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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呲～～」
　　我随时都可以转身。


第53章　天使之握
　　但是，进进出出也打乱我背诗词的节奏，我很努力地往前坐才不会被懒趴撸到，我有时觉得有些人是故意的，好像是在炫耀什么？一直被摸腿毛、听淫叫、露蛋蛋、闻到费洛蒙、还要被懒趴顶来顶去，当兵怎么这么累？
　　『第四战背好了！』我看著大根，骄傲的淮备出发。
　　「不用背啦！」大根皱眉头，从头到尾都在摆烂。
　　但是我是坐这排倒数第二个人，我只会经过黑胖胖，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参加中国好屌型，毕竟我也不是变态。（走出门被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霹死。）
　　打扫时间，我扫著中山室，这裡要步步为营完全无法偷懒，班长一个idea来就要擦天花板的电风扇。
　　「蛤，防水袋都可以掉？这是谁的？」客家人班长手上拿著防水袋，捡到遗失物。
　　『报告不知道。』
　　班长翻著裡面的东西，试图找出是谁的。
　　「这张照片是女朋友吧？」班长们在前面研究。
　　「眼睛这么小！！」
　　「这有必要带照片吗？我自己尻都比较快。」
　　喂，凭什么人身攻击啊！
　　是平常骂人骂惯了，看到路人也要骂一下吗？
　　可恶，居然可以这么没口德。
　　我也想当班长！
　　手伤渐好，我又开始接起了刷饮水桶的工作，传说中的会做的事情越多，事情就越多。
　　「欸？今天换飞哥啦？」小宇已经在洗手台刷著饮水桶。
　　但是这也表示，优秀的人总能聚在一起。（自己讲？）
　　「等等最后一个要关灯喔。」小宇指向建筑物水沟后面的灯总开关。
　　『可以不要吗？』我想起了鬼故事。
　　「为什么？」
　　『最近有人看到白影啊，还有厕所的封印。』我背后发麻。
　　「哎又，拜託！那一定是太累了啦！厕所怎么了吗？」
　　『不是有个走道，听说门后有东西。』
　　「拜託！」小宇把头往后一仰，吸一口气。「我等等带你去克服！」
　　什么？就是有这种角色啊！
　　鬼片裡就是有这种爱克服难关的猛男，每次都第一个领便当啊！
　　『不要。』我说。
　　「真的啦！」小宇不耐烦地。「等等我们去看看！」
　　我们都爱吓自己，这个道理我懂：觉得身后有人就要转身确认，洗头闭上眼，觉得害怕就更要睁开眼。但是那个门真的没有必要吧？那裡的灯都坏了啊！
　　我洗好水桶，去整栋楼后面关灯，这点胆量我还有。
　　我们装好饮用水，小宇说：「你淮备好了吗？」
　　『嗯。』
　　原本不是很害怕，毕竟我是铁齿的人。
　　但是跟在小宇身后，气氛弄得实在太像鬼片裡，那种去探险领便当的感觉。
　　打扫时间尾声，三楼厕所刚拖好地，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干。
　　走进厕所的裡面，有一个大概十步远的走道，旁边是大概五格荒废的淋浴间。
　　这边以后的灯都坏了。
　　走道尽头，隐约看到一个被几个木头钉死的门，跟上次我跟小狼来的时候一样。
　　如果只是走道就算了，旁边一间一间浴帘拉开的黑暗淋浴间也令人发毛。
　　「呼…」小宇看到这个画面，深吸一口气。「怎么样？你…要不要走前面？」
　　我闻到小宇身上散发的气味，虽然很香，但是那似乎是因为紧张。看来他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晚上的这裡。不知怎么著，我觉得对他很不好意思。
　　『啧，我走前面吧。』我走向前。
　　「你…你确定～？」他搭上我的肩，表情很开心。
　　我看向前面远方的门，慢慢地往前走。
　　「借我抓一下。」小宇抓著我的手臂。
　　嘴巴讲要克服结果居然这么怕，两个人都怕就无法前进了啊。
　　我把他的手挪低一点，他抓的我很紧。
　　『你这样等等我要么跑？』我想起上次的狂奔。
