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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冲直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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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铭,你干嘛啊,好好的买这些,我又不缺。”坐上驾驶位的陆衡边系安全带边埋怨。
“就是想给你买,没给人买过,只有你。”这句话很动听,很受用,小怨妇转脸笑嘻嘻。
“诶,媳妇儿,你看。。我现在开你的车,住你的房,连衣服从里到外也是你给买的,我这算不算…傍大款啊?”陆衡发动车子,但迟迟没开,他挠挠后脑勺,露出少见的羞涩。
“哈哈…哈。。”简铭爽朗的笑声萦绕车厢,他摸了摸陆衡透着红的小脸,眼前滑过他额头那道还清晰着的细长伤痕,慢慢收起笑声,温柔道:“你要愿意,给你傍一辈子可好?”
“那不行,小白脸我不当的,我也有房子,虽不大,好歹市中心呢,卖了市郊可以买小跃层呢,就是吧,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我不舍得卖,以后装修装修给你当聘礼,怎样?”陆衡眼神无比真挚,一颗热乎乎的心似要从眼眶中跳出来。
“额…改成嫁妆好不好?” 简铭忍住笑,故作为难状。
“啊!?”陆衡刚要踩油门,闻言一个急刹,随即眉头小皱,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那只还没好全的伤腿。
“怎么了,腿疼?我来吧,你过来坐。”简铭紧张的凑近瞧,陆衡的伤腿还不能太用力,他有点后悔过早让他开车了。
“没事没事,又没伤右腿,开车不碍事。”陆衡痞痞地笑,缓缓加速,“我刚就不小心撞了一下车前板,别担心啊,好媳妇儿。”说完伸手宠爱地捏了捏简铭滑溜溜的脸蛋。嘴还小声嘀咕:“嫁妆…。行。。嫁妆就嫁妆,反正都是咱家的,嘿嘿…”
看着面前哼着小曲傻兮兮的哈士奇,简铭心里一阵甜一阵酸,半句话也说不出,脑子塞满的只有溶进血液,深到骨髓里的喜欢。
公海。
一艘蓝白相间的客艇已在海岸面上飘荡了小半月,“咣当”船舱里传出硬物磕碰的剧烈声响,“妈的,让你们一个个吃的肚滚腰圆,都做不成点事了?”
王越很少发明火,手下个个颤颤巍巍,谁也不敢在这会儿迎头上前当炮灰。
“你说,吴大那边说要取消交易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面前最高个儿的手下。
“老大,不知道他们从哪得到消息,说我们的船进不了港…还说…还说…”高个儿结结巴巴,话都吐不全。
“说啊,舌头呢?要老子帮你捋捋直吗?”
“说我们被严疯子盯上,这次凶多吉少,不想引火烧身。中间人还说,有机会的话…。。下次再合作。”高个儿闭了闭眼,一鼓作气把岸上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王越没再吭声,点起根雪茄,熨斗也难烫平他眉头间的褶皱。半晌,重重吐出口烟:“给我联系冷国锋。”手下们刚要应,他抬手顿在半空中:“等等,先联系冷枫,注意他周围有没有人跟着,有的话想办法给他个手机,我要和他连线。”
“是,我们这就去办。”
“慢着。”王越再次喝住手下。“简铭那边跟的怎么样?有机会下手吗?”
“老大,警方现在对他和他妹妹全方位保护,我们根本近不了身。”这任务执行难度太大,几个人面面相窥,个个一副尽力难为的模样。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王越抬手示意他们退下,见高个儿迟迟不动,斜眼问道:“还有事?”
“。。嗯,老大,跟踪简铭时发现。。发现这个。。”他递上一台手机,里面正播放着一条喜庆的视频,简铭和陆衡夹着圣诞老人的生动面容此刻像把利刃一刀刀刮着王越的心肝肺脾。
他微颤着,突然手一扬,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脚还发泄般重重踩踏着,“妈的!怎么就没烧死他,妈的…。啊——”这段视频彻底击破王越最后一层底线,他怒吼着,嚎叫着,伴随着更剧烈的一阵砸物声。
…
冷枫这几日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不知何时周围没再出现大堆陌生面孔。他回想几日前和简铭的约见,想到简铭最后的提议,自己怎么会答应还云山雾罩中,唯一清晰的是简铭离开前对他说的话:
“我很庆幸,你终究没站在我的对立面。”
怎么就答应了呢,冷枫活到三十,还不曾体会过如此矛盾纠结的心情,他从来没想过以简铭的安危为代价做任何事,可事实上自己还是稀里糊涂的应了。他坐在车里,烦躁的趴在方向盘上,苦苦思忖着,对,眼神,是简铭义无反顾的眼神,冷枫抬起头,看着车前宽直大道,简铭那副毅然决然的坚定面孔浮于眼前,和街景马路重叠交织,渐渐清晰起来。。
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熟悉的号码,叹了口气接通。
“简铭。”
“毒王还没消息吗?”
