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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觉得这种感觉…
　　好…
　　好…
　　好特别？（脸色红润摸脸颊。）
　　洗完好特别的澡，我们在床前挂蚊帐，这整天就是荒谬。
　　「明天要出很多公差体力活，今天你们好好睡啊。」泽泽排长走进我们这长长的寝室。
　　『好～』大家人来人往停住，充满沐浴乳的香味。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小狗男脱下了衣服裤子，爬上我上铺的左边，满身的鲜肉洗澡后变成茶树的香味，像是在芳草裡打滚过的小黑狗。
　　已经先进到可以穿内裤睡觉了吗？
　　「飞哥，晚安。」小宇经过我的床，从下方笑笑看著我。
　　『晚安。』我回笑，叫我晓飞的时间，果然只有前阵子那一下子吗？
　　「对了，有一件事想问你…」小宇想说什么。但看了一下我的左边，小狗男只剩下一件鬆鬆的直条纹内裤，右边宽鬆的开口朝向我，只有两颗白色的小扣子封印著什么。
　　『嗯？』我故作镇定。
　　「我想问一下……」
　　视力瞬间跟著开关达达地黑掉，瞳孔来不及放大，周遭一片黑暗，只剩下一楼路灯将树的影子烙印在窗上。
　　『明天再说吧？』我看著小宇的剪影。
　　「好吧…」小宇的声音。
　　其实我只是害怕你会问什么。
　　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你知道我是多脆弱。


第72章　蛋白喷泉
　　『不要！！不要！』我看著床下，爬来几个穿著军服的同梯。
　　每个同梯，都杀红了眼额头爆满青筋，像是丧尸一样要爬上我的床。
　　『干！干你娘！』我不断把他们踢下床，为了阻止他们接近我身后那…。
　　摺好的棉被。
　　越来越多的丧尸同梯不断跳上床，我一脚伸直蹲低，床上踩著太极八卦阵，不断拳打脚踢保护著我如豆腐般的棉被。一不留神，其中一隻穿越我的八卦128掌，抓到了我的棉被。
　　『呼！呼！呼！』我睁开眼，满头大汗。
　　原来是梦。
　　我慢慢起身，微亮的窗户跟手表，才五点多。
　　我决定先去尿尿，对刚刚愚蠢的梦叹了口气。
　　是什么样的殭尸要攻击棉被？在梦裡面我的智商到底是有多低？
　　我转过身，要爬下床的那一刻，发现旁边一个用布跟棒子搭建的三角形。
　　你是……晨伯伯？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抒。窦燕山有一方，教五子名具阳。
　　孟母果然很会，选好邻居才能看到很多名具阳？（完全念错）
　　看到黑狗男孩蚊帐裡，他抱著棉被的五官相当霸气，眉毛、鼻子眼框都又深又大。但那直条纹的内裤，不但被晨勃顶得扭曲，还微微弹动著。
　　「！！！」我像是遭遇到玩家的NPC，头上出现惊叹号却动弹不得。除了男友以外，人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晨勃。
　　整件内裤撑紧，连两颗懒蛋都被挤到一边呼之欲出，那浑圆中间有缝的狗头把内裤鬆紧带微微撑起，肚毛一路窜进内裤深处。而那两颗扣子让内裤像是被撑爆的衬衫，两条绵线像是弹弓一般要将扣子发射。整根地狱犬随著他的心跳同步颤抖著，彷彿在大喊「快放我出来！」、「我快吐了！」
　　『为什么我走不了？我明明就好想尿尿啊…』我心想。下体的尿意相逼，我全身却像是被点了穴趴在床上。似乎在好奇春天何时会绽放花朵，等待秋天的第一片落叶。
　　突然，龟头犬整根开始推起内裤的鬆紧带，像是举重选手一声长啸，想把内裤撑破一般肿胀著肌肉。我瞄了一眼小狗男的表情，他皱著眉头，手继续抱著棉被，脚根不自然地用力，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嗯…」
　　突然，灰底的内裤火山顶冒出一泉白色岩浆，两道、三道色泽如温泉般的生命之液，浮起而后被内裤吸收，冒出、吸收，无穷无尽似的洩洪。
　　变成深色的湿地图不断向外扩张，一副元世祖称霸欧亚大陆的模样。蛋白质的味道随之而来，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嘶～～～」小狗男深吸一口气。
　　我转过身，才听到他翻滚的声音，一个床的晃动，我知道他这是抬起头。
