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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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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封平平小声道。
叶尉缭撇嘴一笑,把腿撤回来,看看他腿骨愈合不错还是放过他了。封平平看他脉象尚算平稳也放下心来,一侧身,上面那条腿反倒追过来压在叶尉缭腿上,摆到他两条腿中间,手臂也老实不客气地横过胸前,就趴在他跟前看着。
“初六,你好沉。”叶尉缭仍是眯着眼望天,微微笑道。
“在看什么?”封平平问道。
“看云,”叶尉缭道:“刚才树梢上有一片白白的云彩,风一吹,散得没有一丝痕迹,只剩下蓝蓝的天。亘古长空,仿佛从来没变过,去年,今年,许多年之前,天仍是这么一片天,无论多么盛极一时的云霞,却是转眼即散,无迹可寻。”
“你想起崇堂先生?”封平平轻声问道,问了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一口。
叶尉缭双目一睁,一双乌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封平平,眼中渐渐漾起些许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封平平的脸,道:“还好有你,聚一起聚,散一起散,看天也一起看,总是有你在我身边。”
封平平听来欢喜,抱紧了他埋头到他肩颈间好一阵乱蹭,自己也觉失态,于是稍稍退开些,咳了一声,平躺回他身边,只是手掌暗自捉住他手掌,牢牢握住。
“傻初六,也不知道你哪里冒出来的聪明……”叶尉缭笑了笑,又道:“我是在想崇堂先生,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崇堂先生那么样一个人就那么样去了,那么多人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不知道他有多好。大家渐渐都不再提起他,忘了有过一个叫仲崇堂的人。我去齐云擂大声报上他的姓名,我想找仲家的麻烦,我更想让人人都记得一个叫仲崇堂的大英雄,大侠士。”
“我没忘,我是……”封平平原本想宽慰他,说到一半却也说不下去。
“你是傻初六,傻着闹别扭。”叶尉缭摇摇他手,道:“在齐云山听那些山民行人江湖客说起齐云擂的奇事,也说起崇堂先生。有人说起他当年于齐云擂连战十场扬名天下,有人说起他后来被逐出仲家身败名裂可见武功同人品未必相关,也有人说无非仲家嫉贤妒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更难听的就不说了,哪怕是这些我听着也觉得古怪,就像,说得不是崇堂先生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只是一段逸事,一道模糊的影子。还有更多人从没听过也不会从此记得崇堂先生,已经逝去的,终究是挽不回了。”
“他也未必想要,他要计较,也不用带着我们逃出仲家。”封平平道。
“是,是我想,是我不甘心。”叶尉缭笑得哭一样,摇了摇头,仍是仰头望着天,道:“崇堂先生要是能活到今时今日也要骂我一句‘傻初五’,想要挽流云,想要追逝者,痴心妄想,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那你快活吗?”封平平问道:“你在齐云擂喊他的姓名,你顶着他的姓名打赢了仲家人,那时候你快活吗?”
叶尉缭偏头看着他,认真想了好一阵,点头道:“嗯。”“那就是了。”封平平道。
叶尉缭又想了想,笑容渐露,如道道亮光穿云而出渐渐荡开漫天阴霾,侧身过来在封平平脸上狠狠亲了一下,道:“初六你真是,你怎么这么聪明!”“你就是想太多!”封平平义正言辞地斥道,说完又忍不住偷笑一下。
“崇堂先生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吧。”叶尉缭躺回去,静静闭目,任斑驳暖阳照在脸上。
“你傻,他不会。”封平平闭眼继续斥责他,叶尉缭嘴角一弯,无声地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算着余恹恹翁包包他们行程周折,两人倒也不急于赶往渭北侯府,一路信马由缰缓缓行来,到一处地方叶尉缭就领着封平平看一处风光世情,途经幼年时候到过的城镇就更加啰嗦些,封平平有时看景,有时看他,还是看他时候多些。
这一日行至扬州城外,叶尉缭想起韦性玉在此地也有一处宅子,就在瘦西湖边上。
“咱们去蹭玉玉的大宅住,有酒有肉好吃好喝,守宅的郝同好是教玉玉弹琴的先生,他不会赶我们。”叶尉缭偏头问封平平,央道:“去吧?”
