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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多一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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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可是的,我不骗你。反正这个地方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别说是小小的春风得意楼了,就是皇宫大内也随便我走。我会来这里,都是因为你。所以,什么时候我把你弄走了、我自己也会走。”她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杨锦弦闻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你来这里都是因为我?我并不认识你呀。”
“但是我认识你啊!这就够了,反正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地离开春风得意楼,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要是这句?到底要说几遍才会明白?若知上一秒还阳光灿烂的小脸、此时便乌云密布了,“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能。”杨锦弦答得斩钉截铁。
若知要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叹气,她要怎么跟杨锦弦说,她是穿越来的创造了这个故事的人?
她是故事的原创,原本定位是想写个杯具。但是写完之后发现自己太坑爹、剧情各种脑坑、于是想稍稍改变一下故事,结果就穿进来了,成了一个身份非常特别的人。
这个特别,就是她自己之前埋的一个忘记填的伏笔。
想知道是什么?接着往下看呗。
“总之呢,我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你迟早会知道我是谁的。”若知无奈地说道,她指的“会知道我是谁”,是指在这个世界里她的身份、而不是那个在真实世界里的她。
……
她们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聊天,却不知道,下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了。
那个一曲惊鸿的女子,成了今晚最大的悬念。
所有的清泠空灵和悬念,都是为了那个出现在半空中、始终未露面的女子,尽管今晚全场谁也没有露脸,可是,她却成了所有人心目中最念念不忘的一个。
尤其是她的曲子。
从温柔婉约到清泠空灵,再到后来的坚毅执着,无不吸引着那些听完全曲的人,众人争相想目睹、那个弹出如此曲调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春风得意楼的当家人苏沫以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她叫锦瑟。”
就四个字,再多也没有了。
于是,一个叫“锦瑟”的春风得意楼新一代头牌花魁在京都一夜成名,第二天便全城人尽皆知。
昨天晚上,那个叫锦瑟的女子,藏在幔帐之中、单凭一曲便征服了无数人。
当然,这个消息毫无悬念地被传入了宫。
此时,若是有春风得意楼的常客来到,便会认得,跪在庆安宫里这个一袭劲装的女子,便是春风得意楼的当家老板苏沫以。
春风得意楼是为京都第一花楼,也是大兴第一花楼,之所以能在大兴王朝惊天动地的帝位更替之后短时间恢复过来,背后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而这靠山,便是现坐在案后明黄色雕龙大椅上的、面无表情到仿佛世界尽与自己无关的东方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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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这个文就变成了极品乱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几个文同时写,我有一种自己错频的感觉。

☆、【四十一】锦瑟无端惹风波1

“昨天晚上的事情……”
苏沫以在底下跪了许久,东方凛一边批阅着奏折、许久才缓缓开口。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属下疏忽,请主子责罚!”东方凛才起了个头,苏沫以连忙请罪。
他却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得问道:“锦瑟是她?”
“……是。”她很快便明白君上话中所指,“正是她。”
“她没有寻死觅活?”
“……并没有。”
“也没有伤心难过或者骂人?”
“……也没有。”
难不成,她是不在乎了么?东方凛心里有一刻闪过这样的念头,却很快就否决了。
苏沫以犹豫了一下,说,“还有明月郡主她……”
那个丫头么?东方凛只是淡淡说道,“由着她去吧,她玩腻了自然会回来的。”
苏沫以点头称是,很快便退下了。
庆安宫里,却一下子陷入死寂。
东方凛遣了众人退下,大门关上,仿佛这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杨锦弦,你是仗着朕绝不敢杀你,才敢这么胆大妄为么?