　　「靠。」他的声音。
　　现在不淮笑，绝对不能笑。
　　先别说自尊问题了，他恐同的程度不比一般，动不动就说自己不是gay。
　　「妈的。」
　　第一天我存在，第一次呼吸畅快。
　　床嘎嘎摇动，他下床刷地一声打开衣柜，然后是穿上拖鞋啪塔啪塔地离开。
　　忽必烈率领两亿大军从山顶攻陷内裤的画面，在我脑中久久挥之不去。感谢李宗仁、感谢康熙、雍正、乾隆皇帝们的努力。我这一生，算是值了。
　　只要有心，每一连都是兵器连。
　　心中有爱，幸福就在。
　　「部队起床！」
　　尿过尿，才突然发现想拉屎，但是厕所却有一半的马桶都是坏的。从新训我就有一个聪明的毛病，就是排队等待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便意。不论是唱歌、冥想家中厕所的摆设，都可以帮助节省排便时间。
　　可在厕所外，我已经等了五分钟。
　　「叩叩！」我敲了敲门。
　　「叩叩！」里面有人回应。
　　没关系，继续培养吧。我对自己说。
　　太久了。
　　等等就要早上集合了啊。
　　Ring　阿暋�叮咚，请你快点把门打开。
　　Ring　啊暋�叮咚　Be　My　Hero　Be　My　Knight。
　　『叩叩！』
　　「叩叩！」
　　感觉就像跑完一千公尺障碍，我等在门外越抖越厉害。
　　「一分钟。」外头喊著集合的声音。
　　我愤恨地看著这扇门，裡面不知道哪个屎男。我培养许久的便意，一点用也没有，这告诉我们做人不要太聪明。我想，是刚刚看了生命之泉老天对我的惩罚。
　　不愧是公差日，排山倒海的废弃物，还有一屋簷的废墟。
　　「这也太多？我们是来清宿便的吧？」忧鬱弘的黑脸轮廓，
　　『免费劳工啊，不用白不用。』我无奈。
　　我们搬著柜子，只看到色凯从远方柏油路推来一个有滚轮的椅子。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坐在椅子上滑过来，像是小孩在玩碰碰车。
　　「噢呵呵呵呵呵～」色凯呼啸而过，一脸嘲讽的模样。
　　「妈~的。」忧鬱弘皱了一下标緻的眼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柜子搬到一旁休息一下。只看到色凯一路狞笑，持续滑著一个个的轮椅，目无王法的飘。
　　小宇在远方，放置好手中的废弃窗户，站在我旁边。
　　「一个团体裡面，很需要这种人。」小宇插著腰摇头微笑。
　　『是吗？』我看著色凯的姿态，那一副随时都在讨干的滑稽模样。
　　「嗯，但是这种人只能有一个。」小宇笑著。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怪味，整个营区也只有能一个吧？』我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
　　铃声响起下课十分钟，色凯跟大叔缓缓走向我们。
　　「对了，我昨天其实是想问你，你们单位有谁住宜兰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看著小宇。
　　「因为…」小宇的眼神，看著很远很远。
　　「我想换单位。」


第73章　小宇宙吸引力
　　『什么意思？可以换单位？！』色凯听到跟著坐下。
　　「基本上是不能，但是苏澳离我家真的太远了，从我家到那个营区至少要四小时。」小宇看起来，像是说著人生最重要的任务。「人事官说同一个指挥部底下换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要有人也需要换。」
　　小宇的眼神，透露著想要改变现状的决心，跟随欲而安的其他人完全不同。
　　『你这是什么？吸引力法则吗？』我想起风靡全球一本书。
　　「大概是那个意思。」小宇帅气的搭上我的肩膀，散发一股天然麝香。
　　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完成。
　　「我们是不是也该换到近一点的单位？噢呵呵呵？」色凯也搭上我的肩膀，却散发一股尸臭。
　　吸引力法则如果存在，那当我真心痛恨某样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也会帮我摧毁它吧？
　　我看了看右边一股酸味的色凯。
　　『你…你有洗澡吗？』
　　「什么？我有洗啊！」色凯收手。
