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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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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里虽然开着窗,到底暖和些。房里有种淡淡的血腥气,还有西药的味道,傅玉声这才明白孟青话里的意思。
    他怕是伤得厉害,所以开了半天的窗,血的味道还是散不去。
    大夫提着药箱过来,傅玉声站在他身边,皱着眉头看他。孟青不肯换药,他不想让傅玉声看他的伤口,就说道:“三爷,您别看了,不干净,您先出去等等,好了我再喊您。”傅玉声心里不是滋味,就笑着说:“你也看过我腿上的伤了,难道我就不能看你的?”说完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做出一副你不让我看,我却偏要看的架势来。
    孟青无可奈何,笑了笑,说:“我这点伤算什么呢?三爷的伤可比我重多了。”说完就解开衣裳,让大夫查看。原来他伤在左肋,幸亏偏了些,不然只怕真要送命。
    那位大夫的脾气也不大好,看到伤口果然裂开,先替他换药,换完又吩咐了半天,总而言之就是要孟青老老实实静养。若要行动,便要慢慢来,不要再牵动伤口。若是伤口再裂开,任是谁来请,他都不再多管了。
    傅玉声见他伤得重,心疼不已,心里已经后悔得厉害了,想,早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实在不该半夜来搅扰他。
    大夫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在床上躺好,这才叹了口气,收拾好药箱出去了。
    傅玉声在他床边坐下,半天没有说话。孟青安静了片刻,觉得不大自在,看了他一眼,便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傅玉声这才回过神来,孟青也不放开他,突然说,“我不该让三爷看这个,弄得三爷心里难受。”又说,“三爷的心太软了。我们这样的人,受点伤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其实这不算什么的。”傅玉声轻声的问道:“伤口疼得厉害么?”
    孟青连忙说道,“三爷来看我,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疼呢?”傅玉声忍不住笑了,问说:“你这是跟谁学的?”
    孟青不好意思起来,却认真的说道:“三爷,我是说真的,这不过是点小伤罢了,养养就好了,三爷不用这样在意。”傅玉声也不再跟他争这个,又看到他桌上还放着一叠报纸,心烦意乱起来,就问他:“那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走得那么急?”孟青有些为难,只含混的说道:“是帮会里有些事。”
    傅玉声知道这么问什么也问不出来,心里生气,也不再多问,去拿了报纸翻了翻,才说:“你也看了报纸吧?这几日江顺号的事情闹得很大,我看了报纸,还想着要同奉昌说,烟土的事就算了,不要再弄了。如今全国上下都在搞禁烟运动,我们何必趟这个浑水呢?”也不容他回答,便又说:“你如今受了伤,就好好养伤便是。这件事我去和奉昌说,你也不必管了。”孟青吃了一惊,又见他神情坚决,只好说:“三爷,这件事急不得,还是要慢慢来。”想了想,又说:“三爷其实不用担心,江顺号的事虽然闹得厉害,其实与禁烟没什么干系。做烟土生意的公司还有许多,不是都好好的?”傅玉声当然知道禁烟一事其实形同虚设,连三鑫公司的杜老板都是禁烟委员会的三大常委之一,禁烟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江顺号的事,警备司令部的杨司令怕是要在江顺号上栽个大跟头了。
    可孟青受了伤,他就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牵累孟青,把这人卷到烟土生意里来。
    他不再提起这件事,将报纸叠起,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孟青握着他的手不肯放,说:“睡了一天了,哪里还睡得着呢?倒是三爷,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一晚吧。”他伤了元气,说话没什么力气,倒好像是在人耳旁说话的一般,傅玉声听得心里痒痒的,听到他话里的破绽,又好气又好笑,却并不拆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若是在这里,你岂不是更睡不着了?”
    
    第116章
    
    孟青却没他那么多心思,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不睡,我睡不着。我替三爷守着。”
    傅玉声笑了笑。孟青开口留他,他也不好就这么离开,于是就出去把杜鑫和司机叫过来吩咐了两句,让他们先歇一歇,明早再走,直接开到公司,也不用回去了。
    杜鑫犯起了嘀咕,说:“少爷,也不必大清早去公司呀,晚些去也没事的吧?不然这要几点起呢,何必这么辛苦?”
