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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视线不及的远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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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四周五考试，所以周三的晚自习取消。下午放学时，武小哥留了几个大男生帮忙摆桌椅。很荣幸的是尉征和顾远成功上榜。
“班任不地道啊”尉征一边摆着桌子一边说。
尉征摆好一个桌子，顾远就贴一个考生信息。
“那个鬼娃子好像一直跟着何初云”尉征说“不会是何初云自己造出来的吧”
“不应该，江南说班级里没有异能者也没有读者，但是我感觉它在和何初云交换身份”顾远说。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惊。
“不会吧，那也太吓人了”尉征苦笑了一下“再说，真的会有那种能力吗，制造一个替换人的布娃娃”
“虽然至今为止我没有见过那么奇葩的能力，但不代表没有”顾远说。
“远哥，你别吓我”尉征说“万一哪天我也变成布娃娃了咋整”
“不会的”顾远说“有我呢”
尉征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
“赶紧弄完回家了”顾远说。
考试的两天过得很快，尉征基本睡着过去的，顾远也差不多。
第一科考的就是吕老头的语文，尉征好歹是睁着眼答完了题才睡的，顾远直接pass掉，不写了，字数太多了，嫌麻烦。
考完后，段晓东就凑过来：“征哥，李清照是什么派诗人，我写的峨眉派”
“蛋黄派”尉征说。
“……”
“征哥，你绝对写错了”段晓东很笃定地说。
“我知道，你也写错了，李清照是婉约派诗人”尉征说。
“知道你为啥不写？”段晓东问。
“写着好玩”尉征说。
后面的几科尉征是真的一点都不写，将选择题蒙完后直接睡过去。顾远偶尔醒来一回，写几个字，换个姿势继续睡。
两位一班睡神诞生。
考完试就是周末了，尉征在试衣镜面前看了好久，总结出两个字：真帅。
“二哥，我也去”尉白跑过来抱住尉征的大腿，死缠着不放“我也要去见嫂嫂”
“什么嫂嫂，瞎说什么呢”尉征说。
“那我要去见帅哥哥”尉白说。
“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尉征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尉白的后衣领，将尉白拎了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尉白不停哀求“二哥，你最好了，最最最好了，就带我去吧”
“那你得保证乖乖的，不许不听话”尉征受不了尉白的软磨硬泡最终选择了妥协。
尉白一开始是挺乖的，可是见到顾远后就不乖了。
“哥哥，抱抱”尉白自己跳下摩托车朝顾远跑过去。
顾远不忍尉白央求的小眼神，将她抱了起来。
“远哥，抱歉，她非要跟过来”尉征说。
“没事，反正也是去玩”顾远说。
“尉白，快下来”尉征对顾远怀里的尉白说。
“不要”尉白扭了扭头，双臂环着顾远的脖子，摆出一副誓死不放的姿态。
“我抱着吧，她也不沉”顾远说。
一路上尉白都在顾远怀里腻歪着，问东问西的。
尉白：“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顾远：“没有”
尉白：“那男朋友呢？”
顾远：“也没有”
尉白：“那你缺男朋友吗？”
顾远：“不缺”
尉白：“我二哥他特别适合做男朋友的”
“尉白，你给我闭嘴”尉征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然我就把你的小嘴给缝上”
尉白白了尉征一眼，像是在说：我这还不是在为你打算，居然吼我，没良心的白眼狼。
“江南，尉白就拜托你了”尉征再次将尉白这口大锅甩给了江南。
“哎？”无辜躺枪的江南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怀里就多了一个尉白。
几个人一起去看了最新的电影，看完后尉征对电影大谈阔谈。
顾远对此表明毫无兴趣：“是吗？没看出来，我只知道影厅座位有17排，每排32个座位，天花板上共有48盏灯。荧幕的左下方有个黑点总是出现，频率大概是1分20秒一次”
“……”
“远哥，你不喜欢看电影啊？”尉征说。
“还行”顾远说。
