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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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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溪点头,扶着苏晋之坐好,亲自为他穿好鞋袜。二人搀扶而行,不多时来到西边泉下。
    又是魏溪亲自掬水,亲自喂他。苏晋之看看月光下少年人的脸庞,心中颇有感慨,但这次并未推拒,就着他手,将水喝干了。
    夜色朗朗,月明星稀,群山的轮廓被勾勒出一道深沉的影子。苏晋之感觉四肢酸软稍解,抬头看天,仿佛在凝视那亘古不变的月色,亦像在遥远远隔重山的家园。
    “师兄,你舍不得吗?”魏溪看他神色,不禁问道。
    苏晋之摇摇头。
    “下山真的有这么可怕?”
    苏晋之依然摇摇头,抬起手,拨了拨他的额发。
    那张脸干净得纤尘不染,眼中落满星光,仿佛对什么都好奇,也对什么都不怕。少年人总是这样,困在山上久了,便想下山历练,而在山下吃了苦,又想躲回山上避险。
    总是喜欢行自己不知道的路,见没见过的人,喝没喝过的酒,打没打过的架。
    仿佛天地之大,处处是家,生而有尽,志远无涯。
    在与魏溪差不多年岁时,苏晋之也有过如斯眼光,因而他明白,山下的世界,是何其诱惑,难以阻挡。
    而今的他,只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太平平,就是一世。
    这句话他常常放在口边,但今日想来,却不幸,要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师兄,江湖,到底是怎么样的?”
    
    第6章 不平
    
    “江湖?”苏晋之看看魏溪,笑,“我又没去过,怎么知道?”
    “你不是医过很多人吗,总有一两个去过吧?”
    他问得一脸认真,看来真是好奇得紧。
    分明两个人是在逃命,听他的口气,却像是要去历险。
    苏晋之不忍心拂他的意,只好道:“唔,也有那么一两个,提到过一些事。”
    “那你也跟我说说嘛!”
    “边走边讲。”
    于是魏溪将他扶起,两人一步一停,相携慢慢走出山去。
    “江湖,就是有许多练武之人混迹的地方,比如之前我们所见的片甲不留穆连钩,便是其一。”
    “那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魏溪撇嘴。
    “他的确不是好人。十多年前杀人放火,官府还出过悬赏的通缉令。不知怎么,到今天竟然能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居然还没有捕快缉拿他。”
    “是不是那谢家庄的人买通了官府?”
    苏晋之摇摇头:“不得而知。世上离奇事多了,白能变黑,黑能变白,本来也不稀奇。”
    “嗯,师兄你接着说。江湖上除了坏人,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名门大派,比如少林,比如武当,还有华山、雁荡、烟霞等等。这些在武林中有上百年根基的门派,是通常人们所称的名门。这些门派的子弟遍布天下、恩泽广被,深受武林人士敬仰,就是在寻常百姓中间,也是声名赫赫、威声斐然的。”
    “烟霞?好美的名字。”
    苏晋之点头,二人半夜出逃,又行了一阵,正是天际曙光初露,暮色将开的时候。头顶黑沉沉的墨色如同化水晕开,底下点点青白色渐渐浮起。天的尽头似有红霞渗入,朦朦胧胧的,太阳即将升起。
    “烟霞派在东海一座烟霞岛上,那里可观日出紫烟、夕落红云,每日只是待在岛上,就能见到天际流云朝夕变幻,海上云霞漫天蔽日……”
    苏晋之说着,微微抬眼,目光之中,仿佛映入绚烂彩霞,变幻莫测,如光耀琉璃。
    “那真比我们九雁山还美!”
    “景致美丽固然好,可也要懂得欣赏才有趣味。要是身在美景中,每天想着的都是蝇营狗苟之事,那就是活在蓬莱仙境,也是枉然。”
    魏溪诧异:“难道那烟霞岛上的人,不喜欢这样的美景么?”
