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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影帝[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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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开始跑步,跑了一会儿,雷子在楼下给他打电话,让他开门。
季秋池又和两个助理一起收拾了行李,雷子想给他做饭吃,被他止住。
“都累了,别做了。我请客,去附近找个店吃吧。”
附近都是高级小区,许多餐饮店都做的很有情调也美味,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季秋池对雷子说:“我住在江总房子里,你也不方便每天来做饭——其实本来你的职责里也没有做饭这一条儿——这事就停了吧。江总那每周有两次家政,我早上看了冰箱,应该是有包送水果蔬菜的,饿不着我。”
也不知道包不包做饭。要是包那敢情好,要是不包……那再说吧。
打发雷子送女助理回去,季秋池自己踱回公寓开始看剧本。
于是江夜禹晚上因为加班忘了公寓有人住依着惯例回湖滨路的时候,一进门就听到在行云流水的古琴曲中,有一道清亮绵长的声音在念台词。
哦。季秋池住这。他都把这件事忘了。
还是季秋池先发现的他。
那立在窗边的挺拔青年转过头,有些意外地叫他:“江总?”似是疑问他为什么会回这里,但那抹惊讶很快就化为感激。
“江总,谢谢你让我住这里,这里很好,很安全。”
“不用,应该的。”才开口,江夜禹才发现自己嗓子明显的沙哑。
季秋池一怔:“江总,您感冒了?”
感冒了么?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江夜禹胡乱点点头,准备走,却被季秋池叫住。
“先量量体温吧。您坐这。”
他快手快脚地翻出医药箱,招呼江夜禹去沙发上坐着,找出红外额温计,上好电池,温声说:“失礼了。”说罢抬手撩起他额前散下的碎发,把额温计对着他光洁展阔的额头,按下开关。
江夜禹的呼吸几乎都凝滞了。
金石相击般舒缓又高雅的音色中,眼前温润青年在温暖的室内只穿着薄薄的浅灰色绒衫,好看的手扶在他额际,目光专注又关切地看着自己。呼吸略有些不畅的鼻端全是青年身上青草般清洌的气息,混着客卧准备的柠檬海盐味道,令人十分舒服。
他不觉缓了心神,沉声问:“我发烧了吗?”
季秋池收回持着额温计的手,抚开他额发的手自然也放了回去。
“嗯。一点点,三十七度五,不太严重,不需要吃退烧药。我看看……”他把额温计放到一旁,翻了翻医药箱,“有感冒药和消炎药。”他拿起看了看日期和说明书,取出药片和冲剂,准备给他拿水,却顿住脚步。
“江总,你还没吃饭吧?”
好像是吃了的。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七点多跟着大家一起叫的外卖。”
季秋池看了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十点:“那也消化完了。你先去洗个手,我给你弄点吃的,吃了东西再吃药。”
江夜禹想说:你别忙,我吃了药去睡一觉就好。
可看着对方认真又发自肺腑的关心和担忧,起身去厨房忙活,又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对他献殷勤。可除了姐姐,谁也不会在自己微恙的时候这么真诚亲自去为他做具体的事。大多是指挥着他的或是自己的助理等人去做,自己由假惺惺地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地刷存在感,烦不胜烦。
他目光沉沉地透过门框看了忙活的青年一眼,起身去楼上换衣服。
好像是有点烧。洗过一个温度比平时高一些的热水澡,他换上家居服,动作有些迟缓地从楼上下来。
已经完全失灵的鼻子几乎嗅不到厨房里传出来的是什么香味,只在灯光的映照下看到一缕柔白的热气儿往外飘。
他坐到餐桌边,看到一只崭新的保温杯,心想季秋池这小年轻,日子过得跟老干部似的,也不知道里边儿是不是泡着枸杞。正想着,耳边就传来季秋池的声音:“那是给你的水。杯子是我从橱柜里找到的。你外头没有保温杯。”
哦。这老干部是我。
江夜禹人有些晕,打开杯盖一看就笑了:还真有枸杞。
他的心很抗拒:我是一个大冬天也面不改色喝冰水的年轻人。身体却很向往那份舒适的热气。
轻轻啜了一口,温度适宜,有点药味,却不难接受。
又喝了一大口。
季秋池就在此时从厨房里出来:“晚上我跟雷子他们在外面吃的,家里也没做什么。做粥怕来不及,下了点面条。”
一碗素面端到他面前。
量不多,面乳白微黄,青菜碧绿,还卧了个水煮荷包蛋。
颜色清新的跟做他的人一样。
季秋池在他对面坐下,一边把药的份量都拿好用个小碗装着,一边劝他吃面:“我手艺不太行,也就这水平了。江总您将就着吃点。对了江总……”
“叫我夜禹。”
季秋池卡壳:“江……夜禹。”
他是外地人,对A城的人无论亲疏远近全都省略姓只叫名的亲近直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江夜禹垂了眼,慢慢挑起一筷子面条吃了。
连名带姓就连名带姓吧。总比一口一个您强。他是老头子吗?用得着上这样的尊称。
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公司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江夜禹就是没来由的对他这样拉开距离的称呼感到不满。
季秋池被这一打岔,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愣了半秒才续上:“哦,您……不是,咱们这的家政服务,带不带做饭的啊?”
