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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差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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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牙没有说话,他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凶狠地回应。他带着黑羽一起攀上高潮的山峰,再一起躺在绵软的余韵的云层。他占有着黑羽,几乎要把黑羽扎穿。而黑羽包容着他,仿若要把他的灵魂一并吞吃入腹。
  他们做了很多次,哪怕裂开口子,哪怕溢出鲜血。直到两人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才在湿漉漉、脏兮兮的床上睡去。
  半夜时分两人几次惊醒,就怕先前的又是一场无比真实却令人痛心的梦。
  但还好,这一次的现实没有再辜负他俩。他们伸手就能碰到对方,那感觉比之前做过的任何一个美梦,都更加令人兴奋与满足。


第208章 
  黑石作别了狼国。
  他最终还是登上了飞机,驶离了那一个困住他大半辈子的国度,离开了原先属于狮国的任何一块土地。
  过境的时候他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或许他走的那一天,老蛇仍然没有改变主意。
  他来到了真正的异乡。
  那些人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习俗,但这不要紧,因为他们还有唯一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认识黑石。
  黑石很感激这样的境遇,并停下了继续往更远的国度走的脚步。
  其实他还是不愿意离开狼国太远,无论那片地方到底是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甚,都留存着黑石走过的每一个印记。而倘若他因此要被惩罚,那他也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在那片地方安顿了下来。最终找到了一份在酒馆里的工作。
  其实他得到这份工作还有点巧合,前一天晚上他就在这家酒馆喝得烂醉,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架床上。旁边还有一张木头床,上面睡着那家酒吧的老板。
  老板和他操着相同的口音,但并不知道黑石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从旧狮国的陆地而来,现在没有落脚的地方。
  醒来后老板给他吃了一份蛤蚧饼,感慨着说这地方遇到老乡不容易,如果他乐意,可以在他的酒吧先做着。
  老板的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眼睛一直连到下巴。
  黑石说,你是狮国人吗?
  老板摆摆手,什么狮国不狮国,现在哪有狮国。
  黑石没有再问,而幸运的是老板也从不探听他的过往。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不问不提,便是他们达成的默契。
  黑石的手指少了两根,老板便叫他老八。
  老板说老八好听,前面有七个人顶着。
  黑石不说话,他望着自己的手指苦笑了起来。
  他前面没有七个人,只有一个。而那一个是他唯一爱过也恨过的存在,现在也将永远沉睡于记忆里。
  老板好色,生活很不检点,但他对黑石还挺热心。或许在异乡的土地上,说同一种语言的人总能尽快熟络起来。乡情是一种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即便他们离开得再久,也滤不干净。
  黑石想想也是,如果换做在狼国的时光里,他真想不到自己如何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可现在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除了老板办事时用个帘子隔开两张床以外,几乎每一天都泡在一起。
  黑石不怎么喝酒,他不想在走过那么多坎坷之后,再染上当年酗酒的毛病。
  老板也不勉强,他平日里没事了总爱喝两杯,然后朝黑石扬扬酒瓶子,见黑石不接,便也自我开脱——你是对的,心瘾难戒,能戒了就别复燃了。


第209章 
  黑石在电视上看到过蛇老板,后者还是和过去一样,光鲜亮丽,英俊自信。
  只不过老蛇的白头发变多了,虽然梳得油光水滑,但两鬓的斑白也十分夺目。
