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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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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棋打开包包，拿出里面的一张纸，说道：“那你在这上边签字按手印，我就相信你。”
柯妈妈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真写有协议这种东西。
等到柯妈妈签字按了手印，柯棋顿时眉开眼笑，挽着自己妈妈的手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林谦看着女孩一脸天真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孩子骗父母，父母也骗孩子，协议能成吗？
崔放智站在河边抽烟，心里矛盾的时候来河边发呆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深蓝的河水和岸边的白雪形成的鲜明色调很有视觉冲击。
“我只见过一场雪，还是很小的时候，那年冬天很冷，水井被冻住了，我只好到离家几公里的河边打水，我用一个圆形的木桶，你知道，就是那种用一块一块木头砌成的，专门用来挑水的木桶，木桶很重，装了水更重，我每次只能提很少一点，但是我还是滑到了，那种用废弃的棉布填塞的棉衣被水打湿之后，不容易干……那年冬天，我差点病死了。”崔放智将烟头丢在脚下，踩灭了之后又笑道：“其实我不用踩灭它，它自己会灭的。”
林谦站在一旁，看着河面，将崔放智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还是我姑姑救的我，我很感激她，可惜她还没等我毕业出来好好孝敬她，她就走了，好人是不是都不容易活得久？”
“放智……”
“从那以后，我就决定，以后一定要过很好的生活，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没有关系，重要是自己要过得好。”
“我要住在大城市里，每天都穿着世界名牌坐着豪车出入高档酒店吃着山珍海味，我整个大学就是这样过的，他们赚了钱，为了补偿我，只要我开口，他们都会给，后来我被贴上败家子的标签。用他们的话来说，是我放弃了他们的爱，不是他们不爱我。”
“谦哥，如果我离开这里，你会和我一起吗？”崔放智看着林谦问道。
“你准备去哪里？”
“去城市，灯红酒绿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而不是待在这样一个无聊的镇上。”
林谦沉默着，过了一会，崔放智突然笑起来，转身走了。
小镇冬天的早晨很冷，特别是在下雪之后。冷风一直往脖子里灌，崔放智紧了紧围脖，将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踏着积雪往学校走去。
在办公室拿了卷子和课本，来到教室，里面依然闹哄哄的，并没有因为高考两个字在学习态度上有什么转变。
崔放智站在门口，一阵无力，本来就不是上树的料，就算使劲往上推它也上不去，白费这么多力有什么用。
崔放智站在讲台上，也不喊上课，只是说道：“将上周我发的卷子拿出来。”
学生立马一个个萎靡不振，慢吞吞的将卷子拿出来摆在课桌上。
崔放智走了一圈，见大部分学生的卷子都还空着，崔放智回到讲台上撑着讲桌问道：“为什么不做卷子？我上周说过的忘了吗？”
下边大部分学生都趴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小的时候不像你们现在这样要什么有什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只有读书才有出路，我努力的读书，我成绩可是很好的。”
崔放智看了一眼下边的学生，一些趴着的学生都抬头奇怪的看着他。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们看我现在有吗？”崔放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读书也没什么用，没做就算了，自习吧。”
下边学生面面相觑，说没做就要罚他们的崔老师竟然说这番话，而且走了，不管他们了。
崔放智自己一个人走到篮球场上，靠在篮球架上抽烟。吸烟有害健康？孤独的人生健康拿来做什么？第一支烟吸完之后，继续抽出第二支点燃。
“你不想陪我天长地久了？”林谦双手扒在篮球场外网上看着崔放智问道。