　　『你衣服好像有一股味道。』我继续说。
　　「真的吗？」色凯站起，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排斥力法则，好像行得通？
　　「你衣服都晒哪裡啊？」小宇跟著关心。
　　「我都晒衣柜裡面耶。」色凯说。
　　晒衣柜裡面？不管是晒还是晒旁边都有一个日字旁吧？好歹也尊重一下太阳呢？
　　把衣服闷在衣柜裡面也叫晒，那大家每天也在晒懒趴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没洗过澡。」大叔放下他的统计学课本，露出一股野口的笑容，他手边永远都有一本统计学。
　　「你们干嘛不早讲。」色凯听到，更是往后一退。
　　排斥力法则，果然行！
　　『没关系，下次洗衣服注意就好了。』我说。
　　「干……」色凯拉长音，淫秽的一脸错愕「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臭。」
　　『还好啦！』
　　超臭，离得越远越好吧！消失在这宇宙中，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我们只是看你什么时候会良心发现而已。」忧鬱弘皱著眉头，放一记冷箭。
　　「可恶…啊啊啊！我好想死啊！」色凯崩溃，右手拳打左手布不断大吼，情绪很夸张。
　　忧鬱弘笑了，大叔也笑了，小宇也摇摇头笑著。
　　排斥力法则，果然行！全宇宙都在帮我消灭同梯啊！
　　看到小宇嬉闹的帅脸，却也提醒著吸引力法则也是有极限的，有些东西是没有法则可言的。
　　午餐的伙食，味道不是人吃的就算了，量还极度稀薄。我在日记上写著「8月10日」「五颗咖喱马铃薯」「一口高丽菜」「两根萝卜」「小棒棒腿」。
　　吃饱饭，小兵在一边排队捞汤，电视则是没日没夜地播著洪仲丘的新闻。
　　「铿…铿铿！」捞汤的小兵，总会把那超大勺子碰到自己的碗。
　　身为一个军事教育出生的gay，最恨的就是捞汤时还会听到铿铿锵锵的声音。重点不是吵，是口水混在一起非常没卫生，这年头口爆都要漱口了。（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长官，我一定下令，帅哥才有资格把公用的勺子碰到碗！
　　或者只要被钦点像小宇这类的天菜，在捞汤的时候一定要讲话讲到口沫横飞！（太多了）
　　远远地，我突然看到有隻手拿著勺子，却没有碰到碗，安静而稳重的捞著汤。
　　这裡，还是有家教的人啊？
　　我抬头看了看捞汤的人，是小宇。
　　「晓飞，怎么了？」他走到我位子旁笑笑。
　　『你不错啊，我发现很多人捞汤都会碰到碗。』
　　「喔？对啊我也是，很不喜欢有人一直碰到碗。」小宇的脸像是碰到知音。
　　全宇宙请不要帮助我，我不渴望得不到的爱情啊。
　　午休，黑狗男孩躺在我身旁翻著书。
　　『欸，你要怎么称呼？』我问。
　　「叫我阿毅就可以了。」他看了看我。「对了你说你念什么？」
　　『我叫晓飞，唸广告。』
　　「喔喔，我是实践工业设计，你看这个好厉害。」阿毅把书摊开了给我看，是一个蝴蝶为主视觉的蓝色曲线花瓶。
　　一个老实样的小兵走来，戳戳他的手臂。
　　「阿毅，借我一下手机？」
　　「说就说，不要碰我！我不是gay！」阿毅把手机给他。
　　「好羊。」小兵离开。
　　「欸，你看这个杯子！超美的！」他又翻给我他手中那一本充满日本设计的书。
　　『喔…好像真的不错？』
　　「哎你不懂！你不够细腻啦！这超美的！」他不断摇头，看著那个透明杯子的图片，只差旁边没有放蔡依林的音乐。
　　啧，既然你超恐同，你就不要这么gay好吗？
　　我真没看过一个异男在那边讚叹杯子很美的。
　　而且看过地狱犬喷水之后，短期内我是看不到更美的东西了。


第74章　软软的篮球
　　带领著我们的，是一个精实瘦黑的志愿役学长，他的脸有棱有角散发出一股Ｇ片男星的魅力，我们在一个小屋内拿雨衣。
　　「1、2、3、4、5、6、7…。」他一边丢一边数著数量。
　　「干，好闷热。」Ｇ片学长挥汗如雨，直接把衣服掀起，绕过颈部露出整截上半身，体脂极低的腹肌、刀刻般的子弹肌，两边深色的乳头就在你眼前，偶而几滴汗水滴下。
　　泽泽排长！我签！我立刻签！快给我纸！
　　我要留在这！快说说这是哪个单位？（连单位名称都不知道？）
　　「45、46…加9！」Ｇ片学长一口气丢了九个雨衣，自己突然愣住。
　　「46加9」
　　「46加9…。」他腹肌上都是汗水的光泽。