  老蛇讲过自己不喜欢染头发,他总说人老了就要服老,他没法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还如二十出头般年轻力壮。
  是的,他确实老了,脸上的皱纹也愈发深刻。
  不过这也正常,黑石已经离开两三年了,人一旦过了四十的界限,衰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躯体。
  记得很多年前他第一次看着蛇老板脸上的皱纹时,还有点难过。蛇老板比他大几岁,偶尔也能见到发间冒出一两根白丝。那天黑石先醒,而老蛇躺在他的怀里。
  他就这样侧头看着,看着那一两根突兀的白发和眼角没有办法磨平的鱼尾纹。
  黑石喜欢老蛇睡着的模样,没有凌厉刻薄的话,也没有盛气凌人的表情,那一刻老蛇是平静的,安全的,他全然放松地枕着黑石的胳膊,就像把自己的脑袋交给枕头一样放心。
  那时候黑石暗暗下过决心,他一定要彻底地进入这个人的生命,而不仅仅只是进入对方的肉体。
  他要了解他的过去,参与现在并涉足未来。他要成为对方生活的一部分,哪怕老蛇再徒增白发和皱纹,也一定得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事实是黑石成功了,可偏偏结果却与想象大相径庭。
  黑石看到了老蛇的残忍与冷漠,傲慢与偏执,还有那种神经质式的多疑,和病态的占有欲与野心。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黑石越来越搞不清自己是真的爱他,还是被迫爱他。
  人是一个警戒心特别高的物种,哪怕播满了信任的福田,也要时不时浇灌,才不会让这片田地枯萎。可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哪怕从此不再理会,它也会迅速地生根发芽,并在困境中怒刷自己的存在感。
  黑石就是被这样的情感混淆了,最终彻底地失去了方向。
  他曾经问酒吧老板,爱一个人到底怎么确定,他似乎爱着一个人,可又觉着不过是斯德哥尔摩的情绪作祟。
  老板喷出一口酒气,脸上的伤疤拧出一个丑陋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用鹰爪一般瘦骨嶙峋的手指抓住黑石的胳膊,晃了晃,道——确定了干啥?确定了有啥用?你只要能睡他,能天天睡他,能让他只被你睡——那你就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了。
  “所以你是进展到了哪个阶段?睡,天天睡,还是只被你睡?”老板猥琐地笑起来。
  黑石也跟着笑。


第210章 
  黑石还是偶尔会怀念在狼国的日子,偶尔会想起曾经的老蛇,偶尔也会惦念那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的黑羽——黑羽在他身上留下了三个刻骨铭心的伤疤,目的也是为了让他毕生都以此忏悔。
  他开始觉得,死亡并不是最漫长的,它是一瞬间的痛苦,和永恒的平静。而真正漫长的是罪孽深重地活着,尤其在萌生了忏悔的情绪之后。他每一天都会回想起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它就像白蚁蚕食着他的灵魂,时不时地,他甚至都能听到它们吃木头的簌簌声。
  黑石从不畏惧死亡,无论是他拿到架在老蛇的脖子上,还是他闭眼面对黑羽的枪口。
  而现在,他的命已经不再是他的了,于是多活一天,便是多赚了一天。所以他要慢慢体会这份漫长,让他把没活过的路再走一遍。
  酒吧老板很喜欢这种价值观,他说他也是。他能从那个魔窟中逃出来,简直是上辈子积的福。现在他只想多操几个逼和菊花,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他没说是什么魔窟,但谈到这里,黑石大致也能猜得到。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过到黑石已经开始适应了另一种平淡、平静的节奏。所以在重新见到那个人时,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可那个人准备好了,他推开门,走进来。他没有带保镖,没有专机接送。他就像普通的顾客一样,只不过他来的时间很早,酒吧还没打理干净,除了黑石以外没有多余的人。
  那一天黑石的老板去赌两盘了,所以今夜酒吧就他一个人忙碌。
  他刚把地拖了一遍,又将反扣在桌面的椅子一张一张放下,洗净了调酒壶、量器、滤冰勺和各种玻璃杯,正一个一个沥干擦拭时,那人把酒吧的门推开。
  光线猛地射进了未开灯的小酒馆里,黑石眯起眼睛朝门口望去,打算告诉对方过一个小时才开门之际——他张开了嘴,但没有说话。
  他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人,哪怕背光的位置把那人打成了一个剪影。
  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朝吧台走来。