　　「怎么怎么？等等…要跑什么吗？」端正的帅脸凑在我身旁，身上都是诱人性感的味道，几乎是我往前的能量。
　　『没啦开玩笑的。』
　　经过第二间淋浴间。
　　昏黄的光线，小宇剩下颇man的小平头跟模特的脸，就这样靠著我。
　　我很自然的把他的手挪低一点，小宇也自动地握著我的手腕。
　　「借我抓一下。」
　　完美的天使，还是有弱点的吗？
　　『可是你这样握得我手很痛。』我感觉到他强大的握力。
　　「喔喔，那这样呢？」他笑笑鬆手。
　　我发现小宇什么情况都是阳光地笑著，是害怕黑暗的太阳神。
　　『这样好了。』我把他的手放开，改成十指交扣。他手中的湿气在我手心，但是他只是默默把我的手握得很紧。我好久没有这么想要保护一个人了，我要给你个金钟罩一个铁布衫，走多了崎区的路也不觉得害怕。
　　到封印的门前，听到自己身体传来心跳碰碰声，脑中各种鬼片情节毫不留情地放映著。不论一是转头面对尖叫的必取或是开门后黑暗的空间有什么死三八被赐白绫。
　　但是我现在牵著小宇的手，他比我害怕。
　　『开萝？』我握著门把。
　　「嗯。」


第54章　大根吃到毛
　　我用力一转门把。
　　「喀…喀喀喀！」整个木条抖动，抖出一点灰尘。
　　我跟小宇交扣的右手，被握得好紧，每个指间隐隐作痛。
　　打不开。
　　「喀…喀喀喀！」
　　『锁住了。』我怎么弄，门就是打不开。
　　「怎么样…这样你OK了吗？」小宇手放鬆了许多，但是手心依然都是汗水。
　　『嗯。』我转身要离开。
　　「换我走前面！」小宇笑著牵著我的手，往光源前进，突然自信了起来。
　　爱存在这美丽新世界，我喜欢自信的感觉。
　　我看见你微笑像天使，这就是爱的奇妙？
　　现实也会是这样吧，我把你拉向黑暗，而你把我拉向阳光。
　　我们到了小便斗前，掏出东西开始尿尿，不尿膀胱会坏掉。
　　「这样你有满意吗！就说没什么嘛！」他看著前方。
　　『结果是你在克服吧？』我也鬆了一口气。
　　「哎又，难免好吗？我只是从旁协助，主要是你啦！」他尿完去洗手。「我先去外面喔。」
　　『好。』
　　我收起本来就已经缩小的懒趴，到洗手檯洗手。
　　看著刚刚被紧握的右手，指间被小宇握的痕迹有点红，但是这点痛却只能传到我的神经，到不了我的心。因为爱存在这美丽新世界。
　　走出纱门，看到小宇摸著肚子。
　　『怎么了？』
　　「没有，肚子有点痛，你还好吗？」他苦笑著。
　　『我没事，回去淮备床定吧。』我拍拍他，我们道别。
　　「see　you～」他拍拍我的背，从前门走进寝室。
　　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关心别人，怎么有这种笨蛋。
　　这个晚上脑子都是小宇紧张的神情，居然还紧张到肚子痛，我看著自己的手，强列的幸福感像阳光般暖和全身，如醍醐灌顶放鬆自在，连班长拿著手电筒狂闪，我也不为所动。只有一个地方酸酸的，就是心。
　　「部队起床～」
　　早上拆蚊帐、摺棉被，一复一日毫无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更熟练后，压力便觉得没那么大。也许某天，我们就能回复晨勃的力量。
　　「进餐厅！」
　　「加！强！磨！练！」
　　吃早餐时间是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仅次于洗澡、睡觉。因为三餐只有早餐会有奶茶或红茶甜的饮料。黑胖胖每次都大口咳饮料，完全没有想要减肥的意思。
　　而今天，是绿豆汤。
　　「嗯～～？」大根在对面闭嘴脸纠结，从嘴裡拿出一根阴毛。
　　他瞪大眼看著那根深色弯曲的东西。
　　『噗！』我嘴裡的汤喷出来。
　　这是，没洗澡就口交的下场吗？
　　「噗噗噗！呸！」大根不断play我呸。「这是钢刷的毛啊。」
　　『居然有钢刷毛…』我看著前面那一小锅绿豆汤。
　　班长你看打饭班啦！锅子不洗乾净，害我看到大根吃毛的画面，脑中自动补足前面吃毛以前做的事啊！如果是大根的标题实在没办法写天菜，顶多是：
　　＇xhamster＇台湾露脸口交，吃到毛害羞的样子超可爱！＇阅读权限50＇
　　（有什么好50的？）
　　「全副武装、还有雨衣、到中山室领枪。」
