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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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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劝结果就是,沈越答应过去浙江帮楚野恭推行改革,但留宿不会超过三晚。没有沈越陪伴的日子里,由花隐负责照料寻壑每日起居饭食,并向沈越修书报告。
  今天恰是沈越在改革之地留宿的第三日,下午匆匆赶回与寻壑相见。
  沈越别出心裁,在桂花糖蒸的新栗粉糕上用胭脂点了两点,再用竹叶青榨汁,在圆点后画了‘倒八’两笔,妙手偶得,轻描淡写就勾勒出活泼泼一只黄毛小兔子。寻壑忍不住拈起一块尝了,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好吃得恨不能连舌头也一并吞掉。
  “爷,我头一回发现日子可以这么自在。”
  沈越笑笑,又往寻壑碗里舀了些豆腐,顺带揶揄:“几口好吃的就让你对生活流连不已啦。”
  寻壑摇头:“不是。”
  沈越纳闷:“那到底‘自在’在哪里呢?”
  寻壑有些犹豫。
  沈越警觉这是寻壑敞开心扉的前兆,心底紧锣密鼓盘算,面上却佯装不经意,不动声色地引导:“也许我和你的经历不一样,但感受是殊途同归的。现在的日子我就觉得挺自在,虽然比不得别人叱咤风云来得精彩,但每一天我都满足了家人的期待,并且从中获得成就感,这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自在’了。”
  见寻壑有些茫然,沈越笑道:“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难懂,这样吧,我举个例子。以前,每天早上我总会赖一会儿床,但而今一睁眼,我就会想‘不能让鲤儿醒来饿着肚子,我得去做饭了’,所以这一年来,尤其是西北战事归来,我天天早起,只为了让你醒来就能喝上一口热粥。当然,每个年龄有每个年龄的追求,我年近半百,渴求安稳,而你尚在青年,要你循规蹈矩顺着我的想法度日,未免将太强你所难。我惟愿你平安、健康,但更希望你能真切感知自己存活于人世的价值。所以,即便满怀担心,但我还是跟自己妥协,放你回九畹,参与织造,去追寻你的人生意义……鲤儿?……”
  沈越说不下去了,只因,寻壑眼中水光潋滟,垂眸时汇聚成珠,点点滴滴落在碗里、坠到桌面。
  要知道,十二年来,沈越头一回见寻壑哭,还是四个月前自己‘死而复生’,从西北边境赶回后,言语间戳中寻壑痛处,寻壑积压多年的委屈如山崩,终得在哭闹中宣泄。
  那么这次,看来自己又一次戳中寻壑内心的一些隐秘了。
  寻壑受再多累吃再多苦都可以一声不吭,唯独被人理解时,他会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只懂得用眼泪表达回应。
  沈越稍稍倾身,阖上门,揽寻壑入怀,安慰道:“哭吧,我看不到,尽情哭吧。”
  寻壑下巴垫在沈越肩上,泣不成声。不知哭了多久,总之沈越整个右肩膀都让寻壑泪水打湿了,寻壑才稍稍收势,哽咽道:“都怪你,其实我没想大哭的,可一听到你说‘尽情哭’,我就忍不住了。我跟沈爷说实话啊,沈爷你别笑话。”
  沈越抚着寻壑脊背,柔声安慰:“哪来的话,你于我亦夫亦妻,笑话你,不就是笑话我自己没眼光嘛。”
  寻壑边抹眼泪,一边艰难扯了个笑,接着道:“我本来以为,像我这种人,是不配‘自在’的。怎么想的到,有一天,我竟能……我竟能被沈爷这样的人捧在手里珍视,而且我还有自己的事业,这项事业给我带来快乐,却没有负累。我真的不敢想,这样的好事,竟有一天会落到我头上。过去我可能会怀疑,觉得沈爷是违心,为了弥补才陪我过日子。可现在我相信这是沈爷发自内心的选择了。因为我也跟沈爷一样,有了相似的感受。假如拿天底下至尊的富贵名位,换我今天拥有的一切,我也不干。我不会再去刻意追逐这些了,因为现在的生活,我每天都清楚地感受着它的美好。”
  “嗯。是,我们是彼此的幸福。”
  沈越耗尽平生最大的耐心,明知寻壑身上太多隐秘,可沈越不追问不逼迫,只管好好待他,让他放心依靠。四个月了,终于等来寻壑心墙裂开,终于等来寻壑从裂缝向自己小心递交的心声。
  嘟嘟嘟。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沈越拧眉,问:“谁?”
