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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夏叹了口气：“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件事就别告诉唐秦了，公司最近挺忙的，我以后会好好注意身体的，你们都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觉得我只是被气晕而已，没有爆血管就死不了，没多大事，再说彻底认清了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事实证明我只不过是晕了半小时而已，可是梦到了那些却让我感觉恍如隔世。回到唐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听到我的手机在震动，我打开一看，是孙子的短信。
　　“哥们，明天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我有些惊愕的盯着孙子的短信，愣了好一会儿神儿。我才想起明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个盯着别人脑袋的生日该怎么过。还没等我回些什么，孙子就又发了一条。
　　“厉啸说他安排，明天上午九点，上次那个静吧门口见。”
　　我觉得心情抑郁的我去放松放松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么一想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六点钟就爬了起来，可等我起床的时候唐雨川却已经换好了衣服，一手牵着饭票准备出去遛它。
　　只不过我的宝贝儿子饭票见到了我之后，愣是往我身上扑怎么都不肯出门。我这一看这也没办法了，就换了件衣服跟唐雨川一起出去陪它玩了一会儿。
　　十月中旬的天，大清晨跟饭票玩了会儿飞盘我就出了一身的汗，回来之后我啃了点早饭，唐秦跟往常一样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便出了门，说实在的我不知道唐秦为啥总是喜欢虎摸许程，他们不也都是同岁么。
　　我吃完早饭后上楼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白体恤，外面罩了一件毛衣开衫跟一条修身的黑裤子就准备出门。不得不说，经过我这小半年的健身活动，许程的身子结实了不少，昨天晕倒真的是纯属意外。
　　我下了楼走到了玄关，唐雨川见我要出门不由得站起了身。
　　“小程哥你要出门？”
　　我点了点头，胡诌着说：“嗯，上次出那事儿的亏了有个警察帮了我，他人不错，所以我准备请他吃顿饭。”
　　唐雨川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上次？你出什么事了？”
　　我猛地反映了过来，一瞬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被车撞，还有跟在温泉区遇到的事我只给唐秦说过。
　　唐雨川……我估计到他现在都觉得苏蓉是因为去害了他大哥被又唐秦被逮个正着，这才被抓的。
　　我一时间说秃噜了嘴，再想收回是不可能了，便只得急躁的摇了摇头。
　　“唐雨川，其实不只是你唐夏哥出事，我出事也是你嫂子找人害的，我想你也知道你嫂子以前怀的孩子不是你哥的了，我估计我当初就是知道了这事才被撞的。前段时间咱们刚去看过唐夏哥之后，我就被一群人开车差点撞了，不过当时正好遇到了一个路过的警察我才捡了一条小命，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事，后来才知道的。那小警察是我的救命恩人，人也不错，所以我就想着谢谢人家。”
　　我本想甩开唐雨川的牵制，可不成想唐雨川却猛地一扯，我整个人就靠在了背后的墙上。
　　唐雨川的语气都变得尖锐起来。
　　“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我很无语，只得说：“我是你哥的人，要告诉只能告诉你哥啊。你比我还小，我跟你说什么啊？”
　　唐雨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嘴巴张合了半天，忽然放开了我的手，幽幽的说：“咱们，咱们是一家人，再说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我哥经常不在家，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总比我哥干着急的强吧。”
　　我一寻思觉得唐雨川说的也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成吧。”
　　唐雨川叹了口气，又说：“我跟沈默哥本来还想拉着你出去逛街呢，既然小程哥你有事那就算了。”
　　我下意识地朝着二楼唐夏房间的大致方位看了看，疑惑着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逛什么街啊？”
