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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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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圆的日子里,身在异地,即使身边有些朋友陪着也难免会寂寞,更何况这已经是他第二个
  年头没回家了。
  到家一开门,屋里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立马掏出手机给程远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
  万海涛,他说程远在KTV,说是喝多了,这会儿正睡着。
  我去店里将人背了回来,一路上他都说着醉话,不停的喊着爸妈,我知道他这是想家了,
  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断断续续地说:“咱们去看烟花……你听,祠堂门口又在放烟花呢……”
  不远处的确有人在放烟花,空中绽放的美丽花火,瞬间便被这灯火通明的城市所隐没,只有耳边震耳欲聋的响声。光与声并不同时出现,往往看到烟花绽放还要等上一下才能听见声响。看起来明明那么近的东西,可实际上却离得很远。
  他又轻声喊到:“程浩,程浩……”
  我顿时就愣在原地,来不及犹豫便脱口而出:“程浩是谁?”
  他在我脖颈间满怀醉意的笑了笑:“你不就是程浩嘛……程浩,咱们去看烟花,看烟花去……”
  我提高声调,几乎是对他吼道:“我是梁硕,不是程浩,告诉我,程浩到底是谁。”
  “哦……原来是梁硕啊,梁硕……你在哪儿呢,我好想你。” 接着,程远就哭了起来,温热的眼泪蹭到我的脖子上。
  我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乖,别哭,我就在这儿呢。”
  我耐心的安抚他,可他依旧自顾自的哭着,酒醉的人都比较脆弱,但表现出来的往往是最真实的一面,平时他佯装出来的满不假乎其实都是些假象,这个脆弱敏感的他才是真实的程远。我心疼他,可这种心疼又是无能为力的。
  他就如我刚才看到的烟花,明明人就在我身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可我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一道屏障。我不知道这个屏障到底是什么,也许他之前说过的那个喜欢的人,也许是相差过大的年龄所导致,总之我觉得与他之间始终有距离,而这个距离只有他能拉近,被主宰着的人始终都是我。
  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一段感情里,往往谁先认真谁先输。我是输了,可甘之如饴。
  直到他第二天醒了,我才从他口中得知程浩是他堂哥。几句醉话害得我胡思乱想一整夜,好在他喊得不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不然我估计自己要发疯。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打算好,过完年我就从KTV退股,打算自己单干。正好街上有家酒吧开不下去了,正在转让当中,我找过去同他们谈了下转让的费用,价格还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于是便爽快的接了下来。
  同几个合伙开KTV的人谈了谈,对于我要退股的事他们没多做挽留,必竟我已经决意要走他们想拦也拦不住。好在还有这么些年的交情,走之前还对我说要是资金不够可以向他们借些周转,这番心意我是收下了,但我确实不缺钱。
  一切事宜都已谈妥,接下来就是装修的事了。这个酒吧面积还挺大的,大概有三百个平米,算是街上最大的一家酒吧。之前里面的陈设我打算通通换掉,将舞台的面积再扩大一些,多设几个钢管舞台。设计师是阿齐给我推荐的,依照我的想法他隔天就给了我设计方案,看过之后我很是满意。
  这一装修就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酒吧的名字我一直没想好,有人给我提议了好个,可我一个都没打算用。后来我又去问程远,一听到我开的是GAY吧,眼睛都直了。
  他想了一会儿,便问:“不可说,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可说,不可说……”我反应酝酿着这三个字,虽然简单却有其深意。同性之爱本就是禁忌,自然是不可言说。这三个字既贴切又不缺乏创意,至少距今为止我还没见过哪个酒吧用过这名字。
  我欣慰的将人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儿,我苦思冥想快一个月了,你随便一开口就把这问题给解决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他红着脸:“你还真打算用这个名字啊,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其实我并没有直接将这三个字用来做酒吧名字,而是将他翻译成了英文。洒吧LOGO一设计好,我便拿来给程远看。他生涩的念着上面的字母,拼了半天也没将Unspeakable这个单词拼出来。我给他解释道:“这个英文单词翻译过来,就是不可说的意思。他是这么念的——Unspeakable,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觉。”
  他笑着点头:“嗯,很好听。”
  为了这酒吧的名字,林言清和阿齐没少讽刺我,他们之前为我想了那么多名字我都没采用,程远随口一说便立马用上了,说我是个夫奴,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得意的告诉他们:“管得着嘛,我乐意,有本事你们也去找一个能让你们变成夫奴的人啊,这纯属是羡慕忌妒恨。”
  他俩同时扔过来一个白眼。
  最开始,我本想将万海涛挖过来当大堂经理,可又碍于之前店里那些个朋友的情面,退股也就算了,再去挖人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这事我向万海涛提过,他却是一口回绝了,说是再干几个月他便打算辞职,自己开个店当老板。
  酒吧开业前三天,全场洒水打七折,果盘小吃全部免费赠送。当然这只是噱头,说是说打七折,其实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又不是傻瓜,哪个老板又会做让自己赔本的买卖。
  得益于我平日关于交际的能力,开业当天酒吧门口摆满了花篮,程远和万海涛也给我送来一个,被我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条幅上写的祝福语虽然都大同小异,可不知怎的就觉得他送在要好看些。
  前几天我几乎忙到腿断,可辛苦里面却全是喜悦,终于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家店,这感觉要踏实得多。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陪程远,怕他一个人在家会孤单,于是让他一下班就来酒吧。林言清这些天都在这我里表演,一来二往的竟然和程远熟了起来,偶尔看见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
  想是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么事,便由着程远同他相处。没隔几天,程远便闹着要我陪他去选吉他,说是林言清乐队的吉他手要教他。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小孩儿,好学是件好事,可吉他这玩意儿不好学,再说了,你学他又没什么用处,纯属浪费时间不是。”
  “阿清都说了,吉他很好学的,几天就能学会。”
  这一句“阿清”顿时弄得我火冒三丈:“阿清?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咱俩好了也快半年了吧,你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怎么都没听你喊过我一声阿硕呢!”
