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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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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下海捞月亮简单。于是这没谱的皇帝托腮想了半个时辰,面前还是白纸一张。
  这时,肖承祚突然心中一动,那肖承禧不是正好在宫里么?那个人文采好,又通晓朝中事务,交给他写不就完事儿了?
  打定了主意,叫了一个小太监进来,说:“你去中正宫把瑞王爷请来。”
  小太监答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肖承祚乐呵呵地自以为抓到了壮丁。
  但是他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此刻却肯定不会叫那小太监去请瑞王爷,更不会气定神闲地坐着。
  小半个时辰后,那小太监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他一见肖承祚就跪下了,“奴才该死,没请着瑞王爷!”
  肖承祚一听也挺着急,心说别是病了,“怎么了?”
  “瑞王爷不在中正宫。”
  “不在……那中正宫里的人说他去哪里了没?”肖承祚心里也嘀咕,这么大个人好歹不能丢了。
  “中正宫里的人说,说……瑞王爷去了摘星阁……”
  肖承祚手一抖,那支上好的玉管笔差点没掉下来摔个粉碎。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千好万好,就是太招女人喜欢,所以特地让他住在了偏冷的中正宫。
  没想到却漏了那个蔺出尘!
  肖承祚气极,差点没咳出一口血来,觉得当时钟秀宫那事连这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其实他这也是关心则乱,虽说皇上有令,摘星阁不容许外人进入,但肖承禧初来乍到不知者不怪。退一步说,就算是肖承禧有意要去那摘星阁里,有意要去见蔺出尘,但就凭蔺出尘那个轴劲也不会三言两语就给拐跑了。但肖承祚就是不痛快了,偏生的这点不痛快还不能和别人说。他总不至于将瑞王爷叫来,当堂问他是否对蔺出尘图谋不轨。他也总不至于把蔺出尘叫来,当堂问他是否对肖承禧有些意思。于是这九五之尊只好把那点怒火全憋在心里,烧得他牙痒痒。
  肖承祚是太喜欢,太喜欢蔺出尘了。他成天把那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冯策将那人逼出玄明宫时,他都要把自己最宝贝的摘星阁腾出来给他住,还下令不让任何人接近,唯恐叫人抢去了。
  可冷不丁来了一个瑞王爷,让他感到莫大的危机。他从前以为蔺出尘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却不曾细细想,这世上真没什么是唯一的。而他自己也知道,肖承禧和自己是云泥之别,若单凭招人喜欢,那小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肖承祚又是皇帝心气,自然不会低声下气地去求蔺出尘,可他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准备也让蔺出尘受些窝囊气。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闹,闹出了件让他后来追悔莫及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那个封面是赶工的结果,这两天有空,又重新画了一个,大图扔在微博了。

  ☆、腊八起隔阂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死寒鸦。
  蔺出尘抱着个手炉,穿着厚厚的黑狐裘,鼻子以下全拢在毛领里,里面是墨缎金丝绣海潮明月的棉袍。他那一头泼墨样的头发拿一根发带松松束着,垂在背后。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御花园里满眼的银白。蔺出尘正站在那一片苍茫里看秀心他们贴窗花。
  秀心转过头,看见自家主子正望着树上一只喜鹊,不知怎么就没出声叫他。纯明的雪,玄黑的衣,那样分明如画。蔺出尘身上的那些烟火气都褪尽了,遗世如谪仙。秀心忽然觉得“出尘”这个名字真是妥帖极了,除了这两个字,还有什么词能够形容这个不染纤尘的人?
  正出神着,就见蔺出尘扭过头来,笑道:“想什么呢?”
  “主子你看这窗花可好?”秀心瞧见他那个笑脸,不知怎么就跟着笑了。可她一笑,就莫名地在心底里感叹起来——自家主子是好久没露个笑脸了。
  “你们几个手都巧得很,自然是好的。”蔺出尘瞧在眼里,其实心里也知道,秀心她们几个都为自己着急着。可就是奇怪得很,他明明心底里毫无悲伤,却就是笑不出来。偶尔像现在,秀心几个讨他开心或是瑞王爷打趣几句的时候,才会忘了那玄明宫里的人,勾一下嘴角。
  “主子,这摘星阁里没得生火的,腊八粥是让福禄全去御膳房拿?”问话的是雪琴,手里端着一碗浆糊。她穿着镶兔毛领的绣百蝶宫粉小袄,一条雪缎碎花裙,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天上的星子。
  霜笛穿着件豆绿吉祥纹窄袖袄,一条墨绿绣桃花襦裙,听见就要取笑她了,无奈双手里攥满了窗花,只好拿胳膊肘去捅她,“雪琴姐你天天就知道吃!”