冷枫:“没,也该有了,我找了些马仔放了些风声,这回他生意没准要黄了。”
简铭:“你确定他会找你?”
“他还有可用的人吗?”冷枫哼笑两声。
“行,你还记得我们那天说的吗?”
冷枫闭眼,扶额,“简铭…我想了想…”
“不要想了。”电话那头果断截他的话,“冷枫,你记着,我做了决定就不会收回,你只管做你要做的事,我全力配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其实不用这么做。”冷枫太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为我自己。”毫不犹豫的四个字。
“是吗?真是为你自己吗?”冷枫苦笑:“简铭,你不是个会为自己这么激进行事的人…是为了姓陆的吗?你想快点了接这件事就是不想再连累他,怕他为你再卖命再受伤,对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许久才传出淡淡的声响:“你想多了,我就是累了,很累…”
“好,你不想承认我不逼你,只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行。”冷枫强打起精神,直起背,话音一转:“你放心,对方找我,我会说已经控制了你,但…这两天你是不是要安排一下…去我小公寓待着,那边总是出其不意冒出来,我怕,到时你来不及从你家小狼狗身边离开…”
“…嗯…我知道,明天吧,明天我去你公寓。”
小狼狗确实很粘,除了值班没办法,平日下了班就找媳妇儿,简铭知道突然的离开定会让他起疑,借口回了趟蒋路川家,并微信告知需要去外地出差几日,微信不够外加一个超长电话,终于算安抚住郁郁寡欢的陆警官。
放从前,陆衡可能没这么好糊弄,亏着这些时日简铭把两人儿的小生活经营的甜滋滋美歪歪,陆衡多单纯一孩子,除了万分舍不得和小小担心,倒还真没怀疑他有别的动机。
简铭简单收拾了点东西,走到门口,回身看了看这间和蒋路川住了十年的屋子,嘴角微微抿了抿,定了定神,毫不迟疑地转身出了门。
客厅响起沉重地关门声,斜阳落下餐桌,细细的浮沉在光影下跳动。桌案显眼处摆放着一个相框,相片是蒋路川和简铭俩兄妹在疗养院的一张合影,年头有点远,还是简铭出国前最后一次看妹妹时,静静压在相框下的是一笺雪白的信封。
上面俊秀雅致地写着:【父亲亲启】
爸:
看到这封信,希望您不会感到意外,选择这个方式和您说话,儿子深觉有愧,您知道我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很多话看到您,总也说不出口,请原谅儿子口拙,以笔代之。
还记得那一年在研究所门口见到您的样子,那时形同躯壳的我从没想过,上天还能给我一个父亲,这么多年,您对我视为己出,全心全力照顾我和妹妹,很多次都想郑重地对您道声谢谢,可今时今日,我突然不想再说这两个字,父子间谈何感谢呢。
您记得吗?考大学选专业那年,您曾很严肃地和我谈过一次话,您说,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让我做任何选择时都要深思熟虑,决定了就不要后悔,要坚定地为之而努力,您会支持,会协助,会提醒,但永远不会替我决定我的人生。爸,您知道这番话当年多震撼我吗?大学前我其实一直活得很没自信,看到别人一家幸福的画面,心就刀扎一样疼,本能避而远之,那场灾祸即使在我抑郁症好转后还时不时出现在梦里,从前我有想过,就这样吧,躲开人群,缩在自己的壳里过一生也挺好,妹妹不就那样吗,我挺羡慕的。是您让我改变了这个错误的观念,会选择心理专业,决定一定要医治好妹妹也是因为您,这种种一切又岂是句感谢能涵盖的?
