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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只小青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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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祁阳就看见董子背着一把吉他站在舞台正中,身后是配备还挺齐全的乐队。
董子先是把这个临时成立的小乐队介绍了一番,中途还差点忘了人的名字。
然后他们就先开始了一首暖场慢摇,祁阳本来就对就把不太感冒,随手晃着萧老板给他倒好的人头马,有点昏昏欲睡。
有一个人影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身子半伏在吧台上,支着脑袋瞅他,“祁阳,你这样萧大老板会生气的。”
祁阳眯眯眼,看清来人是温清。
他笑了笑,坐正了刚才已经歪成一团的身子,“你忙完了?”
“恩,他们那个鼓的鼓面有点潮了,需要换一张,费了点事,”温清顿了顿,笑意盈盈,“怎么,等急了?”
“还好,”祁阳看了他一眼,“估计这酒度数有点高,喝得猛了点。”
温清看看他手里的酒杯,“人头马啊?”
祁阳有点惊讶,“这都能看出来?可以呀你温大神。”
温清笑了,“靖州每种酒都有他习惯用的酒杯,这人头马也是他挺喜欢的,酒杯自然就记得了。”
“哦……你是说萧老板啊,”祁阳半天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长时间不喝酒,冷不丁喝了两杯,还真有点上头。
说完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你和他关系还真好。”
听了这话,不仅温清,就连祁阳自己都愣了。
他停了两秒,挥了挥手说:“估计真有点醉了……萧老板这店不轰醉汉吧?”
“……那要看你醉到什么程度了,”温清回过神来,没在意,笑了笑,“轰出去了我再把你捡回来,丢不了。”
说完他们就乐了,谁也没去在意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温清又分别和妮儿和白连打了招呼,白连向温清问了些关于架子鼓的问题,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
他们说着话,温清向萧老板要了一杯白朗姆,祁阳在一旁连连咂嘴。
“啧啧啧,我真没想到,温大神,”他咽下一口酒,“您竟然还玩过架子鼓,说吧,还有什么您不会的。”
温清笑了两声,“我好像也就会这几种乐器了,直接被你看了个遍,以后想露一手都不行了。”
“得了,您就此打住吧,别再吓小的了。”
温清没说话,只是笑。
他们沉默了一会,舞台上乐队的开场串烧还没结束,舞池子里好像多了很多人,都在扭动着身体,跟着音乐晃得起劲。
温清看祁阳低着头,以为他喝的有点不舒服了,正想说点什么,祁阳却突然开口。
“我以前……也认识,不,是知道,也知道一个敲架子鼓敲的很好的人。”
温清看他眉头微皱,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是吗。”
祁阳点点头,又向萧老板要了一杯酒,抬头问他,“萧老板,这是什么时候的。”
萧老板看他一眼:“你尽管喝,第一次消费免单。”
祁阳半晌才说,“萧老板你这样容易倒闭。”
萧老板走远了,抬手挥了挥,没理他。
温清在一旁乐了,“你还担心他倒闭?他没把这一片年轻人都忽悠进来就不错了。”
祁阳也想到了章驰,皱着眉问了句,“进这里有没有年龄限制?”
“说是有的,不过看你差不多挺像就放你进来了,不过夜场要求严。”温清想了想说。
祁阳点点头,没说话,心想回来要找章驰这小兔崽子好好谈谈。
温清看祁阳有点醉了,就让他别喝了,祁阳笑笑,“我也就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其实我酒量还是不错的。”
温清心想,这人头马估计还是靖州看他是熟人特地拿出来的比较好的那种,连着喝好几大杯,还没一头栽那儿,确实不错了。
其实祁阳就是有点微醺,灌了点酒突然就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他们又坐了一会,温清看着祁阳好像有点不舒服,问他要不要先走。
祁阳想了想,说行。
温清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事,不用送,你在这儿陪他们吧,我自己回。”说完他就尝试起身,估计坐的时间有点长,一个不稳又坐回去了。
温清看着他好笑,搀了他一把,把他从吧椅上解救出来,“就这样还想自己回去呢,半路估计抱着电线杆叫爹。”
祁阳状似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董子说的没错。”
温清配合他,“什么没错?”