　　“明天是我生日。”
　　沈默突然从背后说了一句，我有些愕然，我没想到沈默跟我的生日竟然挨这么近。
　　沉默说：“说起来自从唐夏出事之后，我就没过过生日了，上次过生日还是小川大三那年，那年我去看了小川参加的那届运动会后就留在了b市，因为要帮一个教授处理一些事。本来小川说要跟我庆祝生日的，还买了蛋糕来找我。不过那时候唐夏也来了，当时因为一些事，我们大吵了一架，屋子里弄的一片狼藉的，当时小川拎着蛋糕当时都傻眼了。最后……其实也不算过生日，蛋糕都没拆。所以这次唐夏奇迹般的醒了过来，碰巧又是我生日，我就想订一个三层的好好庆祝庆祝，本想叫你一起去的，不过小程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们就不喊你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忙地摇了摇手：“成吧，那你们逛吧，我先走了。”
　　我晃晃悠悠就出了唐家，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在油柏路上晃悠，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我觉得这几天一定是点儿背，不然为什么老天爷会想了法子的叫我哭笑不得，生不如死。
　　我跟唐雨川是在大一下半年快放暑假时认识的，他因为我搞得手臂骨裂，所以就在我家住了两月。暑假结束跟初秋的时候，我跟唐雨川因为我拍他照片，他又过激的朝我吼着让我删掉的这件芝麻大的小事而闹得有些尴尬，并且前前后后尴尬了将近两个月，我当时就觉得唐雨川不先来认错，我当然也不能先当孙子。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我们和好了，也是那天晚上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第一次做…爱。也就是说，我跟唐雨川是从大二一开学时候开始正式交往，之后他就再也没从我家搬出去过。
　　不过那时候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孙子回了军校管的比较严就只给我发了短信，所以大二那年生日就没过。
　　大三那年九月秋季运动会的时候，我跟唐雨川已经交往了一年。厉啸那时来看了我，后来因为我还跟唐雨川打了起来，之后我跟唐雨川分开了一段时间又和好了。
　　我的生日是十月十七日，厉啸那时早就已经回了深圳。我还记得那年生日的时候厉啸给我邮寄过来了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没错，就是我后来的儿子饭票，并且附送的上纸条上写着。
　　“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叫咱儿子咬死他！”
　　当然，这事我不会跟吃醋狂魔唐雨川说，除非我是饥渴欠…操，小菊花不想好了才会傻缺告诉他。我挺喜欢狗狗的，所以唐雨川问我狗狗是哪里来的，我就扯谎说是同学家的大狗生的。
　　那天我本来想跟唐雨川说我明天过生日的事，可唐雨川却突然说他那天要回老家一趟，说是家里有事。我一听他说家里有事，也就不好说什么，便告诉了他我明天生日的事。唐雨川似乎很惊讶，我看他这样，便说家里的事重要，唐雨川也就没再说什么。
　　生日那天是星期三还要上课，所以晚上我就给自己买了一块小蛋糕，插…了根蜡烛也就算是过了21岁了，唐雨川回来的时候是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猛地往我身上一压，我是被唐雨川给啃醒的。
　　唐雨川那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我弄梦里弄醒之后就压着我做了一次，做完了一次之后，他就裸…着身子去了外屋，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端着一个大蛋糕，上面象征性的弄了一根蜡烛。
　　我看到了上面写着，沈默，生日快乐。
　　我当时挺激动的，上去就抱住了他，最后那奶油弄了我们两人一身，他趴在我身上舔了个干净，我们就又做了一次，再后来我们一起去浴缸泡澡，就又浴缸里做了一回。
　　那一夜把我累得不轻，而唐雨川也是在浴缸里贯穿我时，对我说：“沈默，我喜欢你。”
　　那是唐雨川第一次说喜欢我，以前从没说过的。
　　就算是运动会我问他，还有之后和好的那天夜里他都没有说过，可那天他说了，他当时还说：“沈默，我喜欢你，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就多说一些，只说给你听。”
　　当时我陷入了意乱情迷，还以为是唐雨川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都肉麻兮兮的，压着我时候都比平时温柔了。也是那一夜，他第一次给我用嘴巴做，并且还很变…态的把我的那些直接吞了进去，我那天甚至产生了整个人都会被他舔到在他身下化成水的错觉。
　　以至于第二天我腰酸背痛请了假，都没去上课。
　　我一想起我那时竟然吃着唐雨川要送给他沈默哥的蛋糕，还笑得跟一朵傻…逼花儿一样的表情，我就恨不得一头撞死，说什么喜欢，到头来还不都是说给他的沈默哥听的。
