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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差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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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国和蛇国是紧挨着的,听流放岛的人说,现在两国的边境很不鲜明,因为关系紧密,来往很容易。
  犬牙规划了一下他们的线路,他认为直接到达边境是不合适的,虽然目的地是狼国和蛇国,但中途他们必须找个地方再次补给并探听消息。
  犬牙在里面待了三年,三年时间黑白都可以颠倒来看,更不用说两个国家的状态了。
  他问黑羽知不知道那两个国家的近况,黑羽表示也不知道。流放岛是靠海的,是原先狮国的最南边。当年他执行任务时便是一路南下,而折返之后却怎么也走不回狼国。
  他在熊国、鸦国、象国、虎国都逗留过,可他刚刚踏进蛇国的土地,就被人抓住并开始了长时间的贩卖。蛇国是有自己的国情和特殊规定的,就像鸦国一样。
  分裂之前,所有的律法在各个地区都统一并通用,只有民风民俗的区别。虽然会有不适应,但大体框架不变,仍然可以畅行无阻。
  可一旦国家分裂,便放大了各个地方的民风,拉开了地域与地域之间的文化差距,也加深了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矛盾。
  比如狮国存在的时候,枪支的佩戴是不允许的,毒品、走私、嫖娼也一并明令禁止,但可以设立赌场,可以堕胎,可以近亲结合。
  但现在一旦分裂,象国便允许佩戴枪支,鸦国则通行毒品,走私在虎国是民生行业,而嫖娼——没有谁不知道蛇国那几家几乎算是元老级的妓院。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因好坏不同,边境通行的程度也紧松各异。犬牙必须要先找到一个落脚点,探知了狼国和蛇国的现状后,再想想怎么帮黑羽入手。
  他可不想像当年黑羽一样,因为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刚一走进蛇国,还没得爽一发就被逮个正着。
  他的手插进兜里,摸着那把从流放岛陪他到现在的那把手枪。
  他想起了老鬼。
  老鬼是鸦国人,当然白面也是。不过犬牙和白面的接触不多,所以并不了解。可他和老鬼是忘年交了,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每当老鬼忆苦思甜之际,也就只有犬牙愿意叼根烟蹲在他身边,附和着骂一骂过去,骂一骂将来。
  老鬼在进流放岛之前,是一个帮派的二把手。战争开始之前是不见光的帮派,开始了一段时间,鸦国独立之后,就不再是帮派了。毕竟现在毒品在鸦国是正当行业,一转眼,老鬼就从黑色变成了近乎于白色的灰。
  回味起那几年,老鬼感慨万千。那是风向最顺的日子,他做这一行做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他是难得的因为国家分裂,反而发了一笔横财的人。那时候仗打得僵持不下,连一些部队都找他要货。
  毒品这玩意多了不行,但一定量、一定配比,加上其他的玩意,搞好了就是醒脑剂和兴奋剂,它可以让战士几天几夜一点疲倦都感觉不到,突破人类常规的极限。
  所以战争打到五六年之际,是老鬼最得意的。他的鬼手不但掌控着鸦国,还伸到了与之相近的象国,蛇国,狼国。
  在最位高权重的几年里,他甚至接触过蛇老板,或者说接触过蛇老板的父亲。


第55章 
  蛇老板的父亲是他最大的买家之一,蛇家的生意种类繁多,也不知道是哪一支让他们需要大量的毒品。
  老鬼说他本以为是从他那里拿了高纯度的货,改良稀释之后多翻几翻再卖到妓院。
  但后来一算不对劲,因为就算把临了几个国家的妓院都算上,也要不了那么大的量。何况市场上几乎没有自己仓库出来的玩意,他卖给蛇老板家族的东西几乎一过手,就没了踪影。
  接着他又想,要不就是给军队。蛇国也是出兵打仗的大头,军队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可一核对也不对数,蛇国的几个大部队都直接找老鬼要,不管蛇家买还是不买,部队的量都是一定的,不可能再往上加,否则就会事倍功半。
  琢磨了几年,老鬼也没琢磨出名堂。
  当时的当家似乎知道点内情,让老鬼别多问,货出了钱拿了,该潇洒潇洒,没人摆着能赚钱的路子不走,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乱世发横财,老鬼享受到了这一段。
  可当战争快要结束的那两年,突然之间,蛇家就不来了。