　　又要塞雨衣双龙入Ｓ腰带，就知道又是打靶日。
　　打靶的场地很远，军歌已经唱到重复，一路上班长就是甩著皮鞭要我们跨大步。
　　「左线预备。」「右线预备。」「开始射击。」
　　「碰！碰！碰碰碰！碰！碰！！」每一枪，都像高空的烟火在地面炸裂。
　　两个连三四百人，每个人六发子弹，至少要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两千多枪。班长却不肯发耳塞，根本就是虐待我的猫耳。（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我依然紧张到不行，看著天空，用全力请生物学的人格降临，告诉自己心跳加速、肾上腺的爆发都是为了大幅度的攻击逃跑而设计的，这对打靶一点帮助也没有！打靶只需要抠一下食指！比取悦男人女人都还容易啊！（喂）
　　我极度冷静地尻完六枪之后，杰伦班长还说不错。
　　清完枪，我骄傲地到士官长面前，才得知又只中了三发，杰伦班长这个白痴，顾著卖萌根本没看到我著弹点吧？
　　「去那边，做射击预习！」士官长点了几个不到四发的人，指著一旁正在被烤肉的人们。七月的烈日底下，趴著一排男人在被处罚射击预习，后面还排著队。
　　「哼，叫你们好好尻枪，不认真嘛！要来这裡。」客家人班长在一旁。
　　连站著都已经汗如雨下，在不透气的垫子上面徒手卧射好几分钟，根本只是喷汗练习而已。
　　「你看，汗都把垫子弄湿了，下一个人要吸收上一个人的汗水，体液都搅活在一起，你们噁不噁心！你们活该啊～」班长继续酸著。
　　我看到排我后面的，是当时应徵美工兵的小可爱男孩，我立刻让他排前面。
　　「谢谢。」他对我苦笑，脸上还有个酒窝。
　　『不客气，早处罚早休息嘛。』我拍拍胸口。
　　马的，汗水要混在一起，那也要选个可爱的混啊。
　　因为我超Gay。


第55章　姐妹插满刀
　　汗水搅和处罚垫结束后，尻完枪的人就在后面休息。班长都在火力前线，后面远方休息区没有人在管，所有人都在疯狂大聊天，这是二十几天来第一次。
　　我跟小狼两个人一起去尿尿，我们前往的地方是一块充满尿骚味的空地。地上都是湿湿的泥土，所有男人的尿滋润了这片大地，踩得鞋子都噗揪噗揪的出声。
　　「来靶场这段路，真的会把我们后面这些小个子的逼死…」小狼无奈地掏出鸡鸡。
　　『怎么说？』我们各自画著弧线。
　　「行进时，班长要你们前面高个子跨大步对不对？」
　　『对啊。』
　　「但是又要唱军歌对脚步！你自己说你们前面180的都已经跨最大步了，我们16X的脚步一定要多走几步啊！多走几步又说我们脚步不对！」
　　『欸？这样一说好像也是。难怪班长一直干人哈哈哈。』
　　「就白痴啊！」小狼一生气，尿一瞬间喷得更远。
　　难怪后面的小兵每次唱歌都一直越唱越快，我们前面的高个都觉得后面的小兵是节奏感出了什么问题，原来是因为腿短赶路当然节奏快啊！（瞬间突破盲肠）
　　『要柯基跟黄金猎犬用同样的脚步走路，的确很不合理。』我点著头。
　　「什么柯基，我是狼人！」小狼挺胸更正我。
　　为什么大家都自以为是狼人，明明就是博美。
　　回到座位上，大家聊著安官桌的鬼故事、走廊尽头穿著白衣服的影子，不免聊到女人。
　　「…拜託，很多妹超瞎的！PO什么都自拍。」
　　「…你那个还算一般的好吗？那种在家裡打卡的才有毛病好吗？」
　　「对对对！」小兵们彼此控诉。
　　我脑中瞬间想起了好多姐妹，什么XXX的异想世界、XX的窝（家）、XXX的加大双人床，各种在家裡打卡的朋友，想到这裡不知道多少姐妹背上都是刀。大家此起彼落的怒骂女人的动态，暗潮汹涌，释放那些讚后隐藏大量的嘘。
　　「整天就在那边发讨拍文啊！心情不好不会去散心，哭也要自拍。」
　　「对讨拍拍超烦！还有说要删好友的，真的很烦。」
　　「还有在更衣室拍照，衣服又不穿好的那种！！」一个男孩气到几乎要站起来。
　　等一下，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啊？怎么听都是在骂我们吧？我还看过在更衣室完全没拍到衣服的PO文，写「不知道哪一件适合」。