顾远对很多东西都是如此，不喜欢也不讨厌，只能说还行。
“去吃饭吧”尉征说“远哥，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顾远说。
“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自助烤肉，还不错”沈易安说。
段晓东有些不知所措，左边是抱着尉白的江南和沈易安，右边是尉征和顾远。
明明都是单身狗，怎么有种被孤立，还被喂了一大把狗粮的感觉。
而且这濒危的存在感是怎么回事。
段晓东决定他要狂刷存在感。
“那就去吃烤肉吧，沈公子带路”段晓东说。
“给我抱抱吧”段晓东凑到江南旁边，伸手去接尉白。
尉白别过头去，显然不想让段晓东抱她。
段晓东：“……”刷个存在感这么难吗。
第25章
小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商业区集中，消费，餐饮，娱乐都聚在一个区域里。五人从电影院出来，没走几步就进了烤肉店。
这个时间段烤肉店的人很多，基本满座。
江南抱着尉白找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
段晓东最先冲进肉食区，剩下的几人也陆陆续续地拿着盘子去夹菜。
“哥哥，你是帅哥哥的朋友吗？”尉白坐在江南的腿上拉了拉江南的袖子。
“嗯，他是我哥哥”江南说。
“那为什么你们的姓不一样？”尉白迷惑地问。
“因为顾远是收养的”江南说。
“收养是什么意思？”尉白问。
“收养的意思就是”江南思虑片刻“他不是怀在妈妈的肚子里的，而是心里”
尉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白白，要喝饮料吗”段晓东端着一个垒满肉片的盘子走过来问尉白“是要可乐？还是果汁？”
尉白没有理会段晓东，只是瞥了一眼。
“帅哥哥，我要喝橙汁”看见顾远走过来，尉白眼中放光。
“好”顾远左瞅右瞅，确认尉白叫的人是自己，呆呆地应了声
尉征正巧听见两人的对话：“不许使唤我远哥”
“远哥你坐吧，我去给她拿”尉征对顾远说。
说完尉征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又去了一趟饮料区。
段晓东默默地烤肉，自己吃自己的：我的存在感在哪里。
沈易安最后一个回来的，他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将其中一个盘子放到江南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给你夹了一点，不喜欢吃的可以给我，我不挑食的”
大家都是一人一个盘子，自己烤自己的，吃自己的，除了个别的喂食行为。
饭吃到一半，尉白来了一句：“二哥，我想去鬼屋玩”
“不行”尉征果断拒绝。
“为什么？”尉白再次对尉征开启使劲撒娇技能“二哥，你最好了，就陪我去玩嘛，帅哥哥也一起去嘛”
“我觉得挺好的，一起去呗”江南说。
“不好，我说不好就是不好”尉征说“我都安排好了，不许打乱我的计划，一会儿去广场滑轮滑，你不是最喜欢滑轮吗”
“可是我想去鬼屋”尉白可怜巴巴地看着尉征。
“尉征，去吧，我们一起去”顾远插了一嘴。
“好吧”尉征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顾远镇定的模样，话通通憋了回去。
原本是六个人一起进的鬼屋，谁知在尉白一声大叫后，变成了三拨，顾远尉征一拨，沈易安，江南和尉白一拨，段晓东独自一人。
“小家伙在搞什么鬼”尉征低声说。
“尉征”顾远叫了一声。
“远哥，怎么了”尉征回头看向顾远。
“其他人都去哪了？”顾远问。
“走散了吧”尉征说“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嗯”顾远应了声。
“防止走散”尉征拉住顾远的手，发现顾远的手心都是汗，明明看着那么镇定，连颤抖都能止住，可到底还是害怕的。
尉征心生一计，掏出手机，放了一首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手机里传来歌声。
于是尉征和顾远在扮鬼的工作人员的爆笑声中走了出来。
两人出来时，其他人都已经在出口处了。
“去广场吧”尉征说。
“远哥，你会滑轮滑吗”尉征问顾远。
“不会”顾远说。
“我教你啊”尉征说。
“行啊，你教顾远，我教江南，江南也不会，这不正好”沈易安说“段晓东，尉白就交给你了”
段晓东很迷茫：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好”尉白虽然不愿意和段晓东待在一起但还是两手举起，表示同意。