其实,您早就如亲生父亲一般在我心中存在着,只是我意识的晚了些,这么多年对您刻意的疏离,是我现在最懊悔的事。
以前总觉得任何事都有选择,可回国后这段日子,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这个世界还真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我决定直面应对它。虽然这事可能有些小小的风险,但请您放心,我之所以会做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逞能和冲动,我能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正因负责,我才更要亲自去了结这些事。
所以,爸,读完这封信,请您不要着急,也不要追问任何人,等我回来,好吗?先斩后奏这是最后一次,回来后,我一定会给您个完整的解释。
对了,跟您说些开心的事吧,琪琪开口说话了,虽然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但已经让我看到前方的曙光,我很有信心,一定让她恢复健康,和别的女孩儿一样。您最近老出差,等有空去看看她,您也一样会惊喜的。
还有一件事想与您分享,我找到共度一生的人了,等我回来,带他来见您好吗?
不知不觉话越说越多,不说了,留着以后当面告诉您吧。
您说过,不要一个烈士般的儿子,只需要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您放心,我牢记在心,并定不负你所望!
相信我!
儿子简铭 亲笔
☆、第九十章
简铭不在的日子,时间似乎怎么过都过不完,陆衡两点一线,特警队,筑梦小区,每天枯燥来回着,说好每晚八点通电话,才没几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竟失约了,陆衡倒在松软的沙发上,盯了会儿手机,放下,又拿起看了看,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直到最后拿起时,屏幕显示,23:00。
不等了,他一个抖擞,微信电话轮番上,不出所料,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他在干嘛?工作能到这么晚?什么工作啊?他不是心理医生吗?用得着出差外地医人吗?海阳市的病人都看光了不成?想法越来越多,陆衡满脑子疑问,前段日子的甜蜜余温,这几日也消磨的差不多了,理智回归,他也渐渐产生了些不太舒服的感觉,类似被忽悠。
一个电话打给了严冬来。
“严队,简铭现在在哪?”陆衡发现自己就是个大傻帽,几天了竟然就没问过简铭身在何处。糖吃多了真伤智商,他家铭铭的糖直接能把他智商团灭。
“你搞没搞错,他在哪,你打来问我?”严冬来难得十二点前能躺下歇会,被陆衡一个电话吵得,醒了个透。
“他去出差,没人跟着吗?他还在受你们保护中,找不到他当然问你。”陆衡粗着嗓子问。
“喂,你跟谁说话呢?什么态度,我有义务告诉你吗?好笑了,以后是不是只要找不着你宝贝哈尼就来问我?信不信我把手机号换了。”啪嗒,把电话一挂,同步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走,陆衡的电话他只接收到一个讯息,简铭不见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当下务必赶到队里,定位追踪器。
为配合简铭提议的‘钓鱼’计划,严冬来几乎撤了跟踪他和冷枫三分之二的警员,这事儿要不是简铭软硬兼施,附加详细计划,严冬来定是万万不会同意。就这样,胸腔还有些打鼓呢,这简铭不是说计划启动前会给他个消息吗,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严冬来抹了把视线白晃的眼,发动车子,急速朝缉毒大队方向驶去。
…
冷,刺骨的冰凉,尤其下半身,像置身在冰窖里,冻得近乎失去知觉,四周一片死寂,隐约听得到外面的簌簌风声,还有身旁断断续续,似水滴打在管壁上的叮咚声,简铭缓缓睁开双眼,漆黑一片,眯缝中能见度为零,他微微动了动僵化的四肢,手脚不知被什么绑着,动弹不得,轻扯中肩膀处传来一阵抽痛,他费劲的蹬了蹬捆着的腿,哗啦声响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半躺在一滩水泽中。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简铭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头晕目眩,身处阴森黑暗里,本能的恐惧正渐渐将他吞噬,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身体的酸胀感过于真实,简铭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没经历过这种处境,他尽可能保持理智,可呼吸还是加剧急促起来,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的场景,好像最后的画面停止在冷枫公寓门口,他买了些外卖,走出电梯,正在开门,不,还没打开门,画面就浑浊地静止在了那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简铭双目紧闭,越回忆越空白,莫非被人迷晕?他吸吸鼻子,隐隐闻见鼻下乙/醚残留的余味,一阵心悸,基本可以断定,自己被绑架了。
撑起身子,沿着后壁挪动着坐起,被冻麻痹了的双腿每摩擦一次地面,都钻心的疼,周遭一片黑,只能凭听觉和触感获知信息,外面的风声有些奇怪,通透的呼啸声伴随着阵阵拍打阻隔物的声响,奔腾而凶猛,转瞬又只剩呲呲的细嚎,犹如哀鸣。
这是…。这是在海上?简铭迅速弯腰,侧倒在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地面上的水,咸的。
船上!?
