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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园牧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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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平日里或年夜饭多添几个新奇的菜式也很不错了。千万不要小看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只会用有限的东西，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做法。
这不，家里的厨师就把豆芽，萝卜丝，恶切成细细的丝拌了凉拌菜，别说味道还挺好的。
牧野还记得家乡流行“腊月二十六割年肉”的说法，就是说从这一天起就要开始置办年货了，于是一大早，就和蒋烨骑着乌云，赶集去了。
县城的街道早已装饰一新，每隔段路，就有架起的五彩绣楼，据说这是平安县的传统。
谁家当年生了儿子，就要在门口搭彩楼告知四方邻里。时间久了，便演变成一条街道谁家生了孩子，就一起凑钱搭彩楼，于是这彩楼建的越来越高，花样越来越多，做工也越来越精细。
有些甚至还会在里面设香案，供奉菩萨，财神爷以求来年保佑他们街道安顺，邻里和睦，家宅平安。
各式各样的小摊穿插在精致的小楼中，一眼望过去喜气洋洋，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熟人偶遇的祝福声，浓浓的年味儿，把人熏染的愈发欢心快乐。
牧野已经十年没有正儿八经过年了，每年春节都是他考试的时候，哪有精力去庆祝？最多就是正月十五华人举办的舞狮游街时去看一看。
当然这些参与者百分之八十都是老外，看他们穿上宫装，扮演皇上格格，简直不要太出戏，除了小黑哥扮的关公，就只有舞龙舞狮有点感觉罢了。
现在看到原汁原味的集市，兴奋的拉着蒋烨到处跑。
彩绸要买，窗花要买，福结要买，瓜果蜜饯要买，烟花炮竹统统都要买！逛到最后，完全成了春节大扫荡，蒋烨手里提的满满当当，肩膀上，脖子上，挂成了个五彩架子…
这世上能让他毫无形象，还心甘情愿的人，也就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了。
“烨哥，烨哥，快来，是龙须糖啊，我特别爱吃。”
“那多买点。”
腊月二十七，牧野和蒋烨爬上爬下开始大扫除，他们的房间，一向都是两人亲手整理，从不让外人插手。
用纸折了个三角帽，给蒋烨戴了个，自己脑袋上扣了个：“烨哥，梁好高呀，够不到。”
“我来。”
每次见蒋烨飞来飞去，牧野都羡慕不已：“烨哥，下来，我也要上去，你快抱我上去。”
之后还拖着蒋烨非要在门口堆几个外面糊泥的石狮子。
这是牧野家乡的习俗，过年时，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堆，然后里面点火，比比谁家最后一个才灭，寓意来年红红火火。
侍卫们看着憨憨的狮子好玩，呼啦啦跑去溪边挖泥巴，大门口，院子里，拐角处，堆了好几个狮子，老虎才罢休。
腊月二十八，牧野一大早就钻进了厨房，肉丝，过油肉，油豆腐，各种馅儿的饺子都是过年必备。然后包了豆沙馅儿油糕，地瓜红糖糕，这两样吃食还是今儿才想起来，也算是家乡当地小有名气的食物了。
特别是下油锅炸过后，表皮会呈现密密麻麻的小泡泡，他们叫这个为泡泡糕，咬一口，外壳酥脆，内里软糯，喜欢甜食的还可蘸着糖吃，特别受当地人欢迎。
腊月二十九应该祭祖的，但蒋烨母亲安葬在京城，两人便一起上了山去祭拜了田雨的娘亲，往年田雨都是偷偷摸摸一个人来，他娘亲的坟墓并不在田家祖坟，家里人也没告诉过他这个娘亲的存在。
腊月三十，把春联，窗花，福字都粘好，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院里的旺火侍卫们听说是小少爷喜欢的，足足堆了小一人高，牧野也给上面贴了旺字。
看到喜气洋溢的院子，牧野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夜里，把所有的人叫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团圆饭。