顾远和江南：“……”我俩没同意吧。
广场上有一个摊，可以租借轮滑鞋，一般来这儿玩的都是些孩子。
尉白一穿上轮滑鞋就开始四处撒欢，滑的那叫一个溜，比很多大孩子都厉害。
“远哥，你先穿上”尉征将手中的轮滑鞋递给顾远。
顾远穿上后，连起身都做不到，在尉征的搀扶下才勉强算是站了起来。
“远哥，你扶着我的肩膀”尉征说。
顾远将双手放在尉征的肩膀上，身体前倾，尝试挪动步子，轮子一滑，险些要倒在尉征身上。
“远哥，滑外八字”尉征抓住顾远的腰。
其实顾远很怕疼，但总是不得不疼，所以他放弃了呻吟，让所有人以为他刀枪不入，是个不流泪不知疼的铁人。
可人的恐惧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克制。
“远哥，你蹦得太紧了，放松点”尉征说“有我呢，不会让你摔着的”
“你放开吧，我自己可以的，听说摔摔就会滑了”顾远强装镇定。
“不要”尉征坏笑着“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做远哥老师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打死都不放”
顾远在尉征的支撑下慢慢向前滑动。
“远哥，我要离远一点喽”尉征松开顾远，向后退了几步，向顾远伸出双手“把手给我”
顾远猛然间失去支撑，整个身子开始站不稳，前后晃悠，直到两双手相握才稳住。
“你看，有我在你就倒不了吧”尉征说。
顾远能感觉到尉征的手臂的力量。
在尉征带领下，顾远慢悠悠地往前滑。身边一个男孩滑着轮滑经过，嘲笑了顾远一句：“真笨”
尉征给了那个男孩一个杀气满满的眼神，男孩一下子就溜了，仿佛后面跟着个恶鬼。
尉征回头看顾远，顾远面无表情。
越是这样，尉征越觉得顾远是面上过不去。
“远哥，你不笨的，我也是学了好几天才学会的呢”尉征说“你已经很厉害了”
顾远白了尉征一眼，让他自行体会。
“我说的是真的”尉征越说语气越虚，还不如不说。
“闭嘴”顾远说。
“远哥，要不我放一把试试，你放心，我一定接住你”尉征说。
“嗯”顾远答应了。
两人同时放手，尉征向后退了几米。顾远凭借自己的力量滑了几步还算有点模样了，想到这里顾远不禁松了口气，结果一个不慎，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在顾远差点急得要使出意念力的时候，他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接住了。两个人抱得很紧，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地合实在一起。
“远哥，我接住你了”尉征说。
第26章
多希望世界在此刻静止，让他可以多抱一会儿。尉征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的，他将顾远抱得更紧了。
他不想去思考他对顾远的这种感情应该被归为哪一类，因为他觉得哪一类都不是。
顾远察觉到尉征的举动却也没想多只是推了推他，尉征笑了一下松开了顾远。
“不滑了”顾远说。
“好”尉征扶着顾远坐到了板凳上。
江南在沈易安的指导下已经能自己滑行了，就是自己停不下来，好几次跌进沈易安的怀里。
尉白满广场撒欢，段晓东跟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着，一个大小伙子滑不过一个小孩。
“你不去滑吗”顾远问尉征。
“不去了，我在这陪你”尉征说“我怕你没了我太寂寞”
“去你的”顾远说“还要不要点脸”
“远哥，要不我们去溜达溜达”尉征提议。
“行啊”顾远起身跟着尉征在广场上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尉征看见一个卖棉花糖的：“远哥，你吃棉花糖吗？”
“我又不是小孩”顾远说。
尉征又看见一个卖糖人的：“远哥，你吃糖人吗？”
“不吃”顾远不耐烦地说。
“那我吃”尉征跑过去要了一个糖人，不过要的不是人的造型，而是两个字。
“远哥，你看我把你吃掉了”尉征张嘴咬了一口。
顾远一开始没有注意现在才看见那两字是顾远，他笑了一下：“你幼不幼稚”
广场中心是市体育馆，体育馆旁边有一个湖，不知为何湖边有两个企鹅的雕塑。
“远哥，你看那只企鹅的肚子是黑色的”尉征指着那个雕塑说。
“它只是背对着你”顾远悠悠来一句。
“啊哈哈哈”尉征尬笑了有一会儿“我近视”
“我看你是傻”顾远说。
“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尉征稍后了一步，双手防卫，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顾远瞪了尉征一眼：“……”给你个眼神自行体会。
