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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下手轻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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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李黔望着杨逸程道，“如果死了，世人就不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倒认识了另一个比他还凶残的凶手。只想看他死，追求结果一样何必要看过程，多此一举就为图心底的痛快？”
这回陆皓森没有让他闭嘴，看了一眼怔住的杨逸程，转身下山。
“等一下！”李黔想要挣脱下来，又发觉腿脚不便，指着反方向道，“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拿。”
“什么？”陆皓森注意起李黔的话，从他方才的话看来，李黔倒有番大智若愚的感觉。或许他能发现岳天的留下的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李黔正颜厉色道，“打包的饭还没带走！”
陆皓森：“……”大智若愚那是错觉吧。
☆、50Chapter49
将李黔送到医院，徐傲等人也在现场做了查询，岳天已逃，做了大致的口供便潦草收队，抓获了岳天的部分爪牙。可惜大王好见，小鬼难当，仗着岳天如今的势力，嘴巴都跟上了锁似的撬不开。再者，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即使逼问，也说不出什么。
因陆皓森救下李黔，加上徐傲的几次好话，终于免了陆皓森的罪，即刻复职。可是烦恼的事情又要开始——李黔怎么办？他已是岳天的眼中钉，从追杀到医院的事情足以看出，岳天决不可能会简单放过，。
房间已经做上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护。陆皓森这才放心离开，李黔也疲惫了，看完伤立马到警局录口供，折腾到凌晨才回来，一沾床很快就睡过去。
徐傲将枪还给他，点上一支烟，周围很快烟雾缭绕。他很少抽烟，肥胖的身子受不了尼古丁的刺激，只在案子无头绪或是烦恼时候点上一根。陆皓森也明白，因此站在一边没说话。
“你是不是放跑了杨逸程？”许久，徐傲淡淡地问。
陆皓森没打算否认，他道：“我没有证据，逮捕不了他，他的行动很自由。”
“你忘记你是警察的身份了吗？”徐傲看着他道，“还是你另有私心？”
“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李黔那小鬼对不对？他和杨逸程的关系我们一直关注着，你抓了杨逸程，李黔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陆皓森道：“抓了杨逸程对我们没好处。”
徐傲挑眉，一副难道我猜错了的表情，“怎么说？”
陆皓森不紧不慢，先是问道：“季飞说发现杨逸程的行踪，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不知道，如果说是故意，他不必将我们引诱到另一个避暑山庄，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被启水撞见，启水又粗心，做事急躁，杨逸程的小把戏一下就把他骗了过去，导致我们寻错地点。如果说是不小心，在我们打算收队回去的时候，局里接到电话，说避暑山庄有人被害。我们猜到地点错了，立刻赶过去，没想到晚了一步。”徐傲深吸一口烟，静静地看着对面紧蹙眉头的人。
原来杨逸程真的是李黔遇到危险后才做下报警的决定，他没有害人之心，却还是将李黔拉入危境。陆皓森许久才道：“杨逸程本想一人了结岳天。”
徐傲冷哼一声，“这种话你也信？他与岳天接触时间长达十年，为什么中间没有做，偏偏要这时候才想要杀他？”
陆皓森道：“我们为什么不站在杨逸程的角度上想，一开始，他的确在虚荣心上被岳天收买，本身就愿意投靠岳天呢？”家庭不幸的孩子得知亲戚愿意协助，谁会拒之千里，况且还是杨逸程这样有好胜心的人。
岳天能给他的太多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小小的糖果到新颖的电子产品，鄙夷不屑的眼神转换成羡慕崇拜的目光。在当今对比炫耀的年代，哪个孩子不会依赖沉迷。