　　不要再说了！我们姐妹们已经背上插满了刀啊！已经可以去拍剑雨了啊！
　　所有人下午射完枪，回到连集合场，班长似乎听到了鬼故事传闻。
　　「你们不要在那边猜厕所的那个门后面有什么，那原本只是一个洗衣间。」初恋班长语调放轻安抚民心「因为一直有人去偷抽烟，我们就把它封死了。」
　　『ㄘㄟ～～』一阵混乱。
　　左前方两人远的小宇，转头对我笑著点点头，我也点点头。
　　我看了看自己右掌心，想起昨天的十指交扣。因为你我愿意说，只牵你的手，就算世界有尽头只牵你的手。
　　我下意识地望向小宇的手，那有点粗糙的模样。
　　只看到他那爬著静脉的左手，微微握拳，放开。
　　「…体育服装，话说完还有4分30秒，稍息之后开始动作，稍息！」班长解散连队。大家发了疯似地衝上楼，淮备体能训练。
　　我眼睁睁地看著小宇往另一个楼梯走远。
　　刚刚那个是？
　　我果然不够理性吗？有了几个小动作，就觉得自己会中奖似的，明明是飞蛾扑火啊。我也不知为何，伤口明明还没癒合，你就这样闯进我的心窝。
　　是你让我看见乾枯沙漠开出花一朵，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
　　吃完饭，一个诡异的集合，我们所有人都到餐厅，而且还是没有按照规定入坐！
　　「稍息！」
　　「政战官好！」餐厅千人爆炸的男声。
　　政战官是个字正腔圆的女人，是要我们签下去所使出的色诱之术！（其实根本远到看不见长怎样。）
　　色诱之政战官播放了一个许多志愿役们签下去的励志影片。
　　「薪水比外面高很多啊～晚上都自己规划时间，我没有后悔，我还会一直签！」一个厚道的男人。（居然一直签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我毕业之后也不知道要干嘛啊。」什么意思？
　　「还可以在健身房健身，营舍还开放彩绘。」画面的营舍被彩绘得很像国小欸，这样好吗？确定不找美工兵吗？
　　「现在这个社会找工作很不简单，又能帮我管教孩子，所以我支持。」一个爸爸。
　　找安亲班吗？
　　「开放使用智慧型手机，我可以跟女朋友保持联繫。」听起来怎么有点哀伤。
　　「可以存钱，还可以进修。」
　　「领导方面，基本上都儘量让他们自主管理」一个上尉。
　　不，吐槽好累，我需要休息。
　　色诱之政战官，快关掉这个影片！
　　帅哥也太少了吧！


第56章　色诱招募
　　女政战官依然使著色诱之术，在数百小兵前循循善诱，不断玩一些心理测验游戏、还让每班班头去买零食回来发根本贿赂。
　　「我听说有人每天都会写日记，是谁？」女政战官。
　　「喂，不是你吗？快举手啊。」黑胖胖想拉起我的手。
　　干，我写的日记被看到会关禁闭吧？
　　『噢噢噢噢噢噢～』台下一个远方的男孩被拱出来，我的腋下才得以止水。
　　女政战官像表演的女郎走到台下，拿起小兵的成功笔记本。
　　「别担心，我不会乱唸的，咳咳。」政战女郎开始朗诵。
　　「今天班长虽然很机车，但是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一天比一天更强，前几天终于学到了怎么打靶，我们一定要全部通过鑑测，证明给班长看…」政战女郎把小兵的日记越念越起劲，内容越来越励志。
　　我把装成功笔记本的防水袋紧握在手中，像是拿著一颗炸弹。什么内裤、蛋蛋、中国好屌型，被念出来应该是直接枪毙吧？我思忖如果政战女郎真的走过来，我一定要立刻把日记给吞了！
　　还好直销励志大会进入尾声，女郎说话其实很有道理，彷彿是年薪百万的红宝石会员，用「没有最好的工作，只有最适合自己的。」「真正的起跑点，是淮备好的那一天。」之类的道理结束了这场招募催眠秀。
　　谁要听这些？福利当然是要定时可以跟班长睡，或是小兵之可以有套房住吧？这样零号才可以做洗澡时要做的33件事啊。（到底）
　　回到寝室，大家床上躺平，浅眠的我被一个声音吵醒，原来是杰伦班长全副武装站哨回来。班长偷偷摸摸地左右看了看，拿起一个淤屁股塞到床垫底下。
　　啧你这个坏坏，居然偷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