空旷的风声,又像浪声,提示着简铭他正在一艘位于海中央的船舱里,不,应该是底舱,咸湿气散发着阵阵浓稠的腥味。
“…。有…人吗?”简铭从齿缝间吐出三个字。
回应他的还是风声。
“咳咳…外面。。有人吗?”他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努力更大声的叫喊。
顷刻,左前方“嗞——”,传来拉扯腐锈铁片的开门声,接着劲风窜进舱内,一束刺眼的光亮直射而入,简铭反射地侧过头,再缓缓转回来时,一道背光的黑影正伫立门框处,诡异得让人发寒。
同一时刻,缉毒大队。
冷枫正一脸仓青地坐在严冬来桌前,两眼空洞无神,焦距涣散,闭口不语。
“问你话呢,以为这你家呢,上我们这儿发呆来了?”严冬来通宵没睡,本来火气就大,说话基本靠吼。“你倒是挺自觉,主动来找我们。”
能不找来吗,从昨晚到现在,简铭就像凭空蒸发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一切都按计划,进程顺利,王越也在前两日找到自己,还在纳闷怎么又没了消息,想着去公寓和简铭碰个面,等了一晚也没见着,电话失联,人又不见,冷枫是真慌了。
“他不一直待你那吗?人呢?”严冬来收起调侃,正色道。
“…不见了,昨晚开始…”冷枫游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这。。就危险了,毒王应该先你一步下手了。哼,以为你们计划有多周全呢。说吧,你知道的情况。”早在昨夜凌晨赶来队里,严冬来早已追踪定位,知道人在哪,心中也算安稳了几分,因定位在公海,暂时也展开不了太大动作,连夜联系了水警锁定船只,也初略部署了接下来的逮捕及营救方案,现在就静待简铭计划中第二步,引蛇出洞了。这才刚从会议室出来,得知慌张失措的冷枫急匆匆闯进警局大门,不禁临时心生一计,趁此机会让对方先坦个白,从个宽。
“严队长…简铭…简铭会有事吗?你们…你们一定有人跟着他吧…”冷枫磕巴着,眼神倏地聚焦,满含希望的看向严冬来。
哦,原来他不知道简铭被安装了追踪器,呵,简铭这小子还真是谨慎。严冬来骤然对身陷泥沼的简大医生更为欣赏了几分,这才是干大事的人,脑海浮现出那个只会横冲直撞的哈士奇,不由感叹,一个步步为营,一个只会添乱,这就是差距啊!
“跟什么,你们不计划好了要以人作饵吗?派人跟着你们还能钓上鱼?”严冬来微微耸肩,“现在,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们才能赶紧营救,否则…”
这句意味深长的‘否则’让冷枫彻底面如死灰,悔恨、不安像连成网的蚂蚁馋嗜他的骨肉,他已完全失去主张,身为心理医生,竟迟钝到连严冬来明显的故作姿态也毫无察觉。
冷枫缓缓抬头,眼眶里的水汽结成珠滚滚滑落。
严冬来抽出张纸巾递给他,“现在伤心也没用,你要早配合我们,也不至于让简铭冒这么大险,说吧,你,还有你父亲和毒王什么关系?还有你知道的关于毒王的所有事,我们今天就坐这说,也不去审讯室了,够尊重你吧。”严冬来叫来一个记录员,自己往桌沿一靠,点起根烟。
冷枫镇定情绪,极轻微的叹了口气。
“我父亲受他威胁,近几年帮他在海阳和周边城市做一些生意上的联络工作,偶尔为他收款做账,上月开始,由我接手。”
“什么生意?说清楚点。”
“我不知道,父亲说他是个香港的古董商人,父亲也一直是以买卖古董联系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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