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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同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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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
  直到。
  卓与尘大着胆子对他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自此之后,利剑就厌恶起卓与尘来。身为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利剑以前在军中也见过卓与尘这样的同性恋,他看着那些在男人身下意乱情迷的家伙,只觉得恶心得想吐,一想到卓与尘也会像那样的骚货一样□□吐息,他就觉得非常愤怒,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他把卓与尘当朋友,怎么能容忍朋友是那样的德性?
  “呵,就他妈犯贱。”他忍不住啐了一口。


第3章 第三章
  卓与尘跟着前台小姐走进度假村时,郑炎正在度假村里的高尔夫球场里,伙同一众二世祖打高尔夫。
  见他来了,郑炎一抬头,朝着卓与尘比了个过来的手势:“会打么?”
  卓与尘摇了摇头。
  被这么拒绝,郑炎倒也不生气。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英式马甲,内里罩着白色衬衣,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英俊非凡。即使是对他深恶痛绝的卓与尘也不得不暗自感叹造物主的偏爱与不公,这人明明就是个一等一的人渣,却有着如此极具欺诈性的外表。
  “那你会玩什么,斯诺克?还是别的。”郑炎挑眉。
  卓与尘把头稍微垂下来了些:“会下棋。”
  “哦?国际象棋?”
  卓与尘摇了摇头:“五子棋。”
  郑炎哈哈大笑起来,和他站在一起的一众二世祖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也学着他的动作狂笑不止。伺候着这帮二世祖的球童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唏嘘还是为卓与尘的遭遇感到同病相怜。
  “说真的,利剑那二百五到底有没有上过你?我有点后悔让他糟蹋你了,”郑炎随手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丢给侯在一旁捡球的球童,微虚着双眼,走到了卓与尘的身侧。他伸出手,钳住卓与尘的下巴,将一直垂首的卓与尘强行扳正。直视着卓与尘那暗含耻辱的眼瞳,郑炎嗤笑一声,“与尘,我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可真好玩儿。”
  “谬赞……”卓与尘忍住想要一把推开郑炎的冲动,低声下气道,“郑少,小刀的事情……”
  “别提让人扫兴的事情,”郑炎抬了抬眼皮,忽然凑到卓与尘的耳旁,贴着他的耳廓道,“既然你赏脸来了,我这个当东道主的,自然是要好生招待招待你。你让我高兴了,那小子的事情自然好办。”
  卓与尘沉默。
  郑炎的呼吸异常的炙热,烧灼在他的耳旁,却意外地让他觉得有些发冷,如同吐信的毒蛇。
  他不知道,以郑炎的脾性,究竟会做出怎样让他难堪的事情。快乐总是建立在他人痛楚之上,他愈痛苦,郑炎便愈觉得有趣好玩。
  跟二世祖同伴们打了声招呼,郑炎让球童收拾残局,兀自领着卓与尘走进了度假村的大酒店里。
  让前台小姐备好房间,一行人不多时便走到了一间开阔的台球室内,郑炎随手脱下身上的马甲,将其甩到门口的衣架上,而后面挽起袖子,十分熟悉地捞起一根摆放在球台上的桦木球杆,擦了擦粉,便递给了卓与尘。
  “打一杆试试。”他道。
  卓与尘垂眸:“抱歉,郑少,这个我真的不会。”
  郑炎却勾了勾唇角:“无妨,我教你。”
  他领着卓与尘,扶着卓与尘的腰线,非常暧昧地替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周围的二世祖们顿时嘘声一片,纷纷叫唤着郑少好兴致,让卓与尘只觉得难堪至极。
  那只手明明已经褪下了他的外套,却始终停留在腰际抚摸,丝毫没有半分想要移动的意思。
  等感觉自己额间的冷汗都快凝结成滴后,卓与尘才感觉郑炎松开了抚摸他腰际的手。对方拉着他,不由分说地便把台球杆强硬地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后又压着他,将他压在了台球桌上。
  郑炎俯身,贴着他的后背,让卓与尘冷汗淋漓。
  “把手打直,跟着我的动作这么做。”
  对方就着压制他的姿势,把持着他的手,将台球杆的尖端对准了桌上的白球。卓与尘呼吸凝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他僵硬着身体,任由郑炎如操控提线木偶一般操作着他的手,将白球打了出去。
  嘭。
  沉闷的响声之后,桌上被排成规整三角形的桌球四分五裂,满桌滚落。
  “啧,这一杆打得不太好呢,”郑炎稍微起了下身,站了起来,十分夸张地将手抬至额间,做了个远望的姿势,“与尘,虽然你是第一次打,但未免打得也太丑了些吧?你说,要不要给你点惩罚呢?”
