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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堆里捡来的便宜儿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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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裴应哲碰见每个分岔路口都往左边跑。路灯年久失修,有的滋啦滋啦闪个不停,有的干脆不亮了。裴应哲只好借着淡淡的月光,磕磕绊绊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视野里总算出现了一个光溜溜的瘦弱背影。
  捡垃圾的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灰色平角裤,叉着一双麻杆一样的小细腿,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听见脚步声,他立马头也不回地拎着他的劲酒袋子窜了出去。
  裴应哲只好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冲他吼:“裴小爱!你给我站住!回来!”他爸跟没听到一样,仗着自己身形瘦小,一阵风似的专往各种缝里钻。
  往左,往左,再往左,终于碰上了一条死胡同。裴应哲感觉这一路长跑都都抵得上他好几天的健身训练了。
  捡垃圾的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车,咚一下撞翻了巷子尽头的大垃圾桶。他转过身,追他的人一步一步逼近,逆着光,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捡垃圾的靠着背后的墙慢慢蹲下来,抬手抱住脑袋:“大哥,能不能不要打腿?”
  过了一会儿,捡垃圾的偷偷抬起头,看到那个人劈头盖脸往他身上兜了一块大黑布。他一开始以为那是一只**袋,大哥要把他打包带回去揍,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那不是一只**袋,是一件厚厚的大衣服。
  大哥说话了,是小老板的声音。他说:“是我,别怕。”
  ***
  捡垃圾的躲在小老板的大衣里,声音透过布料闷闷地传出来:“小老板……”
  裴应哲在他面前蹲下来,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跑什么?”
  “他们追我!他们追我,我就跑!”
  “他们为什么追你?”
  “我、我不知道……”
  “你没做坏事警察为什么追你?”
  “那、那我做坏事了。我不应该和你做家人,我做错了,所以他们追我。”
  安静的夜,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地交叠在一起。
  “他们走了吗?”捡垃圾的像只地鼠,从大衣的领口探出头,“他们走了,我就可以走了。”
  记得把爸爸接回家的时候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夜,现在虽然已经快开春了,但凌晨时分仍然凉意沁人。捡垃圾的赤身裸体在外面呆了四五个小时,冻得面色发青,嘴唇也紫了,整个人窸窸窣窣抖个不停,连牙齿都在打架。
  裴应哲心疼得说不出话,附身过去,用自己温热的嘴唇贴上他冰一样的嘴唇。
  捡垃圾的没有动,等裴应哲撤开以后,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小老板,我可以走了吗?”
  裴应哲低下头又吻他一次,沉声道:“你听好,你说一遍走,我就亲你一次。”
  “可是我要走……”
  第三个吻。
  “再不走……”
  第四个吻。
  “等他们追来了,我就走不……”
  第五个吻……
  到最后裴小爱冰凉凉硬邦邦的嘴唇被裴应哲吻得又软又烫,终于急了:“为什么不能说走!”
  裴应哲直接捧住他冻到僵硬的脸吻下去,他好像又回到十几年前,变回那个无助到绝望的小男孩,被最爱的爸爸背叛和抛弃,被“卖”到陌生人家,却完全无法反抗,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次呢?如果他晚几天才到家,如果他没有很幸运地撞见巡逻警察,如果不是记得向左走的约定……那下一次见面会不会是在社会新闻上,标题可能叫做:春寒料峭一流浪汉赤身裸体冻死街头?
  这是一个很长很深的吻,裴小爱只觉得小老板把他肺里的空气全吸溜光了。好不容易从小老板的魔爪下挣脱出来,他捶着胸口用力吸气,又因为喉咙太干咳个不停。
  裴应哲脱了力一样颓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你又要丢掉我?你凭什么丢掉我!你要丢掉我几次?”
  裴小爱呆了呆,两只手从领口里探出来,无措地贴到他的脸上,就好像小时候给宝宝抹鼻涕泡泡一样,一下一下给小老板擦眼泪。他皱着眉,很小声地问:“小老板,你为什么哭?”
