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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黄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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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夺目。脑畔山上的大柳树在阳光下婆娑多姿,泛着浓郁的绿光。猪背岭上的官道被夕阳照得越发白亮,笔直地通向暮蒙云罩的神秘远方。东边,夕阳照射下无边的万顷黄土高坡,似坡海在脚下翻滚着。元兵有点惊呆,他这时才发现东山主峰顶上的景色是如此绚丽。回去给李新华描述,她一定会惊讶的欢呼起来。再看一眼那条被镢头划开的小沟,丑陋无比,心里一阵懊悔。
邢飞转过头张嘴要说什么,被树青用眼色给挡回去了。
天已渐黑,刮起了风,山顶不能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
东山上的美景不同于其他的黄土高坡,它是周围的主峰,又是分水岭的制高点。既惊艳了三个知识青年,也引发苏元兵在此御敌的联想。也是后面东山被毁悲剧的铺垫。
第13章 第三章 放假 第八节 锅塌沟
第三章 放假——梦开始的时节
第八节 锅塌沟
3。8。1 甜蜜的桃杏李
放假第二天一早柳树青安排完灶上的事,拿了两个黑馍,从建光洗干净的下水里拣了两块碎杂包了揣在兜里,换上他那件贾顺茂婆姨做的对襟小褂,就奔锅塌沟去了。
那天胡干大来宣布队里同意给知青放假的决定。大家欢呼起来。胡干大把柳树青叫到硷畔的另一边,说:“六月六队里宰羊,你们歇。这两天还要好好出工。粮食、碳还有没有,要不要再去拉一趟。”
树青说:“都满着呢,放完假以后再说吧。”
“还有么事?”胡干大又叮问一句。
树青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灶上没嘛(mà)事啦。俄想问下(哈),咱这远近有啥好去处?”来冷庙沟半年,见的都是荒山秃岭。树青心大,他隐隐觉得还没看到冷庙沟全貌,心中总在憧憬,“广阔天地”应该有更美好的东西。
胡干大说:“俄的好城里娃呢,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你们城里人的耍处,好好歇两天吧!”树青心不甘说:“俄不是寻那玩耍的地介,哪有僻静优美的去处,俄好去逛一下。”正要回磕的胡干大转过身,盯着树青看了一阵:“真格要看风景?”树青嗯了一声。老胡神秘一笑:“青娃子呀,你算问对人啦,俄就有一处绝好风景,包你喜欢!”
胡干大带着神秘、留恋、夸赞的神情给柳树青介绍了锅塌沟。那是村北与冷庙沟平行的另一条大沟。那里地远,多数土地都才休耕一、半年,因此村里今年就没带知青到那里耕作。对知青来说那是一块神秘、陌生的土地。
胡干大对柳树青说,锅塌沟原也是一个村子,胡干大就是这村的老住户。也就几户人家,地却不少。坡缓沟宽,草肥树绿,果树成林。胡干大说:锅塌沟里:苹果、梨、桃、杏、李,样样个大味甜。“你现在去,锅塌沟的桃、杏、李早已熟透,恐怕烂在树下不少了,可惜了。任你挑拣,吃的你不想回来、吃的你撑破肚皮。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千万别吃伤了!”
胡干大不如遗憾的说:“那村子没人生啦,都搬到冷庙沟来了。水一漫不行,看俄这腿都是那水祸害的。”老胡拍拍那双弯成弓状的罗圈腿。又说:“一方好土呀!你去了就知道了,怕不想回来呢。嘿嘿,有狼呢,早点回。”树青这才明白,胡干大为什么是那么严重的罗圈腿,走路两个膝盖往外拐,就像总是半蹲着。陕北人叫柳拐子病,就是俗称的大骨节病。村里还有几个人走路也是这样,像同升老汉、马德新等。