　　「46加9等于多少？」他问。
　　「55。」色凯回答。
　　「好！55！56、57、58！」Ｇ片学长继续丢雨衣。
　　等一下，这个智商是怎么回事？
　　志愿役平常是过著怎么样的生活？每天拿哑铃打自己头吗？
　　肌肉线条跟脑真的无法兼得吗……
　　人事官不好意思，我再考虑一下，毕竟一签就是四年，我还是得要找个身材好又聪明的男人啊。（到底是签什么）
　　下午运动时间，泽泽排长说可以打篮球，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营区使用篮球场。
　　「报队喔！」黑狗阿毅在一旁叫著。
　　「来啊！你要打吗？」忧鬱弘。
　　该死，我这个超gay对篮球超没劲，gay就是要打女子排球啊！什么棒球足球都最讨厌了。
　　「走啊。」我想起高中时篮板王的称号。学生时期当gay真的很累，又要会打篮球又要会抛绣球，又要会打CS又要会玩恋爱盒子。
　　果不其然，整个打球过程，我就是不断抢篮板跟盖火锅。什么带球撞人、三分球、前中锋后卫都跟我无关，毕竟我超gay我连运球都懒。（又乱製造刻板印象）
　　「干，手也太长。」阿毅的腋下喷气。
　　我凭藉著单纯的手长脚长，含泪打著篮球。
　　整个球场挥洒著男人的汗水，我开始能嗅到一些男人不同的味道，就像催狂魔吸食人类的快乐感情、悟空的元气弹一般。
　　「篮板根本不用抢嘛！」
　　「太扯了。」忧鬱男皱眉而笑。
　　这个男人汗滴禾下土的味道，正是我能量的泉源！（到底是有多变态）
　　突然，阿毅一边看著运球的队友一边快速后退，居然自己脚踝勾到我的脚。
　　我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阿毅整个人往后一仰，类似的事情好像发生过。
　　我一个皱眉，几乎可以感受肾上腺爆发，瞳孔放大视觉清晰，全身肌肉一震转身伸手。阿毅本能的双手挥舞，直接抓住我的手，把我跟著一拉往地上。
　　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保护他的头。
　　我另一手护著他的后脑勺，两人摔在一起。
　　「碰。」
　　我只感觉小狗男短短的头髮充满汗水，他身上的味道如悍马奔腾。我压在他身上，下巴抵著他的额头。干，有够痛。
　　缓缓撑起身，我们四目相对，我看清楚他漂亮的眼睛，迷濛地皱著眉哀哀叫著，他双腿张开，我有一隻腿在他胯下感觉到软软的东西。回过神，我立刻移开眼神站起身，把他拉起。
　　「靠…好痛，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阿毅狰狞的深邃轮廓一脸的湿汗，缓缓站起。
　　「喂，你们没事吧？」四周有人围过来。
　　「怎么可能没事，拜託。」阿毅狼狈地拍拍我。「欸，救命恩人你没事吧？」
　　『好像…还好吧？』我检查刺痛的手臂，两处手肘两块破皮，还有刚刚的右腿，压著一个软软东西的触感。
　　「你不要怪我喔！你也可以不拉我的！你刚刚放我去死可以了啦……」阿毅跟我一起坐到一旁休息，开著玩笑。
　　『我也没有很想救啊，身体自己动的。』
　　「靠北！」他笑著。「要是你刚刚是女的就好了，两个男的抱在一起很噁。」
　　『哈，是有多噁！』刚刚应该让你摔死，没摔死再用高跟鞋踩两下之类的？
　　「可是我刚刚有被你感动到欸，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跟你交往。」他浓眉小狗眼看著我，比了大拇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一直遇到gay事的恐同男还念设计，就算你是gay我也不会跟你交往的，这什么鸟个性！（到底要製造多少刻板印象）
　　晚上，是奴役泽泽排长的时光。
　　「再后！」大家在餐厅旁一个有投影机的地方看电影，不断指挥泽泽排长进去按播放器的快转，目的是调整到昨天看的进度。
　　「我们看到更后面了，再后！」画面又跳。
　　白净的排长走出放映室。
　　「再后！」
　　排长又走进去按快转，然后走出来。
　　「再后！！」大家齐声喊著。
　　排长又走进去。
　　我这辈子，没有看过这么好使唤的排长，简直就是我们奴隶。
　　我看著看电影的大家，喝饮料的喝饮料，睡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