  “哼,那天的桂花糕没你的份?”雪琴一把银铃般的嗓音,说完就捞了一指浆糊抹在霜笛脸上,一撂那瓷碗就跑了。
  霜笛瞪大了眼,将那窗花往霞歌手里一塞,拼命抹着脸颊,追出去好远。
  蔺出尘看着她们打闹着,摇摇头,“仔细别摔着!”
  “主子你就这么惯她们,现在都野成什么样了?”秀心是摘星阁的统领,能穿羊毛裘,下摆里露出一截银红绣牡丹裙。她虽然说的是责怪的话,但脸上却是笑着。
  “有什么不好的,你和霞歌稳重但少言少语的,有她们两个活泼的在,摘星阁也能有些生气。”蔺出尘说话的调子慢慢的,有种闲适温柔的感觉。
  忽然福禄全小跑过来,往雪地里一跪,“奴才参见东掌事。”
  蔺出尘看他那没在雪地里的膝盖,就感觉浑身一酸,“你快起来,怪冷的,别冻坏人了。”
  福禄全站起来掸了掸衣袍,“奴才方才路过中正宫,正巧碰见瑞王爷。王爷问摘星阁的腊八粥如何安排,说要是不嫌弃就来中正宫一同用了。”
  “这样也好,两边凑一凑都热闹些。”蔺出尘一笑,对秀心说:“去收拾收拾,将摘星阁锁了,一起去中正宫。”
  “这……这瑞王爷请的是主子,我们当下人的怎么好……”秀心急了,连忙摆手。
  “留你们在摘星阁里,我在中正宫也安不下心。”蔺出尘说:“左右也无事,不如一起。福禄全,你手下的人也带去,摘星阁今天就闭门了。”
  既然他都这样开口了,秀心和福禄全就各自领命,回去收拾齐整了,随着蔺出尘去了中正宫。
  中正宫建得恢弘大方,全然没有后宫的奢靡之气,宫门大殿俱是朴实无华,殿内陈设也简单的很。地上铺着青砖,梁柱用的是素面桐油,贴着洒金窗纸。这宫殿格局四四方方,宽阔坦荡,当真当的起“中正”二字。传说太祖当年建造此宫就是为了警醒后人:为人如敧,不偏不倚。
  福禄全先行去那里通报了一声,等蔺出尘到时,瑞王爷已在门前站着了。
  肖承禧远远就看见蔺出尘一身黑的走过来,秀心在旁打着一把素纸描金伞,伞上十二个白玉坠子,每个下面都挂着一尺长的流苏。他身后是三男三女,一个个都眉清目秀,穿金戴银。瑞王爷自诩是阅人无数,可也不由得看得入迷。那宫墙边厚厚的白雪,墙上暗红的墙漆,那一身素净偏又价值连城的衣饰,和那个眉眼如画的人。
  中正宫里的见到蔺出尘,纷纷行礼,“奴才见过蔺大人!”
  蔺出尘拢了拢手上的汤婆子,又抬眼看见肖承禧伞上的积雪,“瑞王爷久等了。”
  中正宫里随肖承禧上京的人不知蔺出尘身份,都暗自咋舌,心道:“这人好大的气派。”
  “快些进去,今年冬天好冷。”肖承禧也不恼他,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些成天跪来跪去的。他边说边引着蔺出尘往里走,就看见殿里一水儿黄花梨映着青灰帐子,倒是也清静雅致。“方才碰见你摘星阁里的太监,听说摘星阁不能生火,这就叫你过来了。”
  “正愁着这腊八粥难办,王爷就好像及时雨一般。”蔺出尘进了屋子,由秀心将那黑狐裘脱了下来,露出里面那绣海潮明月的袍子。
  “你这袍子的纹样倒少见的很。”肖承禧看见了觉得新奇,“不知是哪家巧手?”
  “去年冬天的旧东西了……”蔺出尘神色一黯,想起玄明宫里那个人说为了纪念中秋的一面之缘才绣的明月图。
  肖承禧看他表情就知道里面大有文章,只是他君子性情,自然没有打听八卦的爱好。于是径自岔开话去,“不如留下来吃晚膳,人多我让膳房做火锅去。”
  蔺出尘一愣,他回头看了看身边那几个人,就看见一个个都瞪着大眼睛巴望着。一笑,心说这摘星阁里上下盼火锅盼了小半年,今天就由得他们去吧。于是他点点头,也就不做推辞了。
  却说玄明宫那里,肖承祚端着一碗御膳房送来的腊八粥,觉得哪儿哪儿不是滋味儿。
  一个小太监端着黑漆描金团龙纹的托盘进来,一跪,“请皇上翻牌子!”
