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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女,咱俩没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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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您别这么说。”曼生乖巧的回答。
吃饭的时候，藤原雅治只说了一件事，就是曼生过来录歌的行程安排，除了配合会社的安排，还要配合小室哲哉的安排。
藤原雅治话里有抱歉，说，但凡艺术家，总是有点儿小怪癖，望曼生小姐见谅。
这话却是看着柳巧巧说的，柳巧巧挑一挑眉，看了一眼苏七七，没出声。
苏七七心知藤原雅治已经给足了面子，就这，还是看在柳巧巧的面上。否则，如此大的会社社长凭什么和颜悦色的跟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好声好气的商量行程问题。
“应该的，谢谢藤原先生。”苏七七微笑。
饭后，森田太郎把词曲的小样带子，拿给苏七七，只说明天就要进棚试音。苏七七虽不懂音乐，但也心知，只一个晚上的时间，未免太过仓促了，曼生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把歌学会都是问题。
日本人做事快捷谨慎，这些都需要曼生配合，而不是磨合。在这里，不是中国，不是B市，没人会惯着宠着让着曼生。
苏七七觉得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曼生晚上只是把CD机开着，混着音乐的小样声，衣服都没换，就抱着抱枕睡过去了。
然而，第二天，曼生是让苏七七刮目相看的。曼生前一晚虽只是听了一会儿，对着唱本再唱的时候，已经基本没有问题。
只是，试音的时候，小室哲哉并没有出现，棚里只有小室哲哉的弟子——长谷川。
长谷川告诉她们，今天只是试音，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苏七七知道这时候不是追究对方是否有诚意的时候，只和声安抚曼生，让她努力并忍耐。
曼生对着唱本，只试了三次，间隙，长谷川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又对几个音调，提出一点意见。
大约半个小时后，棚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苏七七正专心的盯着录音室里的曼生，见长谷川站起来，恭敬的对来人躬起身子，这才发现，原来是藤原雅治来了，旁边还有一个灰衣长衫的老者。
森田太郎告诉她，这就是小室哲哉大师。
小室哲哉盯着看了一眼录音室里的曼生，摆摆手，说了一句什么。长谷川往后退了一步，小室哲哉在位子上坐下来，戴上耳麦，对着曼生比了个OK的手势。
森田太郎忙对着麦翻译：“曼生小姐，大师说，重新开始。”
曼生呼出一口气，抿着唇点点头，拧开旁边的水杯盖子，喝了一口，盯着唱本，对着玻璃外的人也比了个OK的姿势。
“STOP！”小室哲哉的声音忽然响起，录影棚里瞬时静默下来。
曼生摘下麦，唇紧紧抿着，望着小室哲哉。
小室哲哉语速很快，说了一通之后，森田太郎忙上前翻译。
“曼生小姐，感情，你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到感情，更不能打动人，这样的歌声是没有灵魂的。”森田太郎吸了一口气，“你如果继续这样，那是在糟蹋我的音乐，我不需要一个机械的歌者。”
苏七七摁着额角，她不知是不是关心则乱，心里担心曼生吃不住这样的评价，倘若起了冲突，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电石火光间，苏七七下意识的看一眼藤原雅治，谁是他表情淡淡的，丝毫不见有去劝慰的意思。她硬着头皮，紧紧的盯着曼生。
曼生的脸色不见得多好看，那模样，倒像是要冲出来跟人拼命似的。苏七七大气也不敢喘，竖起耳朵留心录音室里的动静，听见曼生冷哼了一声，重新戴上麦。
这一唱，便没有休息的时候。中午的时候，藤原雅治让人送来了食盒，外面所有人围着食盒，都简单吃了点。小室哲哉偏不让曼生休息，连东西也不让吃，录音室里准备了足够多的矿泉水。这些工作人员看样子，都习惯了小室哲哉这一套工作模式，面色如常的无视曼生阴沉的脸色。
苏七七捏着一块寿司，咬了一口，都觉得这寿司吃起来带着一股罪恶感。
藤原雅治笑着点头，走到苏七七旁边：“苏小姐。”
“藤原先生。”苏七七挤出一丝微笑，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脸定然也友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玉不琢不成器’。”藤原雅治玩味的笑了笑，“小室哲哉大师，正是善于打磨……”他想了想，说，“璞玉。”
