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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黄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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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飞装家粪时叫苦连天,又臭又沉,不是个好活计。
赶驴上坡,最怕掉庄,两个人要一前一后,不能快也不能慢,一不留神,有些精滑的懒驴就抖庄,驴身做一个小动作,庄就溜下来了,还得逮住它,重新拤庄,累死人。秀才来了,才好,二女子在前,秀才在后,邢飞在中间,看谁日怪,一鞭子抽过去:“乖乖的给俄上坡!”
其实只要大白儿驴不造怪,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大白儿驴是队上最大的一条儿驴,是驴娃家迁户时捐建的。驴背高到了邢飞的肩膀,宽胸直颈,吼声震天,常出外勤,驮碳、送粮,从不惜力。这驴平时脾气忒好,从不偷奸耍滑,就知道低头出力。
可是这驴突然耍起宁来,真叫人没法。一次曹家借白驴送娘回姥娘家,往东川过了李渠,白驴死活不走了,只好歇下,刚说喝口水吃点东西,白驴挣开缰绳就往回跑,追了二里路,路人挡住,拉回来死活不驮他老娘往前走了,只好另雇了一辆架子车送去。有人说,这驴恋家,不愿在外过夜,会计算路程,它要是感到当天晚上回不去,脾气就上来了。
邢飞最喜白驴,这驴拤庄时从不退步,也从不抖庄,它要是看出前面的驴停下耍滑要抖庄,就用鼻喷出一连串的鼻声,热气喷到前驴的后屁股上,前驴只好前行,大多数驴都怕白驴,因为它看谁不顺眼,卸了庄它就连踢带咬。邢飞总是把它放在中间,挨着他走。有时还把家里寄来的糖果喂它,这驴把糖含在唇牙之间反复翻转,头还上下摇晃,既是品滋味,也是在驴们面前显摆。
到了地里,要把驴一头一头的分别赶到粪场卸庄。先卸白驴,白驴卸了庄不自己回,站在下坡,挡着其它驴们等着卸庄。
所谓粪场,就是老汉们在耕地里用老镢头刮出的一块块一米见方的光板平地。刮粪场是陕北最具技术的一项农活,特别是种麦,因为麦种和粪是混播的。隔多远距离刮一个粪场,上下左右全凭目测,远了,粪种不够,就会缺粪、缺苗;近了,太密,浪费粪种。这个距离不是死规,要看今年的收成,预测明年的气候,地块撂荒的时间、今年圈粪的多少,全是在心里估算出来的,说是有解数(hà shù),也没个数据、公式,学生们想学,却学不来。
到了粪场,秀才在下坡与大白驴看住没卸庄的驴们,不让它们乱跑,邢飞拽过一条驴站在一个粪场上坡,袋口冲着粪场,二女子在下坡侧解绳,邢飞在后面将袋底一举,一装粪就倒在了地里,粪一卸,驴就欢蹦跑远去了,蹦跳撒欢、啃食青草,不用管,一会儿粪都卸完,邢飞吹一声口哨,大白驴转身一颠一颠的往大路走去,其它驴们聚拢来跟着白驴下山了。
卸完粪下山是最轻松的时候。这时,是赶驴的陕北汉子最爱唱山歌的时候。可惜邢飞一把子力气就是不会唱歌,二女子碎小,就是唱也不撩人,秀才是真想学、真想唱,可惜是个公鸭嗓子。一次,邢飞要到公社取家里寄来的包裹,二女子也难活了。正好要倒场(一个场地的庄稼打完,换到另一个场地),机器等着搬运。柳树青和吴长贵就临时替送了一天粪。夕阳西下,一群驴从麦场崾崄的大路上下山来,远远地听见歌声从崾崄那里传过来,悠悠的、长长的,绵延不断像山泉裹下的瀑布,却不见人影转出来。村中切猪食的案板声停下了、牛圈旁碾米的驴停下了,因为那小婆姨竖起了耳朵忘了赶驴、正在灶房吃饭的知青们被这声悠扬的歌声牵挂得翘首观望,撩得张大嘴忘了吃饭。吴长贵和柳树青一唱一和转出了崾崄,上千米远的距离,听得知青们似天籁之音、飘飘欲仙——陕北民歌这么好听,他们中也有唱陕北民歌的高手。
6。5。3 拿粪
人手还是不够,村里劳力本就不多,“把式匠”们忙不过来,只好请所有男知青都出山了,催着叫杨涛和金解都学着拿粪。