  先说是蛇老板的父亲过世,家族生意暂停。后来蛇老板话事,非但没把先前的生意续上,反而有意拉开他和鸦国以及老鬼等人的界限。
  当家感觉到了不对劲,让老鬼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可是生意一大,很难说走就走。
  战争结束后又磨蹭了半年,还没登上飞机,先是当家被抓,接着就是他这个二把手入狱。
  老鬼没见着活的当家,听说是抓捕的过程中死了。但具体怎么死的,被枪打死,被棍子打死,还是一花瓶一榔头打死,抑或是拷问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没人知道。
  老鬼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没老婆没孩子,不像当家,老婆孩子死活不愿意走,最终好说歹说,提前三天出发,结果还没到边境就被拦了下来。现在在哪里或者还在不在世,他也不知道。
  老鬼则不同,他只有两个外甥跟着自己干活,听到风声后提前一个月就先他一步跑到虎国去了,所以没被牵连。
  老鬼说他就指着出去还能把两个外甥找回来,希望他们平稳度过了这几年。
  每次说到自己的外甥,老鬼脸上就洋溢着一种少见的光彩。
  那两个外甥干活麻利,吃苦耐劳,比一般的年轻人更兢兢业业,好学敢做。刚跟老鬼出货的时候曾经被人埋伏,一记燃烧弹打过来,把他们的车啊人啊烧了一片。
  两个外甥也是一样,脸上一人一块触目惊心的疤痕,各毁掉了半张脸。
  所以后来老鬼把脸长一点的叫马面,长得更高壮一点的叫牛头。
  两兄弟遭遇了那样的事,非但没让他们惧怕自己干的这一行,反而更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一定要干出一点成绩不可。
  这样的劲头,老鬼是十分喜欢的。人越怕死,越容易死。越不怕,越活得久。
  何况有着这样的干劲,即便不做这一行,做什么都能做出名堂。要想干成事,有时候就得死磕。指不定南墙就给磕破了,透进新世界的光彩。
  所以如果老鬼没进来,他们的生意没毁掉,之后牛头马面便将继承老鬼的衣钵,甚至发扬光大。那老鬼也算对得起自己在天有灵的姐姐,算是为她培养了两个有前途的孩子。
  但很可惜。老鬼摇头,每次话到这里,他就打住不说了。
  犬牙问他,那现在呢,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进来了吗?
  老鬼撇撇嘴,脸上的皱纹也跟着叠在一起。
  他说不想知道,进来都进来了,也那么多年了,眼看着就要出去,没必要了。
  有的事情是没有真相的,非得要知道,结局或许就和老鬼的当家一样。回头想想当家还算救了老鬼一命,啥也没告诉他。所以知道多的人得先死——“这是你我没文化的益处。”
  犬牙笑笑没接话,老鬼这么说他是服气的。犬牙没机会念书,但因为战争的关系,也没吃不念书的亏。反而是后来的两年软仗,让念书的人三观尽毁。
  而老鬼呢,老鬼其实比犬牙有点文化,至少做了好多年的生意,生活阅历比犬牙丰富,见过的人也比犬牙多。他享过福,吃过苦,现在看似苦尽甘来,柳暗花明,犬牙相信他在外头过得一定不差。
  这也是他要去见见老鬼的原因,何况当年老鬼在流放岛几乎是年纪最大的几个人之一,连白面都要让他三分,指不定他还真能为犬牙和黑羽指一条明路。


第56章 
  路途遥远,天气渐凉,尤其再往北边走,冷意就越来越彻骨。这种冷和流放岛上的冷不一样,北边的冷是能把人冻得干裂出血的。
  多年前犬牙还在狼国时,冬天就经常冻得脑袋咕噜噜地响。晃一晃头,感觉脑壳里装着个球,左右骨膜来回撞。冷风一吹,刀割似的刮脸上,觉着没多大事,回到屋里了一看,还真刮出了裂口。
  这样的气候让瘟疫少,食物腐败慢。记得年纪稍微小一点,犬牙还去集市偷鱼。鱼也冻得硬邦邦的,和小伙伴一人一条当宝刀干架。
  所以来到南方之后,犬牙花了好长的日子调整自己。南方的热是一种极其湿闷的气候,即便坐着什么都不干,后背还是哗啦啦地流汗。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伏击战,打过之后他们躲在战壕里等援军。死去的人就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没亮便开始散发臭味,那臭味铺天盖地,让一些年轻的小士兵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那也是犬牙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战争之后多瘟疫,尸体一烂,又没人处理,虫子就把它里里外外搅得稀烂,动物吃,动物病。人再吃动物,人也跟着病。然后人再传人——只消人口密度大的城市一遭殃,整个国家都会闹起灾祸。