    傅玉声见他糊涂,就说:“我还怕陆公子在公司等着我呢。”
    杜鑫啊了一声,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傅玉声也的确有些累了,原本没想着要和孟青一起睡的,怕睡着了碰着他的伤口,也怕清早不好走开。孟青说要给他再收拾一间出来,正要喊人进来吩咐,却被傅玉声拦住了。
    傅玉声想着他刚才说要替自己守着,又怕他当真过去给自己守夜,就改了主意,说,“我明早还得去公司,还收拾什么呢,就在这里歇一歇吧。”
    有人给打了一盆热水,他凑合着擦了擦脸,就脱了衣裳在孟青身边躺下了。
    他陪陆少棋在城里逛一下午,晚上又赶来梅园头,其实也累了,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丝毫睡意。
    孟青一直在看他,见他睡不着,突然问说:“三爷,您过年的时候要回南京吗?”
    傅玉声见他提起这件事来,便说:“这个还没定下来呢,“又说:“往年都是要回去的。”若是没有陆少棋,他倒是想留在上海,可是如今有了陆少棋,他正好趁着过年的时节和这位陆公子冷一冷。
    孟青迟疑了一下,问说:“三爷要回南京的话,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傅玉声心里明白,他身上带着伤,如今又有烟土的生意在手上,过年的时候怕是走不开,便说:“回来大概也要到正月十五以后了吧。”孟青果然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将眼底的失落收了起来,又问说:“也不知道傅先生的亲事定在了什么时候呢?论理我也该去道贺才是。”傅玉声笑出了声,故意逗他道,“为什么?”
    孟青露出一点窘色,说:“他到底是您的大哥啊。”
    傅玉声带着笑意说道:“那我爹要是再娶一房姨太太,你来不来道贺?”孟青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便说:“只要能见着三爷,我哪里都肯去,只怕三爷不肯见我呢。”傅玉声只当他也是在说玩笑话,便笑了,想,也不知他是跟谁学的这些,情话说起来这么厉害。
    他同孟青说了说话,也生出一丝困意,含混的说道:“哪里要那么客气?去了也是应付老头子,没意思的很,要是我,早就躲远些了。”孟青沉默了片刻,突然问说:“三爷不想我去,是因为陆公子也要去吗?”傅玉声困意全消,睁开眼来看他,孟青懊恼的说道:“三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他磕巴起来,半天说,“我听说陆公子也来上海了,我……我原本是想……“他话说到这里,却又闭口不言了。
    傅玉声坐起身来看着他,见他脸色难看,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却又不好跟他实话实说,便道:“想什么?”他实在太知道孟青的性子了,眼下这种情形,还是不解释的好。
    孟青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我知道三爷心里喜欢他,如今怕是正高兴,我实在不该说什么败兴的话,免得三爷生气。”傅玉声不想再接这话,只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斟酌了半天,才又说道:“我跟他,原本就长久不了的。”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孟青怔了一下,很是意外。傅玉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歉意,却又没办法和他说明,轻叹了一声,才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117章
    
    孟青沉默片刻,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明白三爷的意思。三爷再喜欢他,终究还是要娶亲的,总不能跟个男人厮混一辈子。”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顿了顿,又问他说:“等我伤好了,还能去见三爷吗?”