    “天下门派,无不是以武艺高低、门第规模排资论辈,若是一天到晚耽溺美景,还不如去建个诗会、组个戏班,又创什么江湖门派呢?所以那烟霞派不满足于眼前苟且,执着于光大门派发扬武学,从道理上来说,也是没有错的。”
    “但是?”魏溪听出他未竟的话里似还藏着什么。
    “但是,凡事皆有度,任何事过分执着,到后来就会走向歧路。烟霞派也是有上百年根基的门派,门户老、规矩老,到后来难免会变得迂腐僵化。烟霞派这一代的掌门一心重振声威,在十数年前于武林上广结盟友,又是联合其他正道惩奸除恶,又是四处张榜招贤纳士。短短数年之中,竟将个百年都未足百人的海岛寒门,生生扩充至数千人规模,让烟霞派的名字从东海之滨一直传扬到漠北极地。”
    魏溪听他口气嘲讽,很是不解。
    他虽没有涉足武林,可那些茶馆酒肆里的说书段子偶尔还是听过的,也知道在这江湖之中,凡是豪侠之士无不以光耀门楣为荣。招贤纳士、将有本事的人聚拢到一处共谋大计,本该是对武林大有益处的事,怎么到了师兄的嘴里,好像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味呢?
    于是他问:“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一开始的确是好事。”苏晋之点头,“可是世上坏人就那么些,这样声势浩大地去扫荡,不消个三五年,大奸大恶之徒便除得一干二净。而这烟霞派统帅之下的正道联盟刚刚尝到大杀四方的胜利滋味,又岂肯轻易放下屠刀。于是,他们也顾不得理会剩下的恶人是否重罪当诛,凡是见到有人行差踏错,便要祭出联盟的旗子来,对其大作一番惩戒。不仅如此,这些结了盟的门派以正道自居,动不动就将武林中无门无派的游侠散人打成异端,对他们排挤打压,党同伐异。如此拉帮结伙,早就失去了联盟原本的宗旨。且烟霞派一味扩张,起初还能招到些正直之士,到后来却多是慕名前来的钻营之辈。好好一个百年老店的名声,就给这伙来历不明的人给败坏了。”
    一代武林名门,在短短数年前迅速繁盛,又极速腐坏,盛衰兴亡似在一夕之间,不是不叫人唏嘘的。
    苏晋之说到烟霞派被败坏了名声,神情也很是落寞。虽然他口中并没有一字惋惜,但魏溪看得出来,他的嘲讽之中,一多半仍是感慨。
    “师兄,师兄?”
    苏晋之被他一叫,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前头好像有个镇子。”
    苏晋之应声一望,果然,山路不远处,已隐隐看得见屋檐。
    天光比之前更亮了一点。鸟叫、虫鸣,所有的声响都一一在耳边复苏。大地像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醒来。然后,那新奇的大千世界冲他们张开了臂膀。
    魏溪走到山路尽头,但见早晨的市集已经陆续摆开了。那些红的绿的大小摊档,高的、矮的各色人等,也正展开了笑脸迎接新的一天。
    不论江湖在他人眼中是什么样,在此刻的魏溪眼中,它无疑就像那东海上的明珠烟霞岛一样,神秘美丽,叫人心驰神往。
    这山北麓的上安县城距他们半山的药庐路途漫长,论繁华热闹,远胜南麓的南林县。谢家庄的势力雄踞南端,两人既入此境,便不用如先前那般担惊受怕。毕竟县城里有父母官镇守,就是无法无天的绿林,进了市镇也要有所收敛。
    苏晋之已有整整十年未曾下山,他虽不心系凡尘,不像魏溪这样看什么都新鲜,但眼见这暌违十年的市井诸象,也很有一番感慨。
    仿佛躲进山中睡了一个大觉,再醒来时,眼前依稀还是闭眼前的模样。
    苏晋之腿脚恢复,负手走在魏溪身后,微笑着看他拿起这样那样的新奇玩意儿放在手中端详,不插嘴也不打断,像带着孩子逛街,满眼宠溺与放任。
    直到魏溪拿起个香喷喷的酥果,他才板起脸孔说了声:“你有伤,吃不得。”
    魏溪回头看他一眼,依依不舍地把小吃放下。
    苏晋之见状,摇摇头,低头摸出了钱袋,掏出铜板付给小贩,接过那油炸的酥果掰了一半,放到师弟手上:“一点点。”
    魏溪脸上立即雨霁天青,捧着酥果吃得津津有味,入口仿佛甜如蜜糖,脸上都要开出朵花儿来。
    二人溜溜达达地经过一间面馆,魏溪闻见大锅里熬煮的面汤鲜香四溢,咂巴了两下嘴,苏晋之莞尔一笑,便携他入店。
    他们赶了一夜的路,正是饥肠辘辘。店里食客不多,人手一碗牛肉面,香得魏溪几乎迈不动腿。
    二人进门时路过一桌,魏溪惊奇地“咦”了一声。只见那桌围了四个和尚,每人跟前也是一碗牛肉面。汤碗中肉块货真价实,而他们嚼得奔放恣意,半点也没有出家人的矜持。
    “勿看。”苏晋之在他耳边低语,牵着魏溪就到角落一桌坐下。
    那吃肉的和尚胡喝海塞吃光了一碗,拍桌大叫:“老板,再来一碗!”
