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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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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平未及反应,“锵”一声轻响,那五人已经齐齐挥动兵刃向他袭来。
第四章
五个人,五柄剑,上下左右中间分进合击。封平平还正扭着头,叶尉缭横倒在地上,仰头冲他喊:“小心——”
封平平就以扭着头的姿势退了一步,站到严得得身侧,也是他唯一可退之处。
弯刀已然拿在手中,奇快无比地封住严得得所有动作,务必一招制住他再斗其余几人。只是严得得并未跟那五人一起出手,弯刀加身也没动,仍是恭恭敬敬托着那一封信。
封平平稍一顿,杀招也没落实在他身上,反手将弯刀绕出去挡着最右一剑。断刀起而落,穿过信封钉进了严得得手掌,以刀柄牵着他甩手扔向其余四道剑锋。有两把剑急忙避开,一把擦过他手臂,还有那粗眉少年的一把剑不避不让照直戳向他心口。严得得手掌疼得大喝一声,一脚踹向粗眉少年手腕,踹飞长剑,跟着连脚踹到胸口,踹飞其人。
封平平刀柄略收,又将严得得扯回来扔在地下,不再以他为盾。
最右那人接下封平平一招已被弯刀削指,断臂,挑开颈侧,捂着头颈摇摇晃晃倒下去。封平平断刀在前,弯刀在后,抬眼看过余下四人。
站着的三人不免都有些心惊,行动稍滞,只有那粗眉少年仍是英勇无惧,爬起身捡起剑当先冲上来。封平平踏前一步迎着他,断刀直直斩落,刀剑相接震得他拿也拿不稳,运劲一送,粗眉少年手中长剑又被打飞,封平平再上前一步,抬脚踹飞了他。
这一回他没能再爬起来。
与此同时左右抢上来两人两把剑,封平平头也不转,左手弯刀反手扎进左侧那人臂肘,向上一撩,沿着肩头划进脖子。他上前一步踹人,擦着背脊避开右侧一剑,弯刀绕回去,一式一样地扎进臂肘而后绕颈转了一圈。
两步之间,身边倒下三人,只余那个黄脸人持剑游走,偷袭未得。
封平平侧眼看着他,想了想,问道:“凭你们这几个人杀不了覃中吕,你知道是谁杀的吗?”“不就是他嘛!”黄脸人扯着嘴笑,伸手向他背后一指。
封平平头颈微侧,黄脸人一句话诓得他分神,趁机冲上连下杀手。剑花抖得凌厉,一团团流光一般将封平平身形都笼罩住,他一人的功夫只怕比那四人加起来还强些。
封平平侧身挥刀,刀锋更比剑花快上一些,后发先至,只听得一声长鸣,刀剑相交无数次连作一道绵绵不绝的声息,随即一抹弧光划破剑幕。声止,光熄,两人对面而立,一刀在那黄脸人身上斜斜划落,由左肩至右肋细细一道血色弧形。黄脸人惨笑一声,跪地而后倒下。
封平平转过身,慢慢走到严得得跟前。
严得得一手握着另一手,洞穿的手掌胡乱缠裹了些衣摆撕下来的布条,瘫坐在地下的姿势也强撑着端正,抬头跟他赔笑,额角还挂着疼出来的汗水,笑得倒坦然。伤手指缝中夹着那一封戳着洞染着血的书信,勉力举起来,仍是要呈递给他。
封平平把弯刀收回去,把半截断刀也收入鞘中,微微皱眉看着他,实在摸不清这人的意思,问道:“你怎么回事?”
