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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春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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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然却像上了定时器一样,每天都会定时来电话同何许人互道晚安。
  “何许人,想我了吗?”徐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哭泣过的哽咽。
  “你怎么了?”何许人关切地问。
  “咳!没什么,我的稿子通过初审了,今天晚上和同学喝酒庆祝了一下。”徐然清了清嗓子,说话的强调里透露出些许的醉意。
  “你还好吗?喝得多不多?”何许人稍稍放心。
  “何许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想不想我?”徐然似乎是真的醉了,有些不依不饶的执拗。
  “你醉了……”何许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好想你,何许人,我好想你!”徐然隔着手机听着何许人轻柔的呼吸,开始没来由地语无伦次起来,“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该走的。你痛不痛?你这么好……”
  “喂?”听筒里一片杂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何许人听不清徐然的声音。
  “嗯……呜呜……”杂音过后,徐然的抽泣声又响起。
  徐然虽然在经历变声后嗓音低沉了不少,可此时的每一道抽泣泣中都带着原生的小奶音,像个无助的孩子,直击何许人柔软又敏感的心脏。
  “徐然,徐然……”何许人捂住话筒连唤几声。
  “何许人,你痛不痛?”徐然的问题在何许人看来毫无意义。
  “不痛不痛。”何许人以为徐然是在刚刚撞疼了。
  徐然又呜咽着拖着何许人说了一大堆话,何许人都耐心地回答着,不见半分烦躁。
  两天后,徐然如期返校,带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起初的参赛徐然确实是骗何许人的,只是没想到那晚在回宿舍的半路上自己接到了那串号码的回拨。 
  电话那头是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干练却难掩消极。
  “喂。”徐然先开口。
  “中国人?”男人似乎有些紧张。
  “是,请问你是?”
  “对不起,这可能会很冒昧,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是谁打的这个号码!”
  “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觉得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是谁。”
  “我知道他还没有原谅我,对不起,如果你能见到他请帮我说声对不起。”
  “我可能懂了,你们是不是……”
  “是,我和他是同性恋人,只是当初我并不敢在人前承认……”
  “我的恋人也是这样,我觉得他们可能有联系,所以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这个刚从手术台上脱离的男人似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求死的意念,徐然这个越洋电话就像凫水者急需的稻草,他孤注一掷地把所有信任都寄托在这串数字所属的陌生人身上。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然仿佛从别人的视角看到了自己和何许人的未来。
  男人口中的“他”住在南方沿海的城市里,家中独子,天资聪慧,背负着全家人的期望,所以容不得做出任何违背家庭意愿的事……
  这个“他”还挺像何许人的,徐然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两人都有着微妙的相似。
  徐然和男人彻夜长谈,得到了“他”的详细消息。
  第二天中午,徐然购票飞往那座沿海的小城,他不知道这个“他”到底是是不是与何许人有关联,但他迫切地想知道何许人的所经历的一切。
  当微凉的海风迎面吹来时,徐然骤热的头脑才清明了大半。按着地图的导航,徐然并不费力地找到了“他”的家庭住址。
  “你好。”徐然敲开备忘录上所记录的住址的单元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可是看着太年轻了,实在是和男人描述的“他”大相径庭。
  “你是谁?”少年不肯将门全部打开,只透过被门栓链限制的一指空间戒备地看着他。
  “请问这里是宋星宇的家吗?”男人口中的“他”叫宋星宇。
  星宇,万里云汉也难掩耀芒的星宇。看得出来,被赋予这个名字的人,理应如星宇般光芒万丈。
  “不认识,你找错人了。”少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场碰壁,想来宋家是搬走了。徐然也不恼火,直接在楼道边坐下,准备等这家的大人回来。
  傍晚六点,女主人回家,一上楼就看见了靠在自家门前打盹儿的徐然。
  “你是谁?”也许是徐然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很难让人觉得是坏人,女主人的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