“敬业的林警官翘班了？我可是要打小报告的。”崔放智转头看了一眼林谦，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烟。
林谦进了篮球场，做了个投篮的动作，走到崔放智身边将他手里的烟接了，在篮球架上按灭，弹到十步开外的垃圾桶里。
“找一个篮球来一场？”林谦挨着崔放智靠着。
“你能行吗？我在学校可是篮球队的队长，厉害着呢。”崔放智笑道。
林谦啧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当初还代表市里参加过省篮球比赛，绝对不比你差。”
“哟，看来遇着对手了，等着。”崔放智小跑着回到办公室，拿了篮球又跑回篮球场。
篮球场上空空如也，林谦走了。
崔放智蹲在地上，轻轻拍着篮球，像一个自顾玩耍的小孩，看起来乐于其中。
自顾玩耍的小孩终于觉得这实在是很无聊，站起来准备运球上篮，看见拿着两瓶水站在球场门口的林谦，崔放智牵了牵嘴角，对着林谦勾勾手。
林谦将水放到地上，将外套脱了，挽起袖子，往崔放智走去。
崔放智将篮球举起对着篮框，并没有投篮，等到林谦走得近了，崔放智转身突然将篮球砸向林谦，整个人快速的朝林谦跑来。
林谦没有伸手接篮球，而是向跑来的崔放智张开双手，篮球砸在林谦肩上，下一秒，林谦抱住了崔放智。
崔放智死死抓住林谦的衣服哽咽道：“你可以躲。”
“我躲了就不能第一时间抱住你了。”林谦吻了吻崔放智的耳朵继续说道：“放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说你不需要我为止。”
“我以为你走了。”崔放智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很娘们？”
“是挺娘们的。”林谦笑道。
崔放智身体一软往林谦怀里靠去：“人家没有吃早餐。”
“那你回办公室等着，我去给你买来，娘子。”林谦笑道。
娘子爱演，就得陪着演。
“我们一起去吃，那帮学生没救了，不管了。”崔老师情绪收放自如，现在已经洒脱的大步超前走去。
林谦跟在后面，这个小孩子一样的崔小智，自己真是爱死了！
两人吃完饭，崔放智干脆不去学校了，直接回家睡觉。
林谦下了班，打电话给崔放智：“崔小智，快出来咱俩去挂灯笼。”
崔放智早就醒来在沙发上粽子躺，挂了电话之后又大字躺了一会，才出门。
外边又飘着零零散散的小雪花，并没有早上那样冷，崔放智专找有积雪的地方踩着，那样鞋子不会被泥弄脏，弄脏了鞋子，林谦早上会帮他把鞋擦干净，阻止都来不及，林谦往往比他起得早。
崔放智来到老街区，看见林谦站在木梯驾上挂着红灯笼，要过年了。
“崔小智，快来，我胳膊酸了，你来挂。”林谦从梯子上下来对崔放智说道。
崔放智站到梯子上，将林谦手里的灯笼接过来，挂在屋角的另一侧。
林谦站在底下看了看，指着灯笼说道：“智智，有点歪了，你往左一点。”
崔放智将灯笼往左移了一点。
“好像又要往右一点。”
又往右移了一点。
“还是有点歪，还是往左吧。”林指挥皱着眉头。
又往左。
“那个……”
“你闭嘴，林警官看不惯我直说，不带这样的啊。”崔放智盯着林谦。
林谦顿时大笑起来：“好了，下来吧。”
崔放智弯身要下，林谦又说道：“等下。”
“干嘛？”崔放智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林谦。
“跳下来我抱着你。”林谦张开双手。
崔放智用脚踢林谦：“走开，我一百五不砸坏你啊。”
林谦笑着站到一旁，崔放智脚刚着地，林谦整个人将崔放智压在木梯上。
“你瘦了。”林谦摸着崔放智的背说道。
崔放智伸手推他：“被你玩的，起开。”
两人拉拉扯扯，旗鼓相当。
“谦哥，你挂完了吗？帮我家挂一下。”卢晓小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林谦的手还拉着崔放智的手，两人就那么看着卢晓小。
“那个，你们……”卢晓小看着林谦和崔放智。
林谦没有要将手放开的意思，崔放智笑了笑，将手从林谦手里抽出来，然后说道：“林警官怕我跌倒，扶了我一把。”
卢晓小笑道：“谦哥，你们这边弄完了帮我家弄一下吧。”
林谦点点头说道：“我们从这边挂着去你家。”
卢晓小指指自己家的那边说道：“那我先去准备等你。”
第28章 既然你要走，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
林谦抬着木梯挨家挨户的挂灯笼，也没见有人出来帮帮忙。
崔放智不耐烦了，问道：“挂灯笼也是你们的义务？”
“对呀，为人民服务嘛。”林谦觉得这事理所当然。
崔放智冷笑一声说道：“闲的。”
卢晓小提着灯笼对着林谦一个劲的笑，说道：“谦哥，你真是太好了，谁嫁给你肯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他不会娶别人，你放心。”崔放智在一旁奸笑着看着林谦。
