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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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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希望落空,程远从我身上离开后便侧过身去,后来我俩没再说话。
  我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份沉默,但除了向他妥协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此刻开口的,我知道程远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便不好再压制下去。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不只我一个是以此来捍卫男性的尊严的,之前他不说是因为还小,男人天性之中的本能还未觉醒,随着他一日日的成熟起来,这种本能也会越来越强烈,到时候再被我拒绝,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其实当我在想这些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妥协的准备,可是时机还不对,在我还未确认某件事之前,我不能这么轻易的答应他。
  毫无新意的,我买了几件与我平日穿得款式差不多的衬衣用做生日礼物,这是我在看到他原本穿的衣服有些显小才想到的。程远明显长高了许多,再不给他换几件合身的衣服,别人见了指不要以为我有多亏待他呢!
  他生日的当天,趁着去水果店的一整个白天,我不下十次的重复着何彪当日教我的那些,砂锅里的东西煮好了倒掉,洗干净后又换上新的材料接着做,直到程远回家,我还是没能做出一锅称得上美味的保仔饭。垂头丧气的看着他,心中都是无奈。
  本来是想摸一摸他脑袋的,可碍于满手的油渍便只能做罢,程远直直的看着我,眼睛刹那间就红了。
  我有些被吓到,急忙说:“你这是怎么了,别哭啊……”接着又用不怎么干净的衣袖慌乱的给他擦脸,程远躲也不躲,依然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抽了抽气,略带些鼻音的说道:“不都做好了嘛,端出来吧,我都饿了。”
  回过头看了眼狼狈的厨房,已经熄过火的砂锅还冒着热气,低头看了看同是狼狈的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样是被我感动的,便忙不迭的回应:“你先坐那儿,我这就去端。”
  搭配着可乐,我俩合作将这锅饭吃得干干净,连锅巴都没剩下。程远说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煲仔饭,我点点头,这也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煲仔饭。
  我们吃过饭,便一起去洗了澡,我帮他吹头发,他试我给他买的新衣服,当他将一颗颗扣子全扣好后,我又给他一颗颗的解开。我扔下手里的吹风机,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那副被骨骼撑得过于削瘦的身体上,指腹游走过他后背的每一寸肌肤,那是他最为敏感的地方。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敢问起那夜,问他当时心里是否还想着另一个人,可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早就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人,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笑了笑:“你的反射弧可真长,害我白白伤害难过这么多年。”
  幸运的是,我们最终还是没能错过彼此。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不止是我被吓到,就连阿齐他们也有被他吓到,短短两年的时间,程远就足足长了有八公分。程远刚过十九岁,我俩分别在健身房量过身高,健身教练差点以为我要晕厥过去,忙伸出手来就要扶我。测量仪上的数字定在了181。5上,我转头问了问教练:“刚才我量得是多少?”
  “183。5。”
  我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程远笑着过来拉我,却被我一把甩开,我有气无力的喊道:“你要敢再往上蹿,我就截了你半条腿……”
  对于程远而言,这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我却始终挂愁云惨淡的脸,感觉头顶悬了把斧子,说不定哪天就要落下来。这种危机感随着他日渐增长的身高而增加,这次还稍有些距离我就已经挺不住了,要是下次量出个无差别来,估计我会当场毙命。
  然而,忧患永远只是忧患,程远的身高定格在了182上,与他相差的这1。5,就像蹦极时最后将你拉住的那根绳索,这可是救命的1。5啊。
  阿齐对此似乎是有些失望,时常拍着跟他差不多高的程远叹气道:“怎么就不争争气再长点呢,可惜,真是可惜。”
  程远扬起眉毛:“来日方长,你等着看就是了。”说完,又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有些不寒而栗,连忙灌了口酒来压惊。
  他身上此时穿的是我的衬衫,早几个月前他就已经跟我混着穿衣服,有时候我俩一起进酒吧,总会引得店里的人侧目。程远现在不比当初那么容易害羞,别人要看他就大方的让人看,见到认识不认识的偶尔还要打声招呼,店里的常客早就知道我与他是一对,像那种来挖墙角或者旧爱找上门的戏码几乎就不可能会发生。但有些人也爱捕风捉影,将看到的夸大一番再转述给我听,等我再去质问时,程远便要反咬我一口,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了又说,后来我学了乖,只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说什么就全当放屁好了。