那也不能不给饭吃，苏七七心说。
藤原雅治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笑了笑，又说，“你们中国还有句话，叫——慈母多败儿。”
苏七七看了他一眼，轻轻说：“藤原先生，您的中国话，学的真不错。”
藤原雅治听出她话里的刺，想到安安静静的中国姑娘还有这样一面，一时失笑。
只是，苏七七不得不承认，小室哲哉的做法十分有效，曼生的骄纵经过这场试音，被压制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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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次数越多，曼生与小室哲哉的眼睛就越亮，“STOP”的次数越少。偶尔苏七七与曼生对视一眼，曼生便眯出来一个浅浅的娇憨的微笑来，俏皮的仿佛水面有两湾月牙儿在晃啊晃，闪啊闪的。
苏七七松了一口气。
直到傍晚，这场试音才算完工，曼生一跑出来，头一件事便是没形象的去翻食盒，口里嚷着“饿死了”“饿死了”。
藤原雅治出手很是大方，说是包下了个最大的贵宾包间，让曼生小姐好好放松放松，明日还要继续。
曼生自是拒绝，这一天，她是最累的一个，憋着一口气，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临走时，曼生对着小室哲哉眨眼睛，笑眯眯的：“日本老爷子，你想逼死我嘛，我偏不让你如意。”
说完便走，也不管森田太郎要如何翻译。
出了录影棚，曼生把黑超抛出去，大叫了一声：“真解气。”
苏七七微笑。
曼生虽累，心里却极高兴，走出去，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大批的狗仔黏着。
她喜欢！
她自打进了录音室，就没有吃过东西，便拉上苏七七与小林，美名曰：出门觅食。原先还要叫上柳巧巧，柳巧巧回说自己还有事，让她们路上小心，有事给她电话。
街道上有五光十色的橱窗，里面绽放着诱人的色泽。
小林一路问着路，最后也找着一家像模像样的湘菜馆，里面的菜系都是劲辣无比，餍足了曼生空了一天的脾胃。三个人又就着要了两瓶啤酒——在这样的异国他乡，吃着湘菜，就着啤酒，让三个女人脸上多了一层生动的红晕，尤其是曼生，看着神采奕奕。
日本的楼层都很高，周身的华丽灯光装饰明亮，闪烁有如宫殿，走在马路上，迎着晚风溜溜食，满大街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只有她们，惬意的，闲适的，散着步。
苏七七微笑着走着，头顶上方有高大的树木，听得见茂密的枝叶在沙沙作响。
属于这个岛国的夜才刚刚开始。
“七七。”
曼生挽住苏七七的手臂，笑。
苏七七也觉心情不错，看曼生一眼，笑而不语。
“刚刚唱歌的时候，那个老头子，一直说我的唱的没有感情。”曼生吁出一口气，笑，“我就一直想，想爷爷，想奶奶，想爸爸……虽然我压根不记得他，想妈妈，想姑姑，想我大哥大嫂，想二哥……”
“他们在我脑子里，转啊，转啊，最后出来一个人。”
“七七，你猜猜，那人是谁。”
曼生笑的甜甜的，连声音里也带着甜味。
苏七七心里一顿，看她一眼。
“你猜到了，对不对！”曼生拍着手，下巴微抬，“七七，我看上韩陆了，我喜欢他！”
她那样自信，那样心怀憧憬，那样充满生机和活力，像是在宣示自己的领土一样，雄纠纠气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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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节日里的陪伴，加更两千字，谢谢大家的月票、道具，还有支持、鼓励。
诸位晚安，醒来就是新的开始。
正文 【04】承君此诺，使我思君朝与暮 17
曼生的手用了力，抓的她有点儿疼。
小林带的路，三人渐渐从大路拐进了僻静的街巷，苏七七看的出，这里离繁华地带并不太远，却是难得的非常清静。
路旁的树木高大茂密，两侧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式楼房，修葺的却很好，墙壁上甚至爬满了藤蔓，枝枝蔓蔓的，缠绕在一起。累
这里竟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岁月的沉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连呼吸都变得非常缓慢。