头天和元兵、邢飞上东山,差点把东山顶的绿草地给刨了。今天去锅塌沟,想着还是一个人去好,人去的多了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要是地方确实好,再把大家叫过来玩。树青想着,一个人独自上了路。
树青为啥要寻那僻静优美之处,一方面树青向来实诚,喜闹不喜静,二来运动停课把树青都玩野了,京城周围大小景致,说想上哪里,几个人骑车就奔向哪里,不管路远、不管肚饿。陶冶得树青对逛野景上了瘾。昨天上了东山,美景还没看够,不洗不涮、不管不顾就奔了遥远的锅塌沟,苦难的生活阻不住他满脑子对大自然的憧憬。
去锅塌沟要上脑畔山,翻过西崾岘,再向北下脑畔山,顺着荞麦坡下到沟底。出门的时候听秀才说,耿四一个人上脑畔山看大柳树去了。前半截同路,树青本想相跟上一起走,也去看看大柳树。追了几步,看见耿四远远的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似有心事。树青知道耿四心重,不让秀才陪着,想必是要独自散散心。就没有再追,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向山上攀蹬。过了西崾岘,耿四离开路向脑畔山顶蹬去。树青看着耿四的背影,默默祝福他解脱心中的苦闷。独自下了西崾岘。
过了西崾岘,下到荞麦坡,忽觉眼界开阔了许多。荞麦坡是一个大缓坡,是那种与前沟南坡一样的“漫坡”地,但比前沟南坡更宽广、更平缓。坡面从脑畔山向下缓缓的向沟底延伸,似有三四里地远,沟底远得景物缥缈。树青惊讶:好大的一面坡!左面是背峁子,右边很远延伸到猪背岭崖根。树青心想这大概是冷庙沟所属地块中最为平缓、开阔的一块坡地。刚撂的荒地,长出一些稀落的谷草、红秆秆的荞麦、绿蔓蔓的豌豆苗、青紫的蒿草等,一片草原景象。树青想,要是能骑上一匹马在这坡上驰腾,(后来知道,这里过去还真是马场)一定是非常惬意的事情。顺着缓坡一路而下,不陡不颠,不觉劳累,四周空旷、安静,欢快心情悠然而上,虽说轻快,也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到沟底。
沟底一片洼地,长满一人高的芋子(细竿似芦苇)。洼地水浅泥臃。绕过洼地,见一条小溪悄悄从后沟流出。顺着溪边向后沟走去。溪两旁树木渐多起来,而且尽是果树,梨、苹果已挂在枝上像小铃铛似的,翠绿的核桃压满枝头、满枝的碎绿小枣垂到头顶,撩的树青紧往里走,寻找胡干大说的最好吃的桃、杏、李。
啊哈,哪用找啊!一支粗大的桃树枝干正挡在路前。满枝是红透稀软的大桃,地上掉的尽是烂透的桃泥。树青迫不及待的伸手从树上摘下那熟透了红彤彤的大桃,往嘴里一放,甜得、蜜得、软的,满嘴馨香,刚要咬,汁已溢了满口。两三口吐了核,又摘下一个。树青半年多没沾过甜味,成天就是糠面馍、苦甜苣、甚至有时就是盐粒。这么甜、这么软的果实对于树青来说就像孙悟空进了蟠桃园,急不择口,手急嘴快,一个接一个的吃下去,开始还整吃,后来咬一口最甜的部分,其余的就扔下了。挡路的枝上已挑不出好桃,一蹬腿就上了树。这老桃树硕大,但不高,不到一人高就四处栅出支干。上面四周枝叶茂盛,无数的大桃环绕在身边,各种各样,软的、硬的、青的、脆的、蜜的、甜的、酸的,拈手而来,张嘴而去,任其挑拣、糟蹋。不知不觉,嘴酸肚胀,再也吃不动了。
下得树来再往前走,啊哈,大杏!地下烂的全是。杏树枝就像急迫得要你尝一口,直伸到嘴边,金黄的大杏诱人心扉,摘下一个啃了两口,已经熟烂,比桃还甜、还酥脆,全身陶醉的。这杏也硕大,肚子胀得吃不下几个。树青已没了刚才急迫尝鲜的兴头,拨开杏枝又往前走。
绕过几棵杏树,才走几步,嫣红的李子一串串、一嘟噜的挡在眼前。上前一闻馨香无比,一种异样的香气扑鼻而来,与桃杏完全不同,摘下咬了几口,只觉异样香甜,却肚胀的再也咽不下去了。见一石砵,溪水从上流过,溢满溢流。树青蹲下弯腰喝了几口,清凉恬淡,并无异味。