  肖承祚一撩眼皮,想着把蔺出尘叫来探探口风也好,但他看得眼都花了就是没找见那块什么也不刻的牌子。
  “那块无字牌呢?”肖承祚皱眉。
  “回皇上的话,摘星阁里没人……”小太监哆哆嗦嗦,预感这活祖宗要生气。
  “没人,太监宫女也没?”肖承祚强压下火气,尽量把声音放轻柔些。
  “一个人也没有。”
  “砰!”肖承祚把那碗往桌上一嗑,大着嗓子:“反了天了,都跑哪儿去了?!”
  “听说瑞王爷请去中正宫喝腊八粥了。”小太监低下头,心里祈祷着不要殃及池鱼。
  肖承祚闻言差点没给气昏过去,他咬牙,“好你个蔺出尘,朕在这里一个人喝这碗半热不凉的劳什子,你跑去跟肖承禧鬼混!”
  那皇帝又不好真把这话说出来,免得跟个争风吃醋的娘们一样,于是忍到连喝三碗凉茶才下了火。
  喝完,肖承祚往那龙榻上一靠,又恶狠狠地将凌波宫的牌子一翻,才觉得解了心头之恨。

  ☆、相思生幽恨

  这宫里过年都是从腊八开始的,蔺出尘在东宫的差事也不必去了,专心在摘星阁里打点年货。去年这个时候,他禁军苑的房门外堆满了贺年的礼物,今年落魄些,但到底还是不少的。这东掌事正端着杯红枣姜茶听秀心点花帖。宫里各家的礼物上都会附上一笺洒金印花纸,红的粉的都有,各个宫苑花色也不一样,写上是何人所赠何物,方便入库登记。而这看帖记帖的工作,就叫做点花帖。
  “广霞宫冉贵妃赠白玉如意一对。”
  霞歌闻言翻开那锦盒,无误就在本子上记一笔,递给雪琴放入仓库。
  “广霞宫熙贵人赠花蕊夫人衙香十盒。”
  “东宫太子赠上好提花绫罗五十匹。”
  “中正宫瑞王赠东珠十斛。”
  蔺出尘悠悠然听着,道:“都仔细记好了,回头上库房找几样差不多的再送回去,东宫、广霞宫和中正宫还须得我亲自去一趟。”
  “那……玄明宫的怎么办?”秀心惴惴道。
  蔺出尘一愣,茶杯盖敲在杯沿上一声脆响,“你说喜公公?”
  “喜公公自然是要给的,另一位呢?”
  “另一位……”蔺出尘叹一口气,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装傻充愣都不行了,“去年有人送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你拿去玉石坊,让人雕个扳指送去。”
  提到扳指,秀心就忍不住看了自家主子的手一眼,那葱白拇指上还戴着那个翡翠双龙的。“主子,雕什么花?”
  “宫里总逃不出那些龙和凤的,随意吧。”
  “主子,会不会太……”秀心听完就觉得不妥,皱着眉,硬生生把后面那句“太敷衍”吞进了肚子里。
  蔺出尘放下茶杯,低着头想了想,忽然说:“那就海潮明月,正好那块料子带洒金皮,留出来俏个圆月。”
  话音刚落,门前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蔺主子这里好热闹!”
  蔺出尘闻言就露出一个笑来,连忙让霜笛去倒茶,“再热闹也没法子和玄明宫比。”
  “东掌事这儿的清静咱家羡慕还来不及呢!”喜公公穿着一身紫貂裘,里面是石青色绣吉祥纹棉袍,一见蔺出尘就喜气洋洋的,“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又是个好年景。”
  “承喜公公吉言。”蔺出尘一拱手,“这正好点花帖呢,喜公公看上什么捎带回去就是了!”
  “奴才哪敢呀。不过去年春天蔺主子赏的雪芽茶,咱家一直惦记着!”
  “这有什么难的,春天再让人给你带就是了。”蔺出尘一笑,“不过这过了腊八正是宫里最忙的时候,喜公公怎么有空赏脸来摘星阁坐坐?”
  “奴才今早刚得到的消息:蔺将军明天就进城了!”
  蔺出尘先是一愣,而后喜上眉梢,急忙道:“当真?”
  “奏表都到了还能有假?”喜公公喝一口姜茶,“明天蔺将军和周元帅从顺天门觐见,完了就回府,估计庆贺的人不少。皇上说了,北伐大胜,皇城里大庆三天,还要给蔺将军封官呢!”