  在北方的时候就少见这种情况,尤其冬天。冬天雪一盖,细菌的活性都降低了。繁殖得没那么快,也容易被动物或人的抗体打压。等雪化了,尸体也就不剩什么了。
  犬牙觉着在北方的时候自己身体更好些,现在他连流放岛的冷都有点扛不住。
  多年不回去了,现在还真有点不适应。但他还是比黑羽强的,黑羽漂泊的年份太长,受虐待的时光也比犬牙久,他也未曾回到狼国的土地,而现在他已经把被子都裹上了,还时不时地发抖。
  所以黑羽不是不怕冷,而是在流放岛的时候他强逼着自己不怕。现在他知道犬牙不会胡来了,不自觉地也开始流露出真实的东西。
  这一路上来黑羽也说了些话,说曾经领养自己的军官,说后来被招募进火药行动的战友,说那个和他年龄差不了多少,却已经能成为队长的黑石。
  在黑羽五岁的那一年,他的双亲意外去世了。当时一名军官找到了他,因自己和妻子没有孩子,商量了一下,便领了黑羽,目的是作为“引子”。
  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一般生不出孩子的夫妻就会领回一个孤儿,让这个孩子在某种意味上“带领”他们亲生的孩子,让孩子的魂找着路,顺利地降生。
  他在军官家里住了两年后,军官的妻子果真生了个大胖小子。可黑羽的地位就变了,瞬间从儿子变成了寄人篱下的附庸,算是半养半干活地待着。
  等到他九岁的时候,他换了一家人。他被送到一个残疾了的女科学家膝下,住在狼国疗养院附近。那个女科学家年纪已经很大了,对他也很好。他一直照顾她直到离世,算是最为平静的一段光阴。
  女科学家离世的那一年,黑羽十六岁。
  葬礼当天就有人找到了他,那人一身熟悉的军服,身边还带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孤儿。他们一起吃了几顿好的,大约一个星期后,又被带去另一个基地。
  基地位于狼国的最西面,那一天,黑羽也才第一次接触火药计划。
  对于一个没有家,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还没有成年的黑羽来说,身体健康是他唯一的优势。他没有理由拒绝招募,和其余几人一起在计划书上摁了手印。
  那些人后来都成了他的战友,除了黑石。
  黑石是在黑羽已经参与计划后的第二年进来的,大概大黑羽两三岁。他的背景黑羽一直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对这帮孤儿很好,好到常常偷偷跑出去买点好吃的,与这些不能随意出基地的同伴分享。
  犬牙看得出黑羽是崇拜黑石的,那种崇拜就像自己小时候渴望有个父亲或兄长一样。
  只不过犬牙抱着这念头没几年,就彻底地打消了。他觉着有个兄长和父亲,倒不如自己就是那个兄长和父亲。有人保护着他,倒不如让他有保护别人的能力,那他就有主动权了。
  按阿金的话说就是老天本来不喜欢犬牙的,估计嫌犬牙长得丑,属于一生出来恨不得掐死在摇篮里的类型,所以让他孤苦一人。但后来慢慢改变了看法,所以补偿他,奖赏他,让他的路走得越来越好,越来越顺畅。


第57章 
  断断续续说了几天,转第三次车的时候,黑羽的话就明显变少了。他冷,冷得嘴唇都冻得乌紫。
  这时候北上的人不多,车厢里空荡荡的。一个隔间里只有黑羽和犬牙两个,另外两张铺子还空着。
  犬牙把被子全扯下来给黑羽裹上,又趁着停车下去买了点热腾腾的红薯和玉米。黑羽吃了之后好了一些,蜷着被子好歹勉强睡了一觉。
  但睡到半夜时黑羽又醒了,他坐起来,又躺下来,还把隔壁床铺的枕头也扯过旁边垫着,把整个单人床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挪不动位置。
  犬牙也被吵醒了,见着黑羽像被裹在雪球里的人一样,忍不住道,“真那么冷。”
  “……还好,”黑羽说,“有得铺就铺了,反正没人用。”
  说着继续往被窝里缩了缩,只冒出一个半光的脑袋。
  犬牙看着觉得好笑,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望着窗外开始飘起的雪花。
  车厢里的窗户怎么关紧都漏着一条缝,也让厢内的暖气留不住。犬牙把自己枕头的套子拆下来,塞在窗缝上,勉强把漏风的地方堵好,又走到黑羽床边,把他压在身后的几个枕头抽掉,顺便把被子扯开一角。
  黑羽一个激灵转过身,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见着犬牙不回答,反而就着窄窄的床铺坐下,他更不高兴了,隔着被子踹了犬牙一下,骂道——“你他妈成天精虫上脑,歇两天都熬不住?你不有手吗,你手干嘛用的?”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我,我也没说要搞你,没精力搞你。”犬牙皱起眉头,把黑羽推过去一点,侧身躺下了。
  黑羽还是不动,犬牙只好拍了拍他的脸,再次声明——“祖宗,你转过去,我抱你睡能暖一些,知道不?”