“属下严得得,奉门主之令来迎少主,这是门主亲笔书信,请少主过目。”严得得朗声道。
“你带来的人要杀我。”封平平只得同他指出。
“不然,不然,少主此言差矣,”严得得握着伤手摇摇晃晃站起来,挺身而立,道:“属下确实是奉了洪门主亲令,带着人来迎少主。只是洪门主年事渐高,有心传位于少主,门人也都知道这层意思,就有许多人不服。洪门主于是说了,我三尸门没有那么些规矩,不服的只管凭本事杀了少主,也可以接任门主。再有人杀了杀了少主的人,还是可以接任门主。”
“所以你们又是来接他的,又是来杀他的?”门口躺着的叶尉缭奇道。
“不然,不然,属下并不在他们之中,属下无德无能自知难当门主大任,属下只是来接少主的。”严得得道。
“不错,不错,把自己撇得干净。他们偷袭群殴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只传话,只装傻充愣,我瞧你有能得很。不过你们门主只怕脑子不好,他这么说,你们一门人什么事都别干了就只管杀来杀去杀剩下最后一人当个孤家寡人门主,好不风光!”叶尉缭道。
“敢问这位是?”严得得偏头看他一眼,问道。
“幸会,我是你们少主的哥哥。”叶尉缭困在皮毛卷中不便行礼,歪了歪头。
“他不是。”封平平道。
“少主兄长此言也差矣,”严得得倒是从善如流跟着称呼,也不好奇这位兄长怎么绑成一个卷,客客气气说道:“如少主这般好身手,一战立威,门下众人知道厉害自然不敢再放肆,想做门主的人再多也不及想活命的多。”
“而且越早出手的人,就算是杀了他也要应付之后更多人,所以如你这般聪明人自然不急。”叶尉缭道。
“不敢,不敢,属下不过是来传话的,少主,少主兄长,就不要再难为属下了。”严得得抱着伤手摇摇跟二人讨饶,道:“少主请看信,少主看了信再决定是否回山,是否见过洪门主可好?洪门主不过是想见少主一面,同少主叙叙旧,说说门中事,至于是否继任门主之位自然要看少主的意思……”
严得得还在苦苦相劝,封平平已经不想听了,擦过他走到蛇房门口伸手去拎叶尉缭。
叶尉缭裹在卷子里左滚右滚站不起来,趴累了也只能翻个面倒着,仰天看着封平平弯腰下来,笑得眯起眼。
“三尸门门主之位又不是一块肉,还要让他挑肥拣瘦!”蛇房房顶上传来一声怒喝,跟着一个黑影凌空跃下,高高举着一把朴刀斩落来。
封平平一手拎着皮毛卷子向后甩,一手断刀扬起,以短短半截刀迎上了数倍长的朴刀。
叶尉缭从他手中甩出去到了刀砍不着的距离外,扭头回看,长短两刀相接,封平平半蹲着十分不便,被朴刀斩得摔出去一步,失了先手,重整姿势硬碰硬地斩回去。来人个头不高,生得倒壮实,腾挪间又快又灵活,落地跃身,接连挥刀不给封平平还招之机,竟而占着上风同他缠斗起来,刀刀凶狠。
“周蛮蛮!你们怎么跟来了!”严得得在旁叫道。
“又是你们三尸门的,还有后面房顶上那几个,你们三尸门惯常人多欺负人少?还有车轮战?”叶尉缭扭过脑袋问他。
蛇房顶上还站着七个人,人人手持兵刃看着周蛮蛮同封平平厮杀,一时倒无意下来。
“不然,不然,三尸门并无这等规矩,三尸门并无规矩,自门主而下并无一人遵规守矩,无论是江湖规矩、世情规矩或是门派规矩,倘若还在规矩之中也进不了三尸门。”严得得堂堂正正地说道,一番谬论倒像是十分自满之事。
“严得得你闭嘴!”房顶一人喝道。
“周蛮蛮你成不成?不成换我来!”旁边一人跟着喝道。
“这几个人倒比刚才那几个要点脸面。”叶尉缭一句话说来似赞又似骂。
“不然,不然,”严得得道:“三尸门自门主而下并无一人有脸面,若是还有点脸面的,也进不了三尸门。”
“严得得!”房顶两三声齐声吼道。
“少主兄长现在知道了,属下有一说一句句实话无论他们爱听不爱听我都是要说的,少主兄长聪慧过人必知属下真心,还望少主兄长多劝劝少主回山……”严得得似笑非笑的脸看着叶尉缭,又开始苦苦劝说。
“哼哼。”叶尉缭对着干笑两声,偏头去看封平平。
他脑袋侧着,上边耳朵听严得得喋喋不休,听双刀对砍,听房顶动静,下边耳朵贴着地面忽然听见一串异响。
封平平和周蛮蛮你来我往斗了不少回合,他之前杀人取命十分利索,这回难得被拖住了。周蛮蛮一来抢到先手,更是将朴刀使得凶悍,借着兵器长,四面八方地斩落绝不让封平平近身,从旁看着只见他身形翻飞一把长刀招数四溢。只是这般打法颇费力气,封平平几乎站着没动,断刀左左右右地接招挡刀,只看他能打到几时。
那串异响瞬息间到了封平平脚下,脚旁土地松动,眼看着一道黑影破土而出。
蛇房房顶上同时跃下来两个人,一杆枪,一柄剑施展开同周蛮蛮上下合击,地面那一道黑影抖落土尘之后竟是一根峨眉刺,直削他脚踝。
这一回是天上地下中间都有了。
封平平左手弯刀扬起,划向半空那二人,断其来势。面前周蛮蛮竟住刀收势,向那二人喝道:“退开!谁要你们援手!”