只听曼生说着，“……七七，我要做你嫂子，你说好不好？我会对他很好很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七七，你说，我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曼生是个想到什么就要立马做的人，她的脸白白净净的，很饱满，她的情绪，明明白白的都写在这张脸上。
苏七七看的分明。
曼生像是自说自话，也不需要人的回答，眨了一下眼睛，已经掏出了手机。
电话通了，那头是韩陆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曼生的声音仍是一贯的慢慢软软，每一句都像是在撒娇。
曼生说，韩陆，我想你了。
苏七七向来喜欢甚至羡慕曼生直白，此刻听在耳里，却蓦地觉得这份直白太过刺耳。她侧了一下头，她本不想去听这样的对话。韩陆那个人，永远对着她笑，永远对她说“好”。这是她的哥哥，为她打架，为她下厨，时刻想着她，是与她相依为命的那个人。闷
这么多年，除了那次旁人张罗着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说自己已有喜欢的人之后，再没听他提起过，有喜欢谁，或者谁喜欢他。似乎，一直这样一个人。
即便他们同是被收养的孤儿，她也确定，哥哥终究是哥哥，终究是要为人夫，为人父，在不知道的某一天，会不再属于她一人。
“哎！喂！”曼生捏着手机在原地跺脚，“韩陆！”
电话另一头已是忙音。
“韩陆，你别想躲着我！”曼生对着电话大叫了一声。
“哎！”苏七七被她尖锐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曼生扁了一下嘴，有些气恼，却又很快笑嘻嘻的，说，“七七，你会帮我的吧？”
“……”苏七七看着她，这样的女孩儿多好，单纯美丽，充满生机和活力，笑的天真烂漫，所有的快乐都是简单的。
多适合韩陆，韩陆因为她，本该多彩多姿的生活，已经失去了颜色，曼生就像是那一抹亮色，她也许会带给韩陆一个崭新的开始。
“他慢热，你这样的女孩子，很难叫人不喜欢。”她安静的说，清楚的看见曼生的眸子亮起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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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浮生打开电脑，提示有新邮件，打开来，不禁笑了一笑。
也不知巧巧是怎么样偷。拍来的，照片的角度把握的非常好，她垂眸，脸上晕染着柔和的光泽，下巴微抬，安宁的姿态。看模样，是在帮曼生整理衣领。
下面有一行字：小样儿，算你这次没走眼，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的。
Judy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温浮生接过来，说：“等下你打电话到SG，让那边确认曼生工作的进度，看看什么时候能结束。”
“是。”Judy看了一眼老板，没什么异常的，可曼生小姐才去日本多会儿啊，这就确认进度了，能有多大进度呢。
“让分支机构那边儿，替我送花。”温浮生敲了一下桌子，“再准备食盒，探班的时候带过去。嗯，宵夜也要，直接送去她们下榻的酒店。”
“是。”Judy一一应下来，忍不住羡慕曼生小姐，老板这是有多体贴啊，凭什么这样的哥哥她就没有呢……七七要跟着享福了，她心说。
温浮生又看了一眼电脑，捏住了下巴尖儿……
Judy退出去，杜煦前后脚的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温浮生看见他，关了网页，点了一下头。
他听杜煦说：“已经替谭小姐办了出院手续。”
温浮生略一点头：“以后不必管她。”
杜煦应着，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温浮生眯了一下眼睛，是一方锦盒，纯手工制作，盒子上还画着一枝细长低垂的柳条，很是精巧。
打开，是一条围巾，通体都是象牙白，只是在垂尾上，绣着如意云纹形，绕着几片柳叶，针法细密，曲线流畅婉转，真有呼之欲出的样子。
“是赵凡让人送来的，说是江先生的一点心意。”杜煦笑了，“说是如今会这针法的艺人很少，且费了一番功夫，这才耽误了时间。”
温浮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禁微笑：“真花了心思啊。这个江思远，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我妈的儿子呢。”
这话说的绕口又好笑，杜煦乐了。
温浮生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支手机，杜煦见状，悄然退出去。
