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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更好的发展。
　　不止一个人同他说过，你非常适合做综艺，考不考虑走综艺这条路？
　　他内心里，不想服输，仍旧想要在演员这条路上磕一磕。
　　可是这种行为，满带着风险成本。万一赌输了，没有第二次机会让钟栩翻身了。
　　这个问题，导致了他现在压力很大。
　　钟栩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被一旁李楹一把拽住手。
　　“干嘛呢干嘛呢？不怕被化妆师锤啊？”李楹甩了他一个白眼。
　　“楹姐，”钟栩干脆直接和她扯张哭脸，想要撒娇，“我压力山大啊！”
　　李楹头都没回一下，“大个屁，我的压力才大呢。”
　　“你咋了？”钟栩一秒正经，向李楹询问道。
　　李楹叹了口气，“你以为就你愁发展啊，我还得帮你愁呢。一天接几十个电话，全是些小节目，根本没曝光。要是以后你火了，分分钟挖出来当做黑历史的。”
　　钟栩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楹姐，你现在搜都能搜到我的黑历史。”
　　李楹挑眉看着他，“啥黑历史？渣了人家妹子还是骗了人家钱？”
　　钟栩冷哼一声，回答道，“唱歌炸麦。”
　　李楹：“……”
　　“这也叫黑历史？”她冷脸质问钟栩，“你怕不是没有经历过演艺圈的毒打。”
　　钟栩缩回头，“打住打住，我不想经历它。”
　　“不过你得调整一下状态了，”李楹一秒之间扯回话题，“你还记得你和周彦晖有个杂志封面要拍的吧？”
　　钟栩点点头，“嗯，当然记得了。”
　　“记得还不给我好好睡觉！”李楹用手机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故作愤怒的样子，“顶着这么深的两个黑眼圈不怕被他们拉黑么！”
　　钟栩捂着脑袋，“楹姐遵命楹姐遵命！”
　　周彦晖的绯闻毫无疑问，不仅爆了AOW的系统，让全体程序员连夜加班，还在热搜上苟活了两天之久。期间，《未来幻想》被无限介绍，甚至有人做了原著的剧情线以及星球框架。女主角茉莉·斯凯也一次次地“被发”美照，走秀图，长腿照等等。
　　这场闹剧全程周彦晖本人都没有出声，发表任何言论。
　　但是私下，他仍然若无其事地同钟栩保持着联系。
　　最多的仍旧是对日常工作的询问。
　　吃了么，睡了么，休息得怎么样？
　　以上俗称异地恋三部曲，居然有朝一日发生在了钟栩身上。
　　刚吃，还没，挺好的。
　　异地恋回答三部曲。
　　那这些自然不可能是周彦晖与钟栩对话的全部内容。
　　“我刚到旧金山，时差还没倒过来。”周彦晖带上墨镜，十分潇洒自然地走过机场VIP通道。
　　钟栩看了眼时差表，他发现和周彦晖谈恋爱，手上必须配备一份时差表。因为他并不知道，周影帝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那里刚刚天亮啊，你直接去酒店休息么？”他问道。
　　周彦晖接过袁牧桐手中的行李，“不，先去片场，把一个镜头捕捉完再休息。”
　　电话里的人也许是傻的，现在就休息那他的时差还怎么倒？不过，也就只有钟栩，这么傻还能让他喜欢成这样了。
　　“不会超负荷工作么？”钟栩微微有些担心。
　　周彦晖扭了扭脖子，那里还存在着十几个小时飞行所遗留的酸痛感。
　　“那你是不是得发出点声音来表示慰问？”
　　钟栩下巴都差点掉地上，发出点声音？我靠怎么那么容易想偏？
　　“啥呀？”他决定装傻。
　　周彦晖斜眼，同旧金山当地前来接机的粉丝挥挥手，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连句‘辛苦了’都不愿意说么？”
　　“愿意愿意，为了晖哥的健康，说什么我都愿意。”钟栩忙开口，干笑两声，“晖哥，您辛苦了哈，记得注意休息呢。”
　　“好。”周彦晖的笑眼被墨镜挡住，不管走到哪里，粉丝的热情总是不会减淡。“先不说了，你快休息吧。”
　　挂了电话，钟栩将头搁在枕头上。
　　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询问周彦晖有关与茉莉绯闻的事情。
　　他相信周彦晖，什么都不问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周彦晖现在为了拍戏奔波于世界各地，自己如果表现出不信任的话，也会增加他的负担的吧。
　　带着这种想法，钟栩将手机插上充电线，往旁边随意一扔，舒舒服服地展开一个“大”字，很快进入了梦乡。
