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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云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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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滚得七晕八素早听不见他喊他骂了,一路上也不知道磕碰了多少,脑袋都蹭掉一块皮,最后从丈许高的土坡上扑通掉下来,摔趴在一处地面。幸好是一片湿土地不是山岩,没立即就摔死,只是也摔得背了气,半天爬不起来。

眼前是土坡,身后听得有一道流水声,像是山间溪流。

初五耳朵贴着地,还听到点别的动静,哒哒两下。原本怕仲家人跟着滚下来追他,现在听到这么个动静更要哭了,也不知这动静的主人和仲家人哪个更要命一些。

一头骡子慢吞吞走到他身边,低头来舔他的后背,初五背痛得不行,被它一舔更是又痛又痒,激得一下蹿起来,半跪半坐,一下下退到土坡底下把脊背贴上去,眨眨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一头骡子,一个人。

覃中吕一手牵着骡子,一手举起来,深红见紫的手掌正过来翻过去给他看见,跟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第五十章

初五眼睁睁看着覃中吕缓步走到跟前来,张了张嘴,头一回痛得没喊出声,第二回按着自己肚子奋力大喊起来:“救命啊——”

覃中吕停了一步,往他跌落下来的山上看了看,怕是仲崇堂跟在后面。

仰头看了一阵,并没有什么人影于林间起落,只滚下来几颗石子。覃中吕低头看回初五,一只古古怪怪的手掌虚虚按在他头顶之上,问道:“你喊什么?”

“我喊崇堂先生,他马上就来救我了,姐姐你快跑吧!别让崇堂先生再看见你不然他会杀你的!”初五煞有介事地说着,一边偏头又向山上喊道:“崇堂先生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覃中吕听他喊得真切,变掌为爪翻手揪到他衣领提起来,带着他转了半圈,站到他身后,一只手扣在他喉间,另一只手微微扬起,掌心毒物渐渐晕出一片黑紫。初五被她扼得气都喘不上,拼命向后仰头,覃中吕反而掐得更紧些,不许他乱动。

“我死了,你抓我,也没用了。”初五挣扎着说道。

覃中吕到底稍稍放开些,初五喘了一大口气,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山上林中接连滚下几道石子土坷,随后几个人影从林间连滑带坠地跃出来,冲到土坡跟前,接连跳下,仲崇彦这个阴魂不散的坏东西果然领着人一路追下来了。

“你是什么人!”仲崇彦喝道。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覃中吕道。

“覃姐姐你别傻了,他们就是追杀我的,你肯帮忙杀我这老混蛋高兴还来不及。”初五仰头跟她说了,脑袋正回来又向仲崇彦说道:“老混蛋,这位覃姐姐可是封平平他爹爹的师妹,也就是他的师叔,专程来找臭平平的!”

“三尸门!”仲崇彦一惊出刀,他身后几人也立即跟上,步法腾挪摆出阵势。

“你真是多嘴多舌。”覃中吕说着又把初五脖子勒紧了些。

初五被她扼得翻眼伸舌头,幸好两下挑拨已毕,仲家那几个人如临大敌一样变换着阵型徐徐推进过来,覃中吕提着初五退后两步,到了土坡跟前无可再退。

“妖女!把小野种交出来!”仲崇彦喝道。

“老混蛋!”初五骂道。

覃中吕没等初五骂完甩手就把他扔出去了,横着撞向仲崇彦,仲崇彦不肯被他砸,一掌推出去把他摔向一侧。

稍侧身的功夫,覃中吕一晃到了他面前,颜色妖异的一只手掌往他胸前拍下,仲崇彦眼看躲不过,出刀都来不及,情急之下一屁股坐倒团身向后滚出去,全顾不上难看及丢人与否。

仲崇彦身旁两人依阵法行动,左右抢上,左边一个挡在他前头,右边一个挥刀斩向覃中吕侧后方空门。覃中吕身形微晃,似前而后,左掌从右臂之下穿出,以一个奇诡的角度正正拍在右边那人心口。那人忽然就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周围数人阵型变幻已经把覃中吕围在中间,只有这人站在阵中碍事。

“仲麒!退出来!”仲崇彦摔在阵外刚刚爬起,一边喝道。

中掌这个叫仲麒的被呼喝声一惊,陡然回魂一般,猛地嘶声咆哮起来,听来惨痛已极几乎不似人声,余人原本要挥刀斩向覃中吕也都愣住了,只看着仲麒抓挠着心口倒下去,衣裳扯裂,身前露出一个深紫见黑的掌印,还有他自己抓出来的道道血痕。他手指全数陷入血肉中,猛力撕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生挖出来一样。