“哼。”封平平道。
“就当你答应了。”叶尉缭笑道,当先打马进城,封平平从后跟上。
下马过城门时候耽搁了一阵,叶尉探头往城墙一侧看过去,微微一怔,封平平叫了他一声这才牵马往前去。入城也没上马,站着等封平平到了身前,这才轻声道:“奇了,砖石下头有斜划的三横一勾,是侯府的标记。”
“城里有侯府的人,有标记又怎么了?”封平平问道。
“标记是斜倒的,有难。”叶尉缭眉头微皱,道:“笔划还有些熟悉,加上刻入砖石中的深浅,倒像是玉玉留下的,可是不该,他留标记还要带三个点。”
“他不是回侯府去了吗?”封平平眉头皱得比叶尉缭还用力,很是不乐意。
“别忙着跟他生气,多半出事了,咱们先过去宅子看看,路上小心在意,有形迹可疑的人记着低头躲一躲,别瞪眼看回去。”叶尉缭仔细跟他交代了,这才上马领路,当先往韦性玉的宅邸赶过去。
穿街过巷,上阶下桥,沿途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偶然看到几个江湖人物携着兵器立在街角,目光扫过二人,视若无物一般又转去后面行人。
叶尉缭越看越是疑惑,这些人也不像在追杀什么人,更像是把守街巷。
有几人从兵器服饰还能看出门派来历,都是正道上的,也有几人拿不准是什么人物,面相带着戾气,龙蛇混杂,还都是三五成群,更不便上前试探。
叶尉缭特意绕了个远路,虽然心中焦急,仍是不紧不慢转过了整个瘦西湖,这才施施然来到韦宅所在的石板街道上。宅子不大,地势极好,同街上其余建筑一般的白墙黑瓦,十分素雅,只有“韦宅”一块乌木描金匾显得厚重些。
两人刚刚转过路口到了街巷这一头,正看见另有一人从街巷那一头走过来,低着头,弓着背,怀抱着一大包东西连连回头,小心地贴着墙往韦宅的大门跟前走。他只顾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没曾想前方两人驻马站定,一声不出地等着他。
直到其中一匹马挪了挪蹄,磕在石板路上清脆的几声响动。
来人忽然一惊,猛地抬头向前看,又是一惊,倒着退出去一步,再一步,想想又退了一步,干脆一转身迈开大步就要逃走。
“韦性玉!”叶尉缭喝了一声,纵身从马上下来,一个起落就到了他身后探手揪住衣领。
“阿缭你别叫!”韦性玉匆忙回头,皱着脸,伸手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封平平紧跟着过来,恰好站到他两个跟前,抱臂看他一手往叶尉缭脸上捂,缓缓地冷哼了一声。韦性玉听得一哆嗦,匆忙把手掌放下来,很是不甘,也只能委屈地瞪了封平平一眼。叶尉缭揪着他衣领把他摁在墙上,低声问道:“你又干什么好事了?惹什么人了?怎么连我都要躲?”
“我没……你们,你们怎么在这!你们不是去齐云擂看你们的热闹去了吗!还管我干什么!放开,你放开,我还不是怕你这个野地里捡来的弟弟动不动就下毒,我能是躲你吗?”韦性玉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阵,还找着一个理由。
叶尉缭全然不信,道:“说实话,不然就让初六给你下毒。”
封平平抽了抽鼻子,略略低头往他身前包裹一凑,再抬头跟叶尉缭说道:“胭脂水粉,药材,药材的味道有些奇怪,跟那间石室里头的药材是一样的。”
“赵延之的药?”叶尉缭一惊,手下更加捉紧了韦性玉的衣领把他给提起来,沉声问道:“玉玉,说清楚。”
“你们,”韦性玉被叶尉缭勒得有点憋气,一手拍打他手让他松开些,反而被封平平捉住手,两个欺负他一个牢牢地把他拍在墙上,只得投降,惨兮兮地低声喊:“好啦!我说!别真拿我当仇人!”