    傅玉声迟疑了一下,陆少棋的事太过棘手,已经超过他的预料,要怎样收尾,他一时还想不好。可他又怕说了孟青会多想,就说:“等你这伤好,怕还要等好些日子呢。”又说,“等你伤好,红花姑娘就快要到日子了,你难道不要照顾她?”说完自己也突然才明白过来。若是王妈说的不错,骆红花临盆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年前年后,再晚也就是正月里了,孟青怕是要守着她,所以才不好走开。
    他心里有些不快,却不能说什么,只好强打起精神来,笑着问孟青道,“对了,她既然跟着你,那孩子也要姓孟的,你打算给他取什么名字呢?”孟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声的说:“我跟红花商量了,还请了个师傅算了算,要是男孩的话,就叫孟廷玉,是女孩的话,就叫孟玉瑛。”傅玉声想了想他前面那句欲盖弥彰的解释,又看了他一眼,终于笑了起来,故意问他:“怎么都带个玉字?”孟青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简单的答道:“好听。”
    傅玉声心里痒痒的,想亲他一下,却又忍住了,故意说:“这辈分不对。”孟青不由得笑了,说,“三爷说什么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姓傅。”傅玉声心想,也不姓孟呀,却没有说出口。只玩笑般的问说,“难道阿生不是我的人?”又说:“下次让我来取名字,好不好?”孟青有片刻没说话,傅玉声不知他犹豫什么,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正要开口,却听他应道,“好。”傅玉声这才放心了些,又同他说了说闲话,慢慢的睡着了。
    房里烧着火盆,因为怕他冷,孟青又让人添了两个火盆,虽然不比热水汀那样暖和,可他却也不觉得冷。
    他知道明早还要早起,赶回城里去,心里有事,所以睡得也不大安生。夜里朦朦胧胧的翻了好几次身,孟青替他掖了掖被角,还在他身旁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些他都知道。
    他心里终于生出悔意,想,他实在不该来这一趟。
    天还没亮,杜鑫就过来了,他隐约的听到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孟青大约是想让他多睡片刻,杜鑫就说:“少爷特意让我一早叫他起来的。”又说,“好像少爷一早有董事会呢,耽误不得,“孟青只好把他摇醒,又吩咐人端了热水过来让他洗漱。走的时候还想起来送他,被傅玉声给拦住了。
    傅玉声同他说,“你好好的养伤,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孟青却说,“三爷太忙了,这又太远,等我伤好了,再请三爷吃饭吧。”又说:“三爷的那件大衣我收起来了,不在这边,回头我再给三爷送过去。”傅玉声站在那里,看了他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声的说道,“我同你说过的话,都是当真的,并不是逢场作戏。”孟青突然笑了一下,说:“三爷,你怎么把我当女人一样的哄?”又说:“我同三爷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要什么名分不成?三爷放心去吧,我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了这些,傅玉声反倒沉默了。
    杜鑫听了这些不该听的,颇觉着尴尬,把脸转过一边,不敢看他们两个。
    傅玉声上了车,一直到公司,都没再开口说话,一路上都安静得可怕。
    杜鑫几次想要开口,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第118章
    
    陆少棋已经在利华里等着了,看样子怕是早就来了。
    他的脚高高的翘在傅玉声的办公桌上,椅子朝后一摇一摇的,见到傅玉声进来,哼了一声,才把脚放了下来。靴子啪的一声踩在地上,声音太响,还吓了杜鑫一跳。杜鑫看他那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知道这人是等得久了要发作,心里不由得替少爷捏了把汗。
    傅玉声把帽子摘下来递给他,看也不看陆少棋,径自的脱着大衣。陆少棋沉着脸走到他面前,说:“傅玉声,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看到傅玉声脸上的神情之后,却怔了一下,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又说:“谁惹你了?怎么这副样子?”傅玉声松着衬衣领口的扣子,表情奇异的看了他一眼,问说:“我什么样子?”陆少棋啧了一声,左右的看看,想找一面镜子给他,傅玉声笑出了声,说:“陆公子,你心里想什么,直说就好。”陆少棋斜飞了他一眼,说:“是你新公司的事不顺利?”傅玉声没想到他连自己要办新公司的事都知道,皱了一下眉,问说:“你听谁说的?”陆少棋很是不以为然,说:“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又说:“你不是要买地,不好办是不是?我陪你去一趟就是了。”傅玉声不应声,从桌上拿起报纸看,才翻了翻,就看到报道。说是烟土被劫一事突然间水落石出,已经有人出面自首了,将罪行供认不讳。
    底下是洋洋洒洒许多文字,写到警备司令部里有人勾结码头上的船工,打伤军警,又私藏烟土,心里一松,想,至少这明面上看来,应该是没孟青什么事了。正要往下看,却被陆少棋一把将报纸扯走。
    陆少棋说:“不用看了,总之杨虎就要被撤职了,我小舅舅也要升官了。你准备准备,同我一起去道贺。”傅玉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说:“这案子就算结了?那一船的烟土,如今在哪里?”陆少棋也笑嘻嘻的看他,说,“被人私吞了,哪里还找得回来,你说是不是?”说完就冲他挤了挤眼睛。
    傅玉声被他这副神情逗笑了,就说:“我同你去拜拜访访戴处长,回来是不是就能开个烟土公司了?”陆少棋收起笑意,撇撇嘴,说:“在上海开烟土公司?少不得要和那些帮会的人打交道,那些老江湖,你呀,还是算了吧。”想了想,突然问他说:“对了,上次你来南京,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帮会的吧?”傅玉声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记得孟青,便皱了皱眉,说:“谁?是在司令部吗?不是和你说过了么,那是叶瀚文。”陆少棋不高兴起来,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跟你一般高,眼角有道疤,我们一起吃的饭。他不是跟苏奉昌有事情要谈,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我,你不记得了?我听说你们认得的?”
