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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死来死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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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不光发动机改过,轮胎改过,能改的地方都改过,还加装了保命装置,甚至还有武器,沈南一开始就想随便改了玩玩,结果越改越来劲,完全停不下来。
    卢岩把车开出城的时候老有种自己开的是宇宙飞船的感觉。
    关宁呆的那个私人农场在一个旅游业很发达的小县城,旁边有个高尔夫球场,还有大片的别墅酒店。
    不过当年卢岩在那儿受苦受难的时候,这些东西还都没有,只有山坡草地和树林,哪儿哪儿都长得一个样,以卢岩那会儿的年纪,进去了就跟被扔到头发里的蚂蚁似的,觉得这辈子爬到死也出不来了。
    从市区开到县里三个多小时,卢岩车开得不算快,一路都是旅游车。
    到县城之后还要顺着路往前开一个多小时,平整的公路只修到高尔夫跟前儿,再往前就是坑坑洼洼的蹦床路了。
    卢岩开着车又蹦了快一个小时,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小路。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除了路两边的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杈更密了一些之外,一切都似乎没什么变化。
    抽完一根烟之后他下了车,顺着路往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里有一条很小的河,平时能听到水声,不过这个季节就很安静,河水已经开始冻上了。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偶尔走过的草地也是一片枯黄,阳光已经淡了下去,四周显得很落寞。
    往里走了一段路,过了一座用石头和木板随便堆架起来的小桥之后,卢岩看到了小屋。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农民自建的二层小楼,但卢岩知道这里的监控设备是全方位的,从转进小路开始就365度,不,360度无死角地开始被楼里的人欣赏着了。
    四周没什么异常动静,卢岩过去推开了前院的门。
    院子种了两棵树,卢岩离开这里的那年种的,现在也就碗口粗,个头也不高。
    一楼的门是虚掩着的,卢岩过去敲了两下。
    “进。”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卢岩只听了一耳朵就迅速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这个人的样子,这是他在关宁办公室里见过一次的那个男人。
    屋里也没有大变化,一切都跟卢岩记忆里的差不多。
    一个男人从壁炉前的摇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彭远,我们见过面。”
    卢岩随便跟他握了握手,没跟他多客套:“关宁呢。”
    “楼上,”彭远犹豫了一下,“她有伤。”
    “能说话么?”卢岩问。
    “能。”彭远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卢岩没再看他,直接转身上了楼。
    楼上的房间也没什么变化,卢岩每一间都很熟悉,关宁的卧室,关宁的书房,关宁的阳光房,总之都是关宁的房间。
    卢岩在这栋小楼里没有自己的房间,逮哪儿睡哪儿是关宁对他的训练之一。
    走进关宁卧室时,卢岩脚步顿了顿,屋里浓浓的药味让他知道彭远想说的是什么。
    关宁伤得很重。
    “欢迎回来,三狗。”关宁躺在床上,头上和上半身都缠着绷带。
    卢岩走到床边,弯腰握住了她的手:“怎么跟18一个德性了。”
    “别逗我笑,疼着呢,”关宁咧了咧嘴,“知道你会来。”
    “为什么不去医院?挟持个医生过来也行啊。”卢岩看得出关宁的伤如果没有专业治疗估计够呛。
    “看不出来吧,”关宁笑了笑,“我站不起来了,就算伤好了,也是轮椅的命了……”
    卢岩的手轻轻抖了抖。
    “我身上都没感觉了,”关宁啧了一声,“我可不愿意这么活着,太憋屈了。”
    “所以你是在自杀么?”卢岩盯着她。
    “三狗,”关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37有多危险吗?”
    “那是我的事。”卢岩在床边蹲下。
    “研究所想再弄出这样的人基本不可能了,”关宁吃力地转了转头,“只要清理掉37……”
    “不,”卢岩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不可能。”
    “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关宁皱了皱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也拦不住他……”
    “让你杀了楼下那个人,你干么?”卢岩笑了笑。
    “福三狗你少来这套,”关宁咳嗽了几声,“王八蛋。”
    “看,你就是为钱和那个男人,你没你想像的那么伟大,我就更没有了,”卢岩摸出根烟,“要烟么?”