  黑羽将信将疑,慢慢地转过身子。犬牙彻底搂住他的时候,他的身子还僵了一下。
  但犬牙真没多余的动作,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严实地盖住两人后,便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黑羽才逐渐地放松下来。他的头轻轻转过去一点,突然问道——“你当雇佣兵之前,是干什么的?”
  “打仗的,”犬牙说,“我也是个兵。”
  黑羽又问——“那当兵之前,你是什么人?”
  犬牙想了想,突然笑了。
  他说,“壮丁。”
  听到这样的回答,黑羽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他艰难地转动身子,直到与犬牙面对面。
  黑羽静静地望着犬牙的眼睛,眼里有一些很复杂的东西。
  犬牙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睁眼看看见对方没再说话,便又闭了眼。
  僵持了几秒后,犬牙感觉对方的气息在靠近,嘴唇也被碰了一下。
  没错,黑羽亲吻了他,再次的,主动的。从犹豫开始,慢慢地变得饥渴而辛辣。
  犬牙有些莫名,但回神过后,则热烈地回应。
  他们的口腔干涩,甚至还带着烤红薯和玉米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劣质酒的腥膻和浓浓的烟臭。可是他们仍然用力地亲吻着,让体内的血液活动起来,皮肤也变得暖和起来。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慢慢结束了亲吻。
  黑羽没有再转过去,他把头抵在犬牙胡子拉碴的下巴。
  他长长地叹气,轻轻地摇头,喃喃地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犬牙理解了一会,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我也觉得奇怪了。”犬牙哑哑地笑起来,没有替黑羽点破。


第58章 
  其实到达鸦国之前,犬牙真觉得路会越走越顺。
  毕竟他们从岛上出来了,也顺利过了关,甚至找到了阿金,还赢了几把。虽然转车很累,天气很冷,但这都是可以克服的,比在流放岛上干活和在硝烟中狂奔的日子好上不懂多少倍。
  但当他们真正来到鸦国之后,犬牙的想法变了。
  火车只在熊国最边境的城市停下,下了车再往边境走一段,便见着了一个巨大的玻璃隔板。
  那隔板是熊国的人建造的,隔板后来回巡逻着持枪的警卫。反倒是鸦国那边一望无际,人迹罕至,没人把守也没有隔离。
  犬牙知道了,这是熊国在防止鸦国的人偷渡过来。
  犬牙花了两天的时间在边境城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并稍微打听了通往鸦国的方法。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从鸦国到熊国难,但从熊国过鸦国就容易很多。每天晚上都有两趟煤车从熊国往鸦国去,早上再折返回来。
  早上入境,一定开厢检查,车上所有人都必须经过搜身,清点货物,检查证件,以免他们偷偷携带鸦国的毒品,或用箱子塞了几个没熊国护照的家伙。
  但晚上运煤出境就容易多了,警卫一般不看,直接放人过关。
  如果犬牙想走,那晚上十一点左右在边境的一个中转站等,给司机塞点钱,买一个小空位蹲着。
  这是好事,犬牙也当即决定就用这方法过去。
  但也有坏消息,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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