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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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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华苦笑一声,说:“知道是谁那不就好办得多了?就因为不知道是谁才难办呢。你知道杜老板怎么同孟老板说的吗?他讲了,这是一桩误会!”
    傅玉华说起来仍是十分的气愤,只是看他精神很差,便忍住不说了。
    傅玉声心里很明白,捉他进去,连审都不审,这不是摆明的吗?他是不是共党,这根本就无关紧要,只要手里有钞票,肯拿出来就好。这同绑架勒索又有什么两样?
    傅玉华因为公司有事,就把家里的佣人也叫了过来照顾他,即便是这样,仍旧放心不下,一直坐到孟青过来,这才终于离开。
    走之前又同孟青出去不知商量什么,只是偏偏瞒着他。
    他早晨吃得少,又吃了药,所以并没有吐。中午医生也不许他多吃,说还要再看看。他想要份报纸看,小护士只拿了英文的报纸过来,又端了餐桌到他的床上,仍是以西餐为主,还是少的可怜。孟青看了就忍不住皱眉,说:“这怎么够吃呢?”
    小护士不知情,就同他解释了一番,说要慢慢来,不然胃里受不住,还是会吐。
    
    第240章
    
    孟青追问起来,才知道傅玉声在看守所吃了很大的苦,一时间眼睛都红了。等人出去,就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一直等他吃完,才说:“你在里面病得那么厉害,怎么都不告诉我?”
    傅玉声在医院里无味的等了一天,好容易才见到他的面,被他这样问,哪里肯再提起看守所里的事惹他难过呢?便笑嘻嘻的说,“我若是一日见不着你,就要生很重的相思病,你难道不知道吗?”
    孟青却生气了,说:“不要又讲这些玩笑话!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大哥急成了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傅玉声见他这样的恼火,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只怕是心急如焚,备受煎熬,忍不住眼眶发热。这时候说什么都觉着不够,所以只是看着他,很轻的嗯了一声。
    孟青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攥紧他的手,喃喃的说道:“真想把你关起来!”
    傅玉声原本还有些心酸难过,只是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出了声。孟青皱着眉看他,傅玉声连忙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点头道:“孟老板说得是。”又认真的说,“关在梅园头好不好?你也去看着我,免得我跑掉了。”
    孟青看了他好久,终于叹了口气。
    傅玉声知道他的气算是消了,就悄声的问他:“好阿生,我给你的信,你看到不曾?”
    孟青这时却不好意思起来,他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才低声的说:“看过了。”
    傅玉声的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腿上,慢慢的抚摸着,也不做声,只是含笑看他。
    孟青被他摸得有些恼羞成怒,抓住他的手,说:“你好好的养病!不许乱来!”
    傅玉声微微的一笑,无辜的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呀?”
    孟青深深的看着他,突然凑过来,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的嘴唇一下,然后不大自在的说道:“我每天都很想你。”
    傅玉声不料他会有这样温柔的举动,这样诚实可爱的表白,心里仿佛蘸了蜜糖一样,忍不住的微笑。
    孟青说完那番话之后,脸颊就不住的发红,又咳嗽了两声,才说:“我没有念过书,没有你那么会写信。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再写给你。”
    傅玉声见着他这样,心里欢喜极了,忍着笑意说道:“怎么会呢?我几页纸才换得你四行书,怎么舍得嫌弃呢?”
    孟青解释道:“我写字不像你那样容易,提笔就来。”只是看他眉眼都是笑意,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傅玉声的气色比起前一天总算是好些了,孟青陪伴着他说说话,看他说累了就安安静静的坐着,这样子也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用过了晚饭之后,傅玉华陪着傅景园过来瞧他,也同孟青客套了两句。
    孟青见他们父兄都在,也不好留下,就索性告辞了。傅玉声心里实在不舍,却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他离开。
    傅玉声心里明白,在旁人的眼中,孟青终究算是个外人,不能总是在这里陪着他。只是眼看着他离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傅景园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大约是年纪大了,不太受得住这样的波折。
    之前傅玉声因为舞女被关看守所的事他丝毫都不知道,还是这一次才听说。傅玉华被抓进警备司令部后,傅玉华原本还想瞒着他的,只是事情闹得太大,根本瞒不住,不得已只好避重就轻的同他说了。
    傅景园对于孟青,大约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恐怕在他的心里,对这样出身的人总是看不上的。不过他还是吩咐傅玉声,说一定要重谢孟青,又说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得罪。傅玉声看他神色郁郁,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的答应了。
    等他走后,傅玉华仍旧留下来陪他,大约是怕他发闷,一直等到他睡着,这才去陪护间休息。傅玉声偶尔提起登报离婚一事,傅玉华却只让他安心养病,这些事教他不要多想,他以为是大哥已经替他登报做了启事,所以不愿让他看见报纸,心里倒觉着很对不起家里人。
    有时孟青白天过来看他,见着傅玉华在,也只是略坐一坐就走了。若是傅玉华不在,才在医院里陪着他,一直到晚上傅玉华过来时才走。这样过了几日,傅玉华突然问他,同这位孟老板,到底是怎样的交情?
    