封平平趁隙冲前一步,右手断刀斩下硬生生将周蛮蛮的朴刀制住,跟着一脚踩落,踏着刀身向他扑去。周蛮蛮拼力抽刀却慢了一慢,眼看着封平平断刀到了眼前。空中二人恰恰落地,拽住周蛮蛮两边肩膀带着他疾疾后退,躲开了封平平这一刀。
封平平踩着朴刀站定,忽觉身后有些不对。
微微偏头,余光中看到一人用土行法追到他身后不足一尺,肩膊都已经从土里出来,手上擎一对峨眉刺。要是这人刚才刺中了,合击之下他不死也是重伤。只是这人没能出招,一个皮毛卷子正卧在这人脑袋后面,卷子里的叶尉缭不知如何从层层绑缚之下探出一只手,手中握着连鞘的刀,不偏不倚敲在土中人的头顶。
封平平瞪大眼睛看着他,叶尉缭眨眨眼跟他笑了笑,想将手和手中刀收回皮毛卷子里,卷子侧边破开一条缝隙,收也收不进,藏也藏不住。
第五章
封平平退后一步,抬手把他提起来竖到自己身旁,沉声道:“你装作挣不开。”“我也没挣开啊。”叶尉缭笑道,他只在身侧破开皮毛探出一只手,其余部分破而不散,仍是裹得圆圆的一根卷子。
“你骗人。”封平平道。
“你傻,”叶尉缭道:“我救了你,你还说我坏话!”
“你是什么人!我三尸门的事务与外人无关,插手进来找死吗!”周蛮蛮被人拖去一旁站着,忍不住出声喝道。
“这是少主的兄长。”严得得道。
“他不是。”封平平道。
“只许你三尸门阴招迭出害人性命,不许别人帮忙还手?既然都敞开了不要脸面,就跟你们说个清楚明白,我弟弟,也就是这个封平平虽然是三尸门上代门主封不闻之子,却不是你三尸门门人。自幼便不在你门中,颈中从来没有过那三道印记,跟你三尸门毫无干系。他不会跟你们回山,不会当什么狗屁门主,更不能因为一个狗屁门主被你们杀了!”叶尉缭昂首道来说得十分慷慨,且气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瞧我不把你打成狗屁!”周蛮蛮喝道。
“少主兄长何必口出恶言?”严得得劝道。
“我的名字只说给人听,不说给狗屁听。”叶尉缭道。
“你,你才狗屁!”周蛮蛮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位都不要满嘴狗屁了……”严得得道。
房顶剩余五人也纷纷跳落地面,连同周蛮蛮三人站成半个环形,将封平平和叶尉缭围在蛇房跟前,剩余严得得在最外面扮作两边担忧,不停出声劝和,周蛮蛮同叶尉缭你来我往骂得热闹,谁也不听他劝。
封平平脚边晕着的土中人哼了一声,被吵醒来了,缩头要回去地下遁走。封平平抬脚踢到他后颈,脚背一拦脚腕一折最后脚底向下一踩,送他入土为安。
“什么狗屁少主!我杀了你!”周蛮蛮见他杀同门如踩蝼蚁,愤声吼道。
周蛮蛮的朴刀还在封平平脚底踩着,吼完便去抢旁边人兵器,无人给他,他也只得原地跳脚骂人杀不过来。他身旁余人各自亮了兵器,齐刷刷瞪眼看着封平平,同仇敌忾一般。
“杀人时候不拘手段,被杀也不需这么愤愤不平吧,不过求仁得仁。”叶尉缭叹声说道,偏头看了看封平平,帮他说话是说了,对他的杀法也不甚赞同。封平平并不理会,只是握着刀对着那半圈人,平声问道:“你们谁杀了覃中吕?”
“覃先生不幸身故,确实不是我三尸门人所为,请少主明鉴!”严得得道。
“你这么问,也没人敢认啊。”叶尉缭道。
“覃中吕?她死了吗?”周蛮蛮道。
“既然要问,那走过路过但凡有嫌疑的不妨都当面问问清楚,”叶尉缭苦笑一声,仰头向对面堂屋顶上放声喊:“这边人都下来了,对面房顶上的朋友也请下来吧!”