第33章 第 33 章
咱们。
江夜禹心底琢磨着这个词,只觉得无比亲昵,也不顾季秋池用词虽然换了,语气仍然尊敬有余,亲热不足。
“带的。回头我拿个名片给你,你哪天在家吃,想吃什么,跟他们直接联系就行。”
季秋池又谢过,江夜禹微板了脸:“哪这么多谢谢。”
说完,又对自己过于严肃造成的沉默感到懊恼。
他想找些话题聊,让场面不这么尴尬。但是在商场上幽默风趣,很会找话题的江夜禹把几个念头在心里掂了掂,没一个能说出口。
你身上真好闻?
这是×骚扰吧。
你手真好看?
还是像×骚扰。
江夜禹在商场上向来无往不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真理也算融会贯通,按理说面对季秋池,随便聊个工作都能让局面打开,但此时他满脑子全是刚才季秋池突然欺近的画面,额际似乎还留有他温热手掌轻拂过的触感,脸上仿若还能感觉到他清浅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气息。他那颗冷静自持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脑袋,里面全乱成了浆糊,除了眼前这张美得很合乎他审美的脸,什么也容不下去。
没法子,江夜禹只能闭上他这张面对商业伙伴滔滔不绝,应对商业对手言辞犀利的嘴,安静吃面,安静吃药,差点把他憋坏。
季秋池见他不想说话,猜他嗓子极其不舒服,也不嫌他高冷不理人,待他吃完这些后,又取了川贝枇杷膏给他吃,全部吃净了,才劝他回去睡觉。
“我就在楼下,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他斟酌了一下,“我过两小时上去看你?”
发烧最容易出状况的是后半夜,万一他烧糊涂了醒不来打电话呢?
“……那就麻烦你了。”江夜禹话才出口,舌头都差点被自己咬掉。
他让季秋池暂住在这里,也是事先让毛特助说好的二楼不能上。那里有他的卧室和书房,信息和东西都太多太杂,不适合被一个只是公司新签进来的艺人看见。可是此时话已经说了,再改口显得他多小气多不相信人似的。江夜禹也只能保持冷淡表情,慢慢上楼。心里却把自己的一时口快归结于生病把脑子烧糊了。
江夜禹是个身形高大强壮的男人,就算放在娱乐圈里,身材也是属于很好的那一挂。季秋池却觉得病得脸都苍白,犀利眼神都涣散的他此时有些脆弱,愣是立在楼梯口,一路目送他稳稳踏上最后一节阶梯,又听他声音走远,开门,关门,随后声音渐消,这才回头收拾餐桌和厨房。
都弄好后,季秋池才回到房间。他先给自己定了几个闹钟,平均两个半小时一个,随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一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季秋池还有些发懵。
随手拍亮床头的月亮灯,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反应过来此时是借住在江夜禹家,而他这位免费房客,今晚得注意老总发烧的身体状况。
半夜起来,饶是房间温暖,也是不太舒服的事。
他快速穿好外套裤子,倒了杯水走上楼。
第一次上楼,季秋池在楼梯口停了停,略略回想了一下刚才江夜禹上楼走的步数,大概走到了疑似卧室门口。左右各有一个门,不知是哪间。季秋池左手拿着水,就开了右边一间,结果第一次就选对了。
他依着楼下卧室的习惯,在墙边摸索了一下,开了灯,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况。
江夜禹高大的身躯此时躬在被子里,睡得极沉,开大灯都没能晃醒。
季秋池把脚步放得轻了又轻,走到床边,放下水杯,弯腰看他被被子裹得只露出大半个的睡颜。
就算是睡着,江夜禹的黑发仍然倔强地立着,男子气概十足。睡着的他样子看上去比平日年轻许多,没有了犀利眼神的脸上,凌厉五官都似乎被冲淡了不少锐感,在卧室偏暖黄的灯光映照下,竟然显出几分男孩子的味道。