叶尉缭手上稍稍卸力,偏头叫封平平放开,还给他抚平了衣领。
韦性玉大喘了几口气,甩着自己手腕,没好气地说道:“就知道遇见你们没好事,能不躲吗?你们竟然这么快就猜着了,服气……别站在大街上说话了,进门再说。”
两人也明白外头凶险,跟着韦性玉进去韦宅大门,看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看过左右无人,关门落闩。
“让我知道你又干出什么蠢事,我也不收拾你,我告诉苏管家。”叶尉缭道。
“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也不是我硬要揽下来,是你教我的。”韦性玉关好门,抱起包裹,这才回头说道。
“我怎么你了?”叶尉缭奇道。
“你非让我担当,非让我看顾好鲁丰霞,我不就听你的嘛!”韦性玉愤愤不平地说道:“原本是把他装到车里,要带着他回侯府,上路第三天就不见了他人,我跟王鲜艳他们找来找去,最后找回了洛阳城,这个痴情种子又回去找越姑娘。”
“痴心无救,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吧。”叶尉缭道。
“你怎么又换了说辞!我可是记着你说的,拼了命去帮他!”韦性玉更生气了,几乎要跳起来打叶尉缭一顿,只是看见旁边封平平就不敢。
“然后呢?”叶尉缭问道。
“我们回到长乐府,正遇上鲁丰霞挟着越怜怜从府中跳墙出来……”韦性玉说到此处,叶尉缭不由奇道:“鲁大侠竟然强抢?”“别打岔,还让我不让我说了!”韦性玉喝道,叶尉缭伸手相请,韦性玉哼唧了两声,跟着说道:“他是救了越怜怜,他赶到的时候,长乐府正好出了一桩大惨事,有人叛了冯夫人,趁夜发难,捉住了冯夫人的儿子冯慢慢,百般折磨,要她交出什么册子。冯夫人不忍见冯慢慢受苦,亲手打死了他。”
“唉……”叶尉缭轻轻叹了一声。
“冯夫人交出来换冯慢慢的册子也是假的,那叛贼一气之下将她杀了,接连杀了许多个不肯背叛的人,越姑娘挥剑自杀却被拦下了,接着逼问她册子的下落。要不是鲁丰霞赶到,越姑娘只怕生不如死。”韦性玉道。
“那人,是石由由吧。”叶尉缭忽道。
“你又知道?”韦性玉奇道。
“我想起他是谁了,当时一见只觉得面熟却没想到他究竟是谁,到了齐云擂,我到底想起来他是谁了。”叶尉缭微微叹声,说来竟隐隐有些伤怀之意。
“谁?”封平平抢在韦性玉前头问了一声。
“等一阵再说,还得找人证一证,”叶尉缭神色一肃,向韦性玉说道:“玉玉你就说你是怎么把三尸门前门主赵延之藏到你这处宅子里的,我想想,在书房里头?”
“你,”韦性玉不由地缩了缩,嘟囔着问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冯夫人一死,越姑娘定然痛不欲生,鲁丰霞必定不离左右。越姑娘要去找赵延之和锦妍妍告诉他们门中生变,图谋复仇。鲁丰霞一路护送,你跟三个鲜也跟着去了齐云擂,去得晚了数日,正赶上赵延之和锦妍妍逃出齐云山……然后呢?”叶尉缭斜斜望着他,波澜不惊地说道。
韦性玉缩得越来越小,仿佛想要往地里钻,偷眼看他一回又一回,最后忍不住说道:“错了,我们只遇到锦长老,还是重伤的锦长老。她可真是个美人,骨肉风姿无一不具,连说话声息都如春风醉人一般,发怒时候更是美得人心颤……好了好了不要瞪我,你也美!不比她差多少!我本来听说你打齐云擂的事迹很是担心,后来知道初六把你拐走了也没人抓着你们,只好算了。”
叶尉缭险些要一掌拍向他,韦性玉到底说回正事:“锦妍妍重伤在身,不停呕血,说是中了苏管家一掌。不管她是何等的女魔头,我们总不能对这么一个弱女子赶尽杀绝,胜之不武啊!”