这一句话喊出来,在场数人陆续都跟着看去堂屋,其时黄昏近晚,天光暗淡,只有一阵山风略过屋脊,带起几根干草叶窣窣颤动。
“你使什么诈!想趁机逃走吗!”周蛮蛮急忙回头,喝道。
“你耐心些,”叶尉缭嫌道,跟着又放声喊:“还有房屋对面的,侧面的,后面树上的,我听见你们脚步声了!贴地听的!天这么晚了,山里冷得不行,都别躲着,出来赶紧把该说的说了该办的办了,请出来吧!”
话声落地,堂屋左侧方的夹道里走出来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面颊圆润泛红光,走到近前礼数周全地抱拳道:“在下苍溪王万春,见过诸位……诸位远客。”
右侧走出来一个驼背,边走边咳,站定狠狠咳了几声,皱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哑着嗓子道:“仪溪古家的,古煜。”
“原来是双溪左近的江湖同道,失敬失敬,是我等大意惊扰了各位,失礼了。”严得得不知如何当起了迎客的主人,跟两人一番客套。
堂屋后门也推开了,当门站着一个黑面圆脸的壮硕汉子,一身服饰十分贵气,刀鞘都是金闪闪的。“歧坪熊德兴,人送字号‘大马金刀’!哪个跟你们同道?你们这一干邪门歪道中人鬼鬼祟祟聚在仪山,欺我仪山无人吗!”
“熊兄何必上来就骂人,不妨先问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另一人前后脚跟着从堂屋出来,白面方脸,块头倒跟他差不多厚实,笑道:“在下莫天麟,自关中来,途经此地访友。敢问诸位可是三尸门门人?三尸门旧年只在江南一带且销声匿迹多年,如今忽然这许多门人出现在仪山深山里且有死人,实在诡异,可是要做什么为祸一方的坏事?”
“不然,不然,”严得得道:“我三尸门与江湖事没干系,与世间事无挂碍,一入此门,再无此人。既无此人,又能有何事?途经贵宝山不过也是小小门中事,只与我门中人相干,无意惊扰诸位,还请多多原宥。”
“这人说的比你还好听,跟唱的一样!”熊德兴向莫天麟道,跟着转头喝道:“休说废话!那女魔头覃中吕是不是在这!她死了吗?抬出来看看!”
“不给。”封平平皱眉道。
“哪里来的小儿多口,不交出来,我不会抢吗!”熊德兴说着大步向前,身后莫天麟拽了他一把,身前的王万春同古煜也挪步挡着他。
“这是我三尸门少主封平平,也是覃先生的师侄,死者为大,熊兄还请客气些。”严得得道。
三尸门这边以严得得为首尽数侧身相对,一边仍是围着封平平二人,一边迎着新到的一干人等,两下防范。
“三尸门少主,封平平,当真是封不闻的后人?”堂屋顶上有人扬声问道,跟着前后飘落下来三个人,当先的一个身形修长,面容清癯,身后跟着的二人年轻些,神情拘谨,显见得是后辈。这三人落地不闻声息,轻功极佳。当先那人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青城路云安,见过诸位。”
“封不闻的后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杀了!”熊德兴道。
“熊兄稍安勿躁,可否容我先问几句话?”路云安这位青城派弟子说话到底有些分量,熊德兴粗粗点头,闷声不出。路云安走近些,向封平平问道:“这位封公子,今日咱们都是来寻覃中吕的,并不牵涉你父辈恩怨。覃中吕虽是你师叔,看你年纪尚轻,她那许多恶行累累血债也算不到你头上。我只问问你,她真的死了?几时死的?怎么死的?是否就在你身后石屋之中?可否让我等眼见为实?”
“不给。”封平平道。
“今日到此的不止有左近江湖同道,还有许多远道而来的苦主,亲朋为覃中吕所杀。若是她当真死了,虽不能手刃仇人,总算也知道不会再有人为她所害。烦请封公子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让这些苦主能告慰死去的亲朋。”路云安道。
他说话时候,陆陆续续又走出来十余人,两侧偏房各绕出来五六个,形貌不同,打扮各异,有的油光水滑衣着体面,有的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大半都带着兵器,有人自报家门,也有人一言不发。蛇房后面树林里出来了四人,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样貌亲切,肩并肩缓缓走来,差点走到三尸门众人跟前,让周蛮蛮呼喝一声拦住了。
“在下徐褚光,这是内人季远芳,专程来向覃中吕讨个公道……”徐褚光尚未说完,那妇人季远芳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封平平二人,颤声问道:“覃中吕,她真的死了吗?”
“其中定然有诈!这些邪门歪道说的话如何能信!”跟着有人喝道。
“女魔头多半诈死!”
“口说无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覃中吕隐匿多年,刚刚泄露踪迹就死了还不知如何死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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