  这世上不乏有些不识实务的,不管这人是不是已经打上了别人的标签,只要看上了便不顾道德和颜面,强抢也好,哄骗也好,总之非要将人弄到手不可。
  提起这事,现在都觉得有些后怕,但凡当时我有些心不在焉,这小孩儿怕是就跟人跑了。当然这还要感谢阿齐,要不是他拥有常人不及为朋友献身的精神,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避开这次情敌危机。
  这个称不上情敌的情敌叫任信,起初听到这名,不难想象他父母在为他取这名时所抱的期待,所谓为商之道当以仁信为本,想必他父母也是希望儿子长大后从商才取了这名儿,他倒也没辜负了这名字,同何彪一样,任信也是个商人。
  后来我才领悟到,其实这名字还有另一个读法——任性。要说他任性到了什么地步,这又得从第一次见面说起了。
  第一次来我店里,他便要了瓶路易十三,我这酒吧虽然在镇上是最大的,但相较于市里的的确算不上高档,像路易十三极品威士忌这类的酒进过来也就只在柜台上摆摆,仓库里多不过五瓶。任信一来,吧台的服务生便跟我打了声招呼,这是我之前就交待过的,但凡来了这种客人就得通报一下,我也好出去招待一下,只为发展长期业务。
  我端着酒杯走过去,对他微微一笑:“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梁硕。”
  他也微微一笑,起身向我举了举杯:“你好,任信。”说完,便眉毛也不眨的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我也不示弱,一仰头将酒全数喝了下去。
  “第一次见你过来,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他摆摆手:“都挺好的,我喜欢这里的气氛,装修得也很不错,当然最主要的是梁先生会挑人……”他顿了顿,伸手指了指我身侧:“就台子上那位,别的酒吧可不好找。”我跟随他的目光,竟一眼瞄到了程远。
  这死小孩儿,趁我不注意,又跑台子上蹦跶去了。
  我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为其它,只这宣示程远为我的专属物品:“噢,让你见笑了,都是给我惯的,有事没事就爱往台上跑,管都管不住。”
  “哦,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是你专门请来跳舞暖场的呢!”说着又望向程远那边,刚才眼里一闪即逝的东西却被我准确的捕捉到,立马我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到我禁程远的足,任信便再一次来了酒吧,他似乎是特意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什么酒贵就点什么酒。我知道来者不善,但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向我宣战,当他将那句话说出口时,我差点就要拿起酒瓶往他脑袋砸去。
  “我想,像梁先生这样的人,应该敢于同我公平竟争吧!”
  我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句话,接着又花了半分钟来克制自己想要将他脑袋砸到开花的冲动。赶上程远好死不死的跑过来找我,问我要水喝。
  任信站在我旁边,倒了杯原本用来兑威士忌的苏打水,一脸温柔的递给程远:“不介意的话,喝这个吧。”
  程远当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见我和他在说话还以是我与这人很熟,笑着道了谢,便将苏打水喝了。
  任信问:“昨天见你舞跳得不错,不知怎么称呼你?”
  “噢,我叫程远。”他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脸看向我:“梁硕,回去给我做煲仔饭,饿死了。”
  本来攥着拳头想打人的我,见到任信因被程远忽视而变得有些尴尬的脸瞬间就释然了。我满怀笑意的看着任信,心想程远可比不得我,不会你来我往的那一套,跟你熟就多说几句,不熟搭都懒得搭理你,要不是你给他一杯水喝,估计他连眼都懒得抬。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的?”我摸了摸他的脸,顺道为他拂掉几颗汗珠。
  “嗯,刚把店门关了。”
  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这要是在平时我还不一定能走得这么痛快,但今天情况不一样,面前这人对程远已是虎视眈眈,我自然是能走多快走多快。
  我对任信说:“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我得先走了。”
  任信抢先拦在程远前面:“诶,自己回去做多麻烦啊,我有个朋友正好在这附近开了家店,里边就有煲仔饭,味道也还不错,正好我也没吃饭,要是不介意……”
  程远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两人都看着我,有眼色也没法往出使,便只能咬着牙说:“没事儿,程远肠胃不好,外面的东西我不放心让他吃。”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带的人过去,他还不得尽拿好的东西往里上啊,你就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言语之间诚恳的就差拍着胸脯做担保了,见我不答话他又问:“还是说梁先生不肯给我个面子?”
  “小孩儿,你怎么说?”我把问题丢给程远,只希望他能说句我想听的。
  程远眨了眨眼:“那就去呗,都快一年没吃过外面的煲仔饭了,也正好比比是你做的好吃还是别人做的好吃。”
  我真恨不得当场掐死他,这死小孩儿怎么就一点眼力架都没呢,没看见有人想挖墙角嘛?
  “那咱们还等什么,走吧。”任信催促道。
  里面刚输了一场,出一酒吧门还没比试我又输了一场,早知道哪怕把积蓄花没了也该换辆车的。
  任信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好几次我都想直接变向走人,可一旦我这么做了便表示我向他认输,身外之物输了没关系,这气势要是输了那就是真输子。不知情的程远当然不会了解我此时的心情,偏还哪痛往哪儿戳:“梁硕,我觉得那车挺酷的,平时不怎么常见,是不是很贵啊?”
