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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万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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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拥抱。
  想到这儿,唐错的目光突然就松懈了下来,他朝着唐绪靠了靠,无声地给予他一个牵手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关于虐和甜的问题
  虐:不会再有比前面更虐的了= =
  甜:他俩刚在一起 甩掉了前半程的压抑之后应该会甜【在我看来……
  这个文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跌宕起伏 以后也不会发生他俩被发现 谁护谁的壮烈情景 基本上就是一个想靠近又不敢靠太近,恋爱与成长交织的故事 可能会有些平淡无味 既然有姑娘提了醒  那我在这算是个预警吧。


第三十二章 
  或许是因为唐绪寥寥几语中向他传达的陌生之地的思想,唐错在这几天真的玩得肆无忌惮。在大冷的天气里说想吃马迭尔冰棍,两个人就带着手套,扒下口罩,一人举着一根冰棍边走边啃。沿着中央大街走到尽头,经过抗洪纪念碑,到了松花江的边上,唐错惊喜地发现冬天的松花江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冰滑梯、冰橇、摩托车拉气垫,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唐错都体验了一遍。
  他们在到哈尔滨的第三天傍晚,才去了冰雪大世界,因为唐错说精彩的要留在后面。冰雪大世界的大门口人很多,唐错伸长了脖子看向前方窗口的购票规则,一条条读完以后从书包里摸出个东西,递给了唐绪。
  唐绪垂眼一看,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说,“干嘛?”
  “学生证啊,打折。”
  “……”唐绪伸出一只手,给他推了回去,“不用。”
  唐错不太明白,奇怪地问,“为什么啊?”他又看着那块牌子确认了一遍,“是能打折啊。”
  有两个游客要从唐错身后挤过去,唐绪见状用胳膊护住他,免得他被四周的人群挤到。唐错还在纠结买票的事情,见他这不死心的样子,唐绪直接把他的学生证拿过来,塞进了他的书包里。
  “诶……”
  唐绪搭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接着放低身子,贴近他的耳朵说,“咱俩来玩,你买学生票,我买成人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唐错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有什么奇怪的。”
  “我明明是带着男朋友来玩,你这学生票一买,我感觉我成了拐带着学生出游了。”
  捕捉到一个“男朋友”,唐错的眼神滞了两秒,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去,装模作样地踅摸着前方还有几个人在排队,“那就买成人票吧……”
  其实哈尔滨可玩的东西也并不多,四天的时间就已经玩得很全了。站在浴室里,唐错脱了衣服之后才想起来,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他们就要回北京了。
  水龙头的水洒下来,水压不大,淅淅沥沥的水珠串成一串砸在地上,又由一个整体重新碎成无数个个体。唐错看着地上漾开的一圈圈水纹,出神间,才领会了一点离别的意味,与第一次旅行的离别。
  任何一个名词前若是加上一个“最后”的点缀,都会倏然生出些失落与伤感,最后一场电影,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顿酒席,最后一个晚上。唐错很舍不得这里。这些天他过的过于舒服闲适,竟使得他一个不防,卸下了压在心头的许多包袱,这种轻松的感觉他睽违了太久,所以舍不得松开手任它走掉。
  有些失落地洗完澡,唐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忘记了拿内裤。他瞪着眼睛跟自己的睡裤僵持了很久,才终于垂下肩,不太情愿地拿起了它,打算先真空上阵,待会儿趁唐绪洗澡的时候再偷偷穿上内裤。
  可是刚要穿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唐绪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条,内裤。
  “我找衣服,发现你好像没有拿内裤。”
  唐错全身赤裸着,对于唐绪的突然闯入自然是惊慌无比。而唐绪倒像是很镇定,缓步走进来,将内裤放在了台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
  唐错愣在那里看着他,难道不应该出去吗?