  裴应哲一把攥住他又湿又粘的手,用力到好像要把本来就细瘦脆弱的指骨捏碎:“裴小爱,你给我听好。你要找的人是我,我就是宝宝。爸爸,你看着我,我是你的宝宝。”


第20章 宝宝对不起
  司机小李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说人已经找到了,让他和警察那边打个招呼。小李过去找警察说明了情况,还给警察发包香烟,不过警察没收,叮嘱他以后得把人照顾好,可不能再让人大半夜裸奔了,然后就上车继续巡逻去了。
  小李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他的头儿从窄小的巷子口冒了个头,仔细一看还抱着什么东西。等走近了,才看清头儿怀里是抱着个人,那人身形很瘦小,从头到脚一件风衣就给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小撮头发露在领子外面。小李把后车门打开,帮头儿把人抱进车里。
  裴应哲跟着坐进去,把风衣扯下来一点:“爸爸,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一路上捡垃圾的一直躲在衣服里,一句话也没和他说。
  被小老板带回家那天,捡垃圾的差点被穿白衣服的人剃成了个光头,现在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枯黄,软趴趴地耷拉在额前。黄毛下面露出两只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有。”
  于是裴应哲揉了揉他的一头黄毛:“你说,我听着。”
  “我想睡觉。”说完捡垃圾的就像条小虫一样拱回了风衣里,还往上拉了拉领子,类似于关门了别找我的意思。
  “……”裴应哲默默无语,手从底下伸进去捉住了他爸的一只脚踝,细细瘦瘦,都不够一握。他本来是想给爸爸捂一捂脚,摸到脚掌那儿黏糊糊的,以为是踩到了泥巴。打开车里的顶灯一看才发现爸爸的脚心被石头割破了,伤口还往外渗着血,黏了一些沙子和碎石。
  裴应哲把他抱得更紧一点,然后转头对司机说:“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吧,把湿纸巾给我。”
  裴应哲握着他爸冰块一样的脚丫,把血迹和污渍小心地擦干净。
  他想,爸爸是小傻瓜,全世界最傻的傻瓜,需要被他二十四小时好好保护起来的傻瓜。
  ***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回到家,裴应哲直接把他爸抱回了卧室,所以也没穿回白绒绒的小兔子拖鞋。裴应哲用热水给他爸身上好好擦了一遍,过了一会儿摸摸额头,果然烧起来了。
  打电话喊了医生过来,结果医生一来就伸手要脱裴小爱的睡裤,裴应哲把他的手一把拍开:“你干嘛?”
  医生一脸无辜:“看病啊!”
  裴应哲有点莫名其妙:“现在看个感冒要脱裤子?”
  “不是你把人玩坏了吗?!”医生说完又求生欲极强的补了一句,“我在门口碰见你家小花匠,他跟我说的!”
  “蒜头这张破嘴成天胡说八道……玩什么玩啊,我不是上次就说过这是我爸。没穿衣服在外面冻了五六个小时,我刚刚给他量了一**温,三十九度半。”裴应哲在床边坐下,摸了摸爸爸滚烫的额头。
  第一次戳针的时候,裴小爱没醒,裴应哲出去倒了杯热水,回来发现他爸睡得不太安稳,翻了个身,输液针给滑出来了。只好又戳了一针,他人瘦血管细,这一针还挺费劲,凉凉的有点疼,裴小爱被戳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医生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很怕这个穿白衣服的人,捂着好不容易长出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人家:“大哥,你是来给我剃毛的吗?”
  裴应哲不是第一次见他爸睡眼朦胧的样子,可是医生是第一次见啊。裴应哲想,这种程度的刺激还是留给自己一个人承受吧!他立马挡在了医生面前,把人赶走了:“行了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一会儿要拔针我喊你。”
  “……”真当谁都稀罕看啊,还真是个孝顺儿子。医生出去了,体贴地关上了卧室门。
  ***
  裴小爱瞪着天花板。裴应哲捏了捏他的手心:“不是在车上就说想睡觉吗?还不睡?”
  裴小爱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裴应哲拿小熊过来放他怀里:“那抱着小熊睡吧。”
  裴小爱看了一眼小熊,不太高兴地塞回给他:“我不要,这不是我的熊熊。”
  裴应哲没想到这发烧还能把人烧聪明了……他在床边坐下,放软了声音哄道:“那不要熊熊了,小爱想要什么?”