　　隔天，本次绯闻事件的女主角，茉莉·斯凯，终于在AOW上现身。
　　MollySky：本人一向尊重周彦晖老师，并且十分珍惜本次与他合作的机会，希望有关方面不要再流传我和他之间的不实消息，并且请大家期待我们的新电影《未来幻想》吧~爱你们！
　　钟栩看完这条AOW，就立刻点开评论区。
　　周彦晖夫人：没人爱你谢谢，给爷爪巴。
　　这条评论，获赞十万，当之无愧的热评第一。
　　“姐妹，会说话就多说点。”
　　“说的真好，活该这么多赞。”
　　看得钟栩都想去点赞了，就在他手指接触到屏幕的那一刻，他猛然发现自己登陆的是大号。
　　……幸好发现得早，不然就又是一出蹭热度的好戏了。
　　飞速切了号，钟栩不光点了赞，还评论了那条热评。
　　“只有周彦晖才能让我好起来：姐妹说的真好，给我上去。”
　　一切到小号，入眼的，就全都是CP太太们产的粮了。
　　钟栩：我靠怎么全都变成CP粉了？？
　　上翻下翻，左看又看，真的几乎所有钟栩关注的周彦晖唯粉，都开始激情转发晖栩cp的相关内容了。
　　钟栩带着些无奈，刷了好几条AOW后。
　　钟栩：这个太太画得好好！收藏了收藏了！
　　他原本想将看到的几张画得还不错的图当作壁纸，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艺人的大忌，便忍痛抑制住这个想法，然后换了张财神爷的屏保。
　　他同周彦晖的杂志封面定在三月中旬拍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拍摄地点定在S市。钟栩又一次因为行程而调整戏份的拍摄顺序，他意识到这在遥远的以后，或许会成为经常发生的事情了。
　　因为李楹给他接了三个小代言。
　　干脆面，网店男装以及小品牌护肤品。
　　钟栩心中盘算着，除去公司抽成的那点百分数，这点代言费应该已经不少了，抵得上他直播三个月的工资了。
　　果然努力没坏事啊！
　　赚了赚了！
　　《爱情原来的样子》拍摄逐渐进入后半段，钟栩这一次有一个大挑战。
　　那就是吻戏。
　　吻戏……
　　他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脑海中就立刻闪过了周彦晖带着奸笑的面孔。
　　怎么感觉他拍完这个戏，人就要没了一样的。
　　“你怕什么？你初吻？”李楹见钟栩那纠结的模样，不由自主地鄙视了他一下。
　　钟栩摇摇头，“感觉很奇怪啊……”
　　李楹伸出食指，在他面前一竖，“你看，五毛嘴又犯了吧？这就轻易把你初吻没了的事情盘托而出。弟弟你不行，还得再练练。”
　　钟栩一时半会想不出如何回答她，并且觉得，李楹说的，挺有道理的啊。
　　“知道啦……”他垂着头，认真听取了教训。
　　真正上战场的时候，钟栩居然浑身上下都膈应了起来。
　　我真的要亲她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被录下来？周彦晖会不会整死我？？
　　疑问四连。
　　网剧女主角凌微雅见钟栩的拘谨样子，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栩，你别不好意思啊，这场可是你主动的。”
　　导演也有些不耐烦地调侃了起来，“钟栩，上！就一场吻戏，别怂啊！”
　　最后，钟栩终于鼓足勇气，在镜头前，亲亲弯下腰，他发誓真的就轻轻碰了一下凌微雅的嘴唇。
　　妈的……总算把这要命的吻戏拍完了。
　　钟栩倒在一旁，擦着满头大汗。
　　周彦晖的消息就是这时发来的。
　　“在干什么呢？”
　　钟栩看着这五个字，总觉得，有种被查岗的感觉。


第34章　
　　“刚刚拍完戏，在休息中。”钟栩是这样回复的。
　　天知道，这种仿佛被查岗，甚至背后发凉的感觉有多可怕。钟栩埋头，疯狂揉动自己的头发，企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那股尴尬憋屈的情绪得到抒发。
　　看了眼时差，现在旧金山不过晚上九点，周彦晖是歇工了么？
　　“你呢？今天收工了么？”周彦晖的回信还没过来，钟栩又问了一声。
　　这条回信直到钟栩再一次开工，都没有发送过来。
　　好在钟栩下意识认为，影帝还在忙，便没有放在心上。
　　经过刚才那一通紧张刺激的吻戏，钟栩再一次沦为全剧组人员的逗乐对象。女主角凌微雅在收镜以后，直接从软萌人设中秒切为高冷御姐范，直直地在还在发呆的钟栩的脑门上一弹。
　　“小栩，你还不够霸道，你下去，我来教你怎么演霸道钟情小狼狗。”她说道。
　　钟栩有一种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觉。
　　“没事的，微雅，你相信我，我刚才那是没经验。”他还想来一次垂死挣扎。