众人都看得惊恐不已,各自恍惚向后退去,阵法散了。

仲麒一边不成声地惨叫着,一边挣扎滚动险些撞到覃中吕脚下,她让开一些,抬眼看了看周围不成阵的阵型中人。

她眼光到处,各人不由地打了个抖,只觉得刀也举不动腿也迈不开。只有一个形貌同仲麒有些相似的,一边抖着一边瞪大眼鼓足气力冲上来,怒吼道:“我杀了你——”

“仲麟别去!”他身后有人叫道。

覃中吕身法较这个叫仲麟的快上许多,没等他冲到跟前已经错步站开,举手等着。仲麟待要变招追击,覃中吕的手掌已然拍在他肩侧,这一回带着内劲,一掌就将他远远地送出去。仲麟飞身撞在土坡底下,旋即跳起,举刀仍要杀回来。

只是他怎么也站不直,整个人都往中掌的那一边坠倒,斜斜冲出去几步,一头栽向地面,半身都狠狠撞进湿土中,嘴一张,大口向外涌出发黑的血。

“你这是什么邪术……”仲崇彦站在阵外,尽力压着声息问道。

覃中吕并不答他,不疾不徐地向前走上一步,众人跟着退开,有两个拖着叫也叫不动身前一片血肉模糊的仲麒急急向后,还有两个让去一旁拉起仲麟,拖拖拉拉地蹭了一道血迹退去。原本的阵法只剩下一个人还傻傻站在覃中吕前头,慌张地转头看了看,抱着刀干脆转身就逃一直逃到仲崇彦身后。

仲崇彦铁青着脸,全没想到不过是三尸门一个小小妖女就能让他这么些人输到如此难堪,阵法始终未成,两条人命已经赔了进去,也不知仲崇堂带人杀上殷鉴山庄时候对上的又是怎样可怖的人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留下字号!杀人偿命,我渭南仲家同你不死不休!”仲崇彦喝得凶狠,脚底下却随着覃中吕上前一步缓缓后退一步。

“不用了,我杀光你们就是了。”覃中吕道。

仲崇彦听她说得轻易,正要再驳上两句多少找回些场子,却眼见她两手一翻,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变出一团水红色的烟雾忽忽弥散,随风扑来。

“毒烟!撤!”仲崇彦当先领路,带着一行人掉头狂奔,并十分机警地喊道:“到溪水里避毒!”

于是一行人拖着两个死状凄惨的同伴跑过湿土地面,纷纷跳进一旁浅溪之中涉水遁去。覃中吕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烟尘,并不追击。毒掌极耗内力,她原本也杀不死那许多个,吓跑了正好。

更何况初五那小子也跑了。

初五趁他们两边打起上来,悄悄爬起,挪动到躲在一旁的骡子跟前,一边低声哄它一边扯着缰绳叫它走。骡子也不想凑到刀光毒掌跟前,乖乖地被他牵着往另一头跑出去。一人一骡轻脚轻蹄走过数丈,初五翻身上去骡背,挥缰就逃之夭夭。

沿溪而上,看日落方向推算了大致方位,得绕上老大一圈才能回去那一面断崖,天也快黑了,不知道这一晚能不能找回去。

“全靠你了,大骡子。”初五俯身抱了抱骡子为它鼓劲,商量着让它再跑快些。

骡子并不听他的,上山路只是不紧不慢地向上走,几回颠簸得他差点跌下去,初五骂它两句,它还撂蹄子不走。

“你是不是想吃草了?也没工夫停下来让你吃草……你那个可吓人可吓人的主人说不定就追过来了,或者仲家人追过来,把你杀了,剥皮割肉炖着吃!”初五吓它一回,看它不为所动,叹口气,伸手翻了翻它背着的两只竹筐看有没有草料,刚刚掀起盖,隐约看见筐子底下一团模糊的黑影,唬得赶紧盖住了。

想想也是自己傻,筐子里除了蛇还能有什么!