  卓与尘仍旧趴在台球桌上,他浑身僵硬,不知该不该动弹。
  二世祖们又开始嬉笑起来。
  卓与尘觉得自己应该愤怒的,毕竟郑炎的诸般举动与作为完全是在把他当猴耍。他是个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想与意志的人,但在郑炎眼中,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娱乐消遣品,就连高尔夫球场里捡球的球童都比他身份高贵。
  憎恨,耻辱,羞愧。
  他不敢妄动,他还记得,自己要替赵小刀求情。
  “呵呵,郑少言过了,失败乃成功之母,任何人都是从失败走起的呢。”卓与尘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其中的谄媚让他觉得有些令人作呕。
  郑炎却又是哈哈一笑。
  他走到卓与尘的旁侧,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强硬地拎了起来:“我说过,与尘,要让我开心哦。”
  卓与尘咬牙:“郑少想怎么罚?”
  郑炎松开他的头发,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架着腿,靠在了另一张台球桌旁。
  “给我打,什么时候把球打得好了,就算你过关了。”
  卓与尘深呼吸了一口气,沉下眼中的诸多情绪,认真地重复起之前郑炎对他施与的动作,
  一杆,一杆,一杆……
  他宛如一个忠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二世祖们见他打了半天,却仍旧无法打出完美一杆,纷纷觉得有些没趣,开始自顾自地围聚在空余的台球桌旁打起球来。而郑炎却没有动,视线始终停留在卓与尘的身上,如同欣赏着一出斯诺克世界表演秀。
  卓与尘面无表情,继续打着球。
  真是令人作呕啊。
  利剑让人作呕。
  郑炎让人作呕。
  他更让人作呕。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卓与尘沉着眼眸,桌上的台球如同他现在这困苦的生活,他微躬脊背,全身的力量集中在球杆之上,打出了一球——
  嘭。
  球进了。


第4章 第四章
  卓与尘对斯诺克一窍不通,这会儿桌上原本排布齐整的球四分五裂,他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球不偏不倚,碰巧被撞进了球袋里,至于其他端倪,他完全看不出来。
  倒是一直注视着他的郑炎忽然吹了口哨:“哟,可以啊与尘,你这不是打得不错吗?”
  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嬉笑打闹的二世祖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球杆,看向了卓与尘这桌。
  有人开始哄笑起来,也有人开始打趣,听着他们百无禁忌的评估,卓与尘忽然觉得手中的球杆有些烫手。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越是高傲的人,越是想让人打碎他的骄傲。
  卓与尘无法理解郑炎的乐趣所在,他与郑炎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非赵小刀的缘故,卓与尘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和郑炎这种人渣有所牵连。他看着那些还在哄堂大笑的二代们,忽然感到索然无味。
  有的人醉生梦死,有的人苟且偷生。
  “郑少,既然打得还行,那,我是不是过关了?”卓与尘忍着心中的厌恶,垂首低声。
  “不错,那就算你过关了。”郑炎勾了勾唇。
  他忽然摆了摆手,同一个二代随口吩咐了一句。那二世祖在圈子里的身份地位远不及郑炎,这会儿赶忙终止了自己的取乐,不敢多言,捏着鼻子去帮郑炎办事了。
  过了片刻,他便折返回了台球室,手上赫然已拿着一瓶淌着金色液体的圆弧瓶。
  二代畏手畏脚地走到郑炎身边,在郑炎面前,他可没胆子狂:“来!郑少,你要的白兰地。”
  郑炎结果酒瓶,那二代又恭恭敬敬地掏出便携式开瓶器为他起酒,随后,又呈上来一个玻璃高脚杯。
  扶起酒瓶,注视着那金色的透明液体一点点泻入杯中,郑炎眯了眯眼。
  酒至半杯,他停了手,优雅地晃了晃玻璃杯,接着,递给了卓与尘。
  “可惜这里的调酒师晚上才会来上工,不然,我有更好的奖励给你。”他轻笑,仿佛在逗弄一只傲慢的猫,施与惩罚,又施与凌虐。
  卓与尘没有答话,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
  金色的酒液有些从他苍白的唇边溢出,顺着弧度漂亮至极的下颚,凝成一线,跌进了他的衬衣里。
  郑炎摇了摇头:“你这可真是牛嚼牡丹。”
  淡淡的果味与酒精味弥散在舌尖,卓与尘并不喜欢酒。他垂着眼,道:“那可真是抱歉了,郑少,毕竟我就是个焚琴煮鹤的俗人。”
  郑炎也没生气,反倒笑眯眯地注视着他。这不学无术的二代子弟确实长了张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脸,卓与尘忽然不着边际,甚至有些恶毒地想,郑炎包养些娇里娇气的小鸭子,也不知是他嫖人家还是人家嫖他。
  打完斯诺克,郑炎又领着他去玩了玩度假村里的各式新奇玩意。
  卓与尘面上冷淡,内心也了无兴趣,这些有钱有闲的二代们乐于将他们的时间浪费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取乐中,却从未想过做些正经事情。
  谁愿意做正经事呢?