  “沈爷,是我。”竟然是晏如。
  沈越和寻壑对视一眼,寻壑点点头,允许沈越开门,沈越便问:“怎么了?”
  “我媳妇儿……引章她今早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真的吗!”寻壑顾不得眼睛通红,抓着晏如就雀跃道,“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这位主子素来清淡,此刻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模样着实没少吓着晏如。晏如扶正被晃歪的冠帽,苦笑不得:“还有……还有一件好事呢!”
  “什么好事?快说!”
  “芃羽姑娘她今天也诊出了喜脉,咱们府上今儿可是双喜临门!”
  作者Say:超难产的一章。所幸成品还算满意,久等了各位。


第111章 花影莫孤人间月④
  转眼又到岁末,一年尾声。
  相较去岁的酷寒,今年可谓暖冬,直至十一月底,雪片才稀稀拉拉落下。大好天气,浙江新开垦的万亩桑田连保暖工作都省了。
  然而,于沈越而言,这一年的收尾着实不大好。
  事情是这样的。
  在建宁县走访时,沈越不幸跌入古井。这已经算不幸的了。但所谓祸不单行,这口干涸已久、村民们以垃圾填充的古井,竟枯木逢春,不知何时蓄满了水,所以,沈越最终是掉在腌臜水里泡着,其中脏臭可知。更倒霉的是,沈越落‘地’的时候,撞到了底下的硬物垃圾,双脚崴伤,发力不得。因而,费了村民老大的功夫,沈越在昏厥之前,终于得到救援。
  然而,沈越着地那一刻,意识松懈,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寻壑赶到时,见到的就是不省人事的沈越。
  前一日下午捞上来的人,直到次日深夜才睁眼。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沈越起初满是迷惘,然而,当看到身侧打盹的人儿时,沈越扯动干涩的嘴角,艰难却坚持,悄悄笑开。
  寻壑撑起眼皮,映入眼帘的就是沈越淡淡的笑意:“爷,你醒了?啊,嘴唇都这么干了,对不起我去拿水……唔!”寻壑还没站起,就被沈越揪下腰身,唇瓣碰到一处。
  寻壑的呼吸一如其人,轻且淡,稍稍分开时,沈越只觉得寻壑呼吸拂在脸上,像被羽毛扫过。“现在不干了。”说时,沈越舔舔嘴角。
  寻壑记得清楚,草房子后院那些野猫得到投喂,酒足饭饱时,就是这个神情。
  “老流氓!有能耐占便宜,看来不用担心你了。”
  沈越揪了寻壑衣袖,嗓子嘶哑仍不掩其温柔,只听他说:“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累了点,多睡了会儿。”
  寻壑气急:“没事?!你知道自己脚崴得多严重?大夫交代,接下来半个月你都别想下地走路。还有,你摸摸自己额头,看烧成什么样了!”
  沈越手背碰了下脸颊:“哎,好像确实烫了点,可鲤儿,我真的没骗你。脚伤的事我昏迷前就知道不妙了,至于发烧,现在也只是微微头疼而已。可能……”
  寻壑端来糖水,服侍沈越润口,良久都没听到下文,寻壑遂问:“可能什么?”
  “可能因为,我梦到了你……梦里想你,醒来竟然美梦成真,你就在我身边,我哪还顾得上病痛?”这会儿,沈越不复刚醒来时的兴奋,身体抱恙让他的说话时带上几丝无力,可沈越还是尽力挪动身子往床里靠去。
  寻壑知道沈越是要自己躺下休息一会儿,可行馆的床榻不比家里,两个大男人并排躺着,只怕会挤着沈越。
  沈越心有灵犀,软下嗓音近似渴求,拍拍身侧:“你陪我躺躺嘛,我有故事要和你说。”
  寻壑只得依言躺下。
  沈越难以翻身,只能环住寻壑手臂,挨紧了寻壑,沈越满足地叹了口气,才道:“我和你说噢,在梦里,我们俩同样像现在这样恩爱,但过程完全不一样。”
  “嗯?过程是怎样?”
  沈越笑笑:“嘻嘻,说这个之前,我想告诉你个秘密。”
  “哦?”
  “你一直以为,我初次见你,是在‘蓬门’,对吧?”
  寻壑奇怪:“不然呢?”
  “其实呀,咱俩的缘分,从你一出生就开始了。你还是襁褓婴孩的时候,我就抱了你。”
  寻壑果然惊愕:“啊?”