“弱女子……”叶尉缭听得也想吐血。
“锦长老还说,她知道石由由他们叛乱的事情了,他们趁着齐云擂两下发难,把洪门主也给扣住了,关起来逼问那个什么册子,她伤重,救不了人。越姑娘一定要去救人,鲁丰霞就跟她去了,然后,我们就劫了三尸门前门主一路逃亡。半道上鲁丰霞跟越姑娘扮作他们夫妇,引走了三尸门叛徒的追兵,王鲜艳他们三个扮作轿夫,也跟着去了。锦长老夫妇二人易容成我大哥大嫂,坐着马车跟我到了此处,我大哥常年生病吃药也来这里将养过,锦长老的易容手段十分厉害,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是不是赵延之把你哄住了,他好多话。”封平平道。
“他没说什么,光是咳得要死一样。他被扣住的时候也吃了许多苦头,病得没有多少时日了,我看他辛苦,还是照他给的方子,多跑了许多家药铺分开抓药,还用了许多胭脂水粉遮盖,怕有人看出来。”韦性玉暗自得意了一番自己心思细致,办事妥帖,可惜对面两个人都没有要赞赏他的意思,两张脸凶巴巴看着他。
“追兵分兵追来了?城里大小街巷都看见有人。”叶尉缭问道。
“路上确实摆脱了追兵,我们到这里也有五六天了,我留了暗记给鲁丰霞,他们还没找过来,这两天城里忽然多了些来路不明的人各处守着,我想着,可能是鲁丰霞他们被追上了,那些人知道追错了,于是掉头找来。没找到韦宅来,可见鲁丰霞他们没被抓住,或者……”韦性玉忽然说不下去了,叶尉缭接道:“……或者到死也没说出这个地方。”
“不会!”韦性玉怒道。
“你们贸贸然掺和进三尸门门中乱斗,全不知其中凶险,就为了鲁丰霞那一份痴情……你们……”叶尉缭一时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倒是韦性玉重重摇了摇头,道:“不是,是越姑娘。鲁丰霞从长乐府救她出来,她哭得像是天塌了一样,到一夜过去就再也没哭,再也没笑,也没有出言求恳,只是看着她那个样子,谁都会想帮帮她。”
叶尉缭探手拍了拍韦性玉肩膀,意气为重,生死为轻,此事再荒唐竟也不好责备他什么。
“阿缭,”韦性玉伸手按住他手,柔声道:“别生我气,别告诉苏管家,他们夫妇一个重伤一个重病,我收留他们也就是一点慈悲,到底也是江湖前辈,穷途末路,不过让他们去得体面些。”
封平平伸手把他两个的手都从韦性玉肩头拿下来。
“初六,我知道他们之前都想害你,还是别杀他们吧。”韦性玉也跟封平平央道。“不杀,”封平平道:“除非初五说可以杀。”“走吧,见见三尸门前门主夫妇去。”叶尉缭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还没进院门就听见一阵咳声,撕心裂肺一般,幸而书房所在的小院清幽,树木也茂密,不至于传到外面街巷去。
封平平听见咳声,左手捉上弯刀刀柄,拉了叶尉缭一把探身便要抢在他前头进去。叶尉缭顺着他力道转过去反扣他身侧,抵着他脊背转了半圈两个换过位置,仍是自己紧跟着韦性玉走进小院。
韦性玉听见身后些微动静,回头看见二人争先不由地有些嫌弃,道:“别这么如临大敌,我跟他们相处多少天了,没事,怕什么……”
说着经由石径绕过丈许宽阔的一池水,迈步上到门廊,抬手敲门。两扇镂花门应声而开,一只粗壮手臂伸出来,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扯了进去。叶尉缭紧跟在他身后正要说他一句,眼见不好,一把拿住他背后衣裳,一刀从他身侧撩出去划向门中那条手臂。
封平平挤不到门框中,索性一刀破开一旁花窗,一跃就团身进去,单膝落地,右手扬起猎刀横扫正正好架在门中那人膝弯。
叶尉缭的刀指在那人肩上,进一步断臂退一步断腿,那人就被两把刀给制住了。
封平平左手弯刀也已经出鞘半寸,只等叶尉缭一声首肯就能杀人取命,叶尉缭还没来得及出声,各人都听见“哧”一声响,前后两个人捉着韦性玉衣裳,同时拉扯,将他一袭锦袍都撕作两片,中衣里衣也被指尖力道破开几个大洞,袒胸露背地立在当场,嘶声怒道:“你们干什么!都住手!”
剑拔弩张的三人都顿了顿,叶尉缭从韦性玉身侧微微偏头,看见一个家仆打扮的中年男子,面相敦厚,神情坚韧。封平平倒见过,知道是赵延之跟前一名轿夫。
“放开。”里间传来一个女子声息,夹杂在接连不断的咳声中,轻飘飘一句却听得真切分明。
守门的轿夫当即松手,侧身从两人刀下让开一步,弓身低头微施一礼,仍不出声。韦性玉一手捂着自己身前背后的碎布,一手把包裹砸到轿夫怀里,道:“拿去熬药,真是,一个二个不爱吭气的都爱一声不吭就动手,我带朋友来,你要跟他们拼个生死吗?”
回头又跟叶尉缭说道:“这人也跟着走了一路,我到现在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还有两个兄弟都折在路上了,也不知道叫什么。”
轿夫抱着药包直挺挺站在三人前头,仍是挡着往里间去的路,一双眼满是疲惫也满是戒备地扫过封平平和叶尉缭,直到里间又传来一声轻柔的“去吧”,轿夫这才躬身告退,抱着包裹从叶尉缭身侧挤出门,到灶间熬药去了。
韦性玉一手前一手后按着衣裳往里间走,虽然一副狼狈形状,仍是风度翩翩地低头为礼,昂首道:“锦长老,赵先生,我带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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