秋底下的种麦拿粪和春上种玉米拿粪不一样。种玉米是前面拿粪,后面点种。种麦是由老汉们把麦种和粪在粪场拌在一起,拿粪人胸前挂着粪篓到粪场,跪地弯腰揽起满满一篓粪,跟在耤(jie)地的身后,把拌满麦种的粪一步一把的投在犁壕中。麦地不像玉米地那样平缓,都在坡上,每一步都要踏在犁壕中,像走模特步。胖涛个矮,粪篓又挡在胸前,开始总是走不准,一脚踏空就崴倒在坡上,腿脚崴得钻心疼不说,粪撒的满身满脸,还挨一旁搅粪的老汉臊呱:“俄的个先人呢,看把娃们急的,迩个就想吃麦子了!”赶紧帮着把粪连着土揽到篓里,脚步加快,紧赶上前面的耤(jie)地。老汉们又骂:“太碎、太密,俄的个先人呢。”
一般一堆粪装两篓或三篓,看力气大小,力气小的要多跑几趟揽粪,粪场在上坡,跑的次数多,自然就熬累。金豆瘦小,来回揽粪的次数就多些,把个小金豆累得直喘。不管揽几趟粪,必须在两个粪场之间把粪拿完,不能余、也不能欠。刮场、拌粪的老汉会跟着指导。说是指导就是骂人,步子小了,说你毬蛋夹的太紧;步子大了,说你日板子胯日大了。金豆和胖涛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步子还真不好掌握,在骂声中逐步调整,到底是学生,一点就通,步距就是苗距,不就是尺寸吗,胖涛迈大点,金豆走碎点,有什么难的。没有多久两人抓粪都熟能生巧了,少挨了不少骂,胖涛牛逼:“咱是谁呀,高中生!”。但最让胖涛受不了的还是那粪味。胖涛厨房长大,卫生洁净惯了,让他用手抓粪,恶心的他开始几天吃不下饭。但毕竟耤(jie)地、抓粪是正经受苦人的农活,知青争着表现,也没什么怨言。
6。5。4 牲牛之死
还剩最后几块麦地,上早工,天不亮耿四就去牛圈捉牛。一贯栓在顶里头的老牲牛,槽前空荡荡的。赶紧跑出窑洞,拉住正在搂草料的吴有茂问:“俄的牛呢?”有茂老汉指指东边,碾盘下侧卧着老牲牛,口中吐着白沫,鼻息一张一合的像个风箱。
所谓“卧牛不乏,乏牛不卧”,宝京和树生的犍牛在地里只要一打尖儿,就正正经经四脚跪地卧下,脖伸老高,迷闭双眼,慢慢的上下牙合住,左右倒错的反刍起来,看它反刍是一种享受。老牲牛是从来不卧的,地里休息时,它都是站着反刍。看老牲牛反刍是一种勉强焦急,它不敢卧,一怕站不起来,二怕卧下了腿脚发麻更显累,三是老了肠胃本不好,卧着反刍不上来。头伸的老低,脖颈一耸一耸的,快速咀嚼,生怕嚼不完了又开始劳作。它要是卧下了,一定是万不得已,站不住了!
老牲牛不是像犍牛那样跪卧,而是在碾盘前四脚伸展的侧卧,说明它已没了力气,病入膏肓了。耿四蹲下,摸着老牛起伏的肚皮说:“你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跟我下地呢。”
“夜黑它就没进窑,前半夜,俄去喂料,它就站在磨盘那里,赶也赶不进去。给它抱些草,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后半夜,它还站在那里,早起它就躺下了。要是有个棚就好了,也不至这一夜风吹霜打,怕是不行了。”有茂说。
老牲牛抬了抬头,努力回望耿四,眼角流淌下两行湿湿的泪痕。耿四不忍,挥鞭赶着小牲牛走了。晚上回来,老牲牛已经被宰了,肉分了。有打平伙的,老牛肉又熬了一夜。知青灶房也分了一块肉,耿四没吃。那晚,他到牛圈跟有茂熬了一宿,当夜,牲灵们也不好好吃料,躁动的不行。耿四是性情中人,这时又从心里冒出一股悲叹——这些牲灵比这山沟里的人们更受苦更无助!有茂一个劲叨唠:“有个棚就好了,牲灵们不愿进窑吃料,又湿又潮,犍牛不能卧,牲牛易得病。”老四记住了。
第六节 母狼伸冤
秋底下活多,事也多。北边侯家沟来人说,有羊遭祸害呢。正心慌呢,昆德叔的羊圈少了一只羊羔,德新的羊圈被咬断一只羊腿,胡干大羊圈一只半大羊蝎子被咬的剩下个羊头和半扇羊身,撂在羊圈外面。村里人都说是瘸腿母狼糟蹋的,要组织打狼,秋收紧张也腾不出人手。刚好第二天,胡干大要去公社开会,把梁子叫来替他拦一天羊。交代他防狼咬羊,顺便寻查一下,到底是哪个畜生祸害的羊。
母狼已经好久没有祸害冷庙沟了。梁子有些疑惑,把那只带血的羊头带上,赶着羊群,又去了谷子洼母狼的必经之路。把羊头放在上次老狼经过的阳坡上。把羊放在洼里吃草。让大白狗看着,他躺在杜梨树下假寐。