    第241章
    
    傅玉声还不曾开口,傅玉华又道:“你不必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傅玉华心口砰砰的直跳,他自认还是有些分寸的,却不知大哥到底知道了什么。
    傅玉华见他沉吟不答,很是不满,说:“你呀,到底知不知道轻重?孟青这个人,也算是个好汉,性情也好,你同他交个朋友,也不算什么。怎么会同他……”傅玉华话说到这里,便顿住了,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是看他躺在那里,精神还有些怏怏的,到底无可奈何,叹道:“你这些风流事,我是管不着的,也实在不想管。我要问你,你同迟家有什么过节?”
    傅玉声不料大哥竟然不是诳他,也倍觉尴尬,只是听他发问,十分的不解,问道:“哪个迟家?”
    傅玉华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就是上海实业银行的迟家,你不知道吗?”
    傅玉声吃了一惊,不由得反问道:“你是说迟骊山吗?”
    傅玉华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问他道:“这倒要问你,你是哪里得罪了迟家?迟家同杜月笙是很有交情的,这一次是亏了孟青,下一次呢?”
    “我同他不过是偶尔见过几面,这句话又从何说起?”傅玉声很是费解,再追问时,傅玉华也只是说:“听人露出来的口风,似乎就是迟家。”
    傅玉声有些意外:“难道是因为杨秋心?我倒是听说他在追求秋心。可我同秋心之间哪里有些什么呢?不过是报纸上胡写的一些传闻罢了。他若是为了这个,气量未免太窄。”
    傅玉华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了。
    傅玉声以为他说的是看守所的事,却不料转天何应敏过来看他,见他一无所知,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傅玉声从看守所出来第二天,好几家报纸上就刊登了一则洋洋洒洒,气势如虹的启事,还是以他本人的口吻写就。只是这一则启事却并不是离婚,而是仿佛热恋中人的情书一样,诉说了他同陆少瑜的爱情。
    开篇就写了他因陆少瑜遭受牢狱之灾的事,却又信誓旦旦的报纸上发誓,说不会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抛弃自己的爱人,写他此生的挚爱唯有这一人。
    这篇文章写得十分的厉害,先写他们在南京时相恋的情形,又写陆家经历了这一番变故,陆小姐不得已与爱人分离,隐姓埋名,不知所踪,如今有家难归。写傅玉声对心上人的一片痴情,又写她流落在外的凄楚悲凉,写她何其无辜,写傅玉声如何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样一篇情意绵绵的文章,还配着他们在南京新婚时的相片,很是惹人注目。
    这还不算,转天又看到警备司令部登报声明,提到他被关押在看守所一事,说这实在是一桩误会云云。
    怪不得他一提起要登报离婚之事,傅玉华便一脸的恼火,一语带过,不再提起。
    被人闹了这么一出,他还怎么同陆少瑜离婚呢?无论再登报写些什么,都显得滑稽荒唐,反而失了面子,只能默默的忍了。
    傅玉声真是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桩意外。听他这一番描述,起先还想,怕是陆家的所为,可是转念一想,陆少棋远在香岛,便是知道,也来不及布置。又想起傅玉华的话,便问说:“你认得迟骊山吗?”
    何应敏大约也是知道些什么,听他这样问,就说:“难道真的是他?”又同他说,“我在汇丰银行的酒会上见过他,有人开玩笑,问他杨秋心是不是不肯来,他还变了脸色,同人发了一通脾气呢。……听说你和他为了这个女人闹得很厉害?”
    傅玉声只好又同他解释一番,何应敏倒是将信将疑,却又说:“那你实在是犯不着。她都不是你的女人,你又何必因为这种事同人别苗头?”
    “不过是报纸上胡乱写写,我从来都不曾当真,谁能料得到呢?”傅玉声问他:“你同他有交情吗?这件事到底同他有没有关系,打听得出来吗?”
    何应敏想了想,说:“我同他只见过几次,交情不过寻常罢了。不过这件事,你倒可以问问孟老板呀?”他微微的笑,说:“你知道吗?杜先生盘进了华丰面粉厂,就是迟家替他出的本钱呀。”
    傅玉声看他一眼,这时才终于觉着棘手。
    因为在床上静养了几天,傅玉声的身体总算是好些了。傅玉华问明医生,说他已经可以出院,就接了他回去。
    傅玉华觉着他住在医院里还是不大放心,到底不能够照顾的十分周全,又因为警备司令部的事情,也不肯送他回去住,仍是把他接到了福熙路。
    傅玉声出院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孟青,怕他再来探视的时候扑了空,就留了一封短信请小护士转交。
    
