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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之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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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支队大院直线距离五百米的地方就是一条连接诚州市南北两区的主干道,晚高峰五点到八点,通行的所有机动车都处于蠕动状态,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些车主选择穿近道,拐进一个小巷,从支队门口的北环路穿过,驶过一座大桥,又能重新拐到主干道上。
只是这里路太窄了,偶尔也会堵个水泄不通,饶是如此,也比在主干路上排上一两个小时要快得多。
这一天周五,支队门口已经堵得动不了了,有些车主打起了警车通道的主意——因为地势原因,这里预留的警车通道延伸得比较长,技术娴熟的老司机可以在这段路程中往前塞几十辆——反正占用警车通道又不扣分。
这样的事情见多了,要想管起来琐碎又麻烦,反正每天也就那么几十分钟,支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一天不一样,车主们发现,支队门口的警车专用车位上齐刷刷停着好几辆整装待发的警车,警车通道上还拉起了隔离带,一个穿着制服的交警在维护秩序,确保通道不被占用。
个别好奇心重的车主忍不住往支队大院里多看了两眼,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那里却灯火通明,院子里停满了公车私车,看起来相当热闹。
一个车主实在架不住好奇心,停了车降下车窗,向拉着隔离带的交警问道:“同志,出什么大案了吗?”
交警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被骚扰了,冷着脸没搭话,朝他比了个快速通行的手势。
此时,前面的路口突然拐进来一辆黑色小轿车,面对隔离带和塑料路障丝毫没有减速,车头一歪,撞开路障就直接进了警车通道。
车主怕交警没看见,大声嚷嚷起来:“哎,同志,那边有辆车占道了!”
交警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在看清车牌时露出了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
车主颇有些举报成功的得意,自发将自己代入了交通警察好战友的行列,手舞足蹈地出主意:“扣车,必须扣车!然后罚三百,不对,态度这么嚣张,五百……”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小轿车拐进了支队院子里,一个转弯就杀进车位停稳了,然后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叼着烟从车上下来,用脚合上了车门。
男人捻着烟,冲外面处理路障的交警一挥手:“同志,这边实在着急,对不住了。”
交警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进去,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着急的时候也没见您温柔过。”
直到男人灭了烟进了支队大门,车主才从目瞪口呆的状态里挣出来,态度来了个急转弯:“哇靠,那是谁啊?这么酷!”
交警同志正专心处理被破坏的防护带,自然没有人回答他,后面的车鸣笛不断,车主只好念念不舍地往支队大门多看了两眼,一脚踩下油门走了。
梁颂一路小跑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站得站、坐得坐,塞得满满当当的,空气流通相当不顺畅,完全依赖人体辐射发热。
梁颂一进屋,就成功地吸引了满屋子人的注意力,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郑兴坐在主席座上轻轻咳了两声,才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向梁颂招了招手,梁颂越过一票人,在夏炎身边的空位上落了座。
梁颂大致扫了一眼,这里有支队的刑警,有市公安局的领导,武警官兵,还有学问人模样的中年人,脸上稚气未脱的大学生,电子屏还连接着区公安厅会议室,那边也围了一屋子人,中间坐着区里全套领导班子成员——逢年过节都没这么热闹。
梁颂凑在夏炎耳边小声问道:“进行到哪儿了?”