春风得意楼。
三楼,杨锦弦的房间。
一大早,杨锦弦便醒了。昨天晚上,她并未晚睡,也更可能是习惯使然,时间一到她便再难入睡,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她居然在春风得意楼了。
她居然,在春风得意楼里也没寻死觅活,而是安全地活下来了。
这一定是一个好的开始,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好好活下去、好好面对困境的开始。
这个世界,也许没有谁失去谁就活不下去吧。
没有了那个人,她也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即使,他残忍得把她丢到这里来。
可是,她并不怪他。换了别人,应该都会一刀给她个了结吧?他竟然还让她活到现在。
这么一想,她反而要感谢东方凛,至少,他留了她一条命在,这便是最大的恩情了吧。
绕着圈子说服自己,杨锦弦便轻松许多了,换好了衣服出门。她记得,若知的房间、就在她隔壁的隔壁。
在这春风得意楼里,她也没有其他熟悉的人了,便去敲了若知的门。
“你醒了么,若知?”
“进来吧。”
她也早起么?杨锦弦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便瞧见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出神。
“你干嘛怎么早起来?”杨锦弦正看着她,想着她是在为什么事情伤神,她蓦地便转过来了。
“你吓我一跳,”杨锦弦拍拍心口压压惊,“你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发什么呆?”
若知双目无神地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而已,好无聊的。”
什么意思?杨锦弦的思维显然有些跟不上她。
“杨锦弦,你为什么要起这么早,整个春风得意楼里不会有第二个像你这么一大早醒的。”果然,她下一刻就换了话题,这思维岂止是跳跃,根本是在蹦极。
杨锦弦:“……”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么?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其他人现在都在睡觉,包括苏沫以那个妖精……不对,她应该一大早进宫去了才对。你赶快回去睡觉了,今天晚上会熬到很晚的,大约是到子时……应该是子时,虽然在我们那里,一般年轻人都是这个时间之后再睡的。”
杨锦弦又听不懂她的话了,却也不追究。她也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全春风得意楼最早休息的,便是她和若知。那个时候还不到亥时,若知便说,她是第一天来、还不习惯,拉着她就回来睡觉了,看若知的模样,完全不怕苏沫以。
现在瞧她说话的语调,杨锦弦只觉得,若知似乎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好像这周围什么事情得瞒不过若知的眼睛似的。
她和东方凛的事情、苏沫以的身份……外人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若知通通都知道了。她,会是什么人?
“我说弦子啊,你是不是真的很好奇我是身份啊?”若知突然说。
杨锦弦愣了一下,也不否认,“是啊,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不为外人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话到了嘴边,若知又吞了回去,她总不能跟杨锦弦说,她在这里的身份是东方凛他侄女儿吧,这特么纠结的关系,说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还不如不说。
于是,她也就没说:“唉,你还是别问了,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早知道不如晚知道,知道了我的来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只要明白,我不会害你就可以了。”
杨锦弦一点也不意外,“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你真的一点不怕我会背后害你么?”
杨锦弦摇摇头,“你要害便害吧,我已经这样了,应该不能更惨了吧?”
谁知道呢?未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若知叹口气,“我一定会把你弄出这个地方的,我就不信了,东方凛那个混蛋心就那么硬!实在不行我就把他打死!”
杨锦弦愣了一下,“他现在是皇帝,你确定要进宫行刺么?”
“我……你就当我是说笑吧。”若知继续叹气,总不能回去改男主吧?难不成把男主弄死把男配扶正吧?再这么下去,女主不离开这个春风得意楼,她也回不去啊啊啊啊!
人生真是太纠结了,有没有?