    第242章
    
    他回到福熙路后,一直不曾见到孟青的面,也不知孟青拿着了他的信不曾,想要派人去送信,又怕被大哥或是叶翠雯知道,便忍住了,想,左右再等些日子便是。
    他在家里养着病,办着公,实在麻烦得多,傅玉华将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一来是因为他的病,二来却仍是怕事态尚未明朗,还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厉害关系不曾理顺,所以不肯放他出门。
    何应敏在外面打听了一番,也没有确实的消息。只是听说杨秋心似乎同迟骊山和唐诉说过这样的话,说她和傅玉声已有约定,因为她不肯同别人同一个丈夫,所以只等他离婚之后,两人便秘密的举行婚礼。
    大约是追求者的攻势太过猛烈,她实在难以招架的缘故,就拿着这种子乌须有的约定当做挡箭牌,拒绝了这两个人的追求。于她,这原本就是一桩谎言,所以极少提起。于迟唐两人,这实在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因此听说的人也很少。
    傅玉声原本还觉着报纸上登这些启事很是古怪,听说这件事以后,便有些明白了,愈发的疑心自己这场牢狱之灾是拜迟骊山所赐。他托请人牵线,同警备司令部军法处的陶正礼吃了一顿饭,还送了厚礼,才打听出了一些眉目。
    原来陶正礼当初是有人吩咐,所以才把他抓了起来。依着那个人原本的意思,大概是要借着共党分子的名头将他处决。只是陶正礼这个人贪酒好色,又很有些小心眼,他早知道傅玉声和和气拳孟青交好,也不去审问,只是将他关押着,又私底下放出些风声来。后来傅家人四处奔走,孟青托请了杜先生,杜公馆拨了一通电话过来,傅家又送了十万块钱过去,他当晚就把人放了出来。
    陶正礼酒意正浓,和他说到这里,就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头说:“红颜祸水呀,傅先生,你念及旧情,不肯同夫人离婚,只怕是同杨小姐没有缘分了。”
    傅玉声听得明白,知道法务处登报声明的事只怕也与那个人脱不了干系,只好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也没什么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陶正礼得了他这句话,拍了一下桌子,说:“好!傅先生,你说得对。你若是早些想明白这件事,你我也不必在这里喝酒啦。”
    傅玉声自此算是明白了。
    这件事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虽说是因杨秋心而起,到底还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只是不料迟骊山这样霸道狠毒,又是这么一位开罪不起的人物。若不是有孟青在,只怕他这一次真是生死难测。
    他心里仍是同情杨秋心,觉着她竟被这样一个人追逐着,实在不是件好事,也不知她将来要如何脱身。
    不过他经历了这一遭,从今往后自然是对她敬而远之,见也不会再见一面了。
    只是不知道登报这件事是谁的主意,教他骑虎难下,一时半刻的,他是离不成婚了,真不知是该忧还是该喜。
    不过自他出事之后,杨秋心也不曾来看过他。倒是私底下托赵永京带了一封信,信里满是歉意,大约她那里也隐约有所察觉,是她牵累了他,虽然不曾挑明了说,终究还是明白,是她愧对于他。
    赵永京对于杨秋心的事,也生出一种苦闷来。他对傅玉声说起杨秋心的家境,又说她如今也沾染了一些坏毛病,凭着他一己之力,已经很难阻止了。
    他仿佛亲眼目睹着她渐渐陷入泥潭,想要伸手,她却已经无力握紧了。
    他对傅玉声说:“你知道吗?秋露是她帮我筹办的,可里面的文章,只怕她连一篇都不曾看完。我觉着她变了,变得太多了。我有时几乎不敢去见她,你明白吗?”
    傅玉声想问他心里对杨秋心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敢问出口。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孟青,想到在医院时那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他想,阿生,你呢?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第243章
    