  裴小爱烧得稀里糊涂,张口就是四个字:“我要宝宝。”
  裴应哲也回了他四个字:“宝宝在这。”
  裴小爱转过头迷迷瞪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不是宝宝!”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说通,裴应哲反问他:“为什么我不是?”
  “我的宝宝,只有这么一点点儿,不对,应该是这么一点大!”裴小爱一边说一边举起两只手,不太确定地左右比划,“可是你有这么大,你不是我的宝宝!”
  裴应哲怕他这么动来动去又把针头给扯出来,一把抓住他乱挥的手塞回被子里:“可是我们分开了好多好多年,宝宝也要长大啊,哪儿能一直‘这么一点点儿’,你说呢?”
  裴小爱拧巴着眉毛,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裴应哲摸了摸他左耳耳垂上的豁口:“这里是被那群坏小孩炸坏的,他们朝我扔鞭炮,你看见了抱着我转身就跑。”
  然后抓着裴小爱没打吊针的那只手,从领子里伸进去,摸自己的肩胛骨:“宝宝这里有道疤,我也有,你摸摸看,上次洗澡的时候你看到过的。”
  最后又扯掉领带,解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饱满的胸肌:“你看,小花生也在。”他胸口上有个浅褐色的胎记,形状像一粒花生米,爸爸一直说那是个“小花生”。
  裴小爱一脸狐疑,伸了个指头在他胸口上戳了一下:“可是、可是你这个花生好大呀,是大花生,不是小花生!而且宝宝的花生摸上去是软软的,你这个怎么硬邦邦的?”
  裴应哲又一次抓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小孩子才软软的,现在宝宝长大了,是大人了,小花生当然也跟着长大了,小花生也要变成大花生了。”
  裴小爱不安分的手又从被窝里伸出来,摸了摸长大的小花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宝宝?”
  裴应哲觉得他指尖带电,自己的心都好像跟着狠狠地抖了一下:“我在呢。”
  裴小爱不敢抬头,只盯着眼前的大花生,好像要把人盯出个洞来。他说:“爸爸对不起宝宝。”
  那时候裴应哲问他,如果找到宝宝,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捡垃圾的说就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
  可是真找到了宝宝,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


第21章 你应该亲我
  裴小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睡睡醒醒,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裴应哲。他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有时候叫他“小老板”,有时候叫他“宝宝”,裴应哲不知道哪个才算是清醒时候的称呼。
  连着打了三天吊针,最后拔针的时候,裴应哲抓着他爸冰凉凉的手,揣在怀里好好捂着。他把他爸按怀里抱紧,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前爸爸总是这样哄他睡觉。
  裴应哲在床边守了他爸三天三夜,累得够呛,于是三分钟以后,被哄的那个还没睡着,哄人的那个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裴应哲梦到了他十一岁的生日宴,这是裴家向外界宣布“少爷找回来了”的重大事件。当年走失的时候他还太小,所以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过生日。
  裴夫人把他当洋娃娃一样玩了一天换装游戏,最后定下了一套白色衬衫和深灰色有暗纹的西装、西裤,给他系了一个漂亮的小领结。那时候裴应哲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穿这么多衣服呀,还要在脖子上戴个圈圈打个结,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他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就穿什么,哪儿会穿个衣服就要费上大半天功夫。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男男女女,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们每个人都穿得特别好看,灯光一照好像一个个都会发光。
  他被推到人群最中央,站在一个有他人那么高的五层蛋糕面前。他以前趴在蛋糕店窗玻璃上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大的蛋糕,他想这里面的一层都够他和爸爸吃好几天了。
  他们叫他裴少爷,还给他唱生日快乐歌。裴应哲不喜欢,他不叫什么少爷,他就叫宝宝。
  裴夫人让他许个愿望,这是裴应哲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吃生日蛋糕,他以前不知道过生日还能许愿望,心里一阵惊喜,眼睛都亮了:“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孩子接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裴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是啊,小哲来许愿吧,什么愿望都会实现的。”
  裴应哲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对着蛋糕说话:“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找我爸爸,我希望睡一觉明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爸爸。”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许下的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后来他常常想,一定是这个愿望许坏了,所以他再也找不到爸爸了。
  他这话一出来,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声议论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儿子始终不肯叫一声“爸爸”,裴先生本来就对这事耿耿于怀,没想到被儿子当场拂了面子,顿时怒不可遏,一拍桌子让他滚出去,现在就滚。
  裴应哲是分得清好话歹话的,但这个时候他只关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了,怯怯地问了一句:“真的吗?我可以走了吗?”