夕阳西下,母狼来了。围着羊头转了一圈又一圈,鼻子不断地嗅着。白狗叫了两声,让梁子喝住。梁子站起向母狼走了几步,扔掉羊铲,双臂前展,大声问道:“那羊是你咬的吗?”母狼低伸着头,嗅了几下羊头,仰起双眼盯着梁子。既有仇视、也有疑惑。梁子放下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指着羊头大声说:“那是你干的!?”母狼似乎愤怒了,用鼻子狠狠的把羊头挑还到梁子脚下,扬起头颅,张大嘴朝天空吼了起来,长长的,粗粗的,那音域包裹着世上最阴森的元素,梁子从来没有这么近听到狼叫,恐惧的浑身颤抖。母狼吼完,没有再看梁子一眼,风一样的颠着向东北方向窜去了。梁子瘫软在地上。虽然有些恐惧,他潜意识中已经不相信这羊是母狼咬的了——狼对自己吃剩下的东西不会那么疑惑、那么厌烦。梁子还固执的认为,母狼听懂了他的质问,它的愤怒更加说明,母狼感到了羞辱……
回来,和胡干大和知青们说了自己的判断,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梁子不管,他虽然对自己在某些方面总落后于同学没有自信心,但对于自己内心世界那些善良的幻想,纯真的意识,总是固执已见,显得傻傻的、憨憨的,因此总遭到同学们不屑的嘲笑。只有陶玲不这样看。梁子在灶房外的堤坝上生闷气的时候,陶玲过来,给他端过一碗冉粥:“别生气了,快吃饭吧。咱冷庙沟的狼怎么会咬咱的羊呢。”
“母狼就是以冷庙沟为家的,它把自己家都祸害了,它怎么生呀!”梁子忿忿的说。接过碗,几口喝了下去。不久,把此事已忘了一干二净。
快熄灯时,韩生根到知青窑来了,对建光说:“宝仁婆姨娘家过事情,你明天替他捉下牛,是那头花牲牛啊。”
“知道了”建光应道。
“在九阳山西坡,靠方井峪峁子那块老麦地,你先把牛赶过去。”韩生根叮嘱着建光。又冲梁子说道:“宝仁那犁杖还在背峁子上呢,你去把它背到九阳山。”
这么远的路,不是好活。梁子嘟噜着:“自己的犁杖自己背。”按规矩,一块地耤(jie)完了,耤手都要自己把犁杖背回村,以待下次组长分配到新的地块耤(jie)地。
“耶天宝仁从地里就被婆姨拉走了,犁杖也没背回来。那块地耤(jie)完了。就剩下方井峪峁子那块地了。”生根解释说。
“好吧。”怨气归怨气,梁子是个老实孩子,不会跟人顶撞。
“要早点去啊,路不好走。赶早工背过去好让建光开工。”生根又叮嘱道。
背峁子到九阳山一北一南,要翻过脑畔山再返回来,下到村前沟,再上南坡,翻过九阳山。路实在不近,还要赶上早工耤(jie)地,得起个大早。
梁子实诚,既然答应了,一夜都没睡好,很早就起来了,月亮还挂在天际,村子静悄悄的。拿上背绳,到羊圈唤上大白狗,顺着旧灶房脑畔上的路就冲脑畔山蹬去。梁子心静,虽有怨言,并未生气,只想着赶紧背回犁杖,并无其他牵挂,因此黢黑的夜路并无惧怕,只顾低头赶路。
脑畔山有两个崾崄,一东、一西,背峁子靠西,因此梁子就奔上了西崾崄。接近西崾崄有一段陡坡,路是从两山之间蔓延而过,梁子爬的慢些,白狗噌噌几下奔了上去。
快到顶上,白狗忽然站住,发出呼呼颤抖的吼音。梁子只看见白狗的尾巴倒竖着直抖,知道不妙,解下背绳,把绳头的榆木疙瘩绳套提溜在手下,那绳套甩出去就是一磅重锤,算是武器吧。也就是梁子心实,虽有惊悸,还是一步一蹬的走上崾崄顶。大白狗在发抖,嗓音是那种想叫,叫不出来的呼呼低吼。当他在崾崄顶站定,一股凉气直冲脑顶,浑身软的快要站立不住——他跟那只母狼眼对眼地接近,月光下,只见母狼满嘴、脖颈全是血,浑身毛发倒竖,睁着滚圆的绿眼,阴森闪亮。梁子从来没有这么近的与狼对视,以前在谷子洼遇见母狼最近也有丈许,再近,母狼就后退离开了。这么近的距离,才感到母狼奇大,脖子伸长几乎可以和梁子平视,后背赶上牛犊,浑圆粗壮。梁子知道他是无力和母狼对抗的,只要它向前一扑,脖子瞬间就会折断。对视足足有一分多钟,梁子反而腿不软了,把背绳扔了,举起了双臂,放松了脸皮强使自己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和抵抗。