  “你出生没多久,老献王就办了那场差点害自己送命接驾盛宴。那一次,我随父母一道出席了。席间无聊,我和沈超便偷溜到王府后花园,在花树底下见到了你。”
  “怎么会?”
  沈越改握为扣,和寻壑十指交缠:“呵呵,还真是这么回事。当时你哭得可厉害了,我和沈超见四周没人,就把你抱了起来。鲤儿,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跟你说,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婴儿了,言语形容不出的好看。可是呢,后来,你却干了一件大逆不道的大坏事!”
  “什么?”寻壑大惑不解,一名婴孩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呀,竟在我抱着你的时候尿尿了。”略加斟酌,沈越还是决定跳过自己挑开襁褓窥视、惨遭寻壑喷泉‘报复’的桥段。见寻壑一脸错愕,沈越更觉得好玩:“后来你娘现身,得知情况一个劲儿给我赔罪。可我头一次受此等奇耻大辱,当场扬言要把你带回沈府赎罪。不过,后来我娘来了,所以最后,我只能把你交回你娘手里。”
  “天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苏州沈府那些年,你为什么没和我说?”
  “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呀。是去年子翀提起,我才联系到一起的。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我想和你说的是刚刚做的梦。你知道吗,在梦里,我把你押回家了。你既然在沈府,自然不会遭受后面颠沛流离的苦,平平安安,在我身边长大。梦里的我,对你也有情愫,可你和现实中一样,卑怯动摇,躲躲闪闪。最终我忍耐不住,冲动下强要了你。不过你放心啦,事后我负起了责,多年来一直未娶,和你偷偷摸摸厮守。梦到后面,我心里那个惆怅啊,我在想,如果现实就是这样该多好,那些苦头都离你远去,在我庇护下,你单纯而开心地活着。”沈越再按捺不住,不顾腿脚疼痛,翻身拥住寻壑。
  可寻壑似乎没受触动,仍旧兀自盯着床顶看:“不知道沈爷听过佛祖的一个故事吗,大概讲,一位年轻人向佛祖请教取舍。佛祖未答,只让他下到麦田,从麦田里摘一枝最饱满的麦穗,过程中只许前进不许后退,且摘了不得反悔。这位年轻人下田地没多久就摘了一枝,可往前走,发现前面总有更好的。我还记得这个故事是当年在苏州沈府,沈爷你书房里看到的。文中的年轻人与麦穗,就像沈爷和我,如若没有历尽千帆,沈爷怎知我是最合心意的。我和沈爷,只是在最适合的时候,重逢了彼此、如此而已。”
  沈越哑然。
  在沈越的呵护引导下,寻壑那闷嘴葫芦的外壳渐次剥落,渐渐愿意向沈越敞开心扉。已虽然经小半年了,可寻壑每说一次心中所想,沈越还是会被感动。
  不催促,不逼迫。
  静候花开。
  花开得慢不要紧。
  沈越愿意等。
  这是他此生最耐心的等待。
  “鲤儿,谢谢你,愿意信任我,和我说心里话。”
  寻壑起初发现,自己不经意透露了真实想法,沈越总会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回首往昔,过去的自己确实封闭,隔阂的累积,最终导致了六年前的决裂。自复合以来,沈越从不掩饰自责,自责当初对寻壑的粗暴对待。可寻壑而今想想,自己何尝无罪?
  遂拿定主意,克服固步自封,尝试着朝沈越迈过去。
  “我才该感谢爷,说出来不怕爷笑话。活了三十余载,亲友中能与之倾诉的人,几近于无。爷是我的归处,当初给了我一个家,而今又成为我最坚实的依靠。”说到此处,寻壑翻身,和沈越心肺相贴着拥抱,“其实,一直以来有些话我都没对沈爷讲。”
  沈越好奇:“嗯?”
