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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疾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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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允伸手过来按住他的酒杯,指尖擦过他手腕,稍倾身眉眼带笑地道:“你叫我声哥哥,我再请你几壶好酒,如何?”
  “……”
  “啧,”楚明允微蹙了眉,“你怎么不理我。”
  ……原来你也是能看出别人不想理你的啊。
  苏世誉忍不住轻声笑了笑,将他的手拉下,“依律,两千石以上官员不得私下擅自攀亲结拜。”
  身为御史大夫就是倍具优势,处处都能寻到这么些个好理由。
  楚明允索然无趣地喝了口酒,随口道,“你说苏行家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他这么死了,那他妻儿岂不是要恨死你了?”
  苏世誉的指尖微顿,缓缓捏紧了杯子,复又放松,“或许吧,”他又道,“不过叔父所犯乃重罪,依律当株连九族,她们有没有机会来恨还尚未可知。”
  楚明允微愣,“你打算如实报上去?”
  苏世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你知不知道你也在九族之内?”
  “我自然清楚。”苏世誉淡淡道。
  楚明允表情复杂地瞧着他,“那苏大人这算是……亲手把自己给抄斩了?”
  “律法如此,自当遵循。”苏世誉将两人酒杯添满,道,“不过现下一切还未了结,要待搜查过叔父的住处,才好下定论。”
  “搜查过后,苏行的罪名恐怕是只增不减吧。”
  苏世誉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楚明允饮尽杯中酒,单手托腮瞧着苏世誉持杯的手修长,那银绣滚边的袖口微微滑下,显出一截清瘦的腕,眼帘微垂遮去了眸中墨瞳,风雅至极。他忽然忍不住脱口道:“你若就这么死了,说不定我还真会挺伤心的。”
  苏世誉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没听出这话里究竟色彩如何,但看楚明允的神色全无玩笑之意,又不似嘲讽,便只好理解做了安慰。他淡声笑了,“多谢你关怀了。”顺着转了话题,“不过楚大人这般的人果然是世间少有。”
  “怎么说?”
  “说话作风如你这般的,十个中有九个怕是要被人打,便只剩下个身手不凡的,自然是世间少有。”苏世誉笑道。
  身手不凡的楚明允面不改色地笑,“彼此彼此。”
  苏世誉没再接话,又为自己斟满一杯,入口后忽觉酒已微凉,沿喉而下转瞬就浸了肺腑。
  良久无声,一声极轻的叹息,一只手忽然落在他眉心,苏世誉诧异地抬头看去,只见楚明允含笑看着他,神情似是微醺,双眸却是清亮,仿佛映入了天光云影。
  “都说了请你喝酒来庆祝,你怎么还是一直皱着眉?”
  苏世誉难得愣怔地看着他,忘了开口。楚明允的指腹就贴在他眉心,描眉般地缓慢细致,极为认真地沿着他眉骨弧度一点点抚平,终停在眉梢。
  他指腹温热略染酒香,檀香绕袖,苏世誉清晰可感。所触及的皮肤微痒,隐有骚动,陌生而异样的情绪倏然涌上心头,稍纵即逝,来不及体味真切。
  楚明允就这样打量着他,忽然偏头笑了,“苏大人……”他肩头忍不住微颤,“你这个表情我好想捏你的脸啊。”
  “……”苏世誉默然地扯下了他的手,顿了一瞬,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楚明允,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脸侧忽然落了一丝凉意,转而雨声潺潺响起,苏世誉顺着楚明允的目光望向窗外。窗外有一帘秋雨,惊醒了万家灯火。


第二十六章 
  苏行的住处里搜出了一摞书信和几枚作用不详的铁符印章,他与各方联络的书信一一核对下来,已经算是将案情给交代无遗了。而信笺中剩下一封时日最久的,其中字里行间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苏行已向他方称臣,那信的落款是淮南王的印章,如何都做不得假的印信。
  苏世誉将信细读了几遍发觉毫无破绽,反倒是更添困惑。
  这次的命案与之前几件事会有牵扯是在预料之中的,甚至这次的证据更为确凿,已然能断定就是淮南王在背后主导一切,可结论若真是如此,难不成他之前的怀疑都只是多心了,一切的事实其实早已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他面前?