徐傲也赞同他的话，道：“继续。”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理的成熟，岳焰堂不是儿童娱乐所，见的太多的生死殊途，尔虐我诈，与警方的持久战，为名利背叛……我想，杨逸程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继续迷恋岳天能给他的东西，他能在岳焰堂活到现在，就足以证明这一点。”陆皓森顿了一下，“十年之久，一个人能磨练到什么程度不能确定，但像杨逸程十年的生活，如今还活着，我想只能变为两种人。”
徐傲挑眉，“什么？”
“野心超过岳天，欲望支配他的身心，杀死岳天去占有他的一切。但杨逸程没有拉帮结派，他的只身行动告诉我们，他属于另外一种——痛恨没有人性的生活，他要逃脱。拥有着聪颖的头脑，想要离开并不难，逃到国外就行，为什么他非要留下与岳天做对？”
徐傲掐掉烟，盯着陆皓森道：“你的意思是，杨逸程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大原因是关于他的父亲？”
“我想是的。”
……
回到家李黔已经起床了，陆皓森将热牛奶和蛋糕递给他，“先吃点，距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
李黔接过，默默地吃起来。他们这样，又算和好了吗？
起床的时候，其实林小妮已经过来过了，做了些点心给他填过肚子。知道是陆皓森接他回来的，林小妮也是欣然笑着将他换洗的衣物拿回来。
盯着自己被包的跟馒头无区别的左脚，李黔的思绪开始飘远，连牛奶和蛋糕都淡而无味。
陆皓森真的接纳他了？不是说不许出现在他面前吗？李黔心如刀绞，陆皓森曾经的话跟放映机似的在脑子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他是该厚着脸皮赖下，还是不再给他添麻烦离开？
这些天脑子里都是陆皓森，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了，追求李辄的时候，他只知道一股脑地往前冲，逼迫李辄娶了自己。然而面对陆皓森却要考虑更多，居然会怕他讨厌自己。特别是昨晚出现的人会是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明显跑了很多路，孤身一人却闯敌营，还对杨逸程说，不许动他一根汗毛……
想着，李黔的脸居然红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想……”
“想什么？”陆皓森围上围裙，出来瞟了他一眼，“好好坐着，下次再乱跑对你不客气！”
“……？”脸上温度再提升一分。
陆皓森走过来居高临下道：“你以为你改进很多是不是？你几次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按时回家这一点你永远都做不到，谁允许你擅自跟别人露营的？”
李黔嘟嘴道：“还不是你把我赶出去，都把我赶走了你管我！”
陆皓森拿出“合同“，指着上面的条约道：“看清楚这里的期限，在你父母没回来之前，合约上的内容都生效，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敢对我怎么样？”
陆皓森抓着李黔的领子一扭，后者就摔倒在沙发上，带动伤势疼的齿牙咧嘴，只好闭嘴恶狠狠地瞪着他。
☆、51Chapter50
吃完饭，李黔照常早早睡觉，陆皓森忙活到十二点打算休息。要是没听错，当时杨逸程说的的确是账本，岳天的账本？
按照时间来算，的确在一年前有过传闻，岳天有一本账目，里面有他所有的交易记录。网上很不安全，岳天都是手写，每笔单子都是大数目，不记下来根本算不清，总不可能聘请会计吧。
然而警方对账本这种东西毫无任何头绪，最终不了了之没有再去涉查。如今又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与一年前联系起来，当初就是账本失踪，才导致消息外传吗？听杨逸程的口气，岳天对账本的重视度甚至比过生命，又是谁捏着账本足有一年时间既不报警也不去讹诈，杳无声息？
想打电话给徐傲，一看时间只能作罢，明天再说也不迟。
正想躺下，门就被推开，鬼鬼祟祟地走进一人，准确来说，对方是跳进来的，倒麻利地爬上陆皓森的床。
“这么晚还不睡？”
李黔道：“我睡不着。”
陆皓森道：“肚子饿了闭眼就能睡，不饿闭眼也能睡。”
李黔：“……为什么非得说我肚子饿？”
陆皓森道：“没有剩菜剩饭。”
李黔道：“不是肚子饿，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真的会娶春花吗？”
陆皓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把你媳妇气跑了你不生气吗？”
陆皓森：“……别乱讲话。”
“你会吗？”
“……不会。”
李黔一脸自责，“好牵强，看来是我的错……”
陆皓森给予肯定地答复：“不会！”