  前面正好碰上红灯,我一个急刹车,程远差点就撞车窗玻璃上了,我问:“你想要?”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对刚才那个急刹车特别不满:“发什么神经啊,我就问问怎么了,我想要?我想要你就会买给我?我还说我想在上面呢,怎么也不见你答应。”
  其实我心里特别清楚,程远说那辆车好看纯粹就是觉得那辆车好看,就像看见路边有朵与众不同的花他会说上几句一样,没有丝毫的占用欲。我这些愤怒其实全都因为自己,一个人男人想要证明自己的社会地位,无非就是事业与财力,在这上面我完全是输给了任信,所以我才会焦虑会愤怒。
  我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习惯的性的想去摸摸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了。程远抱着胳膊靠在车窗上,两道秀气的眉拧成一团,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这一路上他再也没理我,到了饭店他也只是自己走自己的,任信见有缝可钻便更加殷勤起来,恨不得将店里的菜从头到尾全上一遍。
  可程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份肥肠煲仔饭,要超辣的。”
  还没等我开口,便已经有人抢先:“吃那么辣干嘛,不是说肠胃不好嘛!”任信转身又对老板说:“嫂子,别听他的,少放点儿辣椒,有个味儿就行了。”
  程远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人为他所做的变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一顿饭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任信在饭桌上一刻也不松懈的招待着程远,比这店里的老板还要热情。一会给倒杯水,一会给递张纸巾,端上来的菜也是第一个让他试吃,程远就是再没心没肺到这会也该看出来了,可他却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还与任信有说有笑,我坐旁边就跟空气似的。
  因为才吵过架,即使眼前危机四起我也拉不下面子来说软话,回去的路上程远一直闭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睫毛让我知道他并未睡着,他这样无非就是不想与我说话。
  将车停进楼下车库,程远还是没睁开眼睛,我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才慢慢睁开眼来,他声音有些虚弱:“梁硕,我肚子疼。”
  我心里一紧,想想他刚才的确是吃得有些多,他一生气就会这样,非得吃到我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拦为止,因为担心,我语气也放软了很多:“你先忍忍,先回家,吃点药睡一觉应该就不疼了。”
  “梁硕,抱抱我好不好?”程远看着我,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下一刻,我便将人搂进了怀里,车里的空间局促,想要贴得更近着实太难。我轻轻给他拍着背,感觉他的身体在颤动。
  他边哭边说:“梁硕,你就是个浑蛋……”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推开我,泪珠子还在往外掉,一双眼早已经红得像兔子:“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我就直接跟别人走,到时候你就是哭死也别指望我会回头看你一眼,到时候你就跟你的自尊心过一辈子吧”。
  呵……原来我在想什么,程远他都知道。
  我胡乱的给他抹了把眼泪:“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咱们回家吧。”
  “不行,做为惩罚,你得抱我上楼。”
  “好,好,好,我抱你上去。”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将他抱起过了,好在他虽然长高,但体重增加得不多,这样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还要瘦。程远双手环住我,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处,潮湿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脖肩的皮肤上。这静谧的氛围里,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是心与心靠在一起的温暖,是被懂得被珍惜的充实感,我真希望这条通往五楼的阶梯没有尽头,好让我就这么与他一直走下去。
  程远吃过药,很快便睡着了,看着他的睡颜,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与他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之久,这无疑是我时间最长的一段感情,看着他我再想不到其它人。这来路不清的怅然,被夜色催放得无限大,正如他所说的,我的自尊心真有那么重要嘛,重要到眼睁睁将他拱手让人也不肯妥协?想了半夜,答案是否,于是便决定放弃那些不具实质性意义的东西,如果他再提那个要求,我答应便是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整个人便如释重负一般,但我俩之间的这些事情做为旁观者的任信当然是丝毫不知。程远倒也没刻意疏远他,店里碰见了说不定还要聊上几句,他让我将酒的价位抬高一些,活生生的猴子不宰白不宰。反正我已经知道任凭任信怎么努力程远也不可多看他一眼,便随着他去了。
  不过程远的耐心也有磨没的时候,这是在任信开始给他送东西之后,他问我可不可以轰人,那个姓任的太烦了。我摆摆手:“随便你。”
  阿齐就在旁边坐着,赶忙将程远打住:“别啊,我觉得那个姓任的还不错,反正你瞧不上,倒不如让我收了。”
  我满脸惊愕状:“你是打哪儿看出来他不错了?半大的老头子,无非就是钱多些。”我转念一想:“可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当初在学校有个富二代追你你不也没答应嘛?”
  “人家也就不过三十五六,也就那脸看得显老,其实身材还是很不错的,我说小孩儿,你可别把人赶跑了。”
  程远有些不耐烦:“那你赶紧的,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让他在我面前瞎晃悠,碍眼……”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拿镜子照照你们的嘴脸,说你们不是一对谁信啊!”
  我一把搂住程远,在他漂亮的脸上亲了一下,神情得意得很。
  具体要怎么将任信弄到手,阿齐没跟我说,只是听一个他们舞蹈室的教练讲这段时间阿齐忙得教一个中年男人跳舞,两人同进同出几乎成了连体婴。又过了一段时间,阿齐和任信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酒吧,眉眼之间传着丝丝情意。
  这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情,一是林言清跟他乐队的人要走,要去哪他也说不清,似乎是打算漂泊一阵子。何彪来这儿买过几次醉,反复点那几首歌,听得店里的客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上去劝过几次没一点用,人家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在没将我的客人都赶跑前,林言清便不再来我这儿驻唱,车票早已经买好,只等那日一到,便大包小包的走人。做为初恋情人又是多年朋友的我,心里难免有些舍不得,但舍不得又能怎样,也只能说几句祝福的话外带一句珍重,只盼望今后还能有机会再见。
  程远说我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了,这世界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只要有心总有机会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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