  “誉儿。”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响起。
  苏世誉回过神,一瞬犹豫,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
  一位端庄妇人站在几步开外,手边牵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姑娘,她直直地看着苏世誉,而后拉着小姑娘,一步步地穿过满庭来往搜查的官兵,径直向他走来。
  苏世誉微敛眸,面上带了淡淡笑意,恭敬道:“婶婶。”
  妇人停在他面前,没有做声,而后猛然扬起手狠狠地就要将巴掌落下,苏世誉垂着眼未动。
  却在触到苏世誉前硬生生被人握住了手腕,她恼怒地瞪着忽然出现的蓝衣男人,“放手!”
  楚明允凉凉地笑道:“苏夫人,你可得想清楚侮辱朝廷命官的下场。”
  妇人的眼一下红了,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放手!放开!”
  跟在身旁的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小小的个子手忙脚乱地想扯住她未果,转头边要护住苏世誉般地往他身上扑去,边糯糯地叫着,“娘,别打!不要打哥哥!”
  苏世誉忙矮下身要接住她,妇人却猛然抓挠般地强挣开楚明允的手,一把将她扯了回来,苏世誉伸出的手便落了个空。
  “哥哥好,别打哥哥啊娘!”她慌张地抓住妇人的袖口,几乎带了哭腔。
  妇人眼底泛起了泪意,蹲下身抱紧了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苏世誉,话是对着怀里女儿说的,“颖儿,你看清楚他了吗?你看看他还有哪点像是你哥哥!”
  颖儿茫然地看了过去,“是啊,世誉哥哥……”
  “他不是,”妇人咬牙切齿地道,“他是杀了你爹的仇人,狼心狗肺!”她陡然提声,凄厉得让满院的人听了清楚,“苏世誉!六亲不认,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你连自己亲叔父都能杀,那你干脆把我们俩也杀了啊!反正我们一家都是罪犯,你怕什么,你动手啊!”
  苏世誉一言不发,良久良久,极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屋内走去。
  妇人跟着起身便要追上,被官兵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挣脱不开,叫骂了几句后滑跪在地,抱着女儿哀哀痛哭。
  楚明允跟了进来,看着苏世誉的背影慢慢踱步到他近前,笑道:“要我抱抱你吗?”
  苏世誉侧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楚大人午睡还未醒吗?”
  楚明允笑了笑,又低眼看了看手背上被抓出的几道血痕,悠悠地叹道:“苏大人这是何苦呢,你要是不过来查,直接把罪名归到我头上不就简单多了,既除了对手,还能保全血亲,也不至于被骂成这样。”
  “楚大人此言差矣,”苏世誉停下整理书信的手,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血亲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
  楚明允饶有趣味地瞧着他,半晌摇头笑笑,“你还真是块石头。”
  案子了结,楚明允和苏世誉回京复命。
  此事皆大欢喜,满朝文武纷纷道贺,只是看向苏世誉的目光不由地有些复杂。茶楼闲话里也啧啧感叹,说这御史大夫可真是心狠到无情了。
  而苏世誉不为所动,按部就班地处理了案子,带着拟好的罪名判论入宫,呈与李延贞过目。
  李延贞将奏折看罢,无奈地笑着看他,“苏爱卿果真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竟真打算把自己也株连了。”
  “理当如此。”苏世誉淡淡道。
  “那朕可是痛失臂膀了,”李延贞搁下奏折,“苏行既畏罪自杀,何必连坐亲属,况且不知者无罪,他家中寡妻孤女,好好安置便罢了。”
  “陛下……”
  “你就别再像上次那样跟朕争执了,”李延贞摆了摆手,“爱卿之忠心日月可鉴,苏行之罪,朕绝不会怀疑你。”
  苏世誉垂眸不答。
  李延贞便长叹了口气,“就当是回报你苏家几代尽忠了。命案已经死了多少人,这秋天血气已经够重了,何必再添杀戮。”
  苏世誉闻言慢慢地露出了个淡而无味的笑,不再多言,俯身跪谢。
  “不过,”李延贞又翻了翻奏折,纳闷道,“你上面怎么对淮南王只字未提?”
  苏世誉起身,从袖中摸出另一份奏折递上,“臣正要说到此事。”
  “高祖建夏时分封诸侯,为的是拱卫王室,稳固四方,保新朝安定。可如今百年已过,时过境迁,以淮南王为首的诸侯王势力日益膨胀,据千里之地,骄奢淫逸,阻众抗命,已然构成威胁,是以削藩之事势在必行。”
  李延贞看着手中奏折,“推恩令?”