  他拉过一张高腿椅,不疾不徐地坐在吧台旁边。
  他依然从容淡定,纵然眼里藏着一些难以察觉的疲惫。
  他抬起头望着穿着制服的黑石,打量了一下黑石那副诧异又震惊的表情,突然笑起来。
  他说,不要怕,我不会把你带走。
  黑石的眉心蹙了一瞬,手中握着的玻璃杯也没有放下。
  而对方则目光转了转,最终定格在他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上。
  片刻之后,那人又说,这里也有火马酒吗?给我来一杯吧。


第211章 
  “你得走。”黑石把杯子啪地放在桌面,并没有为对方倒酒,“你不能留在这里,老蛇。”
  “我知道,”老蛇笑起来,他欠了欠身,自己从黑石手边拿过一瓶酒,再顺便把玻璃杯从黑石手中捞过来,“因为这里的老板认识我。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不是为了找你才来到这里,而是为了查他。”
  ——刀疤。一个从流放岛的名册上消失,大家都以为死在海里的家伙。
  可他没有死,就像犬牙了解的那样,刀疤觉着什么都可怕,什么都耍运嵩对兜囟憧庑┛膳潞童}人,苟且偷生。
  流放岛矛盾爆发的那一天他趁乱逃走了,而受到蛇老板的命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犬牙跟黑羽身上。所以刀疤到底是被乱枪打进了海里,还是被火焰喷射器烧成了人干,抑或是被一炮轰得灰飞烟灭——没人留意。
  结果他活下来了。
  他是怎么来到海外的,蛇老板并不知道。他甚至后知后觉了很多年,才有下属把几张照片装在信封里递给他,并告诉他——好像还有一个活口。
  只是让老蛇没有料到的是,来到这里之后他有了更大的收获。
  老蛇已经在这个国家待了十天,他第一天就找到了刀疤的住地和酒吧,同时他也找到了意外的惊喜——黑石。
  剩余的九天时间他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黑石,他无数次想走过去,却又无数次地退回来。
  他看到黑石缺掉的手指,也看到他偶尔会坐在酒吧门口抽一根烟,看着他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表情,还有那比离开自己之际,变得黝黑的皮肤和理得短短的发茬。
  黑石没有变老,或许是省掉了那些笔挺的西装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他竟显得更加年轻且富有活力。
  所以老蛇需要时间鼓起勇气。
  “老板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根本未曾透露过去的种种,”黑石冷冷地说,“你何苦过来赶尽杀绝。”
  “你是在为他说情。”老蛇道。在他印象中黑石不会为任何人说情,甚至还会在自己犹豫不决时,率先做出决定干掉对方。
  黑石有变化,或许有些东西真的随那两根手指而斩断了。
  黑石没有接话,他拿起旁边的杯子又继续擦。
  两人就这样在安静的酒馆里待着,晦暗的房间中只有擦杯子时发出的小小的簌簌声。
  “计划失败了。”片刻之后,蛇老板又说,“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
  “我知道。”黑石打断了他。
  老蛇愣了一下,又说,“多年前我把那里埋过一次,现在我也打算——”
  “我知道。”黑石第二次打断了他,这一回还飞快地瞥了蛇老板一眼,申明,“我已经不再参与这个计划,不要让我知道更多的信息。”
  蛇老板有些语塞,他明白为何黑石会有这种判断。
  如果流放岛的计划没有失败,他现在万不可能有心思去想黑石。他会真如其他人所言,一步一步往天上走去。而那一刻他将融入到刺目耀眼的光芒里,又怎么会低头看到阳光照不到的阴暗的角落。


第212章 
  两个人在一起时,黑石或许会沉沦在情感中失去方向,但分开的这两年他越来越认得清彼此的差距。
  就像老蛇曾经对他说过的那样——“放眼望去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但其实他们都不一样,有些人天生是领袖,有的是战士,还有的无论怎么努力,一辈子都是奴隶。”
  这也是蛇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蛇国到现在也不废除奴隶制度。
  黑石听到这话之际并不知道老蛇想说的是基因问题,他只是浅薄地理解到对方暗示他不是领袖,但当然他也不是奴隶,他是战士。可以为英雄所用,也可以被奸雄别在腰间。
  “我喜欢你。”老蛇突然说道,“过了这几年,我仍然没法改变这一点。我说了不会强行把你带走,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黑石听到这话竟没有一丝惊讶,他笑了笑,摇摇头,“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要把这酒吧一把火烧了,再把老板也挟持起来,逼着我跟你上飞机?”