夏炎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很快回道:“领导班子刚刚讲完了,现在轮到韩处布置作战计划了。”
夏炎正说着,大屏幕的镜头开始移动,对准了一个头发有些泛白的男人,他面前的铭牌上写着“区刑侦处处长 韩长晟”。
韩长晟翻了翻桌上的一叠材料,一脸严肃地开口部署起来。他说话条理清晰,声音洪亮,语速不快也不慢,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这个领导班子口中“诚州区当头要案”的战略部署工作。
区领导的意思是不到紧要关头不能交出Nine,“紧要关头”这四个字的定义较为苛刻,钟晴没找到不行,剩余时间快不够用了也不行,得要确定了钟晴的位置,且用上放出Nine多加的一小时才能救出她的情况下,才会考虑放人——这也不怪领导们不近人情,很久没见过要求这么过分的绑架案了,通过这个案子,Zero成为继Eleven和Nine之后,第三个让全区的领导气到咬牙切齿的罪犯,不得不说犯罪组织傀儡师真是“人才辈出”。
当然,公安机关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尤其是党委书记刘耀文带头发表了一番“绝不姑息任何罪恶”的言论之后,会议室内群情激愤,“借此铲除傀儡师”的呼声此起彼伏,刘耀文说了好几次“安静”才把声音压下去。
所以,韩长晟一开口就把行动时间缩短了一半,首要任务是12小时之内解救人质,只要能成功解救人质,Zero的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个艰巨的任务由诚州市刑侦支队牵头,市公安全力配合完成,此外,区公安还有另一个任务——顺藤摸瓜找到Zero。
第48章 向渊之火(1)
诚州支队西北角的钟楼算得上地域名胜,钟楼对外开放的时间为上午九点半到晚上七点半,除了楼顶上可考历史四百余年的大钟之外,室内墙壁上还挂着许多风格各异的画作——都是一些自由画家友情提供,经工作人员筛选后挂上去的。
因此,这里还相当于一个小型美术展厅,加上钟楼极具设计感的建筑风格和低廉的门票,近年来在各大景点中脱颖而出,深受诸多本地和外地游客的喜爱。
钟楼最顶层的观光台,可以把诚州市的夜景一览无余,也因为这样,晚七点鸣钟的时候往往游客最多,大家纷纷在窄小的观景台上竭力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造型,执意把诚州的夜景和自己的脸装进一个窄小的框里,好像那样才能证明自己来过。
为了能准点关门,工作人员往往会提前二十分钟清场。
七点二十八分,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筒进行最后一遍检查,他一层一层关灯下楼时,发现一楼大厅的角落还站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站在一幅画前看得出神,他身材纤瘦,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他似乎很冷,一直瑟缩着肩膀。
工作人员对他有印象,七点整敲钟的时候,当其他游客都忙于打开各种视频软件记录钟鸣的时候,只有他没有。他双手插在兜里,靠在观景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下方发呆,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工作人员开始清场。全过程中他都没抬眼看钟楼的主角——那口音色出众的古老大钟,工作人员很纳闷,不看钟来钟楼干嘛?不过他现在明白了,可是人家本来就是想看画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关门了。”
工作人员礼貌地上前叫住青年,青年回头看了他一眼,从正面看起来比想象得还要年轻。
“不好意思,我很喜欢这幅画,看得入神了。”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面前的画,原本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着些上扬的调调:“这幅画是我选的,当时好几个前辈都不同意,是我执意要挂上去的,没想到有人会喜欢。”
这是一幅超现实主义作品,整幅画大量地使用了红色和黑色,左上方逼仄的角落里是一团表情祥和的火焰,右下方是占据大部分版面的漆黑深渊,隐隐能从中看到一张面容悲戚的脸。
作画者并没有署名,画作下方的标题签上写有字迹隽秀的四个字——向渊之火。
工作人员在职场上难得遇到一个趣味相投的人,颇有些伯牙遇子期的激切之情,他走到画前,眉飞色舞地讲解:“红与黑的经典配色,他们都说这幅画主题太阴暗了,不适合放在这里展出,但我不觉得,你看这团火焰的笔触细腻,用色浓烈,仿佛真的在画纸上熊熊燃烧。这是一团活着的火焰,小小的一团,却把生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好比梵高的《向日葵》,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血脉贲张。
“这火焰就是生命之火,是人性的光辉,即便被深渊包围,即使置身于无垠的黑暗中,也要竭尽全力地燃烧,只要光辉不灭,就能找到撕裂黑暗的希望,多有寓意的一幅画啊!”