　　结果这句话，将在场的所有女同志们全都逗笑了。
　　“你可真是个软萌小受。”她们纷纷评论道。
　　钟栩：？话可不能乱讲，我是总攻好么？
　　美国东海岸旧金山市，周彦晖突然感觉右肩突然一抽，他下意识抬手轻轻揉了揉。好像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眉头轻轻皱了下，然后开口，轻声说道。
　　“那小子又乱讲话了吧。”
　　一旁还在整理行程表的袁牧桐听到这句话，朝周彦晖转过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牧桐，美国的行程还有多久？”周彦晖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剧本，问道。
　　袁牧桐停下敲打键盘的手，“还有将近七八天。”
　　“把接下来半个月简单和我说一下。”他摁了摁太阳穴，声音里不经意间带上了些疲劳。
　　袁牧桐回答得干脆利落。
　　“结束旧金山拍摄后回国，首先是《E·A》的封面，和钟栩一起拍，接下来重点是国内的戏份拍摄，别的没了。”
　　周彦晖点点头，他大致了解了。
　　“退下吧。”
　　袁牧桐：？
　　钟栩吃力地倒在自己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从李楹口中得知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那些地域行程后，他有一种人生就此别过的冲动。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啊！
　　《小情书》还在营业期，马上他还有一个AOW问答。钟栩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从一旁捞过手机，解锁，登录大号。
　　好在今晚的问答，都是有关他自己的想法，钟栩不再需要费尽脑子去想如何回答那些刁钻的剧本问题了。
　　但即便如此，还有一个难题抛给了他。
　　如何通过这次的问答来圈住路人粉。
　　“钟栩并非科班出身，直到大学毕业，所学专业都和演戏都毫无关系，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呢？”
　　钟栩转了转脖子，脑海里迅速组织了一下答案。
　　“因为从小的梦想就是做演员，即便专业无关，也想努力拼搏一下。”他这么回答道。
　　既将自己人设的最亮点强调出，又不得罪任何一个选错专业的人。
　　他怎么这么机智？
　　整个问答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钟栩的眼皮就没有停止过打架，好几次他差一点就克服不了睡意的侵蚀了。
　　放下手机，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
　　有些愤怒地长呼一口气，钟栩心中倒数“三二一”，翻身下床。
　　牙膏刚刚挤上牙刷，房门被敲响了。钟栩半闭着眼睛转过头去，心想这么晚了都累了个半死，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几乎是叼着牙刷，拖着脚步走到门边，钟栩磨磨蹭蹭地打开房门。
　　来客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季天辉。
　　钟栩看到他就烦，更别说现在一心想睡觉的时候。
　　“怎么了？”他语气并不算好。
　　季天辉倒是客客气气地和他讲话，“听于揖说你住这里，想来串个门。”
　　“什么啊？”钟栩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睡意已经被驱散了好一些。
　　季天辉在不经意间朝门内挤进了些，“上回夜店那事，我朋友有点莽，我想了想还是来和你亲自道个歉比较好。”
　　钟栩眼珠子上下转了一圈，“哦没事，我也没往心里去。”
　　季天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咱俩也算是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了，你说总不能放着这个不解释清楚吧？”
　　钟栩听着他那些罗里吧嗦的客套话，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不耐烦。
　　妈的再这么扯下去我就要睡不着了。
　　“行了天辉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的话，改天再聊哦？”