季秋池禁不住面上带了点笑,轻声唤他:“江总,江总?江夜禹,起来量体温。”
其实量体温这件事,他可以趁他熟睡了做,想来他也不会知道。只是季秋池想着,任谁也不会想在生病睡觉的时候被人直接在他脑门儿上来一下,更何况他也需要起来喝水上厕所,才会好得快,于是还是叫醒了他。
江夜禹睡得沉,却也不安稳。生病令他的鼻孔无法呼吸,只能侧身把靠上的一边空出来使用,就算这样,仍然非常难受,时不时就得用口呼吸来帮助。
被季秋池叫了几声,他很快转醒,一双清凌凌的凤眼从迷蒙到清晰,犹如一副漂亮的山水画卷一样展现在季秋池面前。
见人醒神,季秋池这才从口袋里掏出睡前就放在里头的额温计,先给他量体温。
江夜禹愣愣地看他直接在他额头上测体温,却因为他躺着,头发自然因重力关系往后垂,不需要伸手来拂,正有些不满,就见他喜道:“退了。喝点水,再上个厕所,我保证你明天一早就好差不多了。”
他看着季秋池把额温计收回口袋,又示意他起床喝水,有些不满地道:“你怎么不扶我了?”
季秋池一怔,想他刚才上楼的时候,还坚持要自己上去的倔强。可能是睡糊了,到底生病脆弱,想要人陪,忙伸手把人从被窝里扶起来。看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像是还没睡醒,心里倒没觉得他不好伺候,只觉得他孩子气,脸上的表情除了觉得他有点好笑,不由又柔和了些。
江夜禹见他笑得温柔,心里发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说:“我生病了,你好像挺高兴?”
说完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讲什么,恨不得为自己的失言自打一嘴巴。
季秋池却极是包容地说:“是看你病快好了,我才高兴的。”
也不知是不是江夜禹错觉,此时的季秋池声音极轻,语调极柔,说起话来好听得很,恨不得一直听他说话,不要停下。
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
第34章 第 34 章
再次醒来,天色微明。
江夜禹怔了会儿才发现距离说好的“每两小时一探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他有些不悦,觉得季秋池失约,却在床头柜看到一张纸条。
夜禹:体温我四点量了,一切正常。粥在锅里,药在桌上。我去跑步了。落款季秋池。
和父亲系出同门的字体和这个开头称呼,令江夜禹眼神恍惚了一瞬。他对着这张纸条看了好一会儿,随手放下,想想又拿起来,郑重夹在钱夹里。
洗漱毕,换好衣服下楼吃饭时,江夜禹还没弄清楚他刚才把纸条收起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直到被鲜香可口的粥俘获了恢复味觉的舌和早就空空如也的胃,他那颗冷静持重的大脑才算是随着暖起的身体活了过来。
粥是瘦肉猪肝粥,咸香适宜,香糯可口。是个不太常在生活里见到的组合。江夜禹不挑食,吃得很舒服,吃完出了一身薄汗。
再次出现在办公室,江夜禹已是神清气爽,除了说话的时候还带有些瓮声的感冒音,其余不舒服的症状已经基本消失了。
季秋池晨跑后回到房内,江夜禹在桌上给他留了字条,谢谢他昨晚的照顾和饭食,并且留了张名片,让他跟家政直接升级服务,让他们来做饭,并让他有事直接跟他联系就好。
“如我没接,再联系毛特助。”
江夜的字体是江晨曦找了名师指导的,同季秋池的清俊飘逸不同,铁画银勾十分苍劲有力。
季秋池几乎是一看就喜欢上了。字漂亮,又是老板写的,实在不舍得扔,想了想,夹在钱夹子里。
休整的这几天,季秋池多数时候在忙健身和公司安排的各种课程,晚上回来还要读剧本挑戏,忙得很充实。江夜禹的突然到来,也令他警醒于这间房子虽好,却并非他的家,不能久住的事实。
只不过江夜禹自感冒那次早上起来去上班之后,当天就没再回来住,临近旧历年,想来公司也忙得很,他没有什么大事,也就不敢去就“房子找到了没有”这种小事去打扰人家。
于是短短数日过后,C国最大的节日,春节,就要到了。