    魏溪心中惊讶,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只见这几人身上肌肉虬结,一身袈裟污秽不堪,不知是哪座庙里的酒肉和尚,这样辱没佛门。
    “勿听。”
    苏晋之目不斜视,径直从筷桶中取出两双筷子,拿茶水浇了浇,等自家要的面上桌,分给了魏溪一双。
    那叫面的和尚等得不耐,眼光不安分地朝柜台扫来,掠过苏魏二人,视线正正落在被黑布裹起的剑上。
    魏溪不自在地低头,见剑柄露出了一截,忙伸手提起布条,盖了一盖。
    “勿动。”
    苏晋之已然在低头吃面,看似神态自若,语气之中,却丝毫没有放松。
    魏溪心中不安,一面举起了筷子,一面拿余光偷瞧,只见那凶和尚的眼光已错了开去,这才把筷子伸向面碗。
    没吃几口,忽听大堂那头爆出一声巨响,似是有人以掌击桌,动静极大。那裂木声中掺杂着劲气破风之声,足见出手之人功力不弱。
    魏溪回头,发现正是方才那凶神恶煞的和尚。
    店里的其他客人都惊了一跳,有稍微胆小的,已经落荒而逃。
    小二和掌柜听见声响,慌慌张张地从柜后出来,鞠躬哈腰地问师傅何处怠慢。
    只见那出手劈桌的和尚正眼也不瞧他们,鼻孔朝天地说:“阿弥陀佛,我们几人要的明明是素面,你却偷偷加了荤腥。出家人多年修行,没想到被毁在今朝,你这奸商,真是好毒的心思,好狠的心肠!阿弥陀佛!”
    他言必称“阿弥陀佛”,说话却没有半分出家人的谦逊。
    魏溪看得糊涂,方才那碗中肉块那么大,若是不想吃荤,明言换掉就是了。这样吃完再骂,分明是故意找茬。
    苏晋之头也不抬:“假和尚。”
    “原来如此。”
    二人这才刚下山,便见到有人如此仗势欺人,魏溪心中不禁暗暗火起。但他想到师兄早前嘱咐,二人现下也还在逃亡,自身难保,于是屁股稍一离座,便又沾了回去。
    侧首一看,苏晋之一脸漠然,一筷一筷地吃着碗中面条,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看到。眼前的乱局不过是一场大戏,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果不其然,和尚此言一出,掌柜与小二皆大呼冤枉,说阁下分明叫的就是牛肉面,先前还与师傅再三确认,怎的面都上好了吃完了,现在才来反悔。
    那假和尚哼了一声,道:“你这奸商,分明是油嘴滑舌,洒家是出家人,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魏溪悄悄骂道:“颠倒黑白,惹是生非,这算哪门子的出家人。”
    “嘘。”
    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晋之在旁提醒他噤声。
    那和尚闹得夸张,也不怕旁人议论,又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么不要脸地叫了几声,而后不堪愤怒似的,在桌上又加了一掌。
    那方桌本先已受了一掌,脆弱不堪,现下再遭一击,当场一分为二。桌上的杯盘碗筷叮呤当啷,碎了一地。
    “岂有此理。”
    魏溪忍无可忍,他以往下山见识过流氓耍赖,但碰到和尚闹事还是头一遭。
    刚要动手,却感到手上一重,苏晋之将手覆在他手背上,神色微动,缓缓摇头。
    “师!兄!”
    这低低一声似是在问,路见如此不平,怎能袖手旁观。原来之前他在山上答应过苏晋之的话,一转眼,又都忘了。
    “那掌柜,也不是普通人。”
    苏晋之话音刚落,就见那掌柜脸上一扫先前的谄媚讨好,已经立起了腰杆。瞧那架势,绝不似寻常百姓,单是一个抱拳就显出不俗的武功底子:“各位好汉,到底有何贵干?若是道上的朋友,沙某已金盆洗手,从此与江湖上的恩怨也再没有干系。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第7章 逍遥楼
    
    魏溪一听,才知道这面店掌柜原也是江湖人士,不知沾染上了什么麻烦,甘心洗手退隐,干起了这卖面的营生。
    “金盆洗手?呵呵,你自己造完了孽,拍拍屁股转身就走,还不让别人追究,这么好的事,我瞧不如让那些杀人放火的都来学学,这下谁做了亏心事,都只要抬个金盆来往里伸一伸手,就都一笔勾销了,岂不方便至极?”
