,料定我和高亦其只要一有矛盾,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好事者去伤害他,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会觉得和我有关。”
  “可是爷,您和小少爷反目成仇对崔桦有什么好处?”陈叔听得心惊胆战,想起那段时间高亦其的惨状,于心不忍,“千万别再来一回了,咱家小少爷经受不起。”
  高诚把烟屁股扔到海里,注视着一闪而逝的橙黄色火光被黑夜吞噬:“怎么没有好处?”
  “如果他想要小家伙死,那么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男人越说越是冷静,“全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他是高亦其的表哥,如今高亦其没回崔家,诟病他的人都多,倘若高亦其再因为和他有牵扯死了,那么他们崔家还想不想在上海做生意了?”
  “陈叔,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是高家的人,所以他们只当我找了个同姓的情人,就算高亦其真的在我手里出事,他们也只会当做寻常的小事付之一笑。但若是把手足兄弟弄死,那可就严重了。”男人趴在栏杆上,慵懒地陈述残酷的现实,“在道上混,大家不仅仅看你有没有能力,有的时候还看为人,为了钱财连兄弟都能杀的,谁还愿意跟他做生意?”
  “等等,爷,您的意思是……”老管家忽然顿悟,惊得连连后腿,“如果按照您的想法,岂不是……”
  “嗯,没错。”高诚长舒一口气,“虽然我恨极了我那混账的爹,可高家的事也轮不到别人插手。”
  “陈叔,我以前不关心高家,觉得沾上毒瘾把家败了理所应当,如今想想,事情不免有些蹊跷。为何他爹早不赌,晚不赌,偏偏要在高亦其不在的时候赌?”
  “是什么人趁着高家唯一的一个小少爷不在,将他们家搞垮?”
  “高家在上海滩的根基可比我们一开始强多了,按照常理,如果不出事,高亦其能继承的家产可不是一星半点。”高诚捏了捏眉心,“而且你不觉得,崔家最近这段时间很猖狂吗?”
  “他娘的……”男人跺了跺脚,“咱坐的这艘船,说不准原来都是小家伙的呢!”
  按照高诚的推测,崔桦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假借他人之手将高亦其害死,再顺理成章地接手高家的生意。
  那些借着赌博的名义捞来的钱财,明显不能满足崔家人贪婪的心。
第32章 
  甲板上一时无人说话,浪花跌碎在船舷边,仿佛一朵又一朵盛放的花。
  “这事儿难办。”高诚吐了口烟,“陈叔,咱们在船上,行动受限,倘若崔桦真的下手,我们太过被动。”
  陈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沉声道:“那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下船再对崔家采取措施?”
  “咱们不动,不代表崔桦不动。”
  “那……”
  “我有个法子。”高诚打断老管家的话,嗓音愈发嘶哑,也不知道是烟抽了太多,还是风吹得太狠,“就是小家伙估计得再恨上我一回。”
  陈叔心里一惊,不管高诚的法子是什么,第一个不同意:“爷,不成!”
  “成不成我说了算。”高诚低下头,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在甲板上,皮鞋碾上去慢吞吞地踩,“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跟小家伙说。”
  “爷!”老管家临走前痛心疾首,“您可不能再糊涂一回了。”
  ——糊涂?自打失忆起,他就没清醒过。
  男人在甲板上又抽了颗烟,觉得再不回去高亦其醒了会着急,才转身船舱里走。夜航的船幽静又诡异,昏黄的灯火铺撒在血红色的地毯上。高诚觉得无趣,如今有钱人喜欢的格调总掩盖不了血腥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钱财建立于无数血肉之躯之上,看着就让人恶心。
  高诚觉得自己也挺恶心的。
  船舱内高亦其还在安睡,蜷缩在床角,抱着男人的外套像只无家可归的猫。
  半掩的窗户外飘进来零星的雨点,高诚走过去将它们关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含糊不清的呢喃:“先生……”
  “醒了?”高诚转身,发现高亦其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厉害,并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意识到他很冷,终于脱了衣服重新回到弟弟身边。高亦其果然循着热源爬过来,贴着高诚的胸膛微微发抖,片刻迷迷糊糊地醒了。
  “先生,你身上有烟味。”
  “嗯,刚刚去抽了一根。”高诚顿了顿,将高亦其抱在怀里,捏他纤细的腰,“怎么醒了?”