  卓与尘冷漠地想,如果可以,他也甘愿做个百无一用,乐不思蜀的废物。
  傍晚时分,郑炎终于消停了些。
  他发现,不论他做什么,卓与尘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与傲慢。即使自己百般折辱,甚至让二代们叫来的少爷小姐当众交‘媾,指着那在小姐身上疯狂进出的少爷,调侃其的背影倒是与利剑差不多时,卓与尘也依旧在他面前竖着玻璃。
  这让郑炎有些不愉,总觉得卓与尘是在蔑视自己。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把卓与尘玩坏?
  他刚愎自用,霸道独‘裁惯了,怎容得下他人忤逆。
  终于,夜深了。
  那些二代们玩得疯,在度假村里那华美的大堂之中倒得七零八落,手上还抱着各自的少爷小姐,衣衫不整,糜烂至极。郑炎难得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他好端端地穿着将他那修长身形衬得愈发结实健硕的休闲西装,依旧满怀兴趣地凝视着卓与尘。
  情‘欲的气息弥漫,暧昧得令人作呕。
  厌恶地忍下心中的恶心感,卓与尘礼貌道:“不知今天郑少是否满意?”
  坐在沙发上,架着双腿的郑炎舔了舔嘴唇:“还算可以。”
  “那卓某便在此告辞。”
  郑炎忽然起身:“我送你?”
  卓与尘转身便走:“不劳烦郑少了,我自己能回去。”
  郑炎斜着眼,看着卓与尘一步一步地走出厅堂。对方的脚步有些虚浮,似乎之前喝下的酒依旧未醒,卓与尘的每一步都踩得很用力,仿佛要把大地给烙出印记一般,有些用力过猛。
  “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吗?”郑炎开口。
  卓与尘没有回头:“我觉得挺好。”
  郑炎注视着他。
  不知为何,郑炎无端想起了一个很是俗不可耐的说法,这人血里有风,注定颠沛流离,然则乐在其中。
  可是。
  卓与尘不快乐。
  他狂妄地笑了起来:“与尘!”
  卓与尘浑身一僵,但脚步依旧不停。
  郑炎嘴边的笑意又咧大了些。
  “你真可爱。”
  他道。
  ***
  走出度假村大门,让卓与尘有些意外的是,利剑居然在门口等着他。对方身上穿着黑色的背心,没有外套,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微微隆起,像是一匹猎豹。卓与尘有些受宠若惊,但思及利剑这人自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后从来都是冷眼相向,他又觉得有些自讨没趣。
  “在担心小刀的事情?你宽心吧,郑炎那边我会搞定的。”他道。
  利剑正靠在越野车旁抽烟呢,他望着天上苍凉的月,莫名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问题,明明厌恶卓与尘地不行,但对方进了度假村,彻底踏入郑炎的地盘后,他却又诡异地为卓与尘担心起来。
  郑炎的地位与身份比他与卓与尘高出太多了,犹如天堑,犹如云泥。
  利剑兀自心烦着自己对卓与尘有些过于关注,冷不防地听见卓与尘的声音,他险些被烟呛着。
  咽下口中尼古丁那让人吸心烦的气息,利剑的语气愈发不好:“呵!但愿你说到做到!”
  卓与尘却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迈了进去。
  利剑顿时心烦更甚:“你给我说句话啊!”