  “不会。”老蛇坚定地说。
  “这是你说的,”黑石抬眼望着老蛇,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那我不回去。”
  老蛇静静地望着黑石,想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丝的动摇和欺骗。
  他相信黑石是喜欢他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在他身边留了那么多年。他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有要挟黑石的筹码,但黑石仍然没有主动离开过。
  只是这一回,他失望了。
  老蛇到底越来越老了,此刻他似乎缺乏一种用武力去争夺战利品的勇气和力量。他的肢体开始衰败,内心开始枯竭。他更希望得到一些自然而然的陪伴和眷顾,但很可惜,大半生的所作所为让他在情感上颗粒无收。
  他终究变不成自己的父亲,做不到越老越狠厉。
  他从黑石的眼中找到了答案,于是错开了目光,默默地点点头。
  黑石确实不想再开始了,至少不是现在。他需要重新找回做人的感觉,否则他根本没有选择与辨析的能力。老蛇就是一种毒瘾,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给了他片刻的解脱。于是每一次遇到痛苦,他都会从老蛇身上寻求麻醉与慰藉。
  可在清醒的时候他却深深地明白,每一次快感席卷了神智、驱逐了痛苦之后,它也在一寸一寸地挖空他的灵魂与肉体,让下一次的痛苦来得更汹涌,而他也必须要用更大计量的毒品来填补空缺。
  这几年的迷茫就像戒断反应,让他偶尔也会产生致命的动摇。老蛇的话更会勾起他对虚幻的美好的怀念,心瘾难戒,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黑石说完后不再看老蛇,他继续收拾着吧台,当老蛇不存在。
  喝完那一杯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酒后,老蛇离开了。
  黑石没有起身送他,只是任由他打开酒吧门,再把木门轻轻合上。
  黑石用力地擦拭着调酒的器皿,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手臂都因用力过猛而酸痛。
  等到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后,他才扭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夜幕终于降临了。


第213章 
  老蛇是第二天飞回蛇国的,那一天天气很好,他站在机场一直等。他以为黑石回来,但很遗憾,等到他离开之际,他都没有看到黑石的身影。
  其实黑石来了,他远远地望着老蛇,直到老蛇进入了登记口,消失在人海中。
  黑石买了一只汉堡和一杯可乐,一直坐到飞机起飞。他想起很多年前老蛇给自己买的汉堡和可乐,现在他也买了,只是他没有老蛇的魄力,他始终做不到把这些递给对方。
  飞机在他的眼前滑行,透过玻璃窗,他看到它慢慢地融入天际。
  飞机上坐着他的尼布甲尼撒,只不过这个尼布甲尼撒不再建造巴别塔。
  黑石在玻璃窗面前待了很久,回到酒吧时老板问他是不是去告别了。
  黑石问告别什么?
  老板笑出一脸的猥琐,他指了指脸上的伤疤,第一次对黑石谈起过去。
  他说——每一次我想起给了我这道疤的女人,我都是你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黑石笑了,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他问,你爱她吧?
  “爱,”刀疤答,“这辈子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能给我那么深刻的记忆的人了,我能不爱吗?”
  黑石的手掌落下了几滴水珠。他深深地呼吸着,不敢把头抬起来。
  直到最后他才捏紧了残缺不全的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对,我也是。”
  老蛇把老宅给了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女儿,他则彻底搬离了那里。
  女人一开始不愿意接受,毕竟那宅子里发生的噩梦是她一辈子的创痛。但见着女儿喜欢,最终没法,也依着女儿去了。
  这栋宅子藏着太多人不堪的回忆,无论关于女人的,还是关于老蛇和黑石的。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而到了女儿这一代,女孩只记得自己很喜欢窗边的书桌,还有那张松软舒适的大床。
  老宅外面有一个小院子,从书房看出去,可以看到春季时的花团锦簇和秋季时的落叶纷纷。
  女儿画了很多画,那些明媚的色彩里没有一丝忧伤与仇恨。
  所以老蛇永远都不会告诉她,在这个房子里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情,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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