　　钟栩停顿了三秒钟，见季天辉并没有出声再说什么，便朝他满嘴泡沫地笑了笑，然后关上门。
　　涂掉泡沫爬上床，钟栩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剩下的，全都是美妙的梦境时刻了。
　　就是以这样一种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的挤时间休息方法，钟栩踩在周彦晖回国同自己合作拍摄《E·A》前，将自己一副营养不良要死要活的蜡黄脸色给调整了过来。
　　摄影棚内，摄像师正试着镜，两位主人公坐在各自镜前化着妆。
　　好巧不巧，这回钟栩的化妆师，又是时馨。
　　“Hello啊，网络红人。”时馨将粉底液均匀地点在钟栩脸上，一边用刷子刷开，一边同他搭着话，“你什么时候大发，现在这个情况，我妥妥的是你专属化妆师啊。”
　　钟栩无意间往周彦晖那里瞥了一眼，谁知正好同目标对上视线。弄得钟栩内心一惊，莫非，周影帝误会了？
　　况且，两个人的位置距离并不算远，时馨说话声音也不低，周彦晖绝对能够听到。
　　我靠别啊！那样的话，周彦晖会活生生把他骚死的！
　　“咳咳，馨姐，你高中毕业以后去了哪里啊？”钟栩想了想，绝对以这种方式来澄清周彦晖心中，自己同时馨的关系。
　　“啊？”时馨也是一愣，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问起高中毕业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去上大学了啊，还能干嘛？你不也是？”她回答道。
　　钟栩在她手下干笑着，上完粉底的脸在灯光下白得和鬼差不多，还咧着嘴看着她。
　　“我哪能和馨姐一样，我就一小会计。”
　　时馨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找自己的眼影盘。钟栩趁机再偷瞄了一眼周彦晖，发现他此刻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顶级化妆师的眼妆福利。可他的嘴角却看似有一些紧绷，这给了钟栩十分不好的预感。
　　“你上事务所给我找，哪个小会计现在能有你潇洒的。”时馨端着眼妆工具走回钟栩跟前，手指一挥，“闭眼。”
　　钟栩十分听话，可闭上眼后，觉得心里慌得紧。
　　“我没记错的话，馨姐你后来是去了韩国深造？”他问了一句。
　　时馨用化妆刷轻扫他的眼尾，“日本。”
　　“哦对对对，嗨，不管哪里，都是两个字，厉害。”钟栩奉承道。
　　时馨笑笑，认真投入到工作中去，没再说什么。
　　钟栩心想，和他馨姐的这段对话，应该能够听出来，在高中时期他的弟弟地位了吧？这应该不至于再有误会什么的了。
　　首先进行的是单人照。
　　钟栩等候在一旁，看着周彦晖摆出各种姿势，等待摄影师抓拍，不管是样式或者是表情，一切都自然得很。
　　对于杂志这方面，他顶多参加过一个《Nice》的杂志拍摄，还是和那么多个练习生一道。
　　这次突然要来个单人，再来个双人炸弹。想想那个场面，就能让钟栩紧张死。
　　果然，轮到他的时候，摄影师又开始了各种挑剔。
　　“钟栩，表情放松一些，不要那么紧张。”单反后，摄影师出声喊道。
　　钟栩动了动脖子，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僵硬，脑中正闪过所有芒果甜品来舒缓自己的紧张。
　　但当他的视线重新聚焦，看向前方时——
　　余光总是能够感觉到，在一旁，双手插着口袋，似乎带着些好笑与兴趣，正看着自己呢。
　　一想到这个，钟栩究竟还怎么放松？
　　终于，难熬且受人瞩目的单人照终于被钟栩磨过去了。他回到位置上休息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汗，给时馨瞪得乖乖不动等她拿气垫来补妆。
　　周彦晖一直没有同他有过什么交流，当着这么多生人面，他俩之间那些惯用的交流接触手段似乎也无法展现。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时候，双人封面照。
　　摄影师给出的动作要求，是周彦晖坐着，侧身看向镜头，钟栩则同他面对面站着，同样侧眼看镜头。
　　两人按照他的要求来了一遍，问题又出在了没有经验的钟栩身上。
　　“你还是那个毛病，太呆。”摄影师摇了摇头。
　　钟栩偷瞄了一眼周彦晖，又迅速挪开视线。
　　“那我手插口袋里试一下？”他提议道。
　　摄影师仍旧是摇头，“你动作没什么问题，主要是眼神。眼神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