  “阿硕梁硕都是两个字,怎么喊还不都一样,林言清三个字,喊阿清这不是方便点吗。”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不能喊他阿清,给我喊全名。”
  他理直气壮道:“那李瑞奇呢,你不也喊他阿齐嘛。”
  “……”我顿时哑然,竟然找不到有力的回击。
  “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他没自己去,而是找到了林言清,当天晚上就将吉他抱了回来。事已至此,再想阻拦也抵不掉他的热情,于是我便担任起他的老师,好在之前在乐队还懂点皮毛,要教他是绰绰有余。
  程远还是一副小孩子天性,吉他买回来后只摸了几天就被扔在一旁,我说:“之前吵吵着要学,这才几天就没兴趣了,说你是小孩儿一点都没错。”
  他撇撇嘴:“我只是发现它不适合我,既然不适合我干嘛还要浪费时间,不如多看几部电影来得实在。”
  “你啊,都不知道要说你什么了。”
  最近几天,酒吧新招来几个跳舞的,都是阿齐给介绍的。还未开始营业我就到了店里,新人来了自己要过来见见我这个老板,正好我也能探探他们的虚实。一行人整整齐齐的站到我跟前,一一打量过后,竟发现里面有张脸似曾相似。
  我镇定自若的交待了几句,便让他们忙自己的去,马上就到了营业时间,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化妆的化妆。我忽略掉其中一人向我投来的满怀期待的目光,假装没认出他来。
  等人都离开后,我立马就拨通了阿齐的电话,他接得倒是快:“李瑞奇,我看你是存心的吧,把一个给我戴过绿帽子的人招到我的店里来,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我梁硕曾经当了王八是吧……”
  阿齐连忙将我打断:“停停停,你把话说明白点儿,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范海,那小子来我店里了,就是你招的那批人里的,别给我装蒜。”
  没错,那人就是我以前的一个相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跟他的舞伴勾搭上了,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脑门上的绿光都能当手电筒用了。
  “我去,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小子我都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你不知道谁知道,人不都你找的嘛。”
  “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你之前让我给你特色几个舞跳得好的,可我这不是忙嘛,所以就让手下一教练帮我找,可谁知道他认识那小子啊。话说回来,你打算把他怎么着啊?”
  我大声吼了过去:“你问我怎么着,我还想问你呢。”
  “这事儿吧,依我来看你该怎么样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他在你手底下混饭吃,还要看你的脸色,这不正好让你出出以前那口恶气嘛!心放宽些,多大点事儿啊。”
  他说得倒是轻巧:“敢情这事儿没搁你头上是吧,一个林言清,一个范海,以前都跟我好过,我开的是酒吧,不是给自己开的后宫,要哪天让程远知道了他要怎么想,外一他要跟我掰了,你让我找谁说去。”
  “那小孩儿心挺开阔的啊,他不也没把林言清怎么着嘛,我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心头一阵烦躁:“算了算了,回头再说,我还有事儿呢!”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没先去找范海的麻烦,他反倒先找上了我。道歉有什么用,忏悔有什么用,要心里真对我有半点内疚早干嘛去了。当然,我并不是觉得他是在感情上伤害了我,而是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戴绿帽子,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不冷不淡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好好上班,没什么事尽量别找我,要是被我家那口子看到了,会很不好……”
  说“我家那口子”的时候,我故意将音调抬高,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他别做多余的事。如我所料,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我心里一阵痛快,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就出吐了出来。
  俗话说是怕什么来什么,程远知道了我和范海的事儿,可他当时并没有发作,直到他俩在酒吧里打起来,我才知道这事儿又是阿齐告诉他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似乎就看不得我俩好,非要弄些什么事情出来搅的我不得安生。
  后来他这样解释道:“这正好证明你俩是天生一对,妖魔鬼怪来了都拆不散你们。”
  我信他才有鬼。


第11章 第十一章
  有天夜里,程远说他睡不着,让我给他顺顺毛——就是让我摸摸他的头。平常他失眠我都是这么安抚他的,只要不停摸他的头,不出一会儿他便能在我怀里睡着。他的脑袋在我怀里蹭了蹭,略带困意的说道:“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话了,我仍旧不明所以。刚想问为什么,可他已经将眼睛闭上,推他几下也没反应,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我长叹一口气,伸手将灯熄了。
  程远来酒吧一般都是为了找我,若是我不在便去找林言清,但都只是说几句话便走,从不多待。自那晚他说过那句话后,接连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来过酒吧,等我回到家时他已经睡着,第二天天一亮就又要去上班,我同他连句话都说不上。
  程远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说是店里缺人。我有些莫名的担心,总感觉他这是在刻意躲着我。