  “正是,准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嫡长子承袭王位,其余子弟分割部分土地为列侯,侯国同县,归与各郡管辖。名义上称作施恩惠,实为削弱其势力。”
  “即使听来光彩,手段也算是柔和,但终究是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真的不会激起反抗吗?”李延贞问。
  苏世誉道,“因此臣现下才不将命案与淮南王的关系公布。”
  “……爱卿所言,朕听不懂。”
  “这系列的命案虽于朝廷而言损失惨重,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只是要看如何利用。若此时直接将那封信公之于众,对于一方诸侯而言,作用总是微薄。而时节又已入冬,出行车马不便,朝中事务繁重,于我们不利,况且苏行案才结,对方恐怕正有戒备。不如待年后,那时淮南王戒心应消,而臣身为御史大夫本就应代天子巡狩诸侯。出使封国,诸侯理当至边境相迎,趁机将淮南王捉拿,押回长安再将他罪行公布,陛下也就能借此为由,施行削藩了。”
  “那便依爱卿所言吧。”
  诸事已毕,苏世誉行礼告退。他步出御书房,抬眼正望见有人迎面而来,粉黛略施,步摇轻响,依稀印象里是前阵子选秀入了宫,如今正受宠的姜昭仪。相逢一礼,随即离去。
  而在苏世誉身后,姜媛却驻了足,回眸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晦暗不明,直到宫娥轻声提醒,她才低声一笑,转身进入了御书房。
  那边苏世誉刚踏入府里,一道青色人影便扑了上来。
  “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跟你说你别伤心啊,你……哎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苏世誉回头确认了一下没进错地方,又看向杜越,“你怎么突然来了?”
  “苏行舅舅的事……我也听说了。”杜越坚定地道,“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怪你,是舅舅自己的错,表哥你也是不得已的。”
  苏世誉轻声笑了笑,和他一起往府内走去,“几年过去,阿越懂事了不少。”
  “我明明一直都很懂事。”杜越被夸的心花怒放,顿了顿,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忙正色道,“表哥,你怎么看起来都没有不开心啊?”
  “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过去了便罢了。”苏世誉笑看他一眼,“难不成你来时是想看我哭的?”
  杜越想了想苏世誉哭的样子,发觉想不出来,“表哥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想看……”
  苏世誉看了他一眼,杜越迅速改口,“啊不是,我不是担心你嘛,就跟秦昭和姓楚的说了声,过来陪你住些日子。”
  苏世誉微诧异,“秦昭答应了?”
  杜越的脸瞬间没了刚才的神采,“没啊,不知道怎么搞的,死活都不同意。”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和他吵起来了呗,”杜越挠了挠头,“其实也不算是吵,他都不吭声的,就是固执的要命。我就直接跑出来了,我收拾的衣服都没拿表哥你这边有闲的吗,苏白的也行。”
  苏世誉看着他飘忽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杜越也沉默地不说话了,垂着头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不明白理所应当的一件事秦昭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发觉自己也有些过分,可现在跑回去也不是事儿啊,那……那等几天回去后找机会道歉吧,毕竟最后的话实在说的重了……
  ——“秦昭你怎么回事儿啊?!我娘都没这么管着我,我他妈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楚明允随手招来一个婢女,边瞧着站在庭中一动不动的秦昭,边问:“他在这儿站多久了?”
  婢女恭敬道:“杜药师走了后就一直没动过,大概有两个时辰了。”
  楚明允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瞧着垂目不语的秦昭许久,想了想道,“师弟,晚饭你若是不吃我可就不等你了。”
  秦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楚明允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歪头打量着他,“冰块脸,你站这儿是怎么,要等着杜越跑回来?”