“今年是特别忙碌的一年，我们家开了饭馆，盖了新房作坊，这都离不开大家的功劳，今天是除夕，我和少爷一起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一年的帮助和付出，来年，我们争取把日子过的更加红火。”
“我们一起敬少爷和小少爷，祝主子新春快乐，身体健康，儿孙满堂。”
“哎呦，饺子里怎么有铜板呢？”
“哈哈，吃到铜板的，都到少爷我这里来，可以领个额外的红包。”
一听有红包拿，大家一窝蜂都争抢着去吃饺子了，直到最后一个吃完才发现，铜板呢，为什么都跑到小少爷那里去了？
年夜饭后，还要守岁，牧野和他们玩了会儿麻将就回屋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烨哥，我好开心，我十年没有过春节了，十年呀。”
“以后，我陪小野过。”
牧野晚上喝了点酒，整个人有点飘，搂着蒋烨：“烨哥，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和你一摸一样的孩子。”
他好像在这一刻，突然理解了情不自禁想为你生猴子是什么感觉，哪怕有点不可思议，他也想留下他们爱的结晶。
“小野？”
他也想要个和小野一样的孩子啊，可他怎么舍得逼小野做他不愿意的事？
新年的鞭炮声在侍卫们欢呼中“噼里啪啦”响彻了整个院子，把那两声满足的声音正好压了下去：“烨哥，春节快乐。”
“小野，春节快乐。”
大年初一，虽然昨晚折腾了一宿，牧野还是天蒙蒙亮就穿戴整齐，拉着蒋烨往外跑：“烨哥，快来和我一起点。”
旺火点燃，火苗窜的比他还要高，整个天空被映的红彤彤的，穿过那红艳艳的火光，牧业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家乡，自己的爸妈：“春节快乐啊！”
“小野！”
蒋烨站在牧野身后，紧紧的搂住那瘦弱却坚强的身子。
“烨哥，我们去放鞭炮啊。”
这里鞭炮没有前世那么高大上，太高级的只有官府才有条件放，他们只能玩些简单的。
侍卫们一大早起来和小少爷点火，放鞭炮，玩的不亦乐乎。吃完早饭，穿着新做的衣裳结伴来给蒋烨和牧野请安拜年。的了装银裸子的小荷包后，开开心心去打麻将，玩扑克去了。
整个春节期间，蒋家大宅都沉浸在欢声笑语里，除了他们的小少爷，好像每天都在睡觉…
少爷说，小少爷快怀孕了，以后不准小少爷累着，让他们注意点。
侍卫们目瞪口呆：还有，快怀孕，这么一说？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变暖，万物开始恢复生机，人们也继续忙忙碌碌为生计奔波。
“权叔，铺子都完工了吗？”
“少爷，府城的没问题了，县级城镇还需两到三月时间。”
“嗯，小野生辰前，府城的准备好。厨师呢？”
“少爷放心，厨师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厨艺已经练的八九不离十，不过新出的菜式，还的少爷把方子赶快给他们。”
“烨哥，烨哥，权叔你在啊？”
牧野从外面跑进来，正想问一下蒋烨路上的事，就见这俩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铺子，厨子，方子？
“小野！”
蒋烨和权叔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被听到了吧？
哎呦，瞧瞧这一脸背着我干坏事的表情：“烨哥，你干什么坏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小野又闹，找我什么事？”
“量你也不敢。”
“我是来和你商量一下路上要带什么东西？”
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他和烨哥也要准备启程往京城去了。
“福叔，我们走了，店里和家里就拜托你了。”
“少爷，小少爷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写封信回来报个平安。”
“好，烨哥，走吧。”
第58章 老友相聚·到处存在的麻烦
立春前后，雨水渐丰，阳和起蛰，万物皆春。
即便春已来报，天气依旧很冷，本着春捂秋冻的原则，蒋烨坚决不许牧野骑马，哪怕这么久下来，他的技术已经突飞猛进。
牧小夫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一路拖着罪魁祸首陪他在车厢唠嗑解闷。
乌云迈着马腿，悠闲在旁边晃荡，背上还托着阿黑。烨哥那么勤劳的人，不知为何养的马懒就算了，连阿黑也懒得很。
这碧空如洗，春风和煦的，不应该展翅翱翔，舒展筋骨？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老鹰也讲究春困秋乏夏打盹？