林谦挂好灯笼，点头回道：“嗯。”
卢晓小笑容像抹了蜜一样的甜，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看着卢美女轻快的步伐，崔放智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林谦拍拍他的腰进了卢晓小家。
崔放智在吃了三个绿豆饼之后，对于卢晓小的盯人大法实在是接受无能，自己这个电灯泡是时候该撤退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道：“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慢走崔老师。”卢美女直接送客。
崔放智看了一眼林谦，见林谦看着茶杯，轻笑了下；出了卢晓小家，看着街上灯笼随着风轻轻摇晃，心也跟着轻轻摇晃起来，一路吹着口哨回到家。
卢晓小看着林谦，轻声问道：“谦哥，你有没有什么人生计划啊？”
林谦喝了口茶，说道：“有。”
“你给我说说你都怎么计划的啊？”卢晓小满脸期待的看着林谦。
林谦想了一下，说道：“陪他做想做的事，直到他离开。”
卢晓小看着林谦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是谁？”
“晓小，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林谦认真专注的看着卢晓小，继续说道：“你的人生应该拥有更好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我和崔小智住在一起。”
“我知道啊，崔老师是你的房客嘛，没关系的，我也很喜欢崔老师的。”卢晓小急忙说道。
“我和崔小智在同居。”林谦特别强调了同居两个字。
“我知道啊，我…我不是对崔老师有意见，我…”
“我们俩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你懂吗？”
卢晓小张着嘴巴，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含泪的看着林谦，使劲摇摇头，然后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林谦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身对仍在抽泣的卢晓小说道：“谢谢你晓小。”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谦觉得一身轻松。回到家里，见崔放智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林谦蹲在崔放智身侧，看着熟睡的人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既然你要走，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
第二天，崔放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被身侧的林谦紧紧搂住。崔放智看着林谦，发现林谦也正在看着他。
“为什么不睡床上？”崔放智问道。
“抱不动你。”林谦一脸我也很苦恼的样子。
“为什么不叫醒我？”崔放智继续问道。
“今天元旦。”林谦突兀的说道。
崔放智不解的看着林谦。后者继续说道：“咱们出去浪。”
“去哪里？”崔放智揉了揉眼角。
林谦起身将崔放智也拉起来，说道：“起吧，上车再想。”
两人在车上讨论了半天，到了市里也没个结果，林谦找停车场将车停好，然后说道：“先逛街。”
来到商场，林谦说道：“我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你自己逛逛，我一会来找你。”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帮你扶着。”崔放智笑着说道。
林谦坚决的摆手说道：“容易走火，我一会来找你。”
崔放智在林谦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自己去逛男装店。
林谦找到崔放智的时候，人试衣服试得不亦乐乎，售货小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脸上擦的厚粉都开缝了。
林谦走到崔放智身后，打量一番说道：“挺好，将你玉树临风的气质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崔放智点点头，然后进了试衣间，过了一会，喊道：“谦哥，来帮我。”