杨锦弦越来越看不懂若知了,总觉得这个比西月还小的小姑娘满是秘密,更觉得她好像不跟他们在同一个世界似的。她的想法和她的话,更是一直神神秘秘、悬乎不已。
可是,说不定她曾经的遭遇十分可怕,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
“若知,我先回去了,你若是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吧。”
杨锦弦告辞,若知也没拦着,让她带上门,自己也躺下了。
然后,望着房梁长叹:东方凛啊东方凛,你真是本姑娘笔下最没出息最坑爹的男主了,我真想把你掐死啊!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掐死男主的冲动,翻个身,继续睡觉。
在春风得意楼的日子过的比在冷宫里还快。
转眼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每日里除了陪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练舞,便是看着若知各种出糗各种逗趣,和若知跟苏沫以那狐狸两个人的斗嘴。
整个春风得意楼的人都看得出来,若知压根不怕苏沫以会把她随便打发了,她十分有灵气,放到哪里得不会有人相信她是从春风得意楼出去,而且,她总有办法让点她名的客人服服帖帖,当然,怎么做的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可是,后知后觉的杨锦弦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天总听见有人一进门便高喊着“锦瑟”,她许久才反应过来,在春风得意楼里,她就叫锦瑟。之前还好,如今是越来越多了。
若知一阵风一样得窜出来,拉着她就往房间撤,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若知?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若知跳起来了,“我很急啦,现在是大事件,你第一天到春风得意楼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我让你弹了一首曲子。”她的眼神满是期待
杨锦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就是那首曲子闹的。”
“到底什么意思?”
“你出名了。”
若知坦白说道,“就是因为那首曲子,你现在已经是全京城人尽皆知的春风得意楼头牌花魁了。苏沫以也压不下来了。”

☆、【四十二】锦瑟无端惹风波2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成了头牌?”杨锦弦是似乎明白了。
若知点点头。
杨锦弦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春风得意楼的头牌,这几个字代表了什么?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若知越说心里越愧疚,朝自己后脑勺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真是猪脑子啊,居然忘记你是不能太出名太抢眼的,我就不应该让你现身!还有苏沫以那个比我还猪脑子的猪脑子,说谁的名字不好、干嘛说你的?现在事情大条了!”
杨锦弦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耳朵嗡地一响,就听不见若知都说了什么。
若知急得直跳脚,“不行,我总要想个办法阻止才行。”她按了一下杨锦弦的肩膀,便急急忙忙跳出了门。
此时楼下的苏沫以也急。
主子只是发她来这里受罚,并没有……那个什么,故而,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护杨锦弦周全的。
不知何时,大堂里闹哄哄的,前所未有的哄闹,是个人进了大门、都叫喊着要“锦瑟”出来。
苏沫以镇定自若地站在台上笑道,“锦瑟姑娘今日不适,恐怕是不便出来见客的。”
“苏妈妈,这句话你都说了半个月了,还是换一句话吧。”
“是啊,这锦瑟姑娘的身子是有多弱,怎么养了半个月还是丝毫不见好?是不是需要去宫里请个太医来瞧瞧?”
宾客们纷纷起哄,口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大牌。
来这里的、却都是皇亲贵胄、得罪不得,至少明面上苏沫以是得罪不了的。
若知脸上蒙着面纱,快速奔下楼来,趁着众人混乱之时,便把苏沫以给扯到一旁去了,“苏狐狸,我现在有个计策,你要不要听?”
“你想干什么?”苏沫以装出一副戒备神情。
若知便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记卫生眼,“行了、别装了,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底细什么来历什么人么?现在楼上的杨锦弦才是重点,你也不敢让她缺根汗毛吧?”
苏狐狸没好气瞥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还有一件事她终于确定,这个狡猾的比狐狸还难缠的小丫头、果然一早便知道她的来历,所以敢在春风得意楼里肆意妄为,丝毫不担心她苏沫以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这样……”若知示意她凑近,附耳说了一大堆。
苏沫以不禁睁圆了眼,她自诩狐狸、也不禁要对她佩服许多,她不愧是东方家的人。
“为何是我?”听到最后一句,她讶异地喊出来。
若知忙捂住她的嘴,“大姐,你想弄得人尽皆知是不是?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说你做不做吧,你不想干、我就去找别人,你也知道我跟你主子的关系,到时候我去他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护杨锦弦不利,我看你怎么办……”
“好,我认栽!我来!”不等她说话狠话,苏狐狸利落打断。
若知在心里偷笑许久。
少顷。
满堂宾客还在哄闹,大堂所有的烛火又在同一时间灭了。
满眼尽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却听得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少女嗓音轻轻道:“今天晚上锦瑟姐姐身子的确不适,故而小女子几人陪着姐姐一同为大家表演个节目,请诸位多多包涵。”
听得这声音,众人已经想入非非,嗓音如此美妙、想必主人是个十分娇俏的女子。
这么想着、便都安静下来。
黑暗中,几束昏黄从上投射下来,集中落在舞台之上,一名身着水袖舞衣的女子背身而立,在众人的期许之中,缓缓转过身来、朦胧的灯火映衬之下,那女子的容貌倾国倾城、绝艳无双,却不是春风得意楼最为惹眼且业界备受关注的最年轻妈妈苏沫以苏狐狸是谁?