电话没响几下，就被接通了，温浮生也不想想，这会子意大利是什么时间，唇角一牵，他慢慢的说：“东西收到了。”
“今年过年回不回来……什么？除非我请你吃喜酒？”温浮生搔了搔头皮，大笑，“你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才一回，这就替我瞅准了？”
“倒是你，有你在，我都不好意思担着老光棍儿的名儿……你少来！”他哼了一声，“正经的，你们家老爷子这回要过大寿，这可是整数儿，你不趁机回来？”
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温浮生掩住话筒，“进来。”
进来的是杜煦。
见他还在通电话，便走到他身边，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杜煦，杜煦轻点头。
温浮生挠了下眉心，捏着手机说，“回头再聊，我这儿有点儿事……成，听你的。”
他收了线，把手机扔回抽屉，说：“把人请上来。”
韩陆进来的时候，温浮生正好又接了一通电话，是姑姑打来的。说是吉本兴业株式会社那边对曼生表现的赞誉有加，甚至还传真来了一份合同，日本RU牌香水有一支主打广告，意在在亚洲找代言人，原先锁定的是戛纳影后唐巧乐，现在，藤原雅治决意启用曼生，如果SG这边也能迅速敲定，那么这次曼生索性在那儿把广告给一并拍摄了。
他笑笑，看一眼韩陆，说：“姑姑，我待会儿给你回电话，我这里有客人。”
韩陆刚要说，没关系，Judy已经端了茶上来。温浮生收了线，把电话扔在一边，起身离开椅子，也坐到沙发上。
“稀客。”温浮生笑了一下。
韩陆并不动茶，只是看着温浮生，温浮生微笑。
“有烟吗？”韩陆问。
温浮生一笑，站起来去架子上新拿了一包烟，韩陆拆开包装，抽出来一根。温浮生把火机推到他跟前，韩陆看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韩陆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圈慢慢飘散开来。
“我并不信任你。”韩陆平静的开口。
温浮生微笑，点了一下头：“我理解。”
“可是，我对你信任不信任并不重要，她自己的想法才是要紧的。”韩陆把烟掐灭在烟灰钵里。
“不。”温浮生看着他，“你，兴许比她自己还重要。”
这个认知，一直都有，所以这会子说出来，才更觉不痛快。
韩陆下巴一阵抽紧，他笑笑。
“七七活的很辛苦。”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
温浮生心里一动，敛住微笑，说：“我一直都想知道，她到底……”他摇了一下头，说，“有什么事是跟我说不得的，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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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正式录音的时间，苏七七与曼生出来的时候，森田太郎已经在大堂里等她们了。
上了车，苏七七便开始觉得气闷，头疼欲裂。
森田太郎从后视镜看她们，说：“东京这个时候严重堵车，我现在绕的是个小道。”他开车又平又稳，一脸愉快，“可以节约一半的时间。”
苏七七摁着眉心，点了一下头。
曼生见她脸色不对，推了一下她胳膊，问：“是不是睡眠不足？”
苏七七摇头，挤出一丝笑，心里却警铃大作。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几乎是一种本能，眼睛睁大了，呆呆的看着车顶那深灰色的绒布，心神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眉心在发烫，那处印记像是烙在她心底，疼到极处。
这种感觉多么熟悉。
脑子里闪过零零星星的片段，似乎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仿佛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有预感，这是危险的征兆，可她偏生一片空白。他不在，这里没有与她命定相关的人，她感应不到……她忍住想要捧住脑袋的冲动。
“七七，七七，你没事吧？”曼生又摇了一下，抓住她的手。
苏七七发了愣，曼生这漂亮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他的样子来。
曼生揉着她的手，突然抱住她，“七七，你没事吧，别吓我……喂，不去录音了，哪儿有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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