  然后他从裴夫人的怀里挣脱出去,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跑出了大房子,跑出花园,跑出大门,跑到街道上,一直跑一直跑,根本不敢停下来。
  那天他当然没有找到爸爸,夜很黑,风很大,他害怕可是不敢哭,因为在这个家里他不准哭。最后他迷路了,被一直跟着他的几个大人塞上车带了回去。
  可是在这个梦里,他找到了。他跑了好久,忽然就看见了他和爸爸的家。这个“家”比那个“家”的一个厕所还小,可是他就是喜欢,最喜欢。明明已经天黑了,爸爸却不在家,爸爸说过天黑了就要回家的,裴应哲只好坐在门口等他。
  好不容易等到了爸爸,裴应哲冲上去扑进他怀里。可是爸爸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好像不认识他。裴应哲急了:“爸爸,你抱抱我!”
  爸爸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我不认识你……”
  裴应哲吓得手都抖了:“爸爸,你是不是生气我不回家?我现在回来了,你不要生宝宝的气了。”
  爸爸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是我不认识你,我的宝宝不穿这种衣服。”
  裴应哲手忙脚乱地去脱自己身上的西装,越急越乱,越乱越急,怎么也解不开扣子。他又去扯领结,很用力也扯不下来,还越勒越紧,憋得小脸通红。他急出了一身冷汗:“爸爸,你不能不认识我!”
  然后裴应哲就惊醒了。睡下去的时候是他抱着爸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爸爸抱着他。
  裴小爱抬手擦了擦裴应哲汗津津的额头:“小老板,你做噩梦了。”
  裴应哲一把捏住他的手,软声恳求道:“能不能叫宝宝……”
  裴小爱抿了抿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细声细气地吐出两个字:“宝宝?”
  裴应哲好像还没从刚刚那个噩梦里脱身出来,脑袋顶在他的胸口贴得紧紧的:“爸爸你抱抱我,我好想你。”
  裴小爱心想这不是一直抱着嘛。
  ***
  两个人黏黏糊糊搂在一起,一觉睡到了晚上七八点,杨阿姨已经备好热腾腾的饭菜。裴应哲实在有些心事重重,他给自己倒了点酒,让杨阿姨给爸爸打了一杯果汁。
  以前两个人在这张桌上一起吃饭,裴小爱总要想着法子挤到他身边来,今天却端着盘子一个人坐得远远的,埋头扒拉着碗里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
  裴应哲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干脆埋头吃饭,于是餐厅里只余下餐具碰着餐具的叮当声。
  吃到一半,裴应哲的手机响了,是裴夫人打来的。裴应哲心里很乱,一开始掐断了没有接,但是电话一直很执着地打进来,他只好放下筷子,去阳台接了这个电话。
  这通电话说的有点久,裴应哲回餐厅的时候看见他爸坐在他的座位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桌上。
  “怎么了?”裴应哲走近了,发现自己的杯子里已经空了,他爸居然趁他不在偷酒喝……
  “宝宝的水好苦,宝宝为什么要喝苦的水?”裴小爱抬起头,眼睛里漾着亮晶晶的水光。他这个人天真又简单,连眼神都是顶顶干净的,看人的时候像懵懵懂懂的小孩、不通人事的小动物。
  裴应哲突然觉得叫不出“爸爸”这两个字了。其实他不知道爸爸多大年纪,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如今回想起和爸爸在垃圾场的第一次见面,爸爸也不过是瘦弱可爱的少年模样,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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