  秦昭唇线紧绷,攥成拳的手又紧了紧。
  “呵,”楚明允低声嗤笑,脸上笑意隐去,冷声道,“你自己说不逼他,那你怎么不能放开他?只要他不明白你心思如何,那这就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秦昭眸色暗沉,声音涩哑,“师……”
  楚明允转身就走,“我饿了。”
  “……”
  秦昭又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府门外,终于抬步跟上了楚明允。
  作者有话要说:  推恩令是参考了汉武帝时颁布的法令,目的是为了削弱诸侯王势力,规定诸侯王死后,嫡长子继承王位,其他子弟分割王国部分土地为列侯,列侯归郡统辖。
  说来也巧,确认资料的时候发觉汉代颁布的背景跟文帝时淮南王谋逆有关,而且后来治淮南王案的正是御史大夫,大概御史大夫和淮南王有点犯冲吧23333
  世誉的主意参考刘邦在边境逮捕当时为王的韩信。
  最后,你们猜这个淮南王是不是大boss→_→


第二十七章 
  木叶凋零,朔风北来。
  足有月余过后,青衣婢女才来厅中通报说杜药师回来了。秦昭闻言猛然起身,神色一黯,又硬是把自己压回了座位。楚明允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继续剥着手里金橘。
  不多时,杜越果然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门口。他心中忐忑,看到秦昭避开了目光后便愈发不安了,嗫嚅半晌,干巴巴道:“我回来了。”
  秦昭稍偏着头看不清脸色,一言不发。
  楚明允大发善心地搭理了他,“哟,居然还记着回来呢?不在你表哥那里多住几天?”
  “我也想啊,”杜越厚着脸皮走进来坐下,“不过我在那边儿好像有点碍事,苏白连跑腿都要比我快。”
  有的人,如杜越,你是真不知道他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心眼太实在。
  楚明允吃着橘子,欣赏着秦昭阴郁了一月多后变得更难看的脸色。
  杜越跟着看了秦昭好几眼,总算鼓起勇气道:“秦昭,我……我回来了。”
  楚明允那日的话还刺在他心里,秦昭本就不善表达,如今更是如鲠在喉,许久才干涩地开了口:“嗯。”想了想,补充道,“回来就好。”
  杜越讪讪,也不知再说什么好,转头看见楚明允擦净了手,起身就要出去,一身菱纹紫袍便显了出来。他忽然奇了,“哎,我出来时见我表哥也是这身。”
  “嗯。”楚明允理了理衣襟,“今日是冬至,文武之首礼服相同。”
  “啊?”杜越愣了愣,“长安吃个饺子都这么隆重?”
  楚明允手上一顿,强忍着嫌弃看了杜越一眼,“……祭天大典。”
  冬至祭天,祈风调雨顺,愿山河景秀。
  未央宫中礼乐悠扬,旌旗当空猎猎作响,百官分列而立,以楚明允与苏世誉为首,俯身叩拜。
  夏尚水德崇黑,李延贞着纯黑帝服,登坛升陛,奠玉帛,唱一曲有来雍雍,至止肃肃,坛下八佾献舞祈福。
  楚明允微狭眼眸望去,看这一派肃穆庄严,无端想起苏行所言,不知这太平繁华,是否果真如水月镜花,不堪一击。
  祭典毕,大宴群臣。殿宇恢弘,乐姬舞姬踩过绣毯鱼贯而入,笙歌起,曼舞翩翩,李延贞于上位挥手道是今日尽欢,殿中群臣觥筹交错起来,气氛顿时就热烈了。
  楚明允单手撑腮,漫不经心地品着酒,他独坐左首,因那一贯的戾气,都没几人敢上前劝酒,比之对面连连被人缠上的苏世誉,倒是乐的清净不少。
  只是宴至一半有人便来扰他清净了。宫娥躬身一礼,低声道:“我家娘娘邀约,还望大人赏面一去。”
  楚明允微挑眉梢,“我若说不去呢?”
  “这……”对方没料到这样的回答,只得道,“大人若是不去,奴婢便没法回话了,还望大人赏面。”
  楚明允无所谓地笑了笑,就起身不惊动任何人地跟她出了殿。
  一路走转,横枝掩映后是太液池,漫漫池水旁立着绯衣女子,见他走来,倩然一笑,“妾身还以为大人不来了。”
  引路宫娥早自觉退下,此时人大多聚在宫宴处,太液池周遭便只剩了他们两人。楚明允行了一礼,道,“昭仪娘娘有请,臣怎敢不来,只是不知娘娘有何事?”
  姜媛看着他,道:“算不得有事,不过是今日难得有机会能一见大人,有些情不自禁罢了。”
  “娘娘有话直说。”
  姜媛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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