  浴室中因为一个热水澡而积累的水雾还未散去,湿漉漉地缠绕着柔和的淡黄色光线,直将那灯光绕得袅娜暧昧。
  他扭着身子想避开唐绪的视线,奈何在一丝‘不挂的情况下,再怎么扭也不过是换个方位展示自己的赤身裸体。他一时间窘迫无比,拿着睡衣堪堪挡住自己一些,抬起脑袋支支吾吾地问面前的人,“你不出去吗……”
  唐绪似是笑着,走近了他。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这个问题对于此刻的场景来说,是很明显的不合时宜,而一切不合时宜的问题,都只有两个出处——要么就是因为憋了很久不得不问,要么就是临时起意、别有目的。
  唐绪显然是后者。
  在唐错刚刚草草应了一句,手忙脚乱地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拽掉了他手中的衣服。紧接着,唐绪从后面环住他,行云流水般的一阵动作之后,嘴唇就吻上了他的肩膀。两片薄薄的唇瓣烙在那朵花上,唐错一下子就抖了身子。
  唐绪起起落落地亲吻着他独特的纹身,最后实在是心乱到了极致,唐错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呓语,“唐绪……”
  他能感觉到身后被一处坚硬的东西抵着,即使是隔着层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烧得他难耐。而最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即使觉得羞,自己却还在渴望着。他不敢去肯定自己渴望着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渴望是对唐绪的一种亵渎,是将自己的不堪加诸唐绪的身上。
  唐绪伸手抚上了唐错身前刚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东西,甫一接触到,唐错就像被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理智战胜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呜咽着要挣脱他。
  “思行,”唐绪一只胳膊使了劲揽着他,一面啄着他的脸一边柔声安抚,“试一试,我帮你弄,会很舒服。”
  唐错不肯,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不让他继续动。蒙在镜子上的一层水雾已经渐渐开始散去,他受不了触目所见的赤裸裸的自己,还是被唐绪抱在怀里。他喃喃地低头道,“不能这样……”
  唐绪将他压向自己,眼睛紧紧地凝在镜中那张无措的脸上,“思行,每个人都会对喜欢的人有欲望,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也是,这很正常,不是什么难堪可耻的事情。”
  唐错闭着眼睛,躲闪着镜子中的自己,后面来自于唐绪的压力越来越清晰,让他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烧得炽烈。唐绪见他仓皇的样子,抬起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
  “那就不看,好好感受。”
  唐错又从喉咙里泻出两声轻微的哼声,依然隐忍压抑,却是丝丝含情。
  因着下面越来越的刺激,唐错渐渐软了身子靠着唐绪,仰着头抵在唐绪的肩膀处,脖颈拉出一条坚韧的弧线,他眼睛紧闭着,却好似看到了世间的万千色彩。他没有试过任何除了自慰以外的疏解方式,此时被唐绪揽在怀里弄着,就好像跌进了欲望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在最后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唐错更加无助,他伸出手攀住了唐绪的胳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的浮木般紧紧地攥着,出口的呼唤已经带了哭腔,“唐绪……”
  声音颤抖着,委屈着。很多时候,他好像只会叫这两个字。
  唐绪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耳畔,却引来唐错更加难以自已的颤栗。他松开了捂着唐错眼睛的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紧绷着的身子搂得更紧,“我在。”
  白灼的东西终于射了出来,唐错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脱干,他软了腿,大脑一片空白地靠在唐绪身上,睁开眼时,眼前依然是一片混沌。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就又被唐绪扳过身子去接吻。
  “唔……”
  唐绪这个吻和平时明显不太一样,带着急躁的欲望。
  “舒服吗?”