    “不要。”关宁闭上了眼睛。
    “现在你要了钱也没地儿花了,就别跟我死磕了。”卢岩点上烟抽了一口。
    “就知道跟你谈不拢,不过彭远他们不会放弃的,他们不是为钱。”
    “那你可以把我扣在这儿。”
    “拉倒吧,谁也不傻,”关宁笑了笑,“再说你为我冒一次险,我得还你一次。”
    卢岩没说话。
    “走吧,”关宁看了他一眼,“带着你的小朋友躲到谁也找不到地方去。”
    卢岩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站起来在关宁额头上亲了一下:“再见,姐。”
    “快滚。”关宁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卢岩转身往门外走。
    “卢岩。”关宁叫了他一声。
    “嗯。”卢岩停下脚步。
    “我其实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伟大,”关宁轻声说,“37的能力是不应该存在的,一旦失控,后果谁也不敢想。”
    卢岩下了楼,彭远站在壁炉前,背对着他。
    卢岩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彭远在他身后轻声说了一句:“从你离开监控范围一小时后开始。”
    “放马过来。”卢岩关上了门。
    沈南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给王钺准备水果沙拉。
    “这是沙拉酱吗?”王钺用手指沾了点沙拉酱舔了舔,“味道怪怪的。”
    “拌上水果就好吃了,”沈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卢岩电话。”
    “马上送王钺出城,不要用你的车,在上回你导航差点儿给我们导河里去那条路会合,”卢岩在电话里交待,“拿上我放你那儿那套证件和卡。”
    “嗯。”沈南挂了电话,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柜,拨开衣服在柜子里按了几下。
    柜子里面滑开了一道小门,沈南探进去半个身体,从里面拎出了一个小皮箱。
    “怎么了?”王钺有些紧张地站在桌子边。
    “走,卢岩回来了,”沈南拿着箱子,又拿过了桌上的那一小盆水果沙拉,“我送你出城等他。”
    沈南没开自己的车,问酒庄一个熟客借了车带着王钺直奔卢岩说的会合地点。
    王钺捧着水果沙拉坐在副驾上:“为什么要带着这个?”
    “不知道,”沈南看了看后视镜,“怕弄了半天最后没吃着你会发火。”
    “不会,”王钺低头捏了一块芒果吃了,“我又不是神经病。”
    “万一突发性神经病了呢,”沈南手心有些出汗,卢岩没出事,但肯定有麻烦,他咬咬嘴唇,“王钺。”
    “嗯?”王钺看着他。
    “你……”沈南下了半天决心,“你注意一下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好的,”王钺低头继续吃,“没人跟着。”
    “那行了,收了神通吧。”
    “哦。”
    卢岩叼着烟坐在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盯着后视镜旁边的屏幕。
    屏幕分了好几个小画面,可以看到车四周的情况,任何方向有人有车过来都能看到,要有人刨个地洞过来都躲不过,车底也有监控。
    后面有车开了过来,卢岩从身后拿出枪,拉开了保险。
    路不太平坦,车是扭着过来的,卢岩看了几眼,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这是沈南,光看车扭的方向他就知道,只要路面有坑,沈南就习惯往右边打方向。
    车在他身边停下,副驾的门打开了,王钺捧着个玻璃盆跳了下来:“岩岩!”
    “……快上车。”卢岩看了看盆里的沙拉有些无语。
    王钺没有多说话,飞快地跳上了这辆车。
    “东西都在这儿,”沈南把小皮箱递给他,“自己当心。”
    “找医生,”卢岩转身上了车,关好车门之后看着沈南,“不给你限时间了,不要引起注意。”
    “嗯。”沈南应了一声。
    “有事你知道怎么联系我。”卢岩说。
    “嗯。”沈南回了自己车上,掉转车头飞快地顺着来路开走了。
    “去哪里?”王钺看着卢岩发动车子。
    “旅游,”卢岩伸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踩下油门,车发出一阵轰鸣,窜了出去,“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三十八章 下雪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上面那条路开啊?”王钺坐在副驾上抱着水果沙拉的盆儿;路颠得他吃一块儿掉一块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捏在手上的一块木瓜被颠到了裤子上;他刚想捡起来,车又颠了一下;木瓜掉在了脚垫上,他喊了一声;“啊!你看!掉了吧!”