    
    第119章
    
    傅玉声没想到他居然把孟青记得这么清楚,一时揣摩不定,便说,“哦,你说孟老板呀?认得的,他在上海也颇有些名气。怎么,你要同他认识认识?”
    陆少棋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说,“我听说绑架案一事,倒是多亏了他从中周旋。我是不是也该向他道声谢?”
    傅玉声的心就是一沉,想起他手上的伤,就含混的说道:“说起来也是一件巧事。他以前在南京码头上做事,伤了腿,码头上的人带他去看大夫,他就把恩情记在我头上了。”
    陆少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还说呢,你怎么会同这样的人认识。”
    傅玉声手头事情不少,也不再同他闲聊,心里却有些不安。他吃过戴胜荣的亏,怕这人同陆少棋说了些什么,却又问不出口,只好忍在心里。
    到了晚上,傅玉声便同陆少棋回去,住在他那边。
    骆红花为了码头的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可惜他不在家里。拨了电话过去,才知道骆红花这几日也忙碌得厉害。当初失窃的货物竟然找回了四五成,骆红花的意思是请他到码头亲自清点货物。傅玉声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下来。骆红花有孕在身,又是为了利华的事奔走,他是该亲自去拜访一番。陆少棋在旁边看着报纸,听他讲电话,抬眼深深的看他。挂上电话之后,陆少棋将报纸一叠,扔在一边,毫不客气的问他这位孟太太是谁。
    傅玉声微微的笑,说:“她呀?就是孟老板的夫人,也是上海滩数得着的美人了。你要同我一起去么?”他已经摸顺了陆少棋的脾气,知道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能顺着他的时候,便尽量的顺着他。
    陆少棋大约是疑心他与骆红花,不必他开口,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不止要去,还开了警备司令部的车带他一起去。
    一路上陆少棋阴沉沉的,也不说话,傅玉声开玩笑道:“你怎么这样凶?别把孟太太吓着了,人家有身子的人。”
    陆少棋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问道:“你的?”
    傅玉声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说:“朋友妻不可欺,难道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陆少棋猛踩了一脚,车突然停住,他审视般的看着傅玉声,说:“傅玉声,你要是背着我跟人鬼混,管她是什么孟太太还是杜太太,我一样要她的命。”
    傅玉声沉默了片刻,才笑了笑,说:“什么杜太太孟太太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能说出这种话的,他认识的人里,怕就只有这位陆公子了。
    骆红花已经剪短了头发,鸦翅一般的黑发被捋在耳后,衬着她的脸庞越发的莹白如雪。她的身子已经略显臃肿,披着一件石青色的大衣,站在路边等他们。黄包车夫在一旁等着,大约也来了一阵子了。她看到警备司令部的车时,还吃了一惊。
    傅玉声不料她亲自过来迎接,心里到底过意不去,连忙请她上车,一同开去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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