  “沈爷别不信,除开决裂那会儿的冲动之下,其余的日子里,我从没怨过沈爷,真的。沈爷或许不知道,蓬门小倌的境遇。看似风风光光被高价赎走,但最后的下场,或遭抛弃,或被转卖。遭抛弃的小倌无一技之长,往往也无颜面对世人,活活饿死者,比比皆是。哎……“寻壑喟叹,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恩客赎走小倌,多为方便狭弄,有谁愿意领**进门。可沈爷不是,沈爷给我正名,还教我差事,最重要的,沈爷大大方方,带我进了沈府。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沈爷对我说——既然让我进了门,就没有把我当外人。沈爷待我好,连带着沈府上下也对我好。人生几何,能够为人所知遇……爷,真的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
  一语未完,寻壑已然啜泣不止,他也再不避讳,在沈越面前,大胆暴露伤怀的狼狈。
  沈越抹去寻壑泪珠,想起子翀曾说,双胎兄弟当中的弟弟,即寻壑,尤为爱哭。自西北战场归来的几个月相处,每每说到动容处,寻壑总是泣涕涟涟。可过去十余载,从未见寻壑落泪……思及此,沈越心痛不已,搂紧寻壑,柔声安慰:“哭吧,在我面前,你无需逞强。”
  簌簌风起,竟是半夜飘起了雪。
  冷月入户,夜窗如昼。一簇梅影,落在二人相拥的锦被面上。
  沈越受伤这事,叫楚野恭内疚得很,为弥补亏欠,楚野恭可谓事无巨细安排好沈越的养病事宜。
  可行馆再好,终究不是自己家,呆不多日,沈越就闹着回江宁。寻壑拗不过,只得收拾东西。
  沈越在行馆休养的这几天,都是寻壑衣不解带的照顾。沈越不时恍惚,觉得像回到了苏州沈府、寻壑每日鞍前马后打理自己的日子。此刻,看着寻壑仔细收拾的模样,沈越更觉好笑,便打趣道:“鲤儿,真该感谢这次受伤,叫我这‘奴才’体验了一回‘翻身做主人’的尊享,哈哈。”
  惹来寻壑没好气的一记白眼:“再乌鸦嘴我收拾你!”
  “嗯嗯嗯,夫人教训的是,为夫这就闭嘴哈~”说着沈越还真捂上嘴巴。
  照顾病人是件麻烦事,这一年来,沈越深有感触。原本沈越打算叫晏如过来,可寻壑不让,非得亲身照料。过了一段时间,沈越发现在照顾自己的事上,寻壑似乎沉浸其中。
  思量几日,沈越才明白过来,一直以来自己都错了。原以为单方面的倾心付出,让寻壑不必承担任何负累,就是最好的呵护。
  其实不是的。
  这样的感情,不对等。
  自己希望被寻壑需要,成为寻壑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那寻壑何尝不是呢?
  于是,沈越放下心结,安心享受寻壑的照顾。
  “收拾好了,咱们走吧。”三两仆人进屋搬走行囊,寻壑则回到床边,欲要扶起沈越。
  “不。”沈越嘴巴一扁。
  “怎么了?”
  “我脚又有点疼,我要你背着我出去。”
  被沈越诳了太多次,而今寻壑已经摸出些兆头了。可眼下明知他是捉弄,寻壑却不忍心戳破,遂认命地站到沈越面前,弯下腰身:“上来吧。”
  “嘻嘻,夫人待我真是顶顶的好。”
  寻壑的脊背比想象中要结实,迈出的步伐也毫不虚浮,以后得多对依靠这副身躯了。
  沈越心想。
  作者Say:知道寻壑为啥对越越如此死心塌地了蛤。
  下周没申榜单,打算休息一下。一方面是新故事灵感来了,攒攒素材;另一方面,《沈郎归》不日就要结尾,我需要做些准备。
  其实,比起大纲里的故事,我写出来的,比预想的要细腻得多、满意得多。总之,很幸运,很荣幸,有这么一次写作体验。
  另外,这本书的收藏,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毕竟,自认为这个故事选材小众,也没太多酸爽的套路情节,最重要的是,没车,只有尾气。哈哈。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
  如果有多余海星,还望大家不吝赏赐哈。虽然不知道干嘛用的,但我知道这是读者心意。不求打赏,只希望能收到心意~


第112章 花影莫孤人间月⑤
  岁初三月,人面桃花相映红。
  溶溶月,融融夜。
  二街拐角,不起眼的一间老屋,大门紧闭。然而,从旁经过,不时听得一阵热闹的掌声喧哗声。院内别有洞天,门后即是五开大房,房门前横置一木搭平台,一名清瘦高挑的华服女子缓步登台,莲步轻移,环绕平台一圈,最终回到舞台中央。楚腰惊鸿,翩跹转了几圈,裙摆上所绣的金蝶振翅欲飞,赢得台下喝彩纷纭。
  两男人从一侧悄声转入台后,一小厮追上来汇报:“姑爷!二位爷!姑奶奶一身行头卖得最好,比其他姑娘多了几十单呢!”
  被叫做‘姑爷’的男人打笑高个男人道:“瞧瞧,隐姓埋名,人家一看还是觉得你的手艺最好。”
  高个男人推辞:“你少来,就算有功劳,我顶多占三分,剩下的,是因为衣裳在芃羽身上着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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