  喘息的功夫,唐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脸,点了点头。
  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唐错的嘴唇都晶晶亮亮的。
  唐绪看得心动,便又咬了上去,手上揉着唐错的腰窝,弄得唐错瘫软了很久都没从高潮的酸软中恢复过来。
  听着浴室的水声,唐错懊恼地盯着天花板。
  唐绪披了睡衣走过来,掀起被子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凉气。唐错安静地看着他动作,刚熄了灯,没等唐绪伸手将他揽住,他就自己凑了过去。
  “你……为什么洗冷水澡啊?”唐错小声发问。
  唐绪一顿,低低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压火。”
  “不是……”唐错的语气有些急,“我的意思是……不是有我呢吗……”
  说到最后半句,唐错的声音几乎已经变成了轻微的嘤咛。黑夜里的声响总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唐错此时甚至能听到垫子因为形变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唐绪摸上了他的腰,出口的话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啊……用手”,唐错犹疑了一会儿,才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也可以做……如果你想的话……”
  唐错的脸在黑暗中涨得通红,虽然唐绪看不清,但还是能感受得到。
  唐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带着些刻意压抑住的震颤。这是唐错的第一次主动去吻他,他扶住唐错的腰臀,将他向上托了托,使他不至于太过费力。
  唐绪的回应不似刚才在浴室的急不可耐,而是轻柔缓慢,辗转缠绵。即使是这样,这个吻依然完全挑乱了唐错的呼吸。等两人分开以后,唐错在唐绪的肩膀蹭了蹭,闷着不说话。每一次,只要和唐绪有点亲密些的接触,他的情欲就控都控不住,这么小一会儿,下‘身又胀得慌了。
  “怎么了?”唐绪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跟逗小狗一样。
  唐错又蹭了两下,好一会儿,才闷声说,“你都不用啊……”
  唐绪低笑了两声,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搂在怀里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啊。”
  唐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玩着他的一缕头发,说,“等你什么时候不买学生票了吧,我对我们的师生关系,心存芥蒂。”
  在理解和唐绪有关的问题时,唐错一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他习惯于将自己放在“不对”的位置上,将错误归咎于自己,偏执又无理。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语调有些低沉地问,“你是嫌我年纪太小么?”
  唐绪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是嫌弃我太老,心里充满了诱拐小小少年的罪恶感。而且……如果是你帮我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所以,我想等你完全准备好。”
  暗哑的嗓音在夜色的装点下更显性感,欲望是情感最诚实的归属。


第三十三章 
  从哈尔滨回来以后没两天,唐错的爸妈就回来了。唐绪将他送到家里,没和他的父母打照面。
  “过年的时候我爷爷要去南方见老战友,我们都陪着,就直接到那边去过年了,”唐错伸手捏了捏唐错的耳廓,“不能陪你过年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车子里只有暖风轻微的呼呼声。来日方长这个道理唐错是懂的,所以此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分别的伤感,只是心里头还是紧紧巴巴的,大概是被那点舍不得揪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唐错清了清嗓子问。
  唐绪侧目,“老爷子难得去一趟,怎么也得半个多月,初十以后了。”
  “哦,”唐错应了一声, “那我去接你。”
  话说出口,他才暗恼自己说话有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唐绪当然是和家里人一起回来,哪里轮得到他去接。
  但是没想到唐绪将一只手绕到他的脖子后揉了两把,很快地答应了一句,“好,到时候去接我吧。不过你怎么去?”唐绪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会开车么?”