“别看平时温温和和的,损人真的很有一套。”
温清哭笑不得。
他们和吧台边的小伙伴们打了招呼,顶着舞台上董子怨念的目光,转身出了酒吧。
第十章
祁阳一出酒吧被初春还带着些许寒意的小风一吹,整个人都精神了。
刚才的吵闹骤然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在配合着微醺的醉意,祁阳耳朵轰隆隆的响。
温清见他皱眉,说道,“还是不太舒服吧,我们打车吧。”
祁阳摆摆手,“别别别,就想走走。”
温清看他一眼,“……那我陪你?”
祁阳点头。
夜晚的H城灯火辉煌,点点缀缀地镶嵌在夜幕里,就像这座城市的星光微弱的泛着有些寂寞的亮光。
祁阳和温清一前一后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身旁只有穿梭而过的汽车发出呜呜的轰鸣声。
“这日子啊,就得这么过,”祁阳开口,语气里带着轻松惬意,“喝点小酒,吹个小风,散个小步,身旁再有这么个朋友。”
温清听了他的话,不由地顿了顿脚步,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跟上他。
两道长长的影子拖在红砖的地面上,一时都无言。
他们上到立交桥上,祁阳站住脚,双手拢起放到嘴旁,冲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就是一声。
“啊——”
他们这座立交桥处在两栋高层居民楼之间,料峭的晚风在桥面上呼啸而过,夹带着祁阳的叫喊声飘荡得很远很远。
他似是想喊尽全部力气,最后他甚至弯下腰,一直到那口气声嘶力竭,才堪堪止住了声。
温清被风吹的长发凌乱,眼睛都睁不开,走过去肩并肩与祁阳一同站定。
“你测肺活量啊。”他调侃他。
“嗯,”祁阳也没否认,“我肺活量肯定比你大。”
温清瞟他一眼,没理他。
祁阳继续说,“要不要来比比?”
“……祁阳,你幼稚园毕业了吗。”
温清无奈地看了看他有些得意的眼神,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了个随便提了一句的肺活量兴奋个什么劲,果然还是喝醉了啊。
他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犯神经了,赶紧下去吧,风大。”
祁阳还挺不情愿的,被温清连拉带扯地拽了下去。
下了桥,温清问他,“祁阳你多大了?”
“26了吧。”
温清叹了口气。
“我……”温清本来想打车回去,不在街上丢人现眼了,结果立刻就被祁阳打断了。
“哎哎哎,别说别说,我猜猜。”
温清心想,你猜什么啊你猜,多大人了,赶紧把你弄回去才是正事。
他伸手拦了一辆车,祁阳还在思考温清到底多大了,他就把他直接摁进车里了。
“祁阳,你家……”上了车,司机问去哪,温清不知道只好问祁阳。
“24!你就说对不对!”祁阳又突然打断他。
温清第一次见着有人喝完酒这么长时间后才开始撒酒疯的。
他长叹一口气,向司机说了句“喝醉了”,继续问,“祁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祁阳见他不理他,也没在继续纠缠,回答道,“四海。”
温清说:“师傅,去四海,呃,小区吧应该是……”
司机师傅本来大晚上不想再拉客了,就看这俩都是挺正经的小伙子应该不会太难拉,结果估计失误。
他有点不耐烦,“什么四海,没这地儿。”
然后他们就听祁阳高呼了一句,“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温清深深扶额。
如果不是刚才还在和祁阳说话,他真的想装作不认识这人。
他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先去浦珠公寓吧。”
车子开起来,祁阳终于安静了不少。
温清和萧靖州在浦珠公寓里合租了一间房,温清也搞不懂萧大老板怎么想的,开了个红红火火的酒吧,开着豪车住别墅的身份却屈尊纡贵地跑来和他租房住,不过最近店里事不少,没怎么回来住过。
温清摇摇头,真搞不懂有钱人都在想着什么。
今天晚上萧老板会留在Gravity,收留祁阳一晚也不成问题。
温清默默想着,祁阳也没再说话,撑着下巴偏头看着窗外。
车子到了地,温清付了钱,道了声谢,就半拉半拽着把祁阳弄下了车。
温清看他皱着眉,估计这会酒劲上来了,“吐不吐,能忍就忍着点,到家抱着马桶好好吐。”
祁阳摇摇头,问道,“这是哪?”