工作人员说了一大段,仿佛又找回了当初遇见这幅画时的惊艳之情,他抑制不住转头去看身边的青年,迫切地想从脸上找到共鸣。
结果那青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关门时间到了,给您添麻烦了。”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啊,没关系。”
青年向他点头致意,转身朝大门走去。
“火焰终会熄灭,黑暗终将降临。”
青年细微的声音消失在破碎的风里,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闪着红蓝灯光的地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很快,他的身影便融入夜色无迹可寻了。
晚八点,剩余时间十一小时。
支队会议室只有一小撮大学生在忙碌,他们是陈慕白组织的设计“亡灵乐章”这个游戏的团队,通过系统的定位系统远程协助区刑侦处追踪Zero,陈慕白她们系里的一位教授当初也有参与,也在会议室陪着他们。
陈慕白一天之中第二次进支队,一回生二回熟,几个小时前的胆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俨然一副小领队的模样,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
倒是夏林,许洛说要过来陪他被他一口拒绝了,一直没什么精神地趴在角落,把脸和桌子融为一体。不让他参与解救人质,陈慕白这边也帮不上忙,他感觉自己已经跟咸鱼没什么两样了。
毕竟Zero将目标选为钟晴和他有直接关系,夏林也不是没挣扎过,甚至还抓着夏炎发誓以后全听他的,只要让他参与行动——可这样也没用,因为决策者是看起来不好惹的梁队。
梁队的打扮好似刚从某个朋克飙车俱乐部回来,还是全员都磕嗨了的那种。
梁颂约莫用了半瓶发胶抓了个造型,翻出了早年“浪迹江湖”时候的夹克衫和哑光皮裤,挂了一身造型夸张的金属饰品,中指上还带了一个尺寸惊人的骷髅头戒指,摇身一变成了个摇滚小青年。
他就着这个造型刚刚混进了一个小型音乐会,电话就催命般地来了,领导的指示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议室。他没办法,只好就着这么一身鸡零狗碎,活风铃似的回去了,这才引发了一场小骚动。
就是这个造型,夏林才觉得他看起来就不好说话,结果发现人家开完作战会议,把头发一梳,身上的东西一卸,跟大学里那些年轻的讲师看起来没两样,脸上仿佛刻着“温文儒雅”四个大字。
梁颂之所以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个暗黑系的中二造型,并不是为了好玩和吓唬人。
勘察完停车场之后,梁颂第一时间调取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停车场一共四个出入口,在钟晴驶入停车场后一小时以内驶出的车辆有十几辆,有些是业主,还有些是外来车辆。双子小区周边有个商场,经常车位紧俏,因此小区停车场也对外开放,采用车牌识别系统缴纳停车费。一一排查花了一点时间,最后还是锁定了可疑车辆。
那车的主人说自己在外地,车一直留给朋友在用,他朋友每个月给他转点使用费,两人联系也不怎么频繁。直到警察联系他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朋友联系不上了。
据车主说,他朋友叫贺小年,正牌音乐学院毕业,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贺小年的唯一爱好就是玩音乐,绝无任何不良嗜好,绝对不会干绑架人的事儿。
然后梁颂就在贺小年的出租屋里找到了钟晴的钱夹,里面的钱和卡都被拿走了,还有分量不多的大麻。
贺小年人不在家中,屋里的布置属于颓废哥特系,墙上贴满了一个小众的重金属乐队的海报,海报上的乐队成员妆容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屋里还有各种看起来就戾气很重的装饰摆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病得不清。
房间里唯一审美正常的物件就是一台日历,似乎是某个酒业集团的赠品,背面印了酒品广告。
日历上当天的日期正好被贺小年标红了,备注是乐队在诚州某地下酒吧开小型音乐会,时间是一小时以后。
这种选址隐蔽的小型音乐会通常很私人,通常还夹带有一些非法交易,保安人员会格外谨慎,一看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绝不放进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梁颂才来了这么一出。
他伪装成贺小年的朋友,废了好半天口舌,才成功混了进去,谁知刚进去不到五分钟,郑局就给他喊了“cut”。