　　我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对着某个电线杆子疯了似地连踹了十几脚。

　　☆、第39章

　　“沈默，你干嘛呢？”
　　我回过头看到孙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忙轻咳了两声说：“孙子，有烟吗？”
　　孙子也没说什么就递给我一根烟帮我点上，我狠吸了一会儿，又狠狠的把烟头往手里一掐：“再来一根！”
　　孙子又递过来一根，愣愣的看着我：“怎么了这是？”
　　我狠狠的吐了口气，烟雾缭绕着：“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烦心事，厉啸呢？”
　　孙子哦了一声，又说：“厉啸上午有事，中午才能来。行了，别烦了，去商场挑件礼物去，甭跟我客气！”
　　我一听孙子这么说，便上了他的车去了商场。其实我也没什么缺的，也不知道买什么。转了一圈也没买什么，孙子不喜欢逛街，陪了我逛了两小时不到就说我有选择性障碍。我跟他找了个露天的咖啡馆点了杯喝的，准备歇歇脚，孙子说他要去撒尿便进去了。
　　“小程？”
　　正当我不知道该敲诈孙子什么东西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后就从我后面响起了。我一回头才发现竟然是唐雨川跟沈默，我刚算好一点的心情又跌倒了谷底，我觉得老天爷可真够操…蛋的。
　　我还能怎么办，只得强笑着问：“蛋糕订好了？”
　　沈默点了点头：“嗯，订好了。”
　　唐雨川看了看手机说：“时间差不多了，沈默哥，小程哥我先走了。”
　　我下意识问：“你去哪？”
　　“b市。”
　　我有些不理解：“你不说明天是沈默哥生日要庆祝的么？”
　　唐雨川点了点头：“嗯，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我听唐雨川这么说就也没再问什么。
　　“呦，这不是唐少跟沈先生吗？好巧啊。”
　　孙子突然从咖啡馆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跟他么打了个招呼，唐雨川的脸色微变：“孙洛。”
　　孙子一摆手：“原来唐少还记得我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孙子的语气里明显带刺，我听着心里怪怪的，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掐了掐站在我身边的，孙子的后背。
　　沈默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他看着孙子问：“我听小程说过您的事，不过……您认识我？”
　　孙子笑了笑：“那是，您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啊，是不是啊，唐少？”
　　唐雨川咬着唇保持沈默，孙子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哎呀，说起来今天是我哥们沈默的生日，哎……我那苦命的哥们啊。”
　　我简直无语，不知道孙子这嚎丧一样的语气是演的哪一出。
　　沈默的脸上也瞬间退去了血色，也是，大白天的非得替我这么一个人难免会有些膈应。
　　可到了现在，我却不得不跟着附和，我扯起一抹惊奇的傻…逼脸问：“啊，你们认识啊？好，好巧啊。”
　　孙子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那可不是么，熟得很呢。特别是对沈默先生。”
　　孙子故意加重了先生两个字，沈默不由得问：“孙警官，我，我们见过么？”
　　孙子又是一笑，带着几分嘲讽，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子看着沈默说：“您或许没见过我，可我在此之前却见过沈先生您，在一家水上乐园。”
　　“水上乐园？”
　　孙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唐雨川。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便想掐一下孙子赶紧走，孙子却上前了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我打算在他背后做的小动作。
　　他看着沈默说：“可不是水上乐园么？因为沈默先生您，唐少把我哥们沈默推进了五米的深水区差点把他淹死。哦，您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您二位都是奥运会长跑冠军出身啊，溜的多快啊。”
　　我愣住了，我现在可以确定孙子这是故意找茬的，不过他没有像那天在温泉度假村遇到的厉啸那样，上去就要打死唐雨川，光是这点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唐雨川猛地抓住了孙子的手，我吓得一个激灵，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