  徐然被喊醒,拍了拍腿站起来:“您好,请问你认识这家原来的业主吗?我和他们家儿子宋星宇是老同学了,这不,我刚从国外回来,想找几个老同学聚一聚。”
  女主人打量了徐然一番,谈吐得体,衣着大都是自己叫得上号的品牌,不像是居心叵测的恶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通过房地产中介买的房,不清楚原来的业主情况。不过我可以把中介的号码给你……”
  就这样,徐然寻人的直线计划发生了曲折。
  从房地产中介得知原业主的联系方式,却又被告知电话号码已被更换……
  兜兜转转,徐然到了这座沿海城市里的小村镇里。
  眼前的砖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底的青苔也了无生气地死了一大片,木质大门紧闭着,徐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连敲了十几下,门内才有人声回应:“来了来了。”
  脚步声蹒跚逼近,木门由内打开,一张苍老的脸映入眼帘。
  “您好,请问这里是宋星宇的家吗?”徐然礼貌地询问眼前头发已然花白的老人。
  “你来找他做什么?你是不是就是他的姘*头!”老人面露狠厉之色,怒火中烧。
  “您说什么呢,大爷,我爸是宋星宇的中学老师,听说他考了博士还想找他来叙叙旧呢!”徐然在听到那两个侮辱性极强的字时皱了皱眉。
  “哦哦哦!是徐老师的儿子吧!快进来快进来!”老人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徐然也没想到自己真就歪打正着碰上了个姓徐的老师。
  “宋星宇呢?在工作吗?”徐然环视砖房院落一圈,实在是破败得很。
  “叫徐老师不要再记着他了,就当没教过这个不孝子吧!”老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怎么了?听说宋星宇上学的时候学习又认真成绩又好,而且还很孝顺啊。”徐然按着男人对他的描述简单地概括了别人眼中的宋星宇。
  “他孝顺?他要是孝顺就不会做那种变态神经病的事了!”老人越说越气,胸口也因为剧烈呼吸而大幅起伏。
  “大爷您别气,这宋大哥到底怎么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六亲不认了?”徐然赶紧给他捋捋气,生怕一个不慎就咽了气。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反正我当是没有生过这个狗崽子了!你是不知道啊,他恶心得很,不找女的去和男的睡,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这是要我们家香火断在他这一个啊!传出去我们宋家的老脸还往哪儿搁啊!不过我们总有法子治他,他不是心里有病吗?我们就把他送进学校里重新教育教育!把他给电清醒来!”老人说到后面,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痛快的喜色。
  “等等,大爷,什么学校?电清醒是怎么一回事!”徐然截住几个关键词,脸色阴沉。
  “就是那种管教他们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孩都学校嘛!都是些不听话的小畜生!他当时还挺倔……”老人说起这个“学校”的好简直要眉飞色舞起来,“不过他最后竟然自己割手死了,你说说他这种不知羞耻的人,连个电击都受不住,他的命还是我们给的嘞!还敢自己死,死了倒好,死了活该!”
  老人说到自己儿子的死居然还拍手称快,暑气未消的气温,徐然竟然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
  问清那所“学校”的地址后,徐然就匆匆告别,老人一个人在院内时哭时笑,显然是精神状态已经出了问题。
  徐然不想管他,只想弄清楚何许人眼里的光为什么被强制熄灭,想知道何许人是不是也吃了这么多的苦。
  在这座沿海小城停留不到一个月,徐然又出钱托关系找到了当初一同被关在那所“学校”的人。
  “你是说那个整天和8号待在一起的学生吗?他也挺能忍的,腿断了也不喊……”
  “他们俩算是我们这里边最能撑的了,每次被电击完都能被掺着走回来……”
  “他叫什么来着?不清楚啊,93号?98号?不记得了……”
  “8号那天晚上直接靠在他身上自杀了,他醒过来还挺镇定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也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真没感觉……”
  “我记得他,他长得挺斯文的,不像是犯事进来的,听说还是个高中生呢……”
  ……
  不同的人被囚禁于同一个地方,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人间地狱。
  在收集这些信息前徐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它们被当作简单的往事被提起时,他还是被这一个个平淡的词给压得透不过气来。
  两个月,徐然联系到了十一个人,揭开了何许人一直避讳的伤口。
  回大学的前两天,徐然在酒店里点了很多酒。每灌下一口酒,他都能看见何许人背上那面多日织成的斑驳血网;每张嘴深呼吸一口,他都能被脑海中构建的电击台刺激得几乎窒息。
  “何许人,想我了吗?”徐然迷醉中准确地拨通了何许人的电话。
  “你怎么了?”是何许人的声音,徐然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安心。
  太好了,太好了,他还在,他还在我身边。
  徐然好想把何许人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
  何许人,何许人,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地忍下来?