    他们两人都带着心事,说着说着就安静了下来。倒是赵永京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他:“秋心说她赠了一本秋露给你,也不知你看了不曾?”
    傅玉声还当真看了几篇,只是风格和他料想得大不相同。他以为依照赵永京一贯的性情,只怕办了报刊,文章也犀利得很。谁知打开一看,却很是含蓄婉约,难怪秋心说唐速也肯帮他。
    赵永京听了他的感言,笑着说:“若是篇篇都骂人,哪里还办得下去呢?自然是有得捧,有得踩,才有人爱看。你有没有看美人劫的影评?有一篇是我写的。”
    傅玉声连《美人劫》这部片子都不曾看过。依照他的惯例,片子未看之前,他是不会去翻这些评议的,免得坏了去电影院的兴致。他觉着这正是洋戏与中国戏不同之处,有一种意外之喜。
    若不是出了这桩事,他倒蛮可以同孟青一起到电影院里看看这部美人劫,倒也算是一桩有趣味的事。
    如今他一味的要避杨秋心的嫌疑,便摆摆手,说:“这部片子我都不敢去看了,你的文章我即便是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饶过我吧。”
    他提起这件事,赵永京沉默了片刻,才说:“这次的事我也听人说了,说仿佛是迟家二公子做的好事?他在追求秋心,又误会你同秋心是恋爱的关系,所以买通了人把你押在看守所里,要给你一个教训?”
    傅玉声浑身发冷,心想,这样害人的教训,也实在是狠毒得够了。想起他同杨秋心到底亲近,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劝说他道:“无论这件事与他有没有关系,都不必再提了。倒是你,实在该劝她一句。这位迟公子厉害得很,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子,哪里得罪得起?她若是实在不肯,就趁早躲远些吧,去内地也好,去南边也好,难道躲还躲不起吗?”
    赵永京听了他的话,微微的苦笑,却没有说什么。
    不料过了没两天,就看到报纸上写杨秋心同迟骊山一同在得利饭店吃晚饭。好事者都说迟家二公子对于这位出名的美人已是胜券在握,提到唐诉,话语里满是一种同情的意味,已经被他当做败兵之将来看待了。
    傅玉声看到这里,哪里还敢深想呢?急匆匆的合上了报纸,不忍再读。
    看守所的风波似乎暂且过去了,陶正礼那边大约也替他传了话,四下里一派平静,杨秋心同迟骊山的消息倒是越来越多,看起来仿佛两个人真正陷入了恋爱。
    他不肯再被关在福熙路,着急着要搬出去,他好些日子不曾见着孟青的面了,心里终究是放不下。
    傅景园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傅玉声一旦提起要搬的事情,傅景园便大怒起来,问他到底搬出去要做什么?问他是不是没被关够。
    傅玉声见他又急又怒,便不再提起这件事了。他外出办些事,傅景园也是十万个不放心,请了一班人跟在他身后,将他围得水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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