梁子认为人能理解动物,动物也能理解人,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深的动物学理论,而是他一贯心地单纯的下意识。母狼伸过鼻子,顺着梁子前胸往上不断的嗅闻,触到他的脖颈和脸庞。梁子闻到了它嘴上浓重的血腥,加之狼嘴在脖颈上的滑蹭,极度的恐惧又笼罩全身。母狼嗅了良久,似乎在寻找什么,在对比什么。一是它在甄别,是不是白天指责它的那个知青;再就是母狼发现这个知青与喂它儿女的知青有相同的气味。(柳树青告诉过梁子,他在锅塌沟喂过小狼。狼与狗对气味的辨别是无与伦比的,而知青群体的气味确实与陕北任何物件都不同,这是所有陕北狗都公认的。陕北的受苦人和陕北知青都能说出一连串陕北狗辨认和区别京城知青和陕北受苦人的逸闻趣事。)母狼的绿眼变得温和,叼住了他的前襟,拉着他向路边的崖根蹭去。梁子无奈,仍举着双手,一步一蹭。他已处于听天由命的心智和状态,天真的想:也许母狼是要找一个好下手的场地,享受这一顿美餐。可惜我早饭还没吃呢,行刑前总要给人一顿饱餐吧。心无旁骛的梁子,临死之前还要跟自己幽默一下。
也就几步,到了崖下,母狼松开梁子,用嘴叼过一件软绵绵的东西,放到梁子跟前,后退着上了崾崄旁的坡顶。梁子低头,看见一只血淋淋的四脚动物躺在那里,棕灰色毛发(与母狼的深灰色有鲜明的差别)、尖嘴、大尾,脖颈、下肚已经撕烂,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被母狼咬死,然后被拖到这里的。
母狼看着梁子惊讶的样子,四脚挺直,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开始长嚎,这一声足足有两分多钟,嚎声远播,震荡峡谷,整个冷庙沟、锅塌沟都响起了回声。梁子看到,南坡有人拿起了手电向这边照。母狼停止了吼叫,一瘸一拐的向锅塌沟走去。
秋天过去了,冷庙沟没了狼的骚扰,没有羊只再遭到祸害,梁子也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母狼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秋收大忙,知青都各自担起了重任,打坝、耤地、送粪、拿粪、开机器打场,从而不厌其烦的详细描述各种农耕方式,演绎出陕北秋收秋种的繁忙画面。特别是各种打场方式赏心悦目。展现出陕北秋收的场景。繁忙、繁重、多姿多彩。
这样浓重的描述陕北秋收的场景,还是想展现古老陕北恢弘的农耕民俗,吸引读者了解陕北。为悲剧增加更多的色彩。
母狼伸冤看似奇幻,却带出了环境逼仄、土地涵养的生态环境主题。(确实作者所在的那个村子方圆十几里周围只有一只狼,人和狼相遇而不相扰。这是母狼悲剧的一个情节。)
第20章 第六章 冬天 感动的日子 前三节
第六章 冬天感动的日子
第一节 回家探亲
最后一趟送公粮的车回来了。
天已经浮4蟀茁吭谇埃暧懈TΤ怠=幼攀抢ど健⒈Σ啤⑿戏桑牧炯茏映狄涣窘右涣镜拇又樵罘宽舷侣饭叫T诹伺Hν獾陌拥厣稀A髑唷⑺赵透鹫裎亩枷喔诤竺妗
树青是因为老胡腿脚不便,替他去办理交公粮卖余粮的一应钱款、手续,兼要买些油料和机器上用的工具配件。
苏元兵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架子车都拉去交公粮,打坝也只好停了下来,民兵队员都去忙了三秋。正好县里组织基干民兵骨干培训,李丕斗捎话说给冷庙沟一个名额。培训结束,跟着送粮的队伍回来了。
秀才是到城里一方面买些教材找些书籍,一方面打听一下冬闲回京的情况。
快到年终了,天已经很冷。白驴身上的汗都结成了霜。有福招呼着大家把架子车卸下竖起来靠在了牛窑的崖下。叫上树青把钱款票据送到胡干大那里,其他人各自回去歇息了。
知青们听见睑畔下的驴车经过,吃过饭都不走,等着树青他们回来。
邢飞驭车,累得够呛,赶紧掀开锅盖盛了一碗冉粥到一边喝去了。
苏元兵在县里待了一个多月,精神矍铄,不甚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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