  高亦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冷。”
  大概是高诚不在的缘故,他独自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手脚冰凉。船上又没有壁炉,所以他黏高诚黏得愈发厉害,不仅把身体贴了上去,连脚都往男人腿间塞。
  高诚低头亲了亲高亦其的鼻尖:“小家伙,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嗯?”他稍稍清醒,“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把你忘了。”高诚的吻顺着高亦其的鼻尖滑落到唇角,“你想要我恢复之前的记忆吗?”
  他眼里闪过一道茫然。嘴上说着想要原来的先生和真的让高诚恢复记忆是两码事,高亦其从没想过高诚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想要先生记起来吗?答案是肯定的,以前的高诚对他纵容温柔,和现在这个随时都觉得他会和崔桦跑的男人不一样,但是……但是先生自始至终都是爱他的,哪怕失去了记忆,在混乱中依旧遵循着爱的本能。
  所以高诚恢不恢复记忆有什么区别呢?
  高诚从高亦其的神色里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就算你觉得没区别,也觉得那段回忆很重要。”
  “先生……我不知道,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回忆都很重要。”高亦其咬了咬下唇,浅浅的牙印留在唇瓣上。
  他说完,爬到男人怀里,依赖地蹭着对方的颈侧:“先生呢?”
  “你想要那段回忆吗?”
  在高亦其看来,高诚会吃醋,明显就是不喜欢原先的记忆。高诚讨厌一切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事情,包括自己身上发生过的。
  “不。”男人沉默片刻,将高亦其反身压在床上,“我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高诚。”
  完整的……高诚?他兀地睁大了眼睛。
  “现在老子是爱你。”高诚咬着他湿软的唇轻哼,“但是这样的爱不完整,挺对不起你的。”
  “不,先生没有对不起我。”高亦其热泪盈眶,揪着男人的衣角摇头,“先生已经很好了。”
  “比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这算什么?”高诚自嘲地笑笑,但转而又道,“所以你给我记好了,我不论做了什么,都是爱你的。”
  高亦其一愣,对感情的敏锐,让他一下子就察觉到男人情绪中的变化。
  高亦其慌慌张张地用腿夹住高诚的腰:“先生不要走。”
  “不走。”高诚失笑,拉来被子将他裹住,“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次,同样的,你也别怀疑我不再爱你,怎么样?”
  沉默在他们身边蔓延,片刻,高亦其勉强勾起唇角:“先生怎么跟谈生意一样跟我说话?”
  高诚狠狠搓了一把他的脸颊:“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吗?”
  男人翻了个身,长腿搭在床边,揶揄道:“老子这辈子没在乎过谁,除了你,没人能让我说出这些话了。”
  说完,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高诚低头,发现小家伙披着被子往床边挪,然后将床头的灯打开,想来彻底醒了,睡意全无。
  “先生在我心中也是不一样的。”高亦其开了灯,费力地骑到高诚腰间。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不论做不做亲密的事,都愿意趴在男人怀里。
  “怎么个不一样法?”
  高亦其抿了抿唇:“先生不要我的那一天,我最难过的不是会死在门前,我最难过的是即使我死了,先生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个人那么爱过你。”
  高诚脸上的笑渐渐撑不住,最后将脸贴在他颈窝里,哑着嗓子说:“死不死的话不能乱讲,哥哥哪里舍得你死?”
  “所以我也舍不得先生。”
  “先生你别再去冒险了好不好?”
  “我好怕你受伤。”高亦其的手滑到男人的后脑勺旁,心有余悸,“我怕一不留神,先生就会离开我。”
  “不会的。”高诚笨拙地安慰着自己的小情人,“小家伙,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高亦其的语气弥漫起雀跃,须臾又自嘲道,“我总问先生这样的问题,先生肯定嫌我烦了。”
  言罢也不等男人否认,直接撩起衣摆,露出红痕遍布的腿根:“先生,我想插着……”
  他主动,高诚自然不会拒绝,况且男人最喜欢高亦其刚被插进去时的战栗,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抖动,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一处,高诚的宝贝弟弟习惯性地咬着下唇,发出一两声介于呜咽和呻吟之间的气音。
  很勾人,也很折磨人的神志。
  高诚蹙眉将他按在身前,忍住直接冲刺的欲望,手指在高亦其的耳根后轻轻摩挲,像安抚乖顺的小动物。
  高亦其睁开眼,里面有水汽也有星光:“我这辈子最喜欢先生了。”
  “比喜欢任何人都要喜欢。”
  “比喜欢我自己都要喜欢。”
  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高诚心里一沉,咬牙捏住弟弟的下巴:“那你也给我记住了。”
  男人眼里闪过无边的血色:“就算老子拿枪对着你,也是爱你的。”
  “先生?”高亦其的瞳孔微微一缩,“什么……什么意思?”