  “我知道,别他妈吵我,头疼。”
  卓与尘一直强打精神,忍着酒意,这会儿坐进车里,倦意普天卷地而来,将他彻底淹没。闭上眼,他昏昏沉沉,原本卓与尘昨夜就因为烟酒的折腾而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眼一合上,他近乎倒头就睡。
  站在车外的利剑又骂骂咧咧了半天,见卓与尘始终没有回应,他一哽,又骂骂咧咧地翻进了车里。发动引擎,等待预热完毕,利剑斜眼瞥了瞥躺在后座上的卓与尘。
  越野车的长度不足以让卓与尘舒展修长的手脚。
  他蜷缩着身体,倦在车座上,看上去异常的无助可怜。
  利剑顿了顿。
  他赶紧回过头,踩下了油门。
  越野车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飞驰着。
  利剑忽然有些不安,亦有些烦闷。
  他发现,刚才看着那样的卓与尘,他竟觉得有些心疼。


第5章 第五章
  驱车在街道上奔驰,利剑本想把卓与尘送回家,但他这时才愕然发现,自己对卓与尘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
  利剑郑有些烦躁,看着蜷缩着自己,因为身体不适而浑身颤抖的卓与尘,他莫名地有种负罪感。这让利剑异常不爽,他想,明明是卓与尘犯贱要来喜欢自己,既然喜欢他,那自然要对他掏心掏肺,可现在这般的故作姿态,妄图向自己卖弄可怜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会可怜他,施与同情与怜悯么?
  “这都是你自找的!”
  利剑忿忿,最后直接找了间招待所,把卓与尘给塞了进去。
  只是离开之前,见卓与尘一身狼狈,双颊晕红,看上去可怜得紧,他又鬼使神差地绕了回去。
  粗暴地把卓与尘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利剑将他推搡进了卫浴。
  被这么粗鲁地对待,卓与尘终于算是有了点反应。
  他凉凉地抬起眼皮,有些倦怠地望了正在拨弄花洒的利剑一眼。
  “你干什么?”
  利剑不屑地呵了一声:“让你清醒点,本来就脏得要死,现在还一身酒气……真恶心。”
  卓与尘动了动手,探出细瘦的腕,便想去拿利剑手中的花洒。利剑被他的反抗惹恼了,索性一挽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肌来。他强硬地握紧花洒,一把揪住了卓与尘微长的黑发,直接将花洒对准了卓与尘。
  招待所内的一切家居都十分简陋,就连热水器也是最原始的类型,这会儿水还未热。
  冰冷的水寒彻骨髓,普天卷地而来,将卓与尘吞噬殆尽。
  被这么猛地一淋,卓与尘差点没两眼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利剑一怔,赶忙关了花洒。
  卓与尘浑身湿漉,倦怠地瘫坐在地。忽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声势之大,似乎是要将心肝脾胃肾尽数吐出。利剑见他面容微微扭曲,心中反倒更加憋气。
  “你他妈少给我装可怜了,现在又在演戏给谁看?我可不是郑炎。”利剑鼻子出气,强压下心中莫名而起的罪恶感,“明明是你自己犯贱要帮我,现在弄成这种德性了又来卖惨?”
  卓与尘难受地厉害,他感觉头疼欲裂,不辨眼前所见。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是被逼抽烟喝酒,又是被冷水泼面,再加上郑炎的戏耍与利剑的蔑视……痛苦重重而叠,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许就跟利剑说的那样,他就是犯贱。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被对方坚毅冷峻的外表与高大健硕的身体所吸引。卓与尘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爱红妆只慕蓝颜,他的视线总是被那些充满活力的张扬少年与青年吸引。飞蛾总是热衷于扑火的,他谨小慎微,不敢放开手脚,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地仰望着太阳。
  或许是利剑对待战友们时的真诚与豪迈打动了他,飞蛾终于鼓起了勇气,奋不顾身地扑向了炽热的火炉。
  而后,被烧灼得一干二净,半点残渣也未留下。
  为什么还要执拗于这个人呢?
  他只是习惯了付出而已。
  飞蛾是这么的渺小与下作,为光献身是它引以为傲的荣耀,又怎敢多有怨言?
  卓与尘放弃了挣扎,任由冷水从下颌滑落,跌进衣襟。
  寒彻刺骨。
  为什么太阳是冷的?
  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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