  徐然好想吻住何许人克制的嘴唇,感受他存活的呼吸。
  我好心疼你,何许人。
  我好想保护你,何许人。
  徐然好想抚遍何许人身上和心里的伤痕,替他分担所有的苦痛。
  酒入愁肠,对一个从小没有经历过太多苦痛的青年来说,这段时间的痛苦信息输入实在是太多了。
  徐然醉了,醉倒在床,耳边只能听见何许人温柔的抚慰。
  ……
  “喂,何许人,我到了。”徐然拖着行李箱站在地铁口给何许人打电话。
  “你在哪?我……”何许人逆流而上,小心地避开各类行李,在人海茫茫中寻找徐然的身影。
  “我看到你了,你就站在人行道的树下别动,我过来找你。”徐然目光不移,大步直上,穿过人群来到何许人面前。
  “累不累?”何许人看见了徐然眼中的血丝。
  “不累。”徐然觉得这三个月的舟车劳顿都抵不过何许人的一句关心。
  “今天没课吗?”徐然用身体护着何许人走过人头密集区。
  “有,不过只有一节,刚上完课就接到了你的短信。”何许人扬了扬手里的课本。
  “何许人,我们交往吧。”徐然任由行李箱在不平的石子路上颠簸。
  何许人转头,高木林叶间阳光细碎,柔和的光斑爬满他的脸颊。何许人怔了片刻,朝徐然走近半步,鼓起勇气与之对视:“好,我会努力的。”
  何许人的脸近在眼前,双眼明澈,阳光如同游鱼,在他清澄的眼底摆尾。
  正值午饭时间,林荫道上无人,一切都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徐然很想低头吻何许人,可是他自知不可冒进,只能微微屏住呼吸,用鼻尖轻触何许人的鼻尖,生怕把眼前人脆弱的保护罩吹散。
  何许人看着徐然逼近,最后却只是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心下放松,同时还生出隐约的失落。
  竭力克制冲动的徐然,竭力控制恐惧的何许人,竭心走近对方,尝试互为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最近课业有点多


第27章 方寸
  何许人不清楚徐然他们的美院是怎样安排课程的,单从徐然可以连着三个月不在校上课来看,他就觉得美院是个氛围轻松且自由的学院。
  徐然返校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冬至未过,北方气温已经连下十几度,这可让打南方来的何许人冷得不行了,才十二月就已经穿上了以前在过年时才穿的羽绒服。
  “冷吗?”徐然坐在何许人的对面,看着何许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其实不怎么觉得冷,但是气温看起来太低了,心理落差上告诉我应该是冷的。”何许人一手端碗,一手解开上衣的扣子透透热气。
  食堂里人来人往,乍一看何许人真像和他们活在不同的季节。
  “这么喜欢喝这个汤吗?”徐然发现何许人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在喝同一个窗口的紫菜蛋花汤。
  何许人点了点头,又迅速否定地摇了摇头:“也不是,我第一天吃的就是这样的菜,感觉味道还可以,换来换去太麻烦了,一直吃这个也没什么不好。”
  吃完午饭,食堂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回宿舍午休了,可是何许人执意要去下午上课的教室里午休。
  徐然拿他没办法,从初中到大学何许人都是这样,生怕违纪迟到,不敢越雷池一步。
  何许人下午要上的是现代汉语,好几个专业一起上,可两人到达时大教室里却还是空无一人。
  徐然这天的课程全挤在上午,下午刚好没课,索性陪着何许人一起来上课。
  两人找了教室一隅坐下,徐然画了一上午的设计概念图,脑力体力都消耗巨大,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何许人上午也是满课,可他在桌上把头一连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无法入睡。一旁的徐然已经睡了有十几分钟了,呼吸平稳,嘴角带笑,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梦。
  何许人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徐然睡觉。