牧野从窗口弹出个杏梅核，敲在阿黑的爪子上，惊的“扑”一声冲上了天，郁闷的瞪一样作乱的小主人，算了，看在他快有崽子的份上，宽恕他。
远处的山泛出浅绿，零零星星的小草冒出土地，沿路已有农民在翻地，一派生机盎然。
京城虽属北方，却紧邻南岸流域，越往下走，河流小溪渐多，春雨绵绵中，景致越发显得秀丽。
一路游山玩水，停停走走，直到第六日傍晚，马车终于停在了城门外，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牧野激动的欢呼一声：终于到了啊，他都快癫出毛病了。
蒋烨并没有隐瞒他的身份，侍卫掏出将军府腰牌，守城将领立马站直行了礼，就直接放行了：“天呐，镇南大将军回京了！”
王军三个月前被舅舅调到京城，斜眼撇到帘子里露出的人影，莫名其妙觉得熟悉，不过要是大将军的话，他肯定是没见过的。
“头儿，真是镇南大将军？”
“那还有假，腰牌上明晃晃的大字刻着呢。”
“年前不都传，镇南大将军成亲了，车里那位不会就是将军夫郎吧？”
“我怎么知道，又没看清。”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回了将军府，秦王爷早已得了消息守着了：“小嫂子，小叶子，你们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秦王爷一如既往的热情奔。放，扑过来每人送了个大大的拥抱，和初次见面时一摸一样。
“阿赐，近来可好？童耀，你？”
“那个，阿耀现在住在王府。”
秦王爷有点害羞的摸摸鼻子，这可是他未来的小夫郎呢。
“你，你们？”
这俩人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勾。搭上的？看这架势，肯定不是一两天了吧？啧啧啧，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哎呀，就是你想的那样。小老板，快，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没有？天知道我最近读书准备考试，都要被折磨疯了。”
童耀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宇文赐这个大男人，还不如他痛快呢，扭扭捏捏，磨磨唧唧，平时看着雷厉风行，到这事儿就和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也不知道他害羞什么？
要不是自己追的紧，看的牢，哪能这么快揣兜里？没瞧见外面等着抢人的闺女哥儿，都排到城门口了？幸好他机智，干脆果断下了手，盖了戳。
“是啊是啊，小嫂子，快点。”
“感情你俩是为了吃来的？”
“哪里，这不顺便吗。”
“叫权叔帮你去找吧，都在车上呢。”
自从体验了马车的魅力，牧野再也不觉得前世坐十几个小时飞机是种折磨了，和蒋烨窝在家睡了整整一天，才有精神爬起来，去宫里给皇上请安。
皇帝陛下自辛琪怀孕后，吃饭睡觉走路都要把人带在身边。这不，辛琪正坐在御书房嗑瓜子：“小老板，你们来了啊？快进来，快来坐！”
“烨哥，我们还是不用请安吗？”
“小野，你才多久没见公子我，这么生疏干什么？”
“公子别误会，这不是在宫里，我怕别人说闲话。”
“无碍无碍，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我可是把你们当朋友亲人的，不准如此见外。”
“那公子我就不客气了啊。”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御书房，九龙盘椅金灿灿摆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纯金？好想去摸一摸；博古架上摆的仕女图圆肚瓶，这的多手巧的人才做的出来啊？地上的三角青铜熏炉，怎么能雕刻的那么精致？
瞧瞧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奇珍异宝，牧野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人…
“小老板，你肯定给我带东西来了吧？我闻到了，快拿出来吧。”
“贵妃娘娘，你不是有个厨子了么？”
“什么贵妃娘娘，连你也打趣我？全京城的人都嘲笑我没家教，是个野丫头，连个小宫女都不如。算了不管他们，我不是听说你有新吃食物了么，阿勺还没学会呢。”
“带了，都在外面放着呢。”
“宇文赋，快点叫人给我拿进来啊。”
“中午就留宫里用餐吧，小野，也给你试试御厨做的饭菜，比一比你们谁厉害？”