温清看他能自己站住,就没扶他,带着他进了公寓楼栋,“这是我和靖州租的公寓。”
祁阳看他一眼,“今儿他不回来吧,那我借宿一晚可以吧?”
温清说:“就算他回来也不会赶你走的,放心睡。”
温清领着他上了楼,站在门前从裤子的皮带扣上取下钥匙。
祁阳在一旁看着他,长长的头发略显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后背白衬衣包裹着微微显出来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轻轻抖动。
祁阳胳膊肘撑在门上,手扶着头,身子斜斜地倚着,眼神微暗,嘴角微微勾起,“温清……其实我是同。”
温清正在插着钥匙孔,手一抖差点没把钥匙掉到地上。
“大半夜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温清,我很清醒。”
温清叹了口气,钥匙拧开,手落在门把上,“行,我知道了,您让让行吗,我开门。”
祁阳没动,看着温清。
“温清……”祁阳忽然靠近他,热热的呼吸喷在他前额上,眸光幽深。
温清看看他,身子往后撤了撤,声音轻轻的,“祁阳,你醉了……”
楼道里静静的,声控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透过半层楼间窗棱里射进来的些许月光,温清能看见祁阳眼睛里的点点亮光。
半晌,祁阳揉了揉太阳穴,低低骂了一句,让开身体,紧紧皱着眉。
温清笑了笑,拉开了门。
祁阳跟着温清进了门,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啊,大晚上发神经……”
温清拍拍他,“多大点事,别在意,先去洗澡吧,等下,我去给你拿套睡衣。”
祁阳点点头。
他随意打量着温清的公寓,干干净净,也没什么装饰,就像他本人一样。
温清拿来了睡衣,放在他手上,“浴室在那边,你先洗吧,洗完叫我;晚上你就睡我房间吧,我睡沙发。”
祁阳赶紧说,“这怎么行,还是我睡沙发吧。”
“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说法,”温清看他一眼,“好好睡一觉吧。”
祁阳闭了嘴。
公寓的构造是外面是洗手间,浴室是一个单独的用毛玻璃隔离起来的小隔间,他进了浴室,随手带上了门,心不在焉地洗澡。
淋浴头哗哗地喷水,祁阳把水开到最大,闭着眼冲脑袋。
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简直想拿把刀劈死自己算了。
对着一个才见了几次的朋友就莫名其妙地出了柜,还……似乎想做点什么。
他烦躁地揉着泡沫,牛奶味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弥漫在浴室里,他突然有点想吐。
他冲出浴室,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子冲向马桶。
突然脚下一滑,两只脚又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向马桶扑去。
咣——
祁阳甚至能听到洗手间里回荡的声响。
他觉得自己真是冷静得诡异,还偏了偏头,没磕着眼睛,不过估计脑袋上得起个大包。
温清冲进来的时候就见祁阳死尸一样的挂在马桶上,赶紧走过去把他从马桶上解救出来。
祁阳被撞的有点懵,眼前一阵发黑,胃里更恶心了,却不想吐了。
温清搂过他,看他紧紧地闭着眼,轻轻地晃了晃他,语气有些焦急,“祁阳,祁阳,祁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祁阳倚在温清怀里,隔着衣服能感到胸口传来的隐隐热量,他一时竟有些不想动。
温清见他没什么反应,停了两秒,突然啪啪啪地拍起了他的脸。
“哎哟喂!”祁阳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你谋杀啊!”