“远哥，你不要那么尬嘛，多一点乐趣嘛”尉征说。
“我有我的人设”顾远说。
“原来远哥也是高手”尉征双手抱拳“佩服佩服”
尉征不知瞄到了什么拉着顾远就跑。
看着眼前卖炸串的小摊，顾远真的想说：你中午吃了那么多，怎么还跟个饿死鬼似的。
“来两串鸡排，再来两串鱿鱼，还有两个这个……”尉征点了一推。
“你吃的完吗？”顾远问。
“我都饿了”尉征闻着锅里飘来的香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远哥，你不吃吗？”
“我还不饿，而且这些东西没营养还不干净，最好别吃”顾远说“我和江南从来不吃这种东西”
“那你们活着有什么意义？”尉征鄙视顾远。
“哈？”顾远很纳闷尉征什么时候这么有胆量了。
“等会你吃到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尉征说。
炸串出锅，撒上调料，光是闻一闻，味蕾就在叫喊了。
“给”尉征拿了一串鸡排递给顾远。
“不吃”顾远明确表示自己是拒绝的，但眼睛却是盯着鸡排，可见是真的香。
“吃一口”尉征将鸡排放在顾远嘴边。
顾远无奈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怎么样”尉征问。
“还行吧”顾远仍是面无表情，身体却异常诚实，手接过鸡排，又咬了一口。
于是顾远抢了尉征点了一半的炸串。
顾远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晚上不用吃饭了。
“晚上我们去吃什么好呢？小吃街有特别多的小摊，像什么麻辣串啊，烤面筋啊，还有炒酸奶……”尉征说了一堆小吃。
顾远：“……”你确定还要吃！
“不过，看样子游戏厅得吃完饭再去了”尉征说“远哥，到时候我们比赛竞争，你是想选赛车还是射击游戏之类的，有一款VR游戏，特真实，你要不要玩”
“那你要失望了，我没玩过游戏”顾远说。
尉征像看奇葩一样看着顾远。
“你那什么眼神？”顾远说。
尉征留下一句话潇洒地离去：“自行体会”
不一会儿，尉征又自己跑了回来：“没事，远哥，你不会我教你”
顾远：“……”有本事你别回来。
两人回去的时候，另外几个人也滑的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去了小吃街。
尉白一手拉着顾远的手，一手拉着尉征的手，走在最前面。
尉白悄悄地拉近两只手，最后让顾远的手和尉征的手牵在一起，自己跑去找江南。
尉征和顾远两人干瞪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回头看了看憋笑的尉白，两人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尉白，你又胡闹，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了”尉征说。
“哼”尉白斜着眼看尉征，嘟着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远哥，她发疯”尉征说。
顾远肚子已经没有余地了，偏偏尉征一直在他旁边吃，不停地吃，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的吃。
顾远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吃点。
逛了一圈下来，顾远摸了摸自己肚子，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有点像孕妇。
“远哥”尉征拍了一下顾远的肩膀“你需要健胃消食片吗？”
“你有吗？”顾远问。
“噔噔噔噔”尉征从兜里掏出一板健胃消食片，在顾远眼前晃了晃。
“你是哆啦A梦吗？”顾远拿过药，按了三颗放进了嘴里，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任何人，我只能做你一个人的哆啦A梦”尉征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重重地拍了两下顾远的肩膀。
顾远：“……”演戏演上瘾了。
顾远斜了尉征一眼，将药还给他：“你放心，我就算牺牲，也不会把同志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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