林谦对着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售货小姐笑了笑，进了试衣间，被崔放智抱住压在墙上一通吻。
“你干嘛？”林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莫名其妙。
崔放智将林谦圈在自己面前，看着他说道：“咱俩没有情侣装。”
林谦点头，崔放智问道：“我刚试的那身好看吗？”
“好看。”
“那就买那身好不好？”崔放智看着林谦。
林谦在脑海中想象两人穿着同样的一件衣服，然后说道：“崔小智，我们那顶多叫同款，不叫情侣装，而且别人会以为咱俩混穿衣服。”
崔放智低头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咬了下林谦的嘴唇，说道：“我不管，咱俩得有情侣的东西。”
林谦仰头看了看试衣间：“你说这试衣间到底是有监控好还是没监控好？”
“问这个干嘛？人换衣服当然是不能有监控了。”崔放智对于林谦转移话题十分不满。
“没监控有人会耍流氓。”林谦呲牙笑了笑，反身将崔放智压在墙上，又摸又亲。
“两位先生，你们好了吗？”售货小姐见两人十多分钟了还不出来，开口问道。
崔放智看着被揉的皱巴巴的衣服说道：“现在是不买也得买了。”
出了试衣间，林谦将衣服递给售货小姐，又在店里取了两条同款的裤子和毛衣，说道：“包起来。”
售货小姐立马喜笑颜开，对着林谦一通夸，什么这衣服穿在您身上简直比模特还好看，您是我见过最适合这身衣服的人之类的。
“你再夸他一句我不买了。”崔放智打断售货小姐，及时的拯救了她将要笑得僵掉的脸部肌肉。
售货小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将衣服打包递给林谦。
两人又在另一家店里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林谦细心的帮崔放智整理好围巾，崔放智则专注的看着林谦，站在一旁的售货员红着脸看着两人，路过的小姑娘摸出手机拍着照片，兴奋的小声议论着。
出了商店，崔放智凑到林谦耳边小声说道：“刚刚我差点忍不住吻你了。”
“幸亏你没有，因为我也有此想法。”林谦小声回道。
走了一段路，端着热奶茶的崔放智将奶茶递到林谦嘴边，林谦喝了一口，说道：“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吃完去酒店换上咱俩的情侣装，然后去ｐａｒｔｙ吧迎接新的一年。”
“计划甚好。”崔放智点头回道。
两人来到烤肉店里，坐下之后，崔放智看着烤架旁忙得一头大汗的师傅对林谦说道：“谦哥，你说他烤的时候是不是不用刷很多油？”
“为什么？”林谦也看着烤肉师傅。
崔放智低声说道：“他那汗已经够油了。”
林谦：…… 这肉还能吃吗？
话虽如此，烤肉端上来的时候崔放智吃得那叫一个欢，林谦用生菜叶包了肉递到崔放智嘴里，将烫热的果酒倒在杯子里放到崔放智面前，用小菜将米饭拌均匀也放到崔放智面前，细心的将鱼刺挑出来，把鲜嫩的鱼肉夹到崔放智的碗里。自己却没怎么吃。
“林谦，你说我是该感动还是该郁闷？”崔放智放下筷子看着还在不停往他碗里夹菜的林谦说道。
“怎么了？”林谦手不停眼不抬的问道。
崔放智按住林谦的手，看着他说道：“谦哥，我饱了。”
“再吃一点，吃不够本多不划算。”林谦笑道。
崔放智撑着下巴说道：“你是想将我喂肥吧。”
林谦点点头：“嗯，那样就没人喜欢你了，只有我喜欢你，自然你也就只能留我身边了。”
“啧啧，林警官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看。”崔放智将挽着袖子的手臂伸到林谦面前。
林谦将他手拍开说道：“我们先慢慢吃，这会太早，吧里不热闹，过会再去才好玩。”
“哦，那我就再撑一会吧。”崔放智又将筷子拿起继续吃。
从烤肉店出来，崔放智扶住腰说道：“真的，一会我是跳不起来了，我这副模样美女也不会来搭讪了，你真够可以的。”
林谦在一旁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个不停，真是够可以的，说饱了还是将自己给他夹的菜吃完了，两人都傻。
在酒店换好情侣装，崔放智对着镜子喷发胶说道：“要是咱俩在市里有房子就不用每次来都住酒店了。”
林谦整理袖口的手一顿，没说话，穿上外套在一旁等着崔放智。
崔放智将发型弄好，转头看着林谦看着自己，笑道：“是不是被我迷得七晕八素。来，我给你弄一个帅出宇宙黑洞的发型。”
林谦乖乖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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