    “盆儿里不还有么。”卢岩看了他一眼。
    “那不还是少了吃一块吗?”王钺把那块木瓜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着,“你又不让我……要不也掉不下去啊……”
    “嘿!”卢岩看着他的动作;“你别吃啊!”
    “没要吃啊,都脏了吧。”王钺看上去有些忧伤。
    “扔了,”卢岩放下了副驾那边的窗,“这一盆你肯定吃不完。”
    王钺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地把那块木瓜扔出了窗外:“少一块儿……”
    “你是不是饿了,”卢岩看了看时间,晚饭的点儿早过了,他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王钺估计会饿,“一会儿我们找个地儿吃宵夜。”
    “不是饿,我吃了东西的,沈南让我吃了粉蒸肉……”王钺说到粉蒸肉的时候眼睛亮了,“真好吃啊,还想吃。”
    “这个有难度。”卢岩看了看导航,到下一个县城差不多两个小时,而且他没打算停留,只能找个卖宵夜的小店买点吃的带走。
    “没关系,可以明天吃啊。”王钺大概是因为有一盆水果沙拉,所以对食物的渴求不算太迫切。
    “我们大概得开一夜车,”卢岩伸手摸了摸王钺脑袋,“你困了就睡。”
    “嗯,”王钺点点头,捏起一块菠萝递到他嘴边,“你吃吗?这个挺好吃的,是什么?”
    “菠萝。”卢岩看了一眼,张嘴从他手上把菠萝咬到了嘴里。
    “啊!”王钺声音很低地喊了一声,举着手指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卢岩吃着菠萝莫名其妙。
    “你咬到我手了。”王钺还是笑,半天都停不下来。
    “你喝多了吧,”卢岩让他笑得跟着也乐了,“让人咬了还能笑成这样。”
    “很痒啊。”王钺侧过头,把手指放到唇边舔了舔。
    卢岩看到他这个动作,迅速转开了目光,盯着前面被车灯照亮的路,过了几秒种忍不住喊了一声:“哎!”
    “怎么了?”王钺吓了一跳。
    “没怎么,你睡会儿吧,”卢岩把副驾驶的椅背放平,拿过他手里的盆放到了后座上,水果已经没剩多少了,“别吃了,当心拉肚子。”
    “哦,”王钺把腿缩到椅子上侧身躺下,“可是这么蹦着我睡不着啊,我们为什么不走刚才上面平平的那条路?”
    “那是高速,不安全,”卢岩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点了根叼着,“被人一堵,我们跑都没地儿跑。”
    “知道了。”王钺抱着腿闭上了眼睛。
    卢岩走的是普通县道,一开始挨着高速,开了一阵之后就拐开了。
    路灯也没了,四周慢慢变得一片黑雾,车灯照亮的范围之外只有影影绰绰的树和山的轮廊。
    后视镜旁边的小屏幕上倒是还能看清外面的景象,摄像头是微光夜视的。
    不过卢岩知道彭远他们不会有这么快就能有什么动作,研究所那边还牵扯着他们的注意力,这边卢岩也没按习惯出牌。
    他相信关宁不会给彭远专门提供他的资料,但看得出这俩人的交情不是一年两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彭远至少会熟悉关宁的习惯。
    避开长期追杀这件事上,关宁更倾向于躲,而不是逃,逃的过程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她训练出来的人,也大多跟她习惯相近,比如卢岩。
    彭远应该能靠这一点猜到卢岩会躲,也正是因为是他自己“猜”出来的,卢岩才更容易反其道行之。
    开了一段路之后没那么颠了,这边的路大概刚修了没两年,还没来得及被大车压坏,还算平整。
    “你抽完了没?”王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嗯?”卢岩愣了愣,把嘴上的烟头掐了,关上了车窗,“冷啊?”
    “有点儿,脸上老感觉有风。”王钺笑笑。
    “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冷,”卢岩看了看天,“要下雪了。”
    “真的?”王钺一下坐了起来。
    “不一定,”卢岩拍拍他的脸,“下雪了我叫你。”
    “我不困,”王钺抱着腿坐在副驾,脸贴在车窗往外看,“下雪了这样能看到吗?”