温清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流着血的脑袋,愣了愣,“你……没事吧。”
祁阳被他一问才想起发生了什么,温清蹲在地上,还维持着刚才搂着他的状态,而自己高高地站着……□□。
他甚至可以站在温清的角度感受在面前还晃动着的自己的鸟。
估计是视角真心尴尬,温清站了起来,咳了两声,“……先给你上点药吧。”
祁阳捂着自己,大脑充血,“……麻烦你了。”
温清去那医药箱,祁阳在浴室里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随手抹了把脸,一手血。
他穿着温清拿过来的浴袍,拿纸在脑袋上按了按,止止血,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真是……都点什么事啊。
他进屋看见温清坐在床上,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祁阳现在的感情很复杂,有尴尬,有抱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
他勉强地扯扯嘴角,“真是……太麻烦你了。”
温清笑了,“你确实挺麻烦的。”
祁阳自己也有点窘,满打满算才见了三次面的朋友,就给人家添这么多的麻烦。
“……别介意,你比我强多了。”温清轻轻地说,看不清表情。
祁阳见他没说话,也没再问他什么。
温清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酒精,准备给祁阳上药。
祁阳忙摆摆手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温清瞟他一眼,“我怕你把酒精当人头马喝了,我还要送你去医院。”
祁阳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温清先用棉签把旁边的血擦干净了,露出被划了一道的伤口。
温清下手很轻,然而祁阳还是在酒精接触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
“疼啊,”温清头也没抬,“忍着点。”
说完,他又问,“你肩膀怎么了?”
“……哦,妮儿一个如来神掌下来,就那样了。”祁阳洗澡时也注意到自己肩膀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他都不知道妮儿那么小的人儿怎么做到的。
温清皱皱眉,“你也不用太宠她,没轻没重的。”
祁阳笑笑,“没事儿,就是看着严重,都没什么感觉,我也是刚才才发现的。”
“嗯。”
温清继续给祁阳上药,他挺直身板坐在祁阳旁边,小心翼翼地向伤口上擦着酒精,脸对着祁阳,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扫着他的眼睛,眼神认真,祁阳能看到他眼里闪烁的点点星光。
祁阳身子有点僵硬。
“你……”温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上药的手顿了顿。
“……我自己来。”祁阳从他手上拿过酒精和棉签,温清感觉他手指发烫。
第十一章
温清看了看他,“……擦完酒精先别贴纱布,晾晾,要不然容易发炎,”他站了起来,顿了顿,“……我在外面沙发上睡,有什么事叫我。”
祁阳点点头,看着温清走出去。
他把酒精和棉签收拾好放到医药箱里,看了看自己的小帐篷,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温清醒来时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不敢置信地又耸了耸鼻子。
他从沙发里爬起来,活动活动有些酸疼的后背,走到厨房门口时,祁阳正站在餐桌旁,端着一盘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起床了啊,正好开饭。”
餐桌上放着两菜一汤,还煮了几个鸡蛋。
祁阳还穿着昨天的一身正装,没穿外套,领带松松的系着,衬衣的袖子卷到胳膊肘,身前还系了一条围裙。
温清有点愣神。
“干嘛啊,吓傻了?”祁阳把围裙脱下,熟稔地搭到一旁的椅背上,搓搓手拉开椅子坐下,“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温清回神,笑了笑,在祁阳对面坐下,看着他脑袋上顶着的纱布块,“你头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祁阳点头,“好多了,就是鼓了个包。”
“记得及时换药,别化脓了。”温清说。
祁阳点点头说好。
“借用一下厨房不介意吧?”祁阳喝了口汤,“不过我看你们厨房都快落灰了,平时用的不多吧?”
温清夹了一筷子蘑菇肉,“不介意不介意,你要不用这厨房就只能摆着好看了……唔,好次!”
祁阳看着温清嘴里鼓鼓的,连话也说不清楚,“咽下了再说,别噎着。”
祁阳问,“平时你们在家都买着吃啊?”
温清喝了一大口汤,才把嘴里的都吞下去,“是啊,靖州和我都是手残,只能去外面吃。”
祁阳点点头。
温清问他,“你做菜很好吃啊,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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