  蔺出尘舒一口气,他在摘星阁里消息闭塞,成天担心蔺如轩的安全。现在人都到都城了,还有的加官进爵,实在是门庭之幸。
  “替我向皇上带句话,说我腊月初十出宫回蔺府探望。”
  喜公公点头应下了,却没有走的意思。
  “怎么了,喜公公还有话要说?”
  喜贵闻言叹一口气,向秀心使了个眼色。看见秀心将一干人都屏退了,才沉下脸来,说:“蔺主子,按理说透露这珍珠辇的去向是死罪,可有些事老奴还是想让您知道……”
  蔺出尘闻言心里一紧,预感有些不妙,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问:“喜公公直说,什么事?”
  “昨晚皇上翻了凌波宫冯贤妃的牌子。”
  蔺出尘注意到喜公公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语气也稳定。可就是这短短的平淡的几个字,竟好像烧红的烙铁,烫的他五脏六腑生疼。他抓住桌沿,又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一张脸惨白。
  喜公公吓得赶紧给他顺气,在心底里把自己埋怨得不行。暗道自己也是抽了疯了,明知道蔺出尘最听不得这些事,偏要说出来。
  蔺出尘使劲喘了几口,端起那杯姜茶,一股脑儿灌了下去。他用袍袖擦了擦嘴角,却苦笑:“玄明宫里那位和冯相和好了?”
  “没呢……还呕着气。”喜公公看自己已经把话匣子开了,索性来个竹筒倒豆子,“昨儿个下午,皇上要翻牌子的来着,一问摘星阁里没人,当时就上火了。”
  “昨天去中正宫喝腊八粥,那群小的喜欢,就留下来吃火锅耽搁了。”
  “皇上不知道这些,单知道您那时和瑞王爷在一起!”喜公公也着急了,那么大个事儿,这人竟然无知无觉!
  蔺出尘抽一口冷气,心里凉了七八分。他自然知道这是大事,可能比当时漆夜和王柔的事情都严重,却莫名不是为此心寒。
  肖承祚竟然信不过他!
  忽然那点儿火气就上来了,蔺出尘把牙一咬,冷笑道:“和瑞王爷喝个腊八粥又怎么了,摘星阁里生不了火倒也不问一句?我这自家指望不上了,去中正宫打个秋风还那么多闲言碎语!”
  喜公公看着阵仗也替蔺出尘鸣不平。这腊八在不在一起过那都是小事,可肖承祚之前摆明了要给冯策脸色看的,如今又翻了冯云珠的牌子,这不是要蔺出尘难堪么?更何况,蔺出尘何等的心高气傲,被他这样折辱了还能有好脸色?
  “哎呀,皇上也是一时气愤。”
  “喜公公你不必替他开脱。”蔺出尘叹一口气,“我是好是歹也就这样,大不了抱着摘星阁老死。只是瑞王爷与我之间清白如水,若因此事毁了他的声誉,实在可恨。”
  喜公公瞧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只道:“东掌事要是觉得此事难办,不妨去见见华绮宫里的沈太妃。那位是瑞王爷的生母,皇上也是她一手带大,从中斡旋再好不过了。”
  蔺出尘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三十年河西

  皇城外,东门边。
  寒风飒飒,天地一家。
  十万大军形容肃穆,赭色号衣,亮银枪尖,齐整如刀砍斧削。
  为首的威风凛凛,气概不凡。他一身淡金色铠甲,深红洒金战袍,手上一柄长剑,骑着匹枣红骏马。这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方面虬髯,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很有些外族的意思。眼明的,一看便知是大祁国元帅周全。
  他身后还有一人,骑一匹黑马,白色绣蟒战袍,银色战甲,手上一把长刀,刀柄上雕着一条怒目圆睁的飞龙。这人身形瘦削,长相也不似寻常武将般粗鲁,风吹袍袖,反而有些儒雅的感觉。那凤翅盔下,剑眉如墨,一双凤眼精光淬凛,三绺长髯飘荡于胸。这便是昔年威震天下的安北将军蔺贤之子,蔺如轩。
  城门上守城大将一见那绣旗,下令:“开城门!”
  话音刚落,吹角连绵不绝,雄浑壮烈。
  周全抬起右手,按下手掌,十万大军止步。他一勒马缰,胯下骏马一声长嘶,带着左翼将军蔺如轩,右翼将军赵签,缓缓进入城门。
  城门内百姓夹道欢迎,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护卫的士兵围了三层还是挡不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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