年前,季秋池和刘北商量过后,觉得目前的剧本里都还不太好,还是网剧居多,上星剧都没几个,想着等《卧底》上映了再挑。
卧底里他大小是个男三号,自认为演得也不错,还是部电影,到时候肯定来的剧本会更好点。
随后季秋池就给年前一直忙到不见人影的江夜禹留了字条也发了简讯,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于是等江夜禹从昏天暗地的公事中挣扎出来后,收到的是季秋池已经回乡的消息,回到那座原本冰冷缺少生活气息,如今被人住得有模有样的公寓里时,也只看到不再亮起的灯,不再响起的音响,只有冰箱上用磁力贴贴着的字迹清隽的字条告诉他,这里曾有人住过。
“冰箱里有家政阿姨手工包的水饺和馄饨,都放在速冻室里分小包装好了,你要是加班回来,记得煮一份。”
还有一些细节上的,比如每周插瓶的花儿的店,过年前送了最后一回,过几天就停了,得初七才恢复送货,还有哪个小零件儿报修了,可以在哪天到哪天去店里取,或者让人送上来也行。
林林总总,桩桩件件,全是琐碎小事儿,却让江夜禹觉得心间一暖。
有人惦记着自己的感觉是真好。
有家可回的感觉,也真好啊。
江夜禹想到今年过年,姐姐的身体也调养得好了点,准备跟姐夫一起飞海外给女儿送温暖,自己得一个人过,就觉得萧索。
从八岁开始,长到这么大,过年除了偶尔有两次在公司加班,他都是跟姐姐姐夫一块儿过的。
今年是外甥女在外过的第一个C国春节,姐姐姐夫想要和孩子在一起,主动过去团聚,他跟着就不太像话了,因此借口加班,留在国内。本想着季秋池若是因为工作没回家,他们尚能做个伴,可没想到,房子处处却无家可归的人,原本就只有他一个罢了。
江夜禹默了默,从最新播放列表里翻出季秋池常听的几个歌,点击播放,一个人沉在沙发里灯也不开。
他本来是想用音乐陶冶一下情操,缓解一下心情——季秋池在这的时候,放的音乐都很轻柔,他没仔细听,只觉得特别有文化,特别好听。可谁知季秋池不在后,这些沉郁大气的古琴直把江夜禹听得更加郁闷。
再听下去要抑郁了。江夜禹准备关掉,手机却轻轻一震,最新消息气泡浮上来,是季秋池的拜年短讯。
很简单的几句话,一看就是自己写不是网上复制的,虽然不够整齐讨巧,却很见认真的人心。
江夜禹想着回些什么,结果手臂被压得有些发麻,无法准确执行大脑的指令,偏了点,点到了视频通话。
突如其来的失误让他心底发慌,可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他这时候再挂断,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遂清了清嗓子装做若无其事拿起来:“新年好啊,秋池。”
好在他没开灯,房间里很黑,季秋池那边看不着他这里什么样子。哪知忘了关掉的音乐声泄露了他的具体所在。
那边很快就问了:“你在湖滨路的公寓里?”
江夜禹默了默,嗯了一声,顺手开了灯。心里却在想,若是待会儿季秋池问起他为什么没回家,他就说加班。
谁想季秋池根本没问这些,只是问他吃的好不好,够不够,说完还说一会儿给他发个私人电话。
“这是邢阿姨的私人电话,她女儿嫁在A市,今年还生了宝宝,过年不回去,我走的时候跟我说过,她假期接私活儿。”他在屏幕那边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下手势,“就是收费比平时贵一点点。”
假期三倍工资嘛,他懂。
俩人又聊了几句,其实多是季秋池在叮嘱他,随后屏幕外头有人操着浓浓的带口音的普通话叫季秋池去吃饭。
江夜禹掩饰了下表情,催他快去吃饭:“别让家里人久等。”
断掉电话,那种孤寂的感觉更加明显。
季秋池的家里有着时代跨越较大的老房子拥有的所有特色。微微发黄的墙壁,中式复古家具,上面或包或盖着美式乡村小碎花的罩子,和任何子女吐槽父母蜜汁审美的帖子里PO的图如出一辙,却让江夜禹有着隐隐的羡慕。
家人俱在,多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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