李黔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你要违背父母之命？”
陆皓森道：“我没有要结婚的打算，父母想让我在家里找一个，知人知面。他们喜欢老实能干的女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李黔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
李黔哀伤道：“我真为你的姐妹感到担心。”
陆皓森：“……这儿和你们那不一样，家里的人不是指亲戚。问完了就给我睡觉去！”
李黔直接躺下，盖上被子道：“脚不好走路，不走了。”
陆皓森摇摇头，分给他一半位置。
帮李黔请了个长假，陆皓森矛盾的源头又出现了，要是李家夫妇回来怎么办？如何告诉他们李黔很可能被岳焰堂的人盯上了？
很快，陆皓森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又收到一张银行卡，里面的数目比上次多了一倍。
……
几天下来，李黔很是乖巧，不但听话，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做家务。当然在打碎了两个装饰花瓶后，陆皓森便制止了他的行为。
提着菜回家，李黔正在擦桌子，干净的桌面看不出一颗灰尘。茶几在李黔离开后，陆皓森就换了一个圆形木质茶几，此时也几乎可以当镜子照。
“你在做什么？”陆皓森觉得李黔不可能为私自跟杨逸程出去，良心受谴到这个地步。
李黔见到他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阿皓你回来啦。”
陆皓森道：“嗯，你坐着就好，不用做这些。”
李黔道：“外卖我叫好了，十五分钟之后到。”
陆皓森：“……”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阿皓，你怎么了？”李黔的脚好的差不多，已经能走路。
陆皓森问：“你怎么叫的外卖？”
“打电话啊，林大厨教我的，她还给了我一堆的东西，你看。”李黔从茶几柜子里拿出一叠外卖单子，“她说，想吃什么就照着上面点。”
陆皓森上前，在他额头试探了一下，没发烧，但他的问题比发烧还严重。他道：“下次不要叫了，我回来会做饭的。”
李黔委屈道：“我不会做饭。”
陆皓森：“……没让你做，我会做。”
李黔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道：“我会努力学的，林大厨愿意传授我……”
“……”陆皓森，“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应该说，大难不死回来之后是怎么了？再次穿越被附身？
李黔眨眨眼，“怎么了？我现在正在学努力当一个老实能干的人。”
陆皓森点头，“的确，你家大财大，现在趁早学也能继承你爸爸的公司。”
李黔捧着脸道：“我会努力让公公婆婆接受我的。”
“你在胡说什么？”
李黔委屈道：“我没有胡说。”
这时，林小妮推门进来，先是暧昧地看了他们一眼，又走到李黔身边悄悄道：“阿黔，明天周六我不上班，你伤差不多了我先教你煲汤。”
李黔感激道：“谢谢小妮姐姐。”
陆皓森佩服李黔的变脸之快，前一句林大厨，后一句就小妮姐姐。他对林小妮道：“你别听李黔胡说，他要是能安安稳稳地坐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小妮笑的别有深意，“陆警官，不瞒你说，我一直对你有好感，可惜你太冷感，对所有人都不冷不淡的。李黔告诉我他喜欢你，我突然就觉得你们在一起实在太般配了！”
陆皓森：“你怎么也跟着李黔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李黔大声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
“那是因为你太胡闹。”陆皓森叹息道，“谢谢林小姐对李黔的照顾，有机会我登门道谢。”
“不用，咱们就住隔壁，我更该感谢你。”林小妮握住陆皓森的手，第一次如此大胆，却没有脸红，“能把你们凑成一对我也算功德圆满了，有兴趣我可以对你们做一个专访，就在我们杂志里！”
陆皓森：“……”
送走了林小妮，外卖正好送到，是披萨。
李黔没有吃，坐在一边闷闷不乐。
陆皓森道：“吃完东西早点睡觉。”
“你喜欢女人？”李黔一脸忧伤。
“废话。”
李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陆皓森道：“别胡说八道，你喜欢的人不是你六哥吗？”
“你吃醋？”
“……你还是吃完早点睡吧。”