  “会,”虽是这么说着,唐错却有些苦恼地努了努嘴,“有驾照,但是我爸妈不让我开,他们……老拿我当小孩子。”
  唐绪轻轻地笑了,“那是爱你,才会不放心你。等我回来陪你练练车。”
  唐绪下车,从后面将他的行李拿下来,唐错也跟着下来。将行李箱递给他以后,唐绪又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出来。
  “新年礼物。”
  唐错错愕了片刻,在唐绪又说了句“新年快乐”之后,他才伸出两只手结果袋子,“谢谢,我也准备了礼物。”
  唐错右腿弯曲着撑在地上,卸下书包搁在大腿上,拉开拉链,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准备了这个。”
  包装盒是黑色的,斜对着的两个边角有烫金的花纹,不繁复,配着一个金色的丝绒蝴蝶结,十分雅致。而最让唐绪眼前一亮的,是盒子上那四个金色的字,笔势虚和,意态清峻。
  “这是你写的字?”唐错将盒子拿在手里,端详着说到。
  唐错点了点头。
  “虽然你平时作业本上的字也很好看,但这四个字更好看。”唐绪摩挲着那四个金色的字迹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发现你总能给我惊喜,多才多艺啊。”
  “哪有,都是平时没事的时候随便练练,”唐错移开了视线,一只手拉起箱子,“那我……先走了。”
  唐绪没答话,歪了歪头,眼中含笑地望着他,唐错一时间也愣在那里没动弹。远处传来小孩子的笑闹声,唐绪在渐渐由静转闹的空气中上前一步,拥住了唐错。
  “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不能见面,实在可惜。”
  唐错的爸妈都是工程师,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到了过年的时候虽说是不工作了,却也同样闲不下来,平日里没时间见的老友、亲戚,到了过年都得转着场子见过一圈。
  “你看看,我就说应该买那件卡其色的吧,我们错错这么白,适合穿浅色。”向婉一面给唐错抻平衣服的下摆,一面数落着坐在沙发上的唐毅山,“就是你,非说深蓝的好看。”
  唐毅山把电视换到新闻台,咂了下嘴说,“哎,儿子穿什么颜色不好看啊?真是的,深蓝的怎么了,我看就挺好,显成熟。”
  “干嘛要显成熟,错错还小,不需要那些个。”
  “你说你,今天不是……”唐毅山刚要说什么,就又堪堪收住了。
  唐错看得奇怪,问,“爸爸,今天怎么了?”
  向婉背对着唐错瞪了唐毅山一眼,转过身来以后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没事,没事。”
  唐错对于父母的这些朋友都还是比较熟悉的了,交好的就是那么几家,但今天进了饭店的包间,唐错却看见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其中还有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等到坐下来,说了几句,唐错才摸清楚这饭局的主旨。他心里感到有些荒谬,又有点好笑,他爸妈可是实打实的高级知识分子,有必要在他还没大学毕业的时候拉他来相亲吗?
  唐错偷偷摸出手机,给唐绪发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后追了一句话,好像被拖来相亲了。
  “工科的课程是不是很难?”
  小姑娘和他一届,学法律的,按照唐错的审美来说,长得很好看,小巧标志,似是透着一颗玲珑心,名字也称人,肖以盈。
  “还好,也不是很难。”
  唐错的回答规规矩矩,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回抛回一个话头,让对方有话可接,但唐错从来都不擅长于此。
  肖以盈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点俏皮,“我觉得学工科啊理科啊都很厉害,我数学很差,所以当初就根本学不了理科。”
  “术业有专攻,让我去看你们的书,也会觉得很难。”
  肖以盈听了这话,亮着眸子打量了唐错一会儿。
  饭桌上你来我往,几个大人除了唠唠闲嗑,就是互相捧着两个孩子,场面倒是融融,只是不知道这些夸赞中几句真几句假。唐错偶尔会起身敬个酒,在服务员顾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去给对方的长辈添个酒,但是在饭过半程,向婉去了个洗手间回来以后,却暗暗按住了要起身的他。
  唐错不解地看过去,向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看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多吃点。”
  到这儿,虽然不知为何,但唐错已经很敏感地觉出不对劲了,也领会了向婉不让他再去顾这个场面的意思。
  临散场的时候肖以盈说互相加个微信,唐错掏出手机,看见唐绪刚刚发来了消息。
  ——好巧,我好像也是。
  这几个字使得唐错接下来的送别都叫错了一个称呼,引得众人一阵笑。
  回去的路上,唐错向前凑了凑,歪着脑袋抚上向婉的胳臂问,“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正在开车的唐毅山闻声看了眼旁边的人,“怎么了?”
  向婉哼了一声,没说话。
  唐毅山又追问,“你哼什么啊,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看今天那姑娘挺好的啊。”
  谁知向婉听见这话立马扭头道,“不行,这个姑娘绝对不行。小姑娘倒是没什么问题,她那个妈不行。”
  “她妈怎么了?你都不认识人家怎么知道不行?”
  “我不用认识她,中间她们出去上厕所,我也去了,结果我你猜我听见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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