“皇上您就别开玩笑了，我哪里能跟御厨比？”
“橙子，吩咐下去，让厨房把拿手好菜都端上来，中午给将军和夫郎接风洗尘。”
“时间还早，小野不是好奇皇宫什么样，公子做回东道主，带你去逛逛？”
“真的，谢谢皇上。”
“谢什么，走吧。”
岭南皇宫因文化地域差异，规模虽没法与故宫较量，却建的更加精致，少了些威严壮丽，多了份婉约清丽。
红砖墙，琉璃瓦，飞檐拱壁，雕梁画栋，一幢幢隐藏在绿林中，假山后，倒是有点避暑山庄的感觉。
穿九曲回廊，跨飞鱼拱桥，眼前便是月牙湾，皇宫里最大的活水湖。湖水清澈见底，饲养的锦鲤条条臂膀大小，五颜六色穿梭其中，一把饲料撒下去，争先恐后冒出头，搅的水面煮沸了般，圈圈水波荡漾出去，阳光一照，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乘游船，半盏茶时间，便可抵达湖中心的宴客楼，接风宴就设在那里。逛了一圈的人正做在湖边凉亭喝茶休息，就见有艘游船驶了过来，上面坐满了穿着华丽，面容娇俏的女子：“皇后娘娘到。”
太。监尖锐高亢的嗓音，吓了牧野一跳，不着痕迹的往蒋烨身边缩了缩，妈呀，这些是皇帝的嫔妃吧，感觉麻烦要上门了？
“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安，大将军安。”
众嫔妃在侍女搀扶下，小心翼翼上了岸，迈着小碎步行至亭前，缓缓低头，盈盈屈膝，柔柔弱弱的齐声问安。
“免礼吧。”
“谢皇上。”
“臣妾听说大将军回京了，这不赶紧带着众姐妹前来问候，没有打扰皇上吧？”
站在最前端，着暗红锦缎绣五彩凤凰宫装，衣摆缀地，领口高立，头梳朝天髻，戴纯金镶红宝石凤钗，即便涂脂抹粉也挡不住面色憔悴的皇后开了口，顺便跨上台阶，领众女子坐下。
“给皇后娘娘请安。”
辛琪一看就没有好好学宫中规矩，别别扭扭行了个礼，一脸不快。别的妃子不够资格，皇后，按规矩是要行礼的，哪怕宇文赋她都不拜，但皇后那个小心眼毒。妇却不能不拜。
“贵妃不必多礼，既然有了龙嗣就该呆宫里好好养胎，别辜负了皇上对你的厚爱。”
“多谢皇后，我知道了。”
“皇后！”
宇文赋一脸不快的开口了，可这位皇后好像怨气很重，并没有搭理皇上。
“大将军这些年可好？”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大将军不必多礼，这位是？”
“这是臣的夫郎，蒋牧氏，牧野。”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牧野赶快站起身，鹦鹉学舌了一遍，他怎么忘记了，后宫女人可都厉害着呢，前世宫斗剧经验自己居然没学了点，连行礼这种事都不清楚，看来回去的问问权叔，免得下次龙王打架殃及池鱼。
这皇后一看就是嫉。妒辛琪，已经走火。入。魔了，不止皇后，还有身后那一群女子，眼神都快把辛琪射穿了，大概平日里这种戏码没少上演吧？
“免礼吧，将军夫郎不知出生何处？镇南将军这样卓越的人物，想来夫郎也家世不俗吧？”
“回皇后娘娘，农家之子罢了。”
牧野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臣？臣妾？感觉都怪怪的，这位娘娘千万别再问了。
“那肯定是将军夫郎有过人之处，才能的了将军青睐？”
“娘娘过奖了。”
“本宫前几天还见了谢妍那丫头，哭着喊着要去找将军，不知那丫头知道将军回京了，该有多高兴。婉嫔，你说是不是？”
“家妹从小就痴情，一直惦念着将军，若知道将军回京了，肯定很开心。”
牧野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让他怎么接？顺着他们的讨论问，谢妍是谁？还是恭维一句，谢小姐专情？
“瞧本宫，真是多话了，将军夫郎不知道童妍是谁吧？”
“以朕看，这凉亭风大，皇后还是回宫歇着吧，不是说前几日身子还不适？”
皇帝陛下已经忍无可忍了，要不是心里对这个皇后有愧疚，哎，都是自己造的孽，但不管怎样，不该拿阿烨的事来搅合。
“皇上说的哪里话，这一会儿臣妾还是可以的。倒是贵妃娘娘，若吹了风，着了凉那可如何是好，依臣妾之意，还是回宫休息的好。”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现在上菜吗？”
“橙子，正好，大家也都没吃，一起给将军和夫郎接风洗尘，也热闹些，皇上觉得呢？”
“上菜吧。”
宇文赋按按发胀的太阳穴，算了，改天再请小野吃一回吧，今天这波人估计是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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