那骡子嗬嗬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幸灾乐祸地笑话他,跟着四蹄挪动竟然肯走了。走却不上山,原地转了半个大圈,撒蹄往山下奔去。初五这才听见来路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唿哨,这覃中吕不止能御蛇,连骡子都听她号令,也是奇了怪了。

初五忙从骡背上滚下去,掉头往山林里钻,天色全然暗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没几步,后领一紧,就被人给提了起来。

“覃姐姐,”初五回头望着她,哭兮兮地央道:“你放过我吧,我年纪小不懂事,什么都不知道。崇堂先生也不要我了,我就是他跟前一个跑腿的,他带着你师侄逃命去了,嫌我碍事就把我丢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逃去哪里了。”

“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覃中吕道。

“那,那是害怕,瞎说的。”初五双手合十拜了拜她,道:“真的真的,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你抓我也没用。”

覃中吕把他提高点看了看,微微皱眉,道:“满嘴胡话,真是讨厌。”“覃姐姐……”“有办法让你说真话。”覃中吕手下收紧,衣领勒着初五脖子一路拖出林中,走到林外,那头骡子拴在林边一棵树下,一边吃草一边等着。

初五心道不好,两只脚使劲往地下蹭,两只手扳着她手掌,全然没能拖后,还是一步一步到了骡子跟前。

“仲崇堂在哪?”覃中吕把他提到身前,问道。

“你忘了吗你不能见他……”初五勉强找回声息,还想找个理由说服她。

覃中吕再不听他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跟着把他头朝下倒栽葱丢进了一只竹筐里。初五紧闭着眼睛一脑袋撞向筐底盘着的蛇们,一边放声惨叫起来:“啊!救命啊——”

这一回叫得更是情真意切,只是这一回却叫不出人来了。

第五十一章

初五一头栽进蛇筐,覃中吕把他两条腿也塞进去,盖上筐子死死按住盖子。

初五吓得三魂出窍七魄抬头全不顾上下左右只是手足乱蹬乱推想撞破竹筐,盘踞筐底的蛇全都被他撞得盘旋游动起来,手足屡屡触及尽是一条条又软又滑的东西,初五也分不清身上哪里痛哪里麻哪里被咬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仍是战战兢兢地伸手出去。

不一时手足都缠上了蛇,其中一条缓缓攀向他脖子,总觉得一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这个疯女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变鬼回来吓你!啊!啊啊啊!疯子!平平肯定不要你,你这么疯!你还养这么多蛇,臭死了!又腥又臭!哪有姑娘家像你这么又腥又臭!肯定没人愿意跟你玩!啊呜——”初五索性也不费力拳打脚踢了,省下最后一点劲头鼓足了声息大骂覃中吕,间或忍不住哭两声,哽着嗓子再继续骂她。

脖子上也缠了一圈蛇,一颗蛇头就挨着他脑袋嘶嘶地吐信,一下一下撩到他脸上。

初五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张脸全顶在筐盖上,满腔惊恐都化作声嘶力竭地大骂:“覃中吕你这个疯女人——”

脸上的筐盖哗啦一下掀开了,初五眨掉两眼泪,仰头看着夜色下覃中吕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初五愣了愣,猛地蹿起来就想跳出竹筐,覃中吕一手按在他脑袋顶上,把他按回去。

“仲崇堂在哪?”又问了这么一句,一个字的语调都没变。

“你又打不过他!干吗非要找他!我一片好心劝你你不听,你喜欢送死我就告诉你好了!他就在前面右转右转再右转,东去三十里地的下山路上,那有个歇脚地方。”初五睁着眼睛说了一串瞎话,末了再埋怨道:“你好好问我不行吗?非要放蛇咬人,你说你是不是疯子!”

“你被咬了?”覃中吕问道。

“嗯?”

初五这才回过神,先前实在是怕得傻了,听见这句再动动手脚虽然周身缠绕着又冰凉又湿乎乎的蛇,似乎没有哪个地方被咬。覃中吕是先喂了他一颗药才扔进蛇筐,大概没问出真话之前也不想让他被咬死。

“覃姐姐,”初五当即眨巴眨巴泪眼望着她,乖乖说道:“多谢覃姐姐手下留情。”

“你说谁手下留情?”覃中吕轻声呼哨,盘在初五颈间的蛇低头就咬到了他肩上,尖牙入肉,一股锐痛直钻脑袋。

“啊啊啊——”初五又哭着惨叫起来。

怎么甩肩膀那条蛇也叼着不动,本来整个肩膀都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还有一股难忍难熬的麻痒渐渐蔓延开,他想抬手去抓,胳膊上缠着足有他手腕粗的蛇,抬也抬不起。

“最后问你一遍,仲崇堂在哪?不说就把你塞回去筐子里,左边这一筐有七条蛇,右边那一筐多两条,这边咬不死你还可以去那边再咬一遍。”覃中吕在他的痛哭声中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想哄我,仲崇堂根本就没有下山,他的伤走不动了。”

“你这个疯女人!”初五哭着骂道。

覃中吕又是一声呼哨,一条小蛇咬到了初五手背上,他缩在筐子里的脚跟着一痛,丢了鞋的那只脚被筐底一条蛇叼住了大脚趾。初五接连惨叫,奋力撞向竹筐一侧想要摔出去,覃中吕按着他脑袋的手往回一拨,仍是死死地按回筐中蛇堆里。