    那和尚果然没有否认找茬的动机,狞笑着踢开了长凳。索性四人一齐站起,向掌柜的围拢过来。
    “我、我又没有杀人放火,不过是、不过是……”掌柜的支支吾吾,神色忽然萎顿。
    和尚接道:“不过是深夜潜入姑娘闺房,趁人之危,窃取春宵是不是?”
    堂中所剩食客不多,闻言皆是哗然。这些客人见到双方冲突,原本思忖要逃,后听得和尚闹事,掌柜的又曾犯采花,似乎触动了什么好奇的神经,竟然停下不走了。
    “我、我与内人是情投意合,虽然相识曲折,但、但我们二人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这样的事,又怎能与那些无耻行径相提并论!”
    掌柜的言辞激愤道,听他所言,那假和尚说的并非空穴来风,然而他口中提及“内人”,显然采花之罪也并不确凿。
    “哼,两情相悦?你本来干的就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翻墙入室遇到个貌美如花的小姐,顺手将花也采了,有什么奇怪?你且说说,谁能为你证明?”
    “原来是沙平楚。”苏晋之这时已放下碗筷,细听那二人争论。
    “沙平楚是谁?”魏溪问。
    “一个……大盗。”
    此人从前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气,一身轻功来去飘忽,尤为出众。据传,沙平楚曾在一次行窃时与被窃的齐家小姐一见钟情,二人暗中来往,私定终身,却因身份悬殊不容于世,终于一齐私奔出走。
    齐家老爷不信女儿会跟着个盗贼跑了,一口咬定是沙平楚强行掳人,这才逼得他不得不改头换面,退隐山林。
    这沙平楚以往行事都是以黑巾蒙面,且多半在夜深人静之后,所以江湖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真面目。面店开张已有年余,却没有人知道这掌柜的是江湖中人,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内人已在三月之前难产去世……”沙平楚说起亡妻,神色也是一片怆然。
    他们私奔后才做了一年夫妻,齐小姐便因产子而亡,实在是相聚时短,重提旧事,难免让人黯然神伤。
    “呵呵,”那假和尚毫无同情心地冷笑了两声,“那就是无人证明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新厌旧,玩腻了那齐家小姐就杀人灭口。沙平楚,我劝你不要再狡辩,乖乖跟我回去见齐老爷,不然你这拐带良家妇女的淫贼,贫僧就是替天行道在这里就地杀了,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这假和尚口口声声替天行道,说话做事却如此蛮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强盗,要欺凌弱小呢。
    “你们……你们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如此跟我过不去?”沙平楚哑声道,“我过去虽然行窃,但凡窃盗所得,全数用于救济贫苦百姓。自问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侠义之士,至少也不算大奸大恶之徒。几位究竟为何会紧追到此,又为何要苦苦相逼?”
    “还是那句话,你自己说自己劫富济贫,又有谁人可与你证明?也罢,如今这齐小姐死得不明不白,就是拿你回去也是白搭,不如乖乖奉上人头来,好让贫僧交了这趟差使!”
    说罢,那假和尚竟是凶光毕露,全然无视周遭人的侧目,五指成抓,便向沙平楚胸前抓去。
    沙平楚虽已隐退,身上功夫却没落下,一个错步侧身,便将那手擒拿躲去,回手抬臂一格,将对方攻势堪堪挡住。
    然而对方人众,挡下一个,仍有三个。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现下四手翻倍,共有八手了。
    “欺人太甚!”
    魏溪早已坐不住。若说先前他还看不出个是非曲直,这下见了双方行动,就是眼瞎也看得出孰是孰非。
    只是他动作之前,仍想到师兄在身边,手明明已按到了剑柄,也要再瞧一瞧师兄的神情。
    只见苏晋之神情淡然,端起了杯子:“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少年人便如利剑一般窜出。堂中人谁也没有看清,但见一条灰影一闪,其中一名假和尚的禅杖就“噗”地断成了两截。
    “什么人!”假和尚怒斥一声,到这时他还根本未看清攻击他的人来自什么方位,用的是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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