没想到,那个平时风情万种的女子,穿上舞衣之后更是这般的惊艳,美得不可方物。只见她水袖轻扬、琴音跟着响起。
那琴音不知来自何方,却十分的空灵、引人入胜,配合着水袖一起一落、一时间让人恍惚掉入了仙境。
“不寄红笺寄素帕,君若解语应识它。春风后、又生发,陌上新枝芽……”
轻快灵动的歌声围绕着琴音和曼妙舞姿,仿佛是为了映衬琴声的空灵,这嗓音灵动之中带着出奇的灵性,明明是略带忧伤的词、却被她唱出了希冀和美好。
周遭的昏黄灯火处处点亮、却又昏昏黄黄、看不真切。
真像是入了梦,醒不来。
“一朵摇曳鬓边斜,君若见我怜韶华。蝉声远、蛙声近,透窗纱……”
昏黄灯火复又一一黯淡下去,琴音和歌声跟着一转、全成了凄婉,连舞姿也慢了下来,缓缓地,仿佛伊人双泪垂。
“长安柳并洛阳花,君若看遍早还家。
三五夜、数盈缺,
独坐抱琵琶。
当时一去万里沙,君若念我消年华。
风和雪、音书绝,情难罢。
我也曾跨东风骑白马;我也曾天上人间叱咤;
惆怅是梦中携手看晚霞;惆怅是共了明月隔天涯。”
琴音袅袅断绝,歌声渐渐歇,待灯火恢复往昔的富丽堂皇,琴声、歌声皆已难觅其中。
众人这时才一一清醒过来。
“小女子献丑了。”苏沫以在舞台上盈盈一拜、艳若桃李、顾盼美目生辉。
掌声随即如潮而起。
早就溜回去的杨锦弦不禁松了一口气。
若知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这次我看那个苏狐狸还怎么置身事外。”
杨锦弦不知为何、拽了拽她的袖子,她疑惑地转回,“干什么?”
“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点子?”杨锦弦十分诚恳的请教道。
不管怎么说,若知又救了她一回。
“这是我想的,我自己的主意,不是别的什么人想的。”若知对她的问题颇有意见,煞有介事地纠正道,“弦子姐姐,你要明白、我若知是个非常非常有天赋的好孩子,像这种点子我都是一想一大把。”
“好吧,你非常聪明、非常有天赋。”杨锦弦被她逗乐了。
若知颇为气恼地瞪她。
杨锦弦“咯咯”地笑了起来。
楼下还在喧嚣。
有人还在叫着“锦瑟再来一曲”,苏沫以尚未换下舞衣,却是从容不迫道,“锦瑟姑娘今天已经罚了,待改日她身子好些、再来为大家表演,还请见谅。”
“就是,锦瑟姑娘曲艺精湛,若是十分不便、就不勉强了。”
说到底,“锦瑟”虽然没露面,但好歹是出场了,众人也能谅解、也就不依依不饶、弃之不舍了。
苏狐狸福了福,借口上楼换装,便离开了。
她是来找杨锦弦的,不用敲门便进了。
为此若知还嫌弃了她一下,“自己说了进门须得敲门,你怎么自己先带头犯了?”
苏沫以狐狸显然是有话想对杨锦弦说,便没搭理她,径自说道:“锦瑟,今天这招数只能用一次,往后再用便不管用了。可是,往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这种事情,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杨锦弦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嘴巴蠕动了好一下,只挤出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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