  酒吧七点才营业,但我一般六点就会过去。这天程远很早就回来了,并且说晚上跟我一起去酒吧,说是阿齐也要去。我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心想他什么时候跟阿齐关系也这么好了。
  晚上我也一直在忙,几乎抽不出空去找程远,不过有阿齐陪着我倒也放心,便一心一意的招呼客人。期间林言清过来找我,他向我指了指南边的那个角落,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我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酒吧南面设了两个钢管舞台,相距不到十米,一般都是一个人一个台子,要是客人兴趣来子也会爬上去玩玩,最多也就能两个人。
  此时,范海和程远正站在一起,你来我往的扭动着腰支。五彩灯光下的两人相差甚远,程远的个子远不如他,可那瘦弱的小身板却要灵活得多。台下四周围满了人,随着强劲的音乐手舞足蹈,有人拍着手掌为他们欢呼,场面蔚为壮观。
  我用手推了推林言清,目瞪口呆的指了指那个方向:“那个人,真是我的程远?”
  音乐声太大,他似乎没听清,我凑了上去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他笑得有些诡异,指了指卡座上的阿齐:“你去问他,这事儿想必他最清楚不过。”
  还没等我先开口,阿齐便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惊掉了下巴,这可是我辛苦了半月的成果。”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过都明摆着嘛,你家小孩儿正为你争风吃醋呢。”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阿齐往我身后的方向望去:“我去,他俩怎么打起来了……”
  我转过身,发现人群已经骚动起来,耳边都是欢呼声和口哨声。台上的范海和程远各自抱着钢管,手脚并用的推搡着,程远自然占不了上风,整个人都被范海压制住。我急忙的跑过去,费力的拨开人群,这才将他抱了下来。
  酒吧DJ似乎也察觉到这边的不对,便将整场的音乐声关了,程远满脸愤怒的看着我,脸红耳赤却没半分凶样。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对他说:“你啊,这是吃得哪门子醋,还打上架了,以前怎么就没见你有这能耐呢。”
  他一把将我推开;头发已被我揉成了鸡窝,瞪着我:“吃个屁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有事没事给你抛个媚眼,不知道你已经有人了啊。你要是心疼就过去找他啊,干嘛光把我拉下来,我看你是怕他吃亏……”
  我单手扣住他的脑袋,直接用行动来堵住他的嘴。
  他用手推我,我就揽过他的腰让他紧贴着我,他踢我,我就让他踢,反正这会儿我是不打算放开他。在自己的酒吧,并且是GAY吧,难道还怕人看不成。其实我这么做也有些私心,就今天他这么一闹,怕是来这儿的常客都要注意到他,刚才他在台上那段,别说其它人了,就连天天跟他见面的我也看得心痒痒,恨不得当场就将人就地□□了。
  直到他不再挣扎了,我才将人松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吹起口哨为我加油助威,程远见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俩,本来还满是怒意的脸立马变为害羞,他钻进我的怀里,像没脸见人似的。
  我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家小孩儿害羞,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都接着玩,今晚的酒水全部免费……”
  站在台上的范海,表情像是吃了只苍蝇,可我也只是扫了他一眼。这一晚上的酒水能抵酒吧一个星期的营业额,可我今天开心,便懒得去计较这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程远为我吃醋,也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在乎,几乎是我与他之间感情的一个跨世界的转折。
  我带着程远离开了酒吧,一路上他都没将头抬起来,摇摇晃晃的踢着路边的石子。走了一会儿,他便不走了,蹲在地上,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我问他:“你这是要干嘛?”
  他撑着下巴:“走不动了,头晕。”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面前蹲下,宠溺的说道:“上来吧,哥哥背你。”
  程远紧搂住我的脖子,弄得我有些窒息,让他松开一些过会儿又搂紧了,我说:“小孩儿,我比你大八岁,遇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必定要比你多得多,这些年我一直都待在深圳,附近的熟人也不少,但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说真的,看见你为我争风吃醋其实挺开心的,至少那证明你在乎我,可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同我说,就像这次,连阿齐都知道的事情你却要瞒着我,这让我很不安。”
  我避开马路只从小巷子里过,偶尔有人擦肩而过便会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将他又往上提了提,问道:“小孩儿,其实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可又不敢问,怕自己会失望。”
  “什么问题?”
  我顿了顿:“你之前说的那个喜欢的人,现在……还喜欢吗?”
  “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又是这句话,我猜想他估计是不想回答吧,至于他为什么不想回答,我真的不愿多想。其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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