夏炎带人赶到地下酒吧的时候表演已经结束了,里面正嗨着。这会儿惊不惊蛇已经不重要了,夏炎带着公安的一帮兄弟人多势众,直接堵住各个出入口,把整个酒吧给抄了,然后在一群妖魔鬼怪中拎出了贺小年。
当然,是靠别人指认才认出来的,夏炎实在没办法根据登记照把人认出来,他脸上夸张的眼影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脸上的粉厚得能掉渣,还抹了个血色的口红,活像一只刚进完食的吸血鬼。而且就这么一个人模鬼样的小青年,居然还是乐队的主唱,贡献了一半的脑残粉战斗力,夏炎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贺小年显然磕嗨了,被铐上手铐还止不住狂笑,偶尔还把控制他的刑警当歌迷,放开嗓子嚎上两句。
估摸着贺小年这个情况不醒上几个小时问不出什么话来,夏炎就把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一并打包带走了。
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中除了一个鼓手,其他人还算清醒,有两个人还声称自己没碰毒品。夏炎让几个人洗干净了脸,才把他们丢进审讯室分开审讯。
几个人的表述都很零星,不过拼凑在一起也能大致还原出事情经过。
贺小年农村出身,为了付音乐学院高昂的学费,几乎把家里榨得一分不剩,谁知毕业以后才发现,无门无路根本很难在业界站住脚,因此想到和朋友一起组建乐队。乐队有一个经纪人,据说是贺小年的发小,他给贺小年出主意,几个青涩的小年轻在台上表演太普通了,得要拿出吸引观众眼球的东西,才会有人把大把大把的钱撒给他们。而观众都磕嗨了的时候,只要唱点震裂骨膜的嗨歌,很容易就会被带动情绪,花钱寻开心。
就这样,一支重金属界的新星诞生了,不得不说这位经纪人的确有“真知灼见”,靠这种风格确实吸引了不少脑残粉,乐队也因此混迹于各种见不得光的娱乐场所。
贺小年也就这样染上了毒瘾,据他说那样能激发灵感,演出费自然是不够他“灵感食粮”的费用,对于他到底是怎么凑到毒资的,几个成员有不同的见解。
第49章 向渊之火(2)
乐队的贝斯手说,贺小年经常神出鬼没的,除了固定的排练和演出时间之外,基本上见不到人影。巧合的是,贝斯手兼职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超市,正好离贺小年住的地方比较近。他值班的时候撞见过好几回贺小年深夜回家,身边还挽了个女人。
贝斯手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贺小年带的女人都不带重样的。有一回贺小年带着一个女人来超市买计生用品,发现收银的就是他之后非常慌张,匆忙结了帐走了,一句多余的话没说。后来,贺小年私下把贝斯手约出来吃了好几次饭,言语中隐晦地表示让他别声张。
私生活混乱在圈子里也不算稀奇,贝斯手本来没当回事儿,但贺小年这种遮遮掩掩不可告人的态度反倒让他起了疑心——因此,贝斯手认为他极有可能靠卖身在挣钱。
夏炎回想了一下贺小年那副骨头架子似的身材,感觉他一碰都能散架了,实在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不过今天的所见都太超乎他的认知了,夏炎决定保留观点,说不定就有姑娘喜欢没手感的呢。
贝斯手还说,贺小年今天和他们碰头之前应该都跟女人在一起,他来的时候身上留有特浓的香水味,几个人都闻到了,还借此调侃他,贺小年就支支吾吾的,摆着一张一看就有内情的脸说“没什么”。
没过多久,狗鼻子的贝斯手就从一个女歌迷身上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梁颂这边,乐队的键盘手也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梁颂一进审讯室,屁股都还没坐稳,键盘手就义愤填膺地谴责了乐队带起的吸毒成性的恶臭风气,说自己是为了给老妈筹手术钱,万不得已才加入乐队的,自己从没沾过毒品,坚决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一段说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梁颂顺着他的话瞎应和了几句,键盘手就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乐队的经纪人,不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他七哥,键盘手把七哥的五官特征用看相的学问分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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