　　结果我却听到唐雨川瞪大了眼睛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唐雨川的样子有点吓人，孙子却一把推开了唐雨川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说，你唐雨川他…妈就是个畜生，你知不知道沈默不会水，差点就淹死了？要不是我碰巧赶到跳下去救他，要不是救生员没命的给他做心脏复苏，沈默他不用等到去海南就没命了！”
　　唐雨川的表情很是奇怪，简直可以用扭曲来形容。
　　“他……他不会水？他……”
　　孙子猛地哼了一声：“哟，您这是什么表情啊，少在这假惺惺的膈应我了。他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吸氧的时候你在哪？他那天醒过来整整给你打了一夜的电话你都关机。我知道你根本没把沈默当人看，可你总不该推他下水却不救他，你总不该到了最后还送了他一张黄泉票。唐雨川，要不是你，沈默怎么会死？为什么沈默掏心掏肺的对你却是这个下场，唐雨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沈默，他……”
　　“去你…妈的！”孙子骂了一句，指着唐雨川的鼻子一字一句说：“唐雨川，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孙警官！”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吼了一句，孙子愣愣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又犯了傻，只得说：“您朋友的事，我或多或少听唐秦提起过。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您看您能不能看在我今儿个诚心诚意请您吃饭的份上，别这样。”
　　孙子一看我发火了，干脆把头一扭看向了别处：“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我握了握拳看了看沈默：“沈默哥，你赶快回去吧，唐夏哥还在家呢。唐雨川，你不说你有事么？”
　　沈默也没说什么就把唐雨川拉走了，等他们走远了，我才狠狠的剜了一眼孙子，孙子只是低着头说：“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好，凭什么呀……”
　　孙子说着就红了眼眶，我心里也跟这一酸，我知道孙子这人讲义气，真心拿我当一辈子的朋友才会那么说的。
　　我不愿想起这些不好的事，便笑着拍了拍孙子的背说：“我说孙子，这四年军校可真不是白读的，都会拐了弯儿的讽刺挖苦别人了，行啊。”
　　孙子有些无语的看着我：“才不是在军校学的。”
　　我挑了挑眉：“哦？敢情儿这是孙大警官在扫黄组……跟那些拉皮条的老社会们学的？”
　　孙子被我给逗笑了，冷不丁的撞了我一下，笑骂道：“去你丫的。”
　　中午厉啸来了之后，我们去了厉啸的公寓喝了个昏天暗地，我这两天简直要得了抑郁症，拼命地拿酒惯，厉啸跟孙子也陪着我喝。
　　在我不知道干了多少杯之后，我混乎乎的一只脚就踩在了厉啸家的沙发上说：“老子决定了！老子要……要离开唐家！”
　　厉啸突然站了起来：“好，我全力支持，来，干！”
　　孙子也晃悠着站了起来：“我举双手双脚支持，来，干！”
　　我就记着我一直喝一直喝，等到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刚醒酒的我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我看着睡在地上的厉啸跟孙子，想着也别喊他们了，便留了张字条就先走了。
　　我虽然喝了不少，但是没醉的一塌糊涂，刚才喝酒时说的话我还记得。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再留在唐家了，因为我真的一点一点也不想见到唐雨川了。
　　我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唐秦摊牌，好好地说说这件事，实在不行我也得搬出去住，不要再跟唐雨川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回去之后冲了个澡就睡了，第二天一觉醒来下楼的时候唐雨川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了。
　　我也没搭理他就自顾自的去倒水喝，等我回头时却迎面撞上了唐雨川跟唐秦。
　　“小程，你终于睡醒了，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我看着唐秦一脸的担心便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唐夏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突然说：“小川，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也是愣了愣，唐雨川的眼睛是挺肿的。
　　唐雨川笑了笑，一边揉了揉揉眼睛：“嗯，可能是没睡好吧。”
　　沈默走了过去，皱了皱眉像是有些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