半夜李黔没有跑来与陆皓森一起睡，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依然无话。李黔永远一副委屈的模样，好似陆皓森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
临走之前，陆皓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顺路买。”
李黔闷声道：“我要离开。”
“不许。”
李黔欣喜地回头看他，可惜找到的只有责任。一下子泄气，他道：“现在的我跟被关在监狱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坚持要出去，我可以考虑把你关进监狱。”
李黔：“……阿皓，你真要这么狠心吗？”
陆皓森道：“冰箱里有饮料，柜子里有零食，电视可以看，累了就睡觉。”
李黔道：“阿皓你金屋藏娇。”
“……”陆皓森道，“总之你好好在家，门和窗我都上了锁，别打出门的念头。”
李黔捧着脸，期待道：“阿皓你说你爱我我就听你的。”
“……”
李黔失望道：“阿皓你难为情，不过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把饭做好等你的。”
“……”
“阿皓，你好好工作吧，我会努力做个贤惠的妻子。”
“……”
不胡作非为的李黔在陆皓森的期望里，依然是背道而驰！
☆、52Chapter51
才到警局，徐傲招呼陆皓森过去，看他笑呵呵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有好事发生。果不其然，徐傲告诉他，岳焰堂起内讧了。
陆皓森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岳焰堂祸起萧墙单单这几年里就不止出现过一次。因此，本就谨慎的岳天更是疑神疑鬼，身边的人都是有着十几年的老伙伴，从不许生面孔出现。
也正因如此，警局的人也对岳天束手无策——卧底进不去，对岳焰堂忠心耿耿的干部也无从入手。
陆皓森不明白徐傲会如此高兴，按理说徐傲在警局的时间是他的几倍，不可能没见过岳焰堂祸起萧墙的事端。他问：“难道这次非比寻常？”
“你绝对难以想到，”徐傲转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感叹一句，“还是我宝贝女儿给我寄的茶叶好啊。”
陆皓森道：“既然想，就去看看吧，离A市也不远。”
徐傲定了定，继续回到案子上，“前两天你告诉过我账本的事情，昨晚我接到通知，岳焰堂几近四分五裂。”
“两者有关系？”
徐傲道：“不能说有关系也不能说没关系，账本只是引火线，谋权才是真正的炸弹。”
陆皓森问：“要对付岳天不可能没有准备，难道是二把手老刘？”
徐傲一怔，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你的直觉真灵敏。”
“不是直觉。”
徐傲收住笑容，“你知道？”
陆皓森道：“这事要从我接手岳天的案子说起，他身边的人我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只有二把手老刘的权力最大，但谋反最能剔除的人也是他。岳天在伍焰堂当手下时，便与老刘有深交，拿下伍焰堂改名岳焰堂，老刘立下的功劳也是最大的。他如今年虽五十九但手脚残疾，膝下无儿无女，怎么看都是安享晚年的人，不可能威胁到岳焰堂。而聪颖的头脑又让岳天赏识，加上是重臣，毫不犹豫就将二把手的位置交给没有自理能力的他。”
徐傲道：“没错，这事我也知道，明明连路都走不了，手也残疾了，还念念不舍尘世偏偏不进棺材。”
陆皓森又提出疑问，“其实我认定是他还有一个原因，我看过档案，岳焰堂刚成立时老刘被抓过一次。出来后，从老家贵阳跟着岳天到N市。当时老刘是村里的小书记，官不大也能稳得住脚，不可能没娶媳妇。他突然敢与岳天抗衡，难道他与亚瑟勾结？”
徐傲沉声道：“亚瑟在两年前突然开始与岳天交涉，直至现在，我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我不相信有犯罪可以做到如此。”
“除非他不是人。”说完，陆皓森觉得怪异，他摸摸鼻子，掩饰住表情的变化，李黔的出现让他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他不是死板的人，尽管出自警校，学的都是爱党相信党，但也不是一成不变墨守成规的人。
徐傲还是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没多说，语气波澜不惊，“他的确不是人。”
陆皓森瞬间僵住，难道亚瑟也是重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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