    “能。”卢岩说,他不喜欢下雪天,但现在却突然有点儿希望下雪,这是会是他陪着王钺看到的第一场雪。
    经过县城的时候,县城里除了路灯,已经基本没了别的光亮。
    这里跟之前的旅游大县不同,这个县城就一个普通小县,没什么旅游资源,别说晚上,要不是赶集的日子白天也没几个人。
    卢岩找到一个关了门的小超市,敲了半天门,旁边的狗都叫累了也没人开门。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了根细铁片出来,两下就把店外的卷闸门打开了,冲车上的王钺招了招手。
    王钺跳下车跑了过来,跟着他一起钻进了超市里,小声说:“你偷东西。”
    “一会留钱就行了,你想吃什么自己拿。”卢岩拿了两包烟放到兜里,又拿了几瓶饮料和水。
    王钺在货架之间转了几圈,收获不大,拿了几袋牛肉干和麻辣鱼干,还有两袋小面包。
    卢岩发现王钺虽然是个关研究所里饿了十来年的吃货,但对食物并不是来者不拒的,这种县城小破超市里的山寨和三无产品王钺兴趣不大,拿的也是平时在城里见到过的食物。
    “看起来都不太好吃,就这些吧,明天我们吃热的东西好不好?”王钺抱着一堆袋子看着卢岩。
    “行,”卢岩觉得王钺对食物的审美比他对衣服的审美要高出很多,他从钱包里估计着拿了一百块放在了收银台上,“明天能到市里了。”
    卢岩把店门关好,回到车上,王钺已经把所有的袋子全都打开了,里面的小包的面包蛋卷什么的撒了一腿。
    “赈灾呢你?”卢岩发动车子。
    “这样看起来特别多,”王钺盘腿坐着,“好像永远也吃不完。”
    “你这目测能力有待提高啊。”卢岩笑了笑。
    车开出县城,四周再次陷入黑夜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看不到前路,来路又已经消失,一切都是沉默着的未知。
    卢岩以前不太喜欢这种寂寞的感觉,但今天不太一样。
    王钺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在食品袋上捏来捏去,一会儿躺下,一会爬到后座上,各种声音,各种动静。
    有种全世界就剩下他俩的错觉,两个人,一辆车,就是全部。
    一片小小的白色影子从车前掠过,像只小蛾子。
    两片,三片,卢岩看到了车灯里飞舞着一片片白色影子。
    “下雪了。”他说。
    “啊!”王钺正在后座上躺着,听了这话一下蹦了起来扑到了车窗旁边,“啊!开窗行吗!开窗!”
    卢岩看了看导航上的地图,把车停在了一个三岔路口前,打开车门跳下了车:“下来看吗?”
    “嗯!”王钺跟着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仰着脸瞪大了眼睛,“真的下雪了!”
    “是的。”卢岩伸手接了一片雪,雪花不成形,落在手心里只是米粒大小的一团,瞬间就化了。
    他靠在车门边背着风点了根烟,看着王钺。
    王钺兴致很高,跟要治疗颈椎病似的一直仰着头。
    “我脸上有没有?”王钺仰了一会儿跑到他面前,把脸凑过来。
    “有什么?”卢岩看到王钺脸上有些湿润。
    “雪啊,有没有?”王钺又凑近了一些。
    “有个屁,”卢岩乐了,在他鼻尖亲了一口,擦了擦他的脸,“现在雪太小了。”
    “哎,”王钺有些失望,但一扭头又举着手站在并不密集的雪花里了,“那要多久才大呢?多久才能堆雪人?”
    “不知道,”卢岩也仰起头,对着天空吐出一口烟,“冬天这么长呢,就怕到时下雪下得你烦。”
    “不会,”王钺笑着说,“我喜欢。”
    “我喜欢那种雪围着人一直转啊转的,”王钺站在路当中,叉开腿举平胳膊,“那种雪要多久才有?”
    “打转?你哪儿看来的特效,”卢岩笑了笑,“风不够大……”
    卢岩想说风再大点儿雪也没法围着你转圈,但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觉得本来不算特别大的风猛地刮得强劲了不少。
    “斧……”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王钺,后面的话却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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