吃饱喝足,心情格外美好。树荫遮蔽、小溪潺潺,溜达着往后沟走来。脚下松软如毯,才发现除了腐土、落叶、果泥以外,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花瓣,红、粉、白相间撒落在四周的小路、山坡和树干上。可想,春天这里定是粉红世界,花朵漫树、花瓣漫天,风雨一来又是“落英缤纷”、花落满地。树青书香世家,书不比秀才少读,这“落英缤纷”即是《桃花源》的原句,树青背得烂熟。当初在顺茂家见宝心儿就跟小芸说似觉黛玉再世,可见偷读过红楼。现在又看到花瓣满地,树青心嘲,黛玉来了非把她累坏不可,这么多花瓣如何葬了。树青轻笑,摇头。
3。8。2 寂静的山村
再往前走,小溪一弯,一块石板搭在溪上做桥,过桥即是石级台阶,溪水从台阶旁的一块大石上跌落而下,哗哗作响形成一个小瀑布。树青正要脱口:“小桥、流水、人家……,”心想,别忙,还没看见“人家”呢。
拾级而上,一个草牌坊立挡眼前:路两边各竖一碗粗树杆,杆上人字形结棚罩顶,下连一薄板匾牌,驻足辨认,字迹风雨经年,若隐若失。转过背面,也是一样,看不清写的是甚,不想劳神。跨过牌坊,左面一抹硷畔,上得硷畔,一溜院墙向后延伸,有土坯的、有石垒的、有篱笆的,半人来高。院内皆有大树遮蔽,篱笆上藤蔓缠绕、牵牛朵朵。墙上、院内、路上也都洒满了花瓣。土坯墙头上还摇曳着丛丛的白花,泛出一种刺鼻的馨香,树青想那很像是顺茂婆姨说的则莓。墙均不高,隔墙院内一览无余。每个院内崖下,窑洞俨然、碾磨呆座、栏圈空闲,歪斜的囤架上还挂着秸秆谷叶,倒地的柳编耙犁还粘着黄土,无铧的犁杖靠在囤架旁。窗楞完整,泛黄的窗纸少有破损,窗下靠着的扫帚下还积着一堆尘埃,窑门双掩,院门紧闭,锁链吊在门栓上,并未上锁,窑门旁还零落挂着几颗红红的辣椒、白扁的蒜辫。没有炊烟、也没有鸡鸣狗吠,阳光照射着窑窗,似乎窑洞里的主人正在午睡,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
树青抬头,北边峭壁高坡,屏障一样护立在村后。
见此情景,树青心头悠然又冒上一句“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树青唾笑自己,摇头心唸:“知青柳树青,到此逛风景,小桥流水清,闭门把俄迎。”边欣赏着各家院内的景象,边顺着院墙外的小路悄悄向沟后面走去,似乎那窑里真有人在睡觉,不愿打扰。无论如何,树青也不愿把这些村落的景象看成是一个无人的死寂村庄,这样明媚、这样安详,到处呈现生活的气息。要不是胡干大事先跟他说明这里的情况,他不知道是否会进到院里要碗水喝?
3。8。3 山丹丹花
走不多远,离开院墙,顺着哗哗的小溪进入后沟。东西走向,十来丈宽,沟两边黄土峭壁。晌午的太阳透过崖壁上的树丛把沟里照得斑斓灿漫。沟底平坦,“芳草鲜美”、绿茵漫漫,刚踏上去,柔软湿滑。仔细一看,原来前面小溪的水皆从这草地里冒出来的,集中到沟口流经硷畔,过桥跌石形成小瀑。其实草丛中并不是处处有水。而是东一处、西一处在草丛中或是藏着一条水流,或者洇出一片湿地,或者干脆是一个碗一样的小水洼,从洼底幽灵似地冒出几个水泡。草叶和青苔都是亮晶晶的,沾着水珠在微风中点头。一种极小的翠鸟,细腿、细脖、细嘴,只蹦不飞的在那些水流、湿地、小洼间乱窜着欢叫,象吹起了短笛。
进沟往东,树青挑着干燥的右边崖下走。才走几步,崖根下出现红彤彤的一线,躲在草叶后面,偷偷地伸出尖尖的碎碎的花瓣,鲜红、鲜红的,红得叫人心醉,树青惊讶的停止了呼吸:山丹丹!这么多!
那个后来在歌里唱、口中传的陕北名花,那年头在知青和受苦人那里并不热乎。知青来到这个黄土霭霭的的高坡上,寻不到一点儿鲜艳的颜色,就在地里怨呢:
“一漫不美,尽是黄色。”
受苦人听了不乐意,有彩说:“你看那兰花花!”
“太素雅,有鲜艳的没有?”文莉说。
“蛋蛋花!”受苦人一起说:“才美,才艳!红得眯眼呢!”