  徐然的面部线条早已褪去了稚气,眉目疏朗,带着成年的俊朗。
  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微阖着,偶尔能透过眼皮的缝隙窥见眼珠无意识地转动。徐然的睫毛并不很长,但是茂密极了,每次眨眼都能好像都能扑闪出无数的小星星。
  徐然的鼻梁也高,是自己没有的挺鼻子。何许人有些失落地摸了摸自己遗传了父母基因的塌鼻梁,那上面还有被眼镜压出的浅痕。
  何许人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徐然突然换了只手枕,把整张脸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何许人吓了一跳,迅速伏案装睡。
  教室里诡异地安静了好几分钟,见徐然并无其他动作,何许人才做贼心虚地从桌上再次爬起。
  徐然的右手被枕在脸下,纤长有力的手指虚拢着,每一个指节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温润。中指到掌心处有一层薄茧,想来是以前练球的时候磨出来的。
  何许人看过很多次徐然练习,可是还没有一次见过他打比赛。在何许人的记忆里,徐然打乒乓球就像鱼得水而游,即便是训练,他也会毫不退让,从发球到反击,徐然都像个对胜利势在必得的王者。
  不知道徐然在赛场上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的练习,突然就放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很难过?
  这么想着,何许人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先是一根食指,缓缓地触及徐然的食指,谨小慎微,犹如鱼食饵钩。
  何许人的手指麻麻的,仿佛有电流蹿过,可是却又与那种让自己畏惧的电流不同,它只能带来奇妙的悸动。
  再试探着伸出第二根手指,何许人小心地捻住徐然的食指,闭上眼,并没有再闪现可怕的画面。
  接着是五指并上,勉强地握住徐然的手,何许人还是有些排斥,身体又开始不住地发颤。
  指尖抚过徐然掌心的茧,何许人在反复摩挲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徐然,是真的徐然……
  身体的应激反应奇迹般地消失了,何许人松开徐然的手,再次握住,心里却再没出现习惯性的抗拒。
  徐然的掌心是暖的,即使明目张胆地暴露在冷空气中也热得快要出汗,何许人的手掌一如既往地发凉,可是此刻却像是握住了一团火,从指尖温暖到了心底。
  “徐然……”何许人把脸凑到徐然的头边,用气声念着他的名字。
  本以为徐然睡得很沉,没想到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睛:“何许人,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你愿意靠近我触碰我,你只要愿意走出这一步,剩下的无数步我都可以陪你走完。
  徐然眉眼带笑,睡意犹在,只是枕着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何许人的。
  何许人把脸退回安全区域,呼吸却似有若无地紊乱了起来,方寸一乱,连带着眼神也闪烁起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何许人看着桌面。
  “不用对不起,我们是情侣,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你,我很幸运。”徐然安慰性地捏了捏掌心的指头。
  “我困了,我们接着午休吧。”何许人瞬间把头埋进另一只手的臂弯里,装死也不肯再抬头。
  徐然没有松开手,而且挪了挪身子,把头也拱到何许人的头边,把耳朵贴在桌上,通过木板传声感受着对方的羞涩。
  何许人的呼吸是乱的,徐然似乎可以透过他的手臂看到被遮挡的羞红的耳朵。
  隔着桌板,好像还能听见心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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