初五跟她哭也没用,骂也没用,说好话更没用,团身缩在蛇筐里紧咬着牙再不叫痛,瞪眼看着她生气。

“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封不闻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覃中吕奇道。

“封不闻的儿子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呀,你还讨厌他,不就因为你师兄一句话你非要找他。你懂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难道我就不懂吗?崇堂先生说不能交给你就是不能交给你!”初五说着没忍住疼,咬牙用鼻子闷哼。

“我喂你的一颗解药挡不住多少蛇毒,再咬几口疼也疼死你。”

“咬死我算了!”

初五大喊一句,低头自己往筐子里扎下去,覃中吕只拦着他不许跳出来没提防他往下钻,筐底的蛇忽忽涌动,缠也缠死他了。

“你还等什么!盖盖子!”初五窝在蛇筐里闭眼向她吼。

覃中吕伸手出去,揪着他衣领又提起来,这一回直接从筐中提了出来,顺道拨开他身上缠的蛇,盖回筐中,甩手把他扔到一旁草地上。

初五在草地上滚了几滚,翻身想要站起来,手足都是又麻又痛站立不稳又跌回去。覃中吕走到他身前,初五侧身用没被蛇咬的那只脚蹬着地面,扒着草棵往前爬,覃中吕蹲身下来,一掌抬起,轻手按在他身侧。

初五只觉腰侧一寒,回头望时,正看见她一只手掌缓缓抬起,于夜色中幽幽见紫。

覃中吕跟仲崇彦他们对阵时候,初五正牵着骡子慌忙逃走,耳中也听得到惨死掌下的仲家人翻滚哀嚎,回头也瞄见过惨状。那时忙着逃命,强自抛去脑后了。现下再看见她毒掌及身,种种情形闪过脑海,自知无幸,忍不住怕得浑身抖颤起来。

覃中吕瞧他也不叫也不逃仿佛吓傻了,轻哼一声,道:“我打你这一掌不重,毒性入经脉还要一些时候,你还能活上一个时辰。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白费功夫了,这一个时辰你带我找到封平平,我给你解毒,找不到你就死了。”

“你……说话算话?”初五牙齿轻轻打嗑,带着哭腔问道。

“当然。”覃中吕道。

初五低头想了想,腰间伤处初时不过一片冰寒,渐渐火烧火燎仿佛一块烙铁按着一般,他翻身把这一侧贴向草地,扒着土,脑袋也抵在土里,细声呜咽起来。

“我的毒掌有许多种毒性混在里头,中掌的人各自症状不同,只有死得凄惨无比是一样的。”覃中吕道:“我瞧你也算守信义有骨气才跟你多说几句,不然现在就打死你,我自己再去找也是一样的。”

初五猛地抬起头来,瞪眼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

覃中吕提着初五拖回骡子跟前,甩手把他扔进了另一边竹筐,初五正要挣扎,发现这只筐是空的,一条蛇也没有。于是老实坐进筐里,覃中吕跳上骡背侧身坐着,赶着骡子悠悠地往山上去。

初五闷声不出地趴在竹筐边上盯着前头山路,伤处一阵比一阵更痛,忍得十分辛苦。

覃中吕往他脑袋拍了一记,问道:“怎么走?自己记着指路,说慢了说少了说错了就把你丢下去。”

“往前。”初五闷声道。

覃中吕递给他一颗药丸,初五抬头看她一眼,覃中吕径直塞到他嘴里,一拍,迫他吞下去了。“不是解药,镇痛的,你疼晕了也是麻烦。”

“哦。”初五应了。

两人一骡于静夜山道上徐徐前行,只听见四蹄起落同骡子呼哧出声,还有隔壁蛇筐里时不时传来一些嘶嘶声。初五听见一次就打一回抖,手足缩得更紧一些。

“前头顺着路转过去,转到那片岩石后面,再往上去。”初五到岔路口就指路,覃中吕下去牵着骡子攀过难走的路段,初五趴在筐子里看着,问道:“覃姐姐,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干吗非要辛辛苦苦地找臭平平,你又讨厌他,你就当他不在了,再去找一个你不讨厌的封不闻的儿子不就行了吗?嗯,我想想,不算他,那比他大的那个就是封不闻的小儿子了。”

“死了。”覃中吕道。

“那再大的呢?”初五追问道。

“也死了。俞映红,封不闻的老婆,她生了五个孩子,前头几个都死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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