夸赞得知青心痒,就是寻不见这花。
还是德茂老汉见过世面,说因为根部结蛋蛋受苦人就叫“蛋蛋花”。德茂当兵的时候,听一些来陕北的文化人把这花爱得不行,编成歌,蛋蛋花渐渐有了名气,有了文化名:山丹丹花。知青才知山丹丹是陕北名花,更是寻觅不已。
“咳,迩个山丹丹花恓惶了。那花,干圪梁不长、生荒地不长、阳峁子阳坡不长,只有在那几十年没开过的老荒地,还得是背坡、背崖、背洼、土肥地湿才能找到。现在这样的地块还有几处?”德茂老汉含着烟锅,眯着眼看着黄腾腾的远方。
春天在方井峪峁子上掏地种谷。树青突然肚急,拉着二女子寻个地方方便。那天下地的人多,男女老少,在峁子上南北一线拉开,抡着陕北特有的宽镢头掏地,峁子上从南到北都是人没有可避之处。二女子拉着树青下了北峁沿。
峁子是山脉延伸出去的一条山脊,峁上面长舌状延伸较为平缓,适于耕种。峁尖下和两边皆是陡坡。这些陡坡也不一样,有的坡面虽陡却平的跟镜面一样,像酒坛沟种谷的南坡面,这种地耕种方便,受苦人随意就垦殖了;有的坡面却是坑洼不齐、埂径交错,不便耕种,撂荒的较多。那天二女子拉树青下的就是这种坡,而且是背坡。方井峪峁子是东西走向,东高西低,西边是峁尖,峁面较斜窄,不适于牛耤。这时,掏地的人线从峁尖向东已经掏了一截。二女子和树青滑到坡下,向上一瞅,还能看见峁沿上露出几个掏地的婆姨女子身影,不行,又赶紧往西连滚带跳。从侧面滚进一个背洼里。黄土坡下不知是怎样的自然作用,经常形成一个一个半圆形的钵状湾坑,三面弧状被黄土壁围住,不太高,一面开口朝外,像个巨大的神龛,受苦人叫“洼”,开口冲阳,就是“阳洼”,背阳就是“背洼”。这种地形,不便于生产队集体劳作,大都撂荒了。那天二女子和树青滚进的就是这种撂荒多年的背洼。这个背洼与其他撂荒地不太一样,虽撂荒多年,却没有长满那种一人多高讨厌的蒿草,洼里全是尺把长的细叶青草,洼地开口处被狼牙刺紧紧封住。树青顾不得摔得生疼,赶紧奔向那最靠里的洼壁下,解裤蹲下,闭眼痛快……
一睁眼,一叶红尖尖露出来,扒开青草,几片红花瓣直向草叶里躲,红的沁人,红得耀眼。树青赶紧叫二女子过来,二女子其实肚子不急,就是喜陪知青玩耍,也借口歇一会儿。见树青所指花朵,大叫:“蛋蛋花!你狗日的福气才大。”树青听了不敢亵渎,赶紧挪到狼牙刺跟前解决了,系上裤带又过来细瞅。自打到陕北,到处是黄色,从没看过这样鲜红的颜色,不是画纸上的、花布上的那种,是那种鲜亮、活跃的颜色,冲击视觉、沁人肺腑。树青后来想,不是到陕北来,就是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红色,印在心里,永远忘却不掉。
回到峁上,树青给知青们说见到山丹丹了,一个个都跑去看。气的宝京骂娘:“日他先人呢,一支蛋花,把这些城里娃稀罕的,能暖蛋呀。”文莉回来,咋咋称美,说可惜新华没见。新华一方面有病,一方面在务弄果树,没有跟着大帮下地。元兵听了一声不吭,跑去,连根把那株山丹丹花给挖了回来,只有三片细细的红瓣,下面带着小胡萝卜状的根还连着一些碎蛋蛋,一条须根不少。二女子还用镢头捧回一堆土,文莉赶紧拿白羊肚手巾连土把山丹丹花的根部抱起来。知青都跟众星捧月似的,一个个给送来腰带绳、草帽、锡壶水,连浇带捂,七手八脚的包裹遮蔽起来。德茂老汉一旁见了,直叹气:“作孽呀,作孽呀……”摇头叨唠而去。
拿回给新华看,自是喜欢,爱得不行。放在窗台上,不行,太晒;放在外窑里,不行,太干。听说它喜阴背阳,就栽在羊圈旁那半塌的废窑里。上足了羊粪,浇足了水,三天两头来侍弄。还是退了红艳,散了花瓣,蔫了花枝。新华现在对每一样有生命的物件都十分看重,何况她这么喜欢的山丹丹花,自是哀伤不已。
德茂老汉那天晚上又到灶房来闲坐。问起山丹丹花?
“死了。有什么法子能栽活它吗?”
“从没有人栽活过,俄当兵那会儿,给中央首长的院子里栽过,不到两天全蔫了,首长再不让栽了。”老汉长叹一口气:“蛋蛋花就像咱陕北人,念家呢!”
忽然就半白半唱的说哼起来:“逑毛擀不成毡,陕北人做不了官。哪搭儿都不去,就念着生俄的窑养俄的山!”德茂惺惺哼哼地说唱。使大家联想起德茂当兵打过黄河,又跑回来的经历。停了唱,德茂又说:
“你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谁要是在陕北以外见到活着的蛋蛋花,给俄祷告一声,俄做鬼也要去看一下(hà)。”站起来,抖了抖背上的老羊皮袄,往回走,一声吼:
“山蛋蛋花嘞背洼洼里开,
红格艳艳嘞羞见人来。
打死不上花轿去嘞。
绑上炕吆撞死个怀。”
新华听了德茂的一席说唱,比所有人都悲情满怀,比所有人都理解德茂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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