  然而高诚身上的杀气转瞬即逝,直接翻身将高亦其捅得说不出话来,然后伸长胳膊按灭了床头的灯:“睡吧。”
  “先生……”
  “再说话我操死你。”
  “先生。”他对男人的威胁毫不在意,嗔怪地扭头,将下巴抵在高诚的肩头,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次日,高亦其在水声中醒来,大抵是快靠岸的缘故,他甚至听见了细微的人声。
  “醒了?”高诚坐在床边擦随身携带的手枪,见高亦其从床上坐起来,便将衣服递了过去,“今天有点下雪,穿厚些。”
  “谢谢先生。”高亦其随手接过衣服,却并不穿,就这么穿着睡衣嘚啵嘚地爬到男人背上,“先生……”
  “一大早的发什么浪?”
  “先生知道的。”
  “嗯?”
  “先生昨晚趁着我睡着射了吧?”高亦其的手顺着高诚的衣领滑了进去,懒洋洋地笑,“不就是欺负我没劲儿吗?”
  高诚被冰凉的小手撩得下腹发紧,扔了枪把他拽到怀里:“我可不是趁你睡着射的。”
  “小兔崽子,哥哥今早才喂的你。”
  高亦其捂着小腹不满地蹙眉,睁着罪魁祸首闹别扭。
  “怎么,还不乐意吃我的东西?”高诚重新拿了枪,用枪管把他的下巴挑起来,“不乐意也没用,老子射都射了,你能怎么样?”
  高亦其一点也不怕先生会伤到自己,仰着头反驳:“就不能等我醒了吗?”
  “哟,原来是想被我操。”
  “先生!”他气恼地跺脚,谁料腿根忽而淌下一丝白浊,淫靡地滴落在地上,“先生……”高亦其慌得腿都抖了,重新倒回高诚怀里。
  “别动。”高诚见不得自己的东西流出来,当即将他按在怀里,“乖一点,别让我再喂你一次。”
  高亦其才不管那么多,甩开男人的手,自顾自地往浴室里走,边走,浓稠的精水边顺着腿根跌落,看得高诚呼吸急促,当即闯进浴室,将弟弟抱在怀里站在花洒下一起洗。
  洗的时候自然不肯放过柔软的花穴,不论高亦其怎么挣扎,还是被插了个彻底,等船靠岸时,他双腿虚浮,扶着高诚的胳膊勉强走到了甲板上。
  陈叔不在,他俩站在人群里,倒是没人敢上前搭讪,只有崔桦和乐文仙站在他们身边,但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没人说话,高亦其乐得清净,他被高诚操得昏昏沉沉,根本不乐意走路,要不是在外面,肯定倒在男人怀里说什么都不起来。
  崔家的船即将抵达码头,隔着水汽,已经能看见码头边密密麻麻的车了。能上船的人来头都不小,这样的阵仗情有可原,高亦其在心里想着回家好好歇一歇,若是陈叔乐意,还能求着老管家烧碗清淡的面来吃。
  他在高诚身边神游天外,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弥漫起没人看得懂的挣扎,连悄悄搭在枪托边的手都在颤抖。
  “先生,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高诚浑身一僵,偏头撞进高亦其慵懒的目光,少年像只小狐狸,狡黠地眯起眼睛:“所以等咱们回家以后,能不能带我去看场电影?”
  他早已不是刚遇见高诚时的小少爷,高亦其被男人调教得很好,明明看上去清纯稚嫩,在床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且还会利用